他們又數了數人,的確就少唐詩瀠一個人。


    她的確是被關在鍾裏。


    “唐詩瀠,唐詩瀠你在裏麵嗎?”孫沉商大聲嚎叫著,但聽不到唐詩瀠的任何回聲。


    “她該不會是已經……”王文禮話沒說完,就被郝剛捂住了嘴。


    唐詩瀠的情況岌岌可危。不管怎麽樣,他們一定要把這個種掀開。不然,唐詩瀠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但問題是,如何才能救出唐詩瀠呢?


    他們幾個試了試,這個鍾很沉,但要是他們一起用勁的話,還是有掀開的希望的。


    段陸覺得這個鐵甲太礙事了,索性脫了。


    “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往上抬,一起使勁!”郝剛道。


    “好。準備好了。來吧。”


    “一二三,抬!”這個鍾略微被抬起一個角,隨即又落到地上,發出沉悶死寂的聲音。


    “不行。這個鍾不好抬。”郝剛急道。


    “這樣,我們繼續抬,然後把那個鐵甲墊在下麵,這樣就能看到裏麵的情況了。”孫沉商的這個辦法不不錯。他們可以試試。


    由於有了一線希望,他們失去的力氣頓時又回到身體裏,拓展到四肢。


    孫沉商提前把鐵甲放在腳邊做好準備。當鍾又被抬起來之時,他迅速把鐵甲墊在下麵。大鍾下露出一個缺口,他趴在地上往裏瞅,一下子傻眼了:“她沒在裏麵!”


    怎麽可能!唐詩瀠沒在鍾裏會在哪?難道她人間蒸發了不成?


    孫沉商把手伸進去摸著,感覺裏麵有一個洞,於是道:“原來鍾下麵有一個洞。她應該是掉進洞裏了。”


    “可我們之前沒有發現地上有洞啊?這是為什麽呢?”段陸記得很清楚,剛才地麵上就是沒有洞。


    “也許是這個大鍾在地上砸出來洞,沒準它就是一個機關。”孫沉商思索著,“現在我們不用把這口鍾掀開,隻需挪挪位置露出裏麵那個洞就行了。”


    他們開始挪鍾,不久就看到了那個洞。此洞正好夠一個人鑽進去。孫沉商拿起火把照了照,發現這個洞不是很深,於是喊道:“唐詩瀠,你在這裏嗎?”


    “在的。我在。”


    聽到從洞裏傳來唐詩瀠顫抖的回答聲,孫沉商激動地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是激動夾雜著幸福與喜悅的激靈。“你還好嗎?沒有遇到危險吧?”孫沉商


    “我還好。隻是腳有點崴了,其他沒什麽大事。”


    “你等著,我去救你。”他隨手拿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很快就聽到了回聲。“下麵估計有四五米米高。大家把褲袋解開,讓我下去。”


    “沒問題。”


    把皮帶綁好後,孫沉商就攥著皮帶下去。下麵很黑,不過他的手裏拿著火把,可以看清下麵的情況。


    孫沉商到了下麵的地麵,一把她摟在懷裏:“沒事就好。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還好。就在大鍾罩住我的那一刻,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了……”唐詩瀠哽咽著。


    “好了。隻要有我在,我就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孫沉商抹去她眼角焦灼的淚痕,瘋狂親吻著她那油膩略帶香味的發絲。


    “我好長時間沒洗頭了。你不嫌棄啊?”唐詩瀠頑皮地說。


    “不嫌棄。你怎麽樣,我都不嫌棄!”


    “喂,你們倆注意點。這裏還有別人呢,要顧忌一下我們的感受。”郝剛衝下麵不滿意喊道。


    “呃。不好意思。”孫沉商尷尬地笑笑,開始給她揉腳,“好點沒?”


    “疼。輕點揉。”


    “你們還上來嗎?”郝剛又在上麵問了。


    “你們在上麵找到出口沒?”孫沉商問道。


    “沒有。還是那樣。”


    “這樣。我們倆在下麵找,你們倆在上麵找,誰先找到出口說一下。”孫沉商道,“沒準出口會在下麵。”


    “也好。我們雙管齊下。”


    “你就待在原地,哪裏都不要動,我去看看。”孫沉商舉著火把開始查看四周的情況。這裏的空間是一個圓形,而且比上麵大很多。走進一看,他發現牆壁上都刻著字,看樣子倒像是詩,一共有十首詩。


    “奇怪,這些詩歌的讀起來怎麽感覺不太一樣呢?”孫沉商撓著頭,覺得不太對勁,可是一時間又說出不出來。


    “你讀出來我聽聽。”


    “嗯,你聽好啊。‘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這是什麽意思?”孫沉商。


    “你看看這些詩是不是一共有十首?”唐詩瀠道。


    “是的。正好十首。”


    “噢,那就沒錯了。這是詩體的一種,叫‘十離詩’,是以十首為限,並且每首詩詞均有‘離’字。”


    “居然還有這種詩?”孫沉商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詩體,“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這十首詩依次是‘犬離主’、‘筆離手’、‘馬離廄’、‘鸚鵡離籠’、‘燕離巢’、‘珠離掌’、‘魚離池’、‘鷹離臂’、‘竹離亭’、‘鏡離台’。”


    “到底是誰創作了這樣的詩呢?”


    “《十離詩》是唐代女詩人薛濤所寫。薛濤是蜀中的一名官妓,美貌出眾,被當時任職節度使的韋皋所賞識,就讓她在自己的手下做一些公文處理的工作。後來,因薛濤與其他男人交往,讓韋皋很生氣,所以他一氣之下就將薛濤貶到偏遠的地方。薛濤在被貶的路上創作了這首詩歌。後來韋皋看到了這些詩,深受感動,又把她召回道自己的身邊。”


    “原來如此,我說這些詩怎麽寫的如此如泣如訴,看來是有故事的呀。”


    “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這裏為什麽會有十離詩呢?”唐詩瀠想不明白。


    “說不定就是這些詩歌可以讓我們出去。”孫沉商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牆上有十個字,這十個字正是十離詩題目中的第一個字。這十個字都是用楷體書寫的,凸出牆壁。他用手輕輕試探了一下,覺得這些字可以按進去,於是道,“我覺得這十個字可以按進去,順序應該就是這十離詩題目的順序。隻要我們都答對了,應該就會找到出口。”


    “看來很有這個可能。”唐詩瀠問。


    “嗯,差不多。剛才我試探了一下,應該可以按進去。”


    “那行,我說順序,你來按。”唐詩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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