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果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掉下餡餅來砸你腦袋,就算真的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到了,也是冷了硬了的餡餅,一砸到腦袋,就被砸的頭破血流,得到的傷害比得到的好處多。


    事實證明,自家剛接受了土方的一點好處,就很快遭到縣衙小吏的報複,要把全家發配去夷方修路。


    這修路的處境比挖靈石的可慘多了,進了夷方,大家都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處境,一樣的威脅,一樣的九死一生,危機重重。


    不一樣的就是挖靈石的還有希望,挖到靈石後,能發家致富,告別凡人的最底層,運氣差一點的從此帶上一家人過上小地主一般的生活,好一點的說不定還能出一個修士。


    但修路的,他們就沒希望,就算今年沒死,明年繼續修吧,總有一天你會死在修路的路上,成為路基裏埋著的一份子。


    聽到自家要被發配夷方去修路後,司徒帶著全家人跪在張姓小吏麵前求饒,那頭磕的是一個用力啊,就差他前麵放上一個核桃,就算是南疆獅子頭,他也能用額頭把它給砸開了。


    司徒一家人的求饒哭喊聲,震動了讓整個司家村的人,讓他們聽者落淚,聞者傷心,不過就算這樣,也沒讓這幾個從縣城來的公人有一絲的感動,他們依然冷笑著看著他們的乞求,無動於衷。


    不過,在司徒一家人之中,還有一個特別的存在,那就是司馬,他現在沒有跪下來向那四個官府中人求饒,哭訴,而是低頭彎腰,很恭敬的在向站在一旁的,那個下人衣著的、三角眼的家夥求饒。


    “大管家,小人一家要去夷方了,家裏留下的糧食都沒用了,就全送給大管家。小人別無所求,隻求大管家能幫小人報仇,給小人一個機會去殺了一個姓何的糧長。小人家裏還有七十斤上好道米,求大管家收下,幫小人找一個人機會讓我能見到一個姓何的糧長,並借我一把刀。小人恨不得扒他皮,吃它肉,喝他血,可惜小人人小力氣小,不是他對手,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還請大管家借我一把兵器。”司馬一臉激動的說道,那臉上對何糧長的深深仇恨,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聽到有人叫自己為大管家,三角眼的家夥心中一陣高興,自己一個小管事,出來後竟然有大管家的氣勢,還讓人給看出來了,他心中很高興,欣然接受了司馬對他的稱呼。


    不過這個小家夥不為自己家裏人求情,反而是找自己幫忙報複何糧長而來,這倒有點奇怪了,難道自己真長的一副壞人臉,這些身處絕境的人連向自己求饒的奢望都不會生出來,隻求自己幫他們報仇?


    想到這,三角眼的小管事點點頭,陰森森的說道:“何糧長?他怎麽你了,你這麽恨他?”


    聽到他這麽說,司馬知道有戲,立刻咬牙切齒的說道:“大管家,何糧長和土方勾結,設計陷害我們一家,把我們送去夷方送死,所以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和姓何的同歸於盡。”


    聽司馬這麽一說,三角眼的小管事搖搖頭,以一副不在意的口氣,好笑的說道:“不不不,你搞錯了,你們一家被送去夷方送死,不是姓何的幹的,是我陷害你們去的,記住了,你們的仇人是我,要報仇,找我來啊,哈哈哈……”


    聽他這麽一說,司馬驚出一身冷汗,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堅信自己一開始的猜測,長歎一聲說道:“大管家,冤有頭債有主,我還是想去找姓何的報仇,希望大管家成全。”


    看到司馬還堅持這麽說,三角眼的小管事用一雙陰冷的眼睛盯著司馬瞧,惡狠狠的說道:“你真和姓何的有仇?那你為什麽要代替他家人去夷方服役?害的我這幾個月的布置白忙活了?”


    聽這個三角眼的下人這麽說,司馬頓時放心了,他之前的猜測沒錯,他冒險一賭的選擇選對了。


    之前土方和何糧長一起來他家送糧的時候,他就感到奇怪,身份地位都比土方高的何糧長,在各個方麵,包括說話的語氣和對對方的態度,他都處於下勢,處處表現出對土方的依仗和懇求。


    再從他進門時的憂愁,到看到司徒按下手印後的大鬆一口氣,這時他的憂愁不見了,反而變得意氣風發,同時再也沒有對土方那種求人的態度,騎上馬揚長而去。


    通過這,司馬猜到何糧長之前應該是有求於土方的,土方幫他辦完事情後,他恢複了他以前對土方的態度,他的身份地位比土方高。


    從他前後轉變的心情上看出,在司徒按下手印的那一刻,何糧長的麻煩解決了。


    第一張公文和以前的一樣,那它就沒問題,問題出在第二張身上。


    如果第二張是讓司徒家去夷方修路的賣身契,那何糧長的表情根本不需要先是憂愁,後來變得高興的忘乎所以。


    找一家人去夷方修路,根本不需要何糧長表演出這麽豐富的表情,他隻要隨便在手底下找一家倒黴鬼去就行了,何必跑到在自家的管轄區外麵,低三下四的通過土方,還要裝出一副笑臉求人。


    自己是被衛教諭定下去夷方挖礦的,土方何糧長,已經今天來這裏的這五個人,雖然他們在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麵前權勢滔天,不可一世,但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改變衛教諭定下的話。


    於是,司馬猜測何糧長先前憂愁的原因,很可能是他被人設計陷害了,很可能是他的一個至親或者關係莫逆的人,要被送去夷方挖礦。


    正好,自己也是一個要被送去夷方的人,於是通過土方的牽線搭橋,自己替代了何糧長家原本要被送去夷方的人,第二張公文就是幹這個用的,這就是司馬的其中一個猜測。


    現在聽完這個三角眼的話,聽出他嘴裏滿滿的怨氣後,司馬把昨天想出的那幾個可能中,挑出了自己頂替何糧長家人去夷方的猜測,可能這就是自己一家人被他出氣發配夷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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