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劍,曾經在時空穿越的縫隙之中也曾看到過泛著金光的武器,具有各式各樣的特色,在他們的主人手上發揮出他們各自的力量,每一把都是傳說的武器。


    但是眼前這個所謂的金劍,就真的隻是因為全身都是金色才散發金光罷了,縱然會比自己的長槍要來得好,但是武器總歸是武器。


    打架,是看人的。


    刺出去的長槍並沒有直接接觸到金劍的劍鋒,而是洛言十分老道的將槍尖從金劍扁平的劍身上劃過,在摩擦出劇烈的火花之後各自分開。


    武器雖然都已經分開,但是交戰的倆人卻並沒有覺得就此結束,雖然是短暫的交手,但是...戰鬥可不僅僅隻是一觸就散的!


    重拳轟擊出去,雖然並沒有達到先天,但是金劍的主人有這個自信將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一擊必殺,為什麽要沒有自信?


    區區一個外城的賤民罷了,能夠接觸到什麽樣的武技,又能夠有什麽樣好的修煉秘法?自己是什麽人,自己可是西聖國內城貴族之一啊,吃穿用度衣食住行,武功秘籍,所有的所有都要遠遠超出這個不識好歹的賤民,擊殺這個一個不如自己的人,還需要有什麽懸念嗎?


    洛言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也懶得知道,但是這一拳還是不能硬接,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後天巔峰也就是後天十重的家夥能夠釋放出這樣的攻擊,但是這重拳的前進之路上絕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它會將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都撕裂掉。


    不可力敵的話,便就隻能智取了。


    繞著擴散到周圍的拳勁,以側麵來插入進去而不是直接麵對,依然是以巧轉力,依然是以勁化力,但是這種方式用來對付眼前這個直來直去的家夥是最好不過的方式。


    繞著他的拳勁從而將他的手腕抓住的洛言露出一抹冷然的笑容,渾身的風之鬥氣化作最強烈的破壞力擴散出去,鬥氣混合著空氣化作風刃,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切斷開來。


    瑩瑩一點的藍色光芒浮現在槍尖之上,那漆黑的槍尖在地麵劃過一縷細小的裂痕之後,被洛言高高舉起好似下落的天雷一般轟然斬落而下。


    後天八重與後天十重之間的差距其實並沒有那麽嚴重,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後期一個巔峰罷了,區別在於後天十重的真氣比之八重的要渾厚很多,也精煉很多,畢竟已經進入築基階段的最後一步了。


    但是洛言不同,他可不同於一般的後天修為者,單單是論體內力量的渾厚與精純的話,糅合了無處不在的風加上鬥氣的力量並不會弱了多少,並且丹田之中的氣海與腦海之中形成的淡漠的白色虛影,都將自身擴展到了最大的極限,要論渾厚度,洛言又怎麽會差。


    “攻擊不錯,但是這種直來直去,有多少力量就用多少力量的舉動...你的戰鬥經驗就是如此嗎?”溫室的花朵亦也不過如此了吧。


    對比起那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人而言,這種溫室的花朵又能有什麽作用,以前看起來虎虎生風力量無窮的攻擊,卻在現在變得如此的不堪入目,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隻不過是一個空有力量卻什麽也不懂的家夥罷了。


    “囉嗦的賤民,我會把你那張嘴給完全撕裂開來!你現在說的話語,我會全部記在心中。”如此簡單的就被抓住了手,那重拳出擊甚至覺得對麵那小子就此會死在這裏的心態在被抓住的那一瞬間就完全消失,化作磅礴的怒火將他的理智完全燒盡。


    貴族之子,樣樣都碾壓了他的自己居然就這樣被他抓住了手?


    不能原諒,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情!


    而在這傭兵工會公然打起來的倆個人也著實吸引了在這裏的這些在刀口上過生活的人們的眼光,傭兵工會長久以來就不允許私鬥的規矩在這一瞬間就被人打破,甚至當著傭兵工會的人的麵前開始了廝殺,那逸散出來的攻擊的餘波與攻勢之中的力量將周圍的桌椅板凳破壞的相當嚴重。


    但是這群傭兵依然能夠為此而高呼。


    這份不容許被打破的禁忌就此被打破的興奮感,這份在刀口上遊走的刺激在此刻展現在別人身上的那股瘋狂,都是這群傭兵們瘋狂的理由。


    所以他們高呼著,呐喊著,更有甚者已經在周圍擺出了賭盤,來賭眼前這個倆個人的生死與勝負。


    金劍疾馳而來,化作一抹令人隻能看到一片金燦燦的澎湃光芒,這份讓人目眩的刺眼之光將周圍所有凝神看著這裏戰鬥的圍觀之人的眼睛全部閃中,一時間驚呼聲咒罵聲連連而起,而在這份金色的燦爛光輝之下,籠罩著的卻是最為森寒的殺機!


    看不清金劍的移動軌跡,也無法在這金燦燦的光影裏感知到對麵劍勢的流動,然而風卻告訴了洛言接下來的一切,金劍斬破空氣劃過的破開風的聲音在洛言的耳朵之中是如此的顯耳!


    抬起自己的左手橫移到自己的腦袋邊上,閉著的眼睛裏還含著之前被驟然的金光刺激從而落下的淚水,冷峻的臉上帶著化不開的凝重。


    在風中帶來的消息裏,那金劍即將而來!


    “當!”蘊含鬥氣的手指彈出,將斬向自己頭頂的金劍打偏到一邊,那手指點在這金劍的側麵那一瞬間的時候,就代表了這攻擊的無疾而終。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人的驚呼聲,衣角在風中扯出的呼嘯聲,金劍被彈開之後再度刺過來的破開空氣的風聲,那是更進一步的殺機,是越加羞怒從而導致的連綿怒火,盎然不可抑製。


    貴族身份,代表了西聖國最頂尖的一個勢力,與卑微的平民有著天地之間的差距,而就是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並且以後有可能繼續延續下去的這份差距,卻在眼前之人的輕描淡寫之中化為烏有。


    獨自從內城跑出來斬殺一個平民,本來就是足夠丟麵子的事情,可偏偏卻突然發現,自己還打不過這個平民...


    這已經不是丟臉的問題了,而是會被內城的諸多貴族拿捏在口中,成為永遠的笑談。這對於同為貴族的他而言,是絕對不能容許發生的事情的。


    “你必須死!”一想到這裏,盎然的殺意化作越加快速的攻勢,如雨般稠密,如絲般連接,疾風驟雨的攻勢裏,帶著他貴族的驕傲。


    “你說必須死,就必須死,那我又怎麽能夠隨你心意呢?戰鬥經驗如此不足,溫室的花朵,這個世界可不是你帶著強烈的認知覺得應該是這樣,就會順著你的心發展下去的。那種天真的想法!”腳步連連退後,就算是洛言麵對這種連綿的攻勢也隻能暫時退開,避免自己強纓其鋒。


    本身修為就比他低,再加上他大開大合的攻勢,正麵硬拚絕對是下下之策。


    金色的劍影連成一片兒,黑色的身影卻總是能夠在金光之中尋求出退路從容退去,攻擊的確很強,但是打不中的攻擊,再強也沒用。


    為什麽那個賤民總是能夠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尋得退路?就此去死不好嗎?!


    盛怒的怒氣化作體內催動到頂峰的真氣,劍勢越強,拳力越大,洛言想要再躲避起來已經越發的困難了。


    但是躲避不是長久之計,一時的退讓也隻是一時,積蓄到現在的氣勢,就是洛言一直等待的時機!


    抽身而退的刹那間,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洛言雙手抓住長槍旋身橫掃而出,槍尖上一點藍色的鬥氣之光於此刻迸發出最極端的輝光,刹那間,一團集中而又高速旋轉的風之鬥氣被洛言遠遠的揮了出去,朝著還在接近自己的金劍主人飛馳而去。


    行雲-風!


    的確是行雲-風沒錯。


    什麽?你問行雲-風這招是怎麽能被丟出去的?難道有誰規定了行雲-風不能被丟出去的?


    雖然丟出去以後,看起來就像是個螺旋丸一樣...


    還是脫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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