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歐陽廣一喊,百花真君猶如當頭棒喝,醒悟過來。“薑有才?沒錯,難怪老子這兩天經脈不暢,原來他給我喝的乃是無垠天根宗的【逆海流天瓊液】。老子被困了兩百年,一時沒想到此節,大意了!”


    “娘的,他還是你的同門師侄,竟敢害你?”歐陽廣氣得一揮拳頭。“是誰說他信得過的?”


    百花真君老臉更紅了。“我們無垠天根宗自來就有同門相殘的傳統,倒怪不得他,是我糊塗了。”


    同門相殘,還是傳統,這是個什麽樣的宗門?


    歐陽廣一咧嘴,搖搖頭,覺得不敢置信。“說這些沒用,咱們得想辦法取勝才是,不然不光你我得死,我那可憐的皇甫愛妃也得受盡淩辱。”


    百花真君咬緊牙關,身體一轉,再次躲開左嶽的飛劍。


    “昏君別躲了,受死吧!我師兄的法陣已成,你們插翅難飛!”左嶽發動了語言攻勢。她身邊的男子果然同時擺出倨傲的神情,嘿嘿冷笑。“果然是無名少姓的雜毛,被你們不知道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擒了我家師妹,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今日不將你們扒皮抽筋,難消你們搶我師妹之恨!”


    看時,周天熒光閃閃,的確好像有無窮的布置。


    男子不依不饒,繼續咒罵:“昏君,你一介凡人,敢與我等修真為敵,真是大逆不道。你作惡多端,等我殺了你,就去你的大煌皇宮將你後宮佳麗三千也斬盡殺絕!”


    緊跟著,他又說了不少不三不四的話。


    歐陽廣也來了氣,首先是那左嶽與其父武陽候心懷不軌在先,三番兩次刺殺自己在後,自己迫於無奈才發起反擊,對方卻口口聲聲指責自己的不是,簡直豈有此理。


    “好啊,去殺啊,後宮三千都殺了才好呢,正好讓她們去陪我!我得謝謝你,算是對我不薄啊。”歐陽廣嬉皮笑臉。“對了,別忘了你的兩個師妹,朕的後宮三千也有她們的一席之地。”


    此言一出,雙夏臉色更變。他突然想起頭一日救出兩個師妹時,二人就有些衣冠不整,神情更是落寞惶恐。當時詢問,左嶽就語焉不詳,但雙夏並沒有多想,以為就是彼此鬥法有些劇烈罷了。此刻被昏君如此奚落一句,立刻將前情後事聯係一處,明白過來,氣得俊臉通紅。


    “昏君!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他顧不得追問身邊的左嶽,身子一縱,從烏雲中現身出來,罵罵咧咧就衝了過來,氣勢非凡。


    神器門出身的楚姓修行者頓時眉開眼笑。“機會來了,崔道友、黃道友,請跟貧道來!”


    三人形成合力,化成一股金光,從側後方攻向了百花真君。


    百花真君氣極反笑。“幾個練氣期的修行者也敢猖狂!”


    “我們是練氣期,你又能好到哪裏去?你以為自己是金丹修為嗎?”雙夏雖然看不透百花真君的境界,但從他發揮的實力來看,覺得他不過爾爾,所以才敢大言不慚。


    “氣死我也!”百花真君感到敵人氣場強大,自己的護身咒不住地顫抖,搖搖欲墜,根本無法護住全身,隻好轉身就跑。


    “膽小鬼,有種別逃啊!”雙夏罵罵咧咧,繼續追趕。


    “老子有種,不跑就不跑!”百花真君話音剛落,就被歐陽廣使勁敲了一下腦門。“糊塗,與敵對戰,最忌心浮氣躁。咱們得氣他們,不要被他們氣到。”


    歐陽廣的話提醒了百花真君,他雙腳一蹬,再次加速。“那你倒說說,咱們怎麽氣他?”


    昏君就是昏君,‘無恥’至極,果然開始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荒唐言論,羞得左嶽和她的師姐麵紅耳赤,更氣得雙夏火冒三丈,他忍將不住,扭頭詢問。“師妹,他說的是真的嗎?”


    左嶽無言以對,不置可否,隻得搪塞。“師兄,咱們先抓住這個昏君,殺了他再說,再讓他這樣風言風語下去,這些汙言穢語讓別人聽見了,真要羞殺我也!”


    楚姓修行者帶著兩個同伴來到近前。“這昏君滿口胡言亂語,貧道是不會信的。三位道友,既然咱們目標相同,那就齊心協力合作一把如何?”他說完,急忙從腰間摘下拇指大小的金葫蘆,當空一抖,化成一丈高下。葫蘆嘴兒朝下,底兒朝天,咕嚕嚕直響,放出三隻半人高下的金屬傀人,發出呼嘯,緊緊追趕昏君。


    楚姓修行者還不停手,前後一共放出四個葫蘆的金屬傀人,十二隻金剛傀人分散開來,做出合圍之勢。


    “原來是金器門的道友,那咱們就合作一次吧!”雙夏抑製住心頭的怒火,開始催動剛剛布下的陣法,四周雷火滾滾,擋住了百花真君的去路。


    “我呸!若是老子還有全部實力,這陣法不值一提!”


    “廢話少說,往東南方向去!”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那裏距離天山封禪台最近,朕得去看看我的愛妃如何了。”


    “真是昏君,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自己的愛妃……”


    百花真君的話沒說完就住嘴了,因為他突然明白了昏君的意圖:封禪台上有不少凡人,自己一行兩人可以混進去躲一躲。再凶神惡煞的修行者,也不至於敢對無辜凡人大開殺戒,那可是修行界的大忌。偶爾擒殺一人,或許不至於掀起滔天大浪,但殺傷幾百甚至上千之數,就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


    這是百花真君自己的推斷,並非真的歐陽廣的意思。歐陽廣要回封禪台,除了因為真地關心皇甫嬌外,就是直覺認為那裏最安全。


    皇甫嬌被洶湧的人群嚇倒在地,淚如雨下。


    禁軍的叛逆,東王的人馬,各懷鬼胎的大臣們,不顧一切地朝著自己衝來,皇甫嬌已經兩次舉起匕首,準備自刎而死,最後都缺了一點勇氣。


    大將軍慕容疾揮舞兵刃,連續打退了三股企圖搶奪皇甫嬌的人馬,但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又因為寡不敵眾,更是受了兩處輕傷,鮮血直流。


    真的是大勢已去。


    “皇甫嬌長得真美,難怪昏君寵愛她。”洪誌棟成功衝到了皇甫嬌的身邊,嘿嘿奸笑。“老子真是幸運,皇甫嬌歸我了!”說著話,一腳飛起,將皇甫嬌手中的匕首踢飛。


    皇甫嬌大叫一聲,悔恨交加,暗惱自己沒有當機立斷了解了自己,如今落到洪誌棟的手中,恐怕要生不如死。


    “陛下,救我!”


    “昏君他自身難保,救不了你啦!美人,你就不要心存僥幸了!”


    皇甫嬌看著洪誌棟伸過來的大手,嚇得肝膽俱裂。


    下一刻,血如雨下。


    洪誌棟已經身首異地。


    歐陽廣與百花真君不知何時回到封禪台。歐陽廣怒吼道:“朕在此,誰敢反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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