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跟她一起去。”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張昊就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妲己聽得到。
“昨天無論我怎麽修煉都靜不下心來，思索了許久想想通這個道理。”
“我是因為某種心理在作祟。”
“驟然遇到你，獲得了修煉法門，讓我覺得有種魚躍龍門的感覺，但回過頭來，其實我什麽都沒改變。”
“那你想怎樣？要我傳你絕世法寶好讓你出去大殺四方？受萬人敬仰？”雖然看不到妲己的臉，但張昊知道，妲己說這話時肯定還是那熟悉的嘲諷表情，“我說過，我隻會幫你結妖丹，其他什麽我都不管。”
“你說得對，是我做錯了。”張昊笑著道，“所以我決定跟劉一心一起去，一算長見識，二也算是我練心吧。就算被她戳穿了我的假身份，反正你說過我現在跟一般散修無差，我就直接說自己是散修不就好了。”
“我怎麽覺得你主是為了泡妞？”
“從跟你第一次談話我就懷疑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用讀心術監視我的大腦？”
……
八點剛過，張昊就拔打了劉一心留給他的那個電話。
沒過幾秒，電話就通了。
“喂？”電話那邊傳來了對方好聽的聲音。
“……”張昊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說：
師妹，我是張師兄？不行不行。
一心啊，我是你昨天遇到的師兄。還是不行。
不管怎麽稱呼張昊總覺得怪怪的，最後索性越過稱呼，直接寒暄。
“這麽早打來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哪有，師兄也是剛剛做完早課的吧，不然時間不會這麽巧的。”
早課？張昊略一思索。
妲己說過，五點至八點是吸收日月精華的最佳時間之一，看來那些大派也是如此，甚至都統一安排成弟子早課時間了。
“師兄當真是毅力過人，也難怪有如此成就。如今在山上我早課時常都會想偷懶，要是真下山了，估計都堅持不了早課習慣了。師兄卻還能堅持如初，一心當真比不上。”說這話時的語氣十分敬佩。
別啊……您老這是要捧殺我啊，怎麽我不說話你都能找到佩服點啊，張昊真是欲哭無淚。
“我想了想這次還是隨你同行吧，我們玄門一家，本來互幫互助也是應當。”
“真的？”電話那邊語氣明顯帶上了幾分驚喜，“師兄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別……咳咳。還是我過去找你吧。”張昊趕忙製止。
這年頭當賊的都知道不能告訴別人自己老家在哪，我個修妖的要是讓你知道了我家地址，那以後豈不是得做好殺人滅口的準備。
“藍湖酒店一零三二室。”那邊也不疑，直接報出了自己位置，“師兄你大概多久過來啊？”
“額，半個小時吧。”這個酒店名字張昊聽過，繞市中心湖而建，也算是藍城頂級住宿標準了，坐地鐵趕過去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
“哦，那我讓他們九點過來接我們，師兄就快點過來吧，待會見。”
“待會見。”
藍湖酒店？過來接我們？
張昊有點懵了。在他印象中玄門不應該是喝風飲露不沾人間煙火嗎？怎麽出去除個妖還有人接人送？
不過再怎麽心虛此刻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張昊隨意收拾了一番，便匆匆出發了。
到達藍湖酒店後，張昊還沒進門，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已經站在酒店門外翹首盼望，看到自己欣喜地迎了上來。
“師兄早。”
脆生生的聲音在清晨格外悅耳，不過也引來旁邊幾人側目，張昊咳嗽一聲道。
“人多的地方還是不要這麽稱呼了。你就叫我名字就行了。”
“……張昊？”她試探地喊了一聲，然後一拍額頭道，“對對，師父說過不要在外人麵前暴露的，我又給忘了……那師兄、哦不，張昊，你以後也就叫我一心吧。”
看來還是個小迷糊啊。張昊無語。
“話說你師門真就放心讓你一個人下山除妖？”張昊試探道。
誰知聽到這句話，佳人俏臉一紅，低頭呢喃道。
“怎麽說呢……師兄你高估我了啦……”
“哈？”
“我這還是第一次下山……練心任務也隻是第一環……除妖衛道那已經是壓軸的了……”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m係標識的豪華商務車開來，停在了兩人麵前。
司機下車，拉開後門，迎下一名女子。
女子臉龐好似刀削出來一般，劍眉星目，若是男子當真英氣逼人，但放在女子身上，卻讓人本能麵對時心生畏懼退避三舍，縱使該女子外貌姿色皆屬尤物級別。
難不成這女的是個劍修？上下打量一番後，張昊下意識猜測道。
那女子看了眼站在一起的張昊和劉一心，皺了皺眉，直接問道。
“你們誰是劉一心？”
“……我。”劉一心怯生生地，好像小學課堂被老師提問一樣舉手道。“旁邊這位是我師兄……張昊。”
看到這一幕，張昊明顯覺得，劉一心的氣場被這女子完全碾壓了啊。
“我是沈辰嵐，沈意是我父親。雖然藍城派是千年玄門正宗這點我也知道，但我還是相信科學，有病就要看醫生。我父親這次重病還舟車勞頓跑來藍城，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劉一心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一心啊，你欠她錢嗎？”一旁張昊突然開口道。
“啊？沒有啊。”劉一心搞不懂師兄為什麽這麽問，
“那藍城派欠她爹，也就是那沈意的錢嗎？”
“……也沒有。不過師父提到過，沈伯伯跟我們藍城派有淵源，所以……”
“那你是誰？”
“我……”
劉一心被張昊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追問，都快委屈哭了，怎麽外麵人都好可怕，先是這個沈辰嵐說話就好霸道，然後張昊師兄怎麽也變了，大家都來欺負自己……
“你是藍城派親傳，下山練心也就是為了日後代表藍城派做準備，要是隨便一個上門求人的都能對你頤氣指使，那藍城派豈不成了被人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阿貓阿狗了？”張昊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劉一心這次真的哭出來了，不過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感動。
“師兄你說的一心都沒想到過……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很簡單。”張昊愛憐地摸了摸師妹的小腦袋，目光如炬地看著沈若辰道，“要麽，你現在馬上為你之前的傲慢，給一心師妹道歉。要麽，我們現在就直接回藍城山。”
“傲慢？”沈辰嵐銀牙微咬，“我從頭到尾隻做了自我介紹說了一句話吧，其餘全是你兩在那自演自的，莫名其妙就要我道歉？”
“你說了你相信科學，那我相信，從你父親生病第一天起，你就絕對已經帶他去看過醫生了，結果怎麽樣？”
張昊問道。
沈辰嵐不語。
“剛剛一心也說了，你父親沈意跟藍城山有淵源，所以藍城派才願出手幫忙。而且你還喊出了劉一心這個名字，那你父親就不可能沒有事先囑咐過你。你明知道一心師妹是誰，還要明知故問，這就是俗話說的下馬威吧？”
“然後你還說什麽‘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讓你失望？說句不客氣的，這次幫忙完全是因為你父親和藍城山的淵源，你夾在中間有誰在乎？”
沈辰嵐麵色逐漸變得煞白，胸中氣惱與不甘的情緒混雜，張昊的確點中了她的想法，但……
“你們修道之人不是講究個清心寡欲嗎？這麽一點兒小事就生氣？看來也不過如此。”沈辰嵐故作平靜道。
“修道之人也是人，人先講自尊自愛，若是對於他人輕視還能貼著臉上去繼續幫忙，那就是自尊喂狗了。”張昊斬釘截鐵道，“看來你不打算道歉了，一心，我們走。”
張昊拉起劉一心小手便要離開。
“師兄。”突然被師兄拉起小手，劉一心頓時臉色微紅，不過她也沒有甩開，隻是哀求的看著他。
她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師門任務，就這樣一言不合就離開是不是不太合適。
“要不，就不用沈小姐道歉了，反正我也……”
突然，劉一心被張昊牽著的手猛然作痛，仿佛鐵鉗一樣夾了一下，疼得她沒能繼續說下去。
“放心，一切有我。”張昊微笑道。
見到這個笑容，劉一心突然心安了，決定把一切都交給張昊來處理，她，相信張昊。
劉一心跟著張昊，牽著手轉身離開了。
眼看兩人真要離開，沈辰嵐牙齒咬得作響，她從心眼裏是不相信這些自稱能治病的假道士的，但父親卻鐵了心，不遠萬裏跑來藍城。自己要是讓他們就這麽走了，父親說不定會親自追上藍城山一趟……
“我……我為我之前的傲慢道歉，這樣你滿意了吧？”
背後傳來沈辰嵐破罐破摔般地道歉發言。
“不是我滿意，而且你這道歉態度有問題，你應該向一心師妹道歉，而不是還用反問句來反問我。”張昊頭也不回，腳步也沒停。
沈辰嵐長吸一口氣，將一切負麵情緒壓入心底，然後快步追上去，從張昊手中搶過劉一心的小手，兩手握著，看著她的眼睛，四目對視誠懇道。
“小妹妹，姐姐為之前對你的輕視道歉，你能原諒姐姐嗎？”
“額……”劉一心愣了下，偷偷看了眼張昊，見他沒什麽反應。旋即露出笑容，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沈辰嵐牽著她小手領上車，“那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耽誤這麽久，時間上都快中午了，你午飯想吃什麽，我安排做。”
劉一心不明白，這個剛才還霸道非常的沈姐姐怎麽突然又對自己這麽熱心了？外麵人都這麽奇怪？
不過張昊在一旁看得很明白，這個沈辰嵐的確是性格高傲，到最後都不肯拉下臉麵道歉，而是耍了個花槍，以姐姐妹妹的身份，仿佛哄小孩一樣給劉一心道歉。
而之後對劉一心這麽熱情，完全是因為把氣全撒到張昊身上了，看來自己引起她徹徹底底得厭惡了啊。
隨便吧。
張昊反正也不在乎，他隻是看不過眼，這傻妞被人欺負了，還眼巴巴湊上去幫人家辦事。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沒什麽好說。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張昊就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妲己聽得到。
“昨天無論我怎麽修煉都靜不下心來，思索了許久想想通這個道理。”
“我是因為某種心理在作祟。”
“驟然遇到你，獲得了修煉法門，讓我覺得有種魚躍龍門的感覺，但回過頭來，其實我什麽都沒改變。”
“那你想怎樣？要我傳你絕世法寶好讓你出去大殺四方？受萬人敬仰？”雖然看不到妲己的臉，但張昊知道，妲己說這話時肯定還是那熟悉的嘲諷表情，“我說過，我隻會幫你結妖丹，其他什麽我都不管。”
“你說得對，是我做錯了。”張昊笑著道，“所以我決定跟劉一心一起去，一算長見識，二也算是我練心吧。就算被她戳穿了我的假身份，反正你說過我現在跟一般散修無差，我就直接說自己是散修不就好了。”
“我怎麽覺得你主是為了泡妞？”
“從跟你第一次談話我就懷疑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用讀心術監視我的大腦？”
……
八點剛過，張昊就拔打了劉一心留給他的那個電話。
沒過幾秒，電話就通了。
“喂？”電話那邊傳來了對方好聽的聲音。
“……”張昊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說：
師妹，我是張師兄？不行不行。
一心啊，我是你昨天遇到的師兄。還是不行。
不管怎麽稱呼張昊總覺得怪怪的，最後索性越過稱呼，直接寒暄。
“這麽早打來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哪有，師兄也是剛剛做完早課的吧，不然時間不會這麽巧的。”
早課？張昊略一思索。
妲己說過，五點至八點是吸收日月精華的最佳時間之一，看來那些大派也是如此，甚至都統一安排成弟子早課時間了。
“師兄當真是毅力過人，也難怪有如此成就。如今在山上我早課時常都會想偷懶，要是真下山了，估計都堅持不了早課習慣了。師兄卻還能堅持如初，一心當真比不上。”說這話時的語氣十分敬佩。
別啊……您老這是要捧殺我啊，怎麽我不說話你都能找到佩服點啊，張昊真是欲哭無淚。
“我想了想這次還是隨你同行吧，我們玄門一家，本來互幫互助也是應當。”
“真的？”電話那邊語氣明顯帶上了幾分驚喜，“師兄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別……咳咳。還是我過去找你吧。”張昊趕忙製止。
這年頭當賊的都知道不能告訴別人自己老家在哪，我個修妖的要是讓你知道了我家地址，那以後豈不是得做好殺人滅口的準備。
“藍湖酒店一零三二室。”那邊也不疑，直接報出了自己位置，“師兄你大概多久過來啊？”
“額，半個小時吧。”這個酒店名字張昊聽過，繞市中心湖而建，也算是藍城頂級住宿標準了，坐地鐵趕過去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
“哦，那我讓他們九點過來接我們，師兄就快點過來吧，待會見。”
“待會見。”
藍湖酒店？過來接我們？
張昊有點懵了。在他印象中玄門不應該是喝風飲露不沾人間煙火嗎？怎麽出去除個妖還有人接人送？
不過再怎麽心虛此刻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張昊隨意收拾了一番，便匆匆出發了。
到達藍湖酒店後，張昊還沒進門，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已經站在酒店門外翹首盼望，看到自己欣喜地迎了上來。
“師兄早。”
脆生生的聲音在清晨格外悅耳，不過也引來旁邊幾人側目，張昊咳嗽一聲道。
“人多的地方還是不要這麽稱呼了。你就叫我名字就行了。”
“……張昊？”她試探地喊了一聲，然後一拍額頭道，“對對，師父說過不要在外人麵前暴露的，我又給忘了……那師兄、哦不，張昊，你以後也就叫我一心吧。”
看來還是個小迷糊啊。張昊無語。
“話說你師門真就放心讓你一個人下山除妖？”張昊試探道。
誰知聽到這句話，佳人俏臉一紅，低頭呢喃道。
“怎麽說呢……師兄你高估我了啦……”
“哈？”
“我這還是第一次下山……練心任務也隻是第一環……除妖衛道那已經是壓軸的了……”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m係標識的豪華商務車開來，停在了兩人麵前。
司機下車，拉開後門，迎下一名女子。
女子臉龐好似刀削出來一般，劍眉星目，若是男子當真英氣逼人，但放在女子身上，卻讓人本能麵對時心生畏懼退避三舍，縱使該女子外貌姿色皆屬尤物級別。
難不成這女的是個劍修？上下打量一番後，張昊下意識猜測道。
那女子看了眼站在一起的張昊和劉一心，皺了皺眉，直接問道。
“你們誰是劉一心？”
“……我。”劉一心怯生生地，好像小學課堂被老師提問一樣舉手道。“旁邊這位是我師兄……張昊。”
看到這一幕，張昊明顯覺得，劉一心的氣場被這女子完全碾壓了啊。
“我是沈辰嵐，沈意是我父親。雖然藍城派是千年玄門正宗這點我也知道，但我還是相信科學，有病就要看醫生。我父親這次重病還舟車勞頓跑來藍城，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劉一心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一心啊，你欠她錢嗎？”一旁張昊突然開口道。
“啊？沒有啊。”劉一心搞不懂師兄為什麽這麽問，
“那藍城派欠她爹，也就是那沈意的錢嗎？”
“……也沒有。不過師父提到過，沈伯伯跟我們藍城派有淵源，所以……”
“那你是誰？”
“我……”
劉一心被張昊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追問，都快委屈哭了，怎麽外麵人都好可怕，先是這個沈辰嵐說話就好霸道，然後張昊師兄怎麽也變了，大家都來欺負自己……
“你是藍城派親傳，下山練心也就是為了日後代表藍城派做準備，要是隨便一個上門求人的都能對你頤氣指使，那藍城派豈不成了被人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阿貓阿狗了？”張昊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劉一心這次真的哭出來了，不過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感動。
“師兄你說的一心都沒想到過……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很簡單。”張昊愛憐地摸了摸師妹的小腦袋，目光如炬地看著沈若辰道，“要麽，你現在馬上為你之前的傲慢，給一心師妹道歉。要麽，我們現在就直接回藍城山。”
“傲慢？”沈辰嵐銀牙微咬，“我從頭到尾隻做了自我介紹說了一句話吧，其餘全是你兩在那自演自的，莫名其妙就要我道歉？”
“你說了你相信科學，那我相信，從你父親生病第一天起，你就絕對已經帶他去看過醫生了，結果怎麽樣？”
張昊問道。
沈辰嵐不語。
“剛剛一心也說了，你父親沈意跟藍城山有淵源，所以藍城派才願出手幫忙。而且你還喊出了劉一心這個名字，那你父親就不可能沒有事先囑咐過你。你明知道一心師妹是誰，還要明知故問，這就是俗話說的下馬威吧？”
“然後你還說什麽‘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讓你失望？說句不客氣的，這次幫忙完全是因為你父親和藍城山的淵源，你夾在中間有誰在乎？”
沈辰嵐麵色逐漸變得煞白，胸中氣惱與不甘的情緒混雜，張昊的確點中了她的想法，但……
“你們修道之人不是講究個清心寡欲嗎？這麽一點兒小事就生氣？看來也不過如此。”沈辰嵐故作平靜道。
“修道之人也是人，人先講自尊自愛，若是對於他人輕視還能貼著臉上去繼續幫忙，那就是自尊喂狗了。”張昊斬釘截鐵道，“看來你不打算道歉了，一心，我們走。”
張昊拉起劉一心小手便要離開。
“師兄。”突然被師兄拉起小手，劉一心頓時臉色微紅，不過她也沒有甩開，隻是哀求的看著他。
她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師門任務，就這樣一言不合就離開是不是不太合適。
“要不，就不用沈小姐道歉了，反正我也……”
突然，劉一心被張昊牽著的手猛然作痛，仿佛鐵鉗一樣夾了一下，疼得她沒能繼續說下去。
“放心，一切有我。”張昊微笑道。
見到這個笑容，劉一心突然心安了，決定把一切都交給張昊來處理，她，相信張昊。
劉一心跟著張昊，牽著手轉身離開了。
眼看兩人真要離開，沈辰嵐牙齒咬得作響，她從心眼裏是不相信這些自稱能治病的假道士的，但父親卻鐵了心，不遠萬裏跑來藍城。自己要是讓他們就這麽走了，父親說不定會親自追上藍城山一趟……
“我……我為我之前的傲慢道歉，這樣你滿意了吧？”
背後傳來沈辰嵐破罐破摔般地道歉發言。
“不是我滿意，而且你這道歉態度有問題，你應該向一心師妹道歉，而不是還用反問句來反問我。”張昊頭也不回，腳步也沒停。
沈辰嵐長吸一口氣，將一切負麵情緒壓入心底，然後快步追上去，從張昊手中搶過劉一心的小手，兩手握著，看著她的眼睛，四目對視誠懇道。
“小妹妹，姐姐為之前對你的輕視道歉，你能原諒姐姐嗎？”
“額……”劉一心愣了下，偷偷看了眼張昊，見他沒什麽反應。旋即露出笑容，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沈辰嵐牽著她小手領上車，“那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耽誤這麽久，時間上都快中午了，你午飯想吃什麽，我安排做。”
劉一心不明白，這個剛才還霸道非常的沈姐姐怎麽突然又對自己這麽熱心了？外麵人都這麽奇怪？
不過張昊在一旁看得很明白，這個沈辰嵐的確是性格高傲，到最後都不肯拉下臉麵道歉，而是耍了個花槍，以姐姐妹妹的身份，仿佛哄小孩一樣給劉一心道歉。
而之後對劉一心這麽熱情，完全是因為把氣全撒到張昊身上了，看來自己引起她徹徹底底得厭惡了啊。
隨便吧。
張昊反正也不在乎，他隻是看不過眼，這傻妞被人欺負了，還眼巴巴湊上去幫人家辦事。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沒什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