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鍾衡所想,在年慶倒地昏迷的一刹那,年紀就立刻當在他麵前,把他護住,並放出飛劍,做好了準備,隨時應付自己繼續進攻。


    同時年紀臉上頗為無奈和不善,畢竟現在倒下的是他們年家的人了,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麽錯事,怎麽懲罰他也是要他們年家自己決定,還輪不到外人來越俎代庖的時刻。


    看著鍾衡還想動手,年紀頗為不悅的說道:“鍾衡兄,我承認我年紀不是你對手,但你要是再敢繼續動手,我就算拚了命也要維護年慶的周全。


    鍾衡兄,不管年慶剛才做了什麽對不起鍾家的事情,我剛才都到過歉了,同時也承諾回去稟告族長,過後我們年家一定會給鍾家、給鍾碾兄弟一個交代的。


    但是,鍾衡兄,你仗著修為比我們高,劍法比我們厲害,私自朝我們動手,這是什麽意思?


    就算你要為鍾碾報仇,也不用假惺惺的喊一聲:住手,不準殺他。


    這事我回去會一五一十的稟告族長,要是鍾衡兄不想破壞了兩家的關係,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年慶和鍾碾的本命飛劍都已經被毀,他們都受到了懲罰,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還是回去稟告族長,讓家裏的長輩再做處理吧,鍾衡兄,你看如何?”


    聽完年紀的話,鍾衡心中一歎:果然,如自己所料,年慶這一套表演騙過了在場所有的人,自己看來要吃一個啞巴虧了。


    不過就此放過年慶,讓這個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的人依然逍遙法外,鍾衡怎麽都不甘心。


    但他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最多也隻能是把事情的真是情況坦誠相告了,他說道:“年兄,不是我要抓著那事不放,年慶剛剛損毀的飛劍應該不是本命飛劍,再說他那飛劍也不是我推進去的,而是……”


    聽到鍾衡這麽說,年紀頓時氣急,不等他說完,他就敗壞的說道:“鍾衡兄,夠了!你是不是想說年慶毀掉的不是本命飛劍?而且它也不是你推進去的,是年慶自己拉著你的飛劍進去的?結果是因為你的實力太強,他拉不動,反倒是他害人不成,把自己折在了裏麵?


    鍾衡兄,我本以為年慶夠無恥了,他為了對付鍾碾,找了一堆失誤了,失手了的爛借口為自己辯解。


    但我萬萬沒想到,你比他還無恥,打著救一個凡人的名義把年慶的本命飛劍撞擊夷方不說,竟然還要說那不是他的本命飛劍。


    好吧,按照你說的,飛劍不是你撞的,是他想不開,想自殺,還想拉著你墊背!


    鍾衡兄,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背後偷襲人不說,現在偷襲了他還要反咬一口,說是他陷害你。


    毀了年慶的本命飛劍不說,現在還要繼續對他出手,還要汙蔑他,你還是曾經一身正氣的鍾衡嗎?


    是,年慶是不對,但你現在已經毀了他的本命飛劍,已經為鍾碾討回公道了,現在已經兩清了,如果你再繼續抓著不放就是你不對了。


    年慶的飛劍毀了,是他自作自受,我們可以原諒你,但你要是還想得寸進尺,繼續糾纏下去,我絕不答應,我們年家絕不答應!”


    看著年紀滔滔不絕,義正言辭,堅定不移的說到,鍾衡心中憋屈不已:果然,年慶小賊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他從一個施暴者成功偽裝成一個受害者了。


    看來現在想證明年慶毀掉的不是本命飛劍是有點不可能了,不過來日方長,時間能證明一切。


    除非年慶永遠不修煉了,永遠把修為停留在現在這個水平,否則他一突破現在這個修為,那就能證明他今天是裝的,事情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麵。


    不過被他躲過了今天,依照鍾年兩家的關係,這事不了了之也是有可能的,難道他正是因為算計到這點,所以才裝成這副樣子的,然後讓時間衝淡這件事?


    想到這,鍾衡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醜話說在前麵,他真心實意的開口道:“年兄,你真的被你族弟給騙了,他有多狡猾,是你想像不到的。


    年兄,我的為人你應該清楚,我從不說謊,我向你保證,年慶的飛劍不是我撞進去的。


    我當時真的隻想攔住他殺那個凡人滅口,我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我們都中了年慶的算計了。”


    “以前你是沒說過謊,但你看到你族弟鍾碾被年慶毀了前途後,可就變了,按照你以前的性子,你會去救一個凡人?你現在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你以前的自己都不會相信你會變成這個樣吧?”年紀護住年慶,一臉嘲諷的說道。


    接著,他們倆雖然口頭上互不相讓,互相嘲諷著,但他們沒有因為族弟受傷而打起來。


    很快,瓦城的官員得知北大門發生這種事後,他們也趕來處理後事了,經過他們的勸解,鍾衡和年紀也不打嘴炮了。


    他們各自暫時息事寧人,回去稟告族長後,讓長輩出門協調,以後會怎麽樣,就不管他們兩個小囉囉的事情了。


    不過臨走之前,鍾衡警告道:“年紀兄,我有一言相告,有言在先,免得你們以後說我以強欺弱。


    還有,年慶你也聽著,我知道你小子沒暈,你給我記住了:要是你以後哪天突破現在的修為了,我一定取你向上人頭,以報今天我被你誣陷之仇,用你的人頭來洗刷我今天的不白之冤。”


    說完,鍾衡看了一下夷方的方向,發現了什麽後就開始皺眉不語。


    然後,有看了一下那兩個一直站在旁邊,整個事情都從頭看到尾,卻一點事情都沒做的家夥。


    就這一眼,把他們嚇得夠嗆,好長時間都膽戰心驚,不能平靜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鍾衡帶起鍾碾飛走了,他要帶他回去把這事告訴家裏的長輩。


    看到鍾家兄弟走了,年紀想瓦城官員告罪一聲,他也帶著昏迷的年慶走了,帶著這個惹禍精回去交給家裏長輩處置。


    看到當事人走了,瓦城官員重新安排了三個守門官,讓他們在這裏監督,防止凡人夾帶靈石原石出去,同時擊殺這裏的線蛇,維護北大門的穩定。


    安排好這些後,他們就帶著無人問津的昏迷的女修士回去了。


    至於為什麽不把那兩個一直在場的修士找去問話,了解事情的詳細經過,那是因為他們並不想卷入鍾年兩家的事,也不想知道那麽多,給自己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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