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絢爛多彩的,宛若身著華麗,身材窈窕的美人舞動著曼妙、富有誘惑的舞姿,令人回味無窮;生活是庸常無味的,就像被抽經剔骨的白開水,寡淡無味;生活是恬靜安逸的,像輕泛著濃鬱香味的咖啡;生活是綴滿艱難險阻的,險難接踵而至,毫無征兆,毫無規律,充滿未知與神秘。


    生活到底是什麽?


    “我恨——你——!”


    “不要——!”


    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沉悶的“砰”一聲,這聲音深邃沉悶,若有若無。這是真實的嗎?這是為什麽?


    ……


    “媽的,這是啥鬼地方!老子咋啥看不見……”一口濃烈雄厚的東北口音大聲咆哮著,字字鏗鏘,像一個一個水缸往地上摔,“媽的,老子的手還被綁住了,這是哪?是誰綁的老子?有能耐你站出來,跟老子單挑……”。


    “別掙紮了,沒用的。”傳來一位女孩銀鈴般的聲音。從聲音判斷,女孩應該就在東北人的對麵。


    操著東北口音的男子,先是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這裏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女孩。在這種黑暗、壓抑、恐怖的壞境下,女孩的聲音就像烏雲密布的天空中劃過一綹流星,給人一種興奮,在興奮的後麵是濃烈的莫名其妙,百感交集。


    “你是誰?就是你綁的老子是不!”東北人最終還是氣呼呼道。


    “不是我。我跟你一樣,也是被綁到了這裏。”女孩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你別掙紮了,我們的手都被鐵環扣住,根本掙紮不出來。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媽的,這是啥玩意兒!到底是誰把老子關在這裏的!給老子站出來,看老子不一拳幹倒你,打的你滿地找牙!”東北人不聽勸,依然在瘋狂掙紮,不過動靜似乎沒有之前那麽瘋狂。他就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在歇斯底裏的咆哮,眼睛布滿仇恨於無助。不過這裏漆黑一片,誰也看不到他的雙眼。


    “這裏怎麽這麽黑,什麽都看不見。”東北人的右邊,又冒出一種帶有哭腔的人。


    “媽的,咋又冒出一個人。你是誰?是不是你把我們綁起來的?”東北人怒吼道。


    “不不不,不是。我跟你們一樣,也是被綁在這裏的。”


    “媽的,這他媽到底是誰幹的!”東北人接連罵道。


    “這裏這麽黑,我好害怕,我想回家……”說話帶著哭腔的人哭喊著。


    “行了,我一個女孩都沒有哭,你哭什麽。”女孩有些不屑道。


    “我……我想……回家。”


    “你閉嘴!誰不想回家!再哭,看我不削你!”


    “好吧。我不哭了。”帶著哭腔的人極力忍住哭泣。


    “我說那個東北人,你能不能別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聽的我都心煩了。”又冒出一種略帶嘶啞與尖銳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剛才那個男人,是另外一個人。


    怎麽又冒出一個人?他是誰?


    “媽的,你是誰!快說!”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想想辦法怎麽出去,而不是在這亂咬人。”


    “我還以為是你把老子綁起來的呢!原來跟我們一樣,也是被綁在這裏的。”


    “是又怎麽樣,至少我沒有咬人。”


    “我看你是欠削!”東北人急了。


    “是,我是欠削。那你來削我來吧,我巴不得呢。”


    東北人一聽就火了,又開始拚命掙紮,把手腕子都磨破了。


    “行了,大家別吵了!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吵的,跟姑娘家似的。我們現在都這樣了,你們還有這心思。”女孩勸道。


    “他說的沒錯。吵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怎麽出去。”東北人的左前方冒出一種帶有磁性聲音,像兩塊金屬碰撞發出的。


    “你是誰?咋又冒出一個人?”東北人道,“不會又跟我們一樣吧?”


    “他說的沒錯,我也是被綁在這裏的人。”帶有金屬聲音的人冷靜道。


    “我們的手都被綁著,很難出去。”


    “而且現在太黑,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出去?”


    “別著急,肯定會有辦法的。”金屬聲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星點飛來,隨即就傳來金屬碰撞石壁的孔空洞聲。


    “啥玩意兒!”


    牆壁上亮起一個火把。


    “有火光,我們總算是能看見了。”


    在這種恐怖壓抑的環境下,黑暗會侵入人的身體,令人的每一根汗毛,每一個細胞顫抖哆嗦。現在他們總算是有了亮光。此時的亮光已經不僅僅是照明那麽簡單,更為重要的是能給人一種希望與寄托,就像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舵手找到航向,就像饑腸轆轆的乞丐得到一個雪白、散著蒸汽的饅頭果腹。


    現在,他們已經搞清楚,這裏一共有五個人,最前麵的是說話帶有磁性的人;左邊第一個是東北人,旁邊是差點哭的那人;右邊第一個是一位麵容姣好,留著幹淨利索短發的女子,旁邊是說話有些嘶啞的人。


    “真是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能看到美女。”坐在女孩旁邊的人笑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正經點!這都什麽時候了!”女孩一本正經地說。她的短發與柳葉眉交相呼應,襯托出一雙深邃的雙眸,鼻子嬌小挺拔,小嘴厚唇搭配著十分完美。


    這五個人都坐在石頭椅子上,脖子和雙手都被鐵環扣住,動彈不得。


    “誰能告訴我,這火把是咋著起來的?”東北人問。


    女孩的頭著掉在地上的弓箭點著,“你沒看到嗎?這個箭頭上有火,碰到火把,就把火把點著了。”


    是誰射的弓箭?他們不知道。東北人往剛才弓箭射出的地方看了看,沒有發現別人。


    “媽的,這玩的是哪出?到底是誰在耍老子,有能耐站出來!”


    “行了,你別咬了。他要是出來,早就出來了。他不出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用,明白?”


    “你們看,這裏有鑰匙。”聲音帶有磁性人道。此人濃眉小眼,眼神犀利冷靜,昂然挺著的鷹鉤鼻下麵是一口剛毅的嘴唇。


    他們順著此人的目光望去,看到說話帶有磁性的人不遠處有一串鑰匙。


    “它也許就是解開鐵環的鑰匙。”女孩道,“應該有五把鑰匙。”


    “很可能是。但問題是,鑰匙離我們很遠,我們都被綁在椅子上,一點都動彈不得,該如何拿到鑰匙?”女孩旁邊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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