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長短不一的指針停留在十的數字上,所有的工作才結束,言沐安收拾好東西,一刻也不願意停留。


    “沐安,你明天還來麽?”


    言沐安看了一眼問話的人,貌似聽林嬈提過,是叫孟嬈吧,禮貌又客氣地回答:“不了,不了,林嬈今天晚上就跟導師調查回來了,明天就能來上班了。”


    言沐安剛打開更衣室的門,領班一臉嚴肅的走進來,將屋裏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走走走,走什麽走,都上二樓207包房去,有事找你們。”


    言沐安抿著唇,很不情願地跟著一幹人上了樓,大家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我上班這麽久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孟嬈低低地問。


    言沐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就是隱隱覺得,這不是件好事。


    207包房,到了。


    領班一臉諂媚地到了沙發中間的男人身邊,言沐安在人群的最後麵,抬眸無意間看到了主位上的男人。一張臉被包的嚴嚴實實的,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滿是怒意。她看著那雙眼睛,覺得仿佛是在哪裏見到過。


    “都在這裏了?”


    “是,連少爺,都在這裏了。”


    連立!言沐安捏緊自己的包,偏頭看著半開的門,一點點,向門邊移動。


    “沐安,你別鬧了。”雖然是極小的聲音,在這個連呼吸都能聽清楚的房間裏,格外的清楚。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她身上,言沐安毫不遲疑,拔腿就跑,門口一身膘肉的保鏢像抓小雞抓住她拎到連立麵前,重重地丟在地上。


    “沐安?”連立的眼中滿是狠絕。他自小被家裏的人捧在手心裏,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隻有他欺負別人,其他人受著的份,什麽時候像今天這樣被侮辱過。


    “什麽人得罪的起,什麽人得罪不起,就算是草包也要分清楚。”


    他想到那個男人鄙夷的眼神胸腔就氣得發疼。都是這個女人,他開口,牙齒咬得輕微作響:“我們又見麵了。”


    言沐安心虛一笑,剛才還覺得祁衡這件事情做的漂亮,媽的,這就是他的處理好?她就根本不能相信跟陸家有關的人!


    “連少爺,這都是個誤會。”孟嬈立即出現在言沐安麵前,言沐安輕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孟嬈就像沒看見一樣,又挺著自己高聳的胸脯,“連少爺,沐安是無辜的。”


    言沐安見到如此“仗義”的人,心裏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突然間明白為什麽林嬈跟這個女生一直不對付。


    她無法,隻能悄悄地把手伸進自己的兜裏,前麵的女生回頭特別坦然地看著她:“你說對麽,沐安。”


    言沐安的動作頓時石化。


    保鏢一下就發現了言沐安的意圖,粗暴地抓出她的手機,摔在地上。


    對你個大頭鬼!言沐安瞪了她一眼,剛就是她叫自己“別鬧”害自己被發現,現在搬救兵的路子都被她堵死。這女的腦袋被門夾了麽,看不出來形式是什麽樣子的?


    “想找白天的那個救兵。”連立不耐煩地推開擋在前麵的人,手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恨不得把她骨頭捏碎:“你最好把他也叫過來,讓他看看,你到底在經受著什麽。”說完直接把她丟在地上,給身後的人示意,言沐安立即被兩個人架起來,滿臉橫肉的男人一臉猥瑣地向她靠近。


    “連立!你不能……”


    “不能?在這裏,就沒有我不能做的事情,今天也讓你們好好看看,得罪我連立,到底是什麽下場。”


    孟嬈立即抱住連立的大腿,語氣柔弱哀憐:“連少爺,沐安剛來,什麽都不懂,您要是生氣,就都衝著我來,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能不能放過沐安。”


    連立冷冷地看著腳邊的女人,眼睛裏氤氳了淡淡一層的水汽,倒是有一點楚楚可憐的姿態,衣服因為剛剛的爭執有些淩亂,隱隱約約露出胸脯的曲線。


    連立自知自己“名聲在外”,但仍有多的是的女人往自己坑裏掉,他不是不明白原因的。但是誰做事都有一個標準,他連立,也不是一個做慈善的浪子。


    “哦~什麽都可以啊。還有這個,你們一起了。”


    言沐安趁他們鬆開的一瞬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抓著她的人吃痛,鬆開了她。


    “都別過來。”言沐安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拿著匕首的手也有些發抖。


    言沐安,快想想,要怎麽樣才能出去,要怎麽樣才能逃開。之前不是沒遇到過什麽危險的情況,之前是……


    她眼中劃過一絲暗淡,捏緊了手中的武器。


    自己也能保護好自己的,根本就不需要他。


    “你覺得就憑你手裏的那個東西,能逃出去?你們快動手,用完了給我家大黃也享受享受。”連立盯著被逼到牆角的言沐安,心裏一陣不耐煩。要不是她那一腳,今天怎麽會便宜了這些人。


    這些都是這個女人自找的!


    言沐安已經靠在牆上了,麵前的人依舊步步緊逼,她橫著刀就要衝出去,一個人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將刀打在地上,肥胖的身軀越發靠近,油膩的氣息讓言沐安一陣的作嘔。


    怎麽辦,言沐安,怎麽辦,誰來救救她。慌亂之中言沐安隨手抓起旁邊的一個酒瓶,砸到逼來的人頭上,屋裏一陣的安靜,隱隱約約之間,有陣陣急促的警鈴聲。


    言沐安看著暈染出的鮮血,還有些恍惚,就已經被被帶上了警車。


    陸辭桓皺著眉頭,因為空腹喝了太多的酒胃有些發痛,警鈴的聲音格外的刺耳,他煩躁的睜開眼睛,一個纖細的身影被推進警車。


    “怎麽回事?”駕駛座上的祁衡也見到了滿是狼狽的言沐安。這下總裁是走不了了,他心裏想著。


    “屬下不知道。”


    陸辭桓收回自己放在胃上的手,坐正:“跟上。”


    “總裁,快要登機了,明天的行程也已經安排好了。”


    “來得及。”


    自己,再犯傻這一次,就這最後一次。


    連立坐在警局裏一言不發,吊兒郎當地打量著這些人,旁邊的言沐安蜷縮在一起,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雙目放空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將自己隱藏在一片朦朧之後,情勢到底是如何一目了然。


    “李局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本想掏掏自己的耳朵,手到了半空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滿頭的紗布,暗罵了一聲。


    李局長看著眼前的混世魔王也是敢怒不敢言,上級的命令下來,自己也不能違抗,但是這個小姑娘……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打傷了我的人,你可千萬不能放過她。”


    “心狠手辣,人這是正當防衛。”女警察拿著一杯水走出來,遞到言沐安的麵前,將外套給她蓋好。


    “沒事了,那個人沒有事,你不用擔心。”


    言沐安哆哆嗦嗦地接過水:“謝謝。”


    “是不是正當防衛我不知道,但是法官應該知道,就不勞煩你們界定了。那我就先走了。”他從位置上站起來,十分愉悅地伸了個懶腰,“人民警察是不是得好好看管嫌疑人,別到時候傳訊都找不到人。”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女警察剛畢業沒多久,滿是一腔的熱血。連立大大小小的事做的不少,可每次都因為他父親的原因,不了了之。眼見著壞人作惡卻不能將他繩之以法,心裏滿是憤恨。


    “又是你啊,小警察。”連立嗤笑了一聲,“要走程序的嘛,我也不能讓自己的人白受傷對不對。”說完又被一堆黑衣人簇擁著離開了警局。


    黑色的車隱藏在黑夜中,陸辭桓額上的青筋隱隱突出。


    “你越來越會自作主張了。”


    祁衡身形一抖:“屬下隻是覺得,不必為了這麽一件小事,去開罪連家。連立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教訓。”


    陸辭桓抓起身邊的文件丟在他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教訓,把言沐安丟到警局裏。”


    “言小姐既然沒有處理這些事情的能力,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招惹連立。”


    聽到他的話,陸辭桓不怒反笑:“祁衡,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給誰賣命……你的位置,並不是無可代替。”


    “屬下知錯。”


    “沒有下一次。”


    “言小姐的朋友,也應該快到了。”


    陸辭桓掃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視線:“恩。”他頓了頓,“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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