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城門很快就是封鎖起來。眾多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開始滿城搜索。


    王強和蒼狼並沒有直接去找陳信民等人。兩個人呆在一堆巨大的垃圾堆旁邊。王強小聲地:“阿溪是不是太過分呢?那個馬大帥的確該死,但是阿溪也不用一上來就把馬大帥的腦袋給砍了。”


    “好像有點。”蒼狼道,“這下想要出去,隻怕有些難了。”


    “管他的!”王強恨恨地道,“如果是俺,俺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馬大帥砍死一個小乞丐。最多就是再打一架而已!”


    “楚溪不是衝動的人。”蒼狼沉聲道,“我覺得他既然做了。就應該有他的安排。”


    “你……也這麽認為?”


    “哼!他那家夥,最擅長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心裏其實清楚得很,卻是什麽都不說。


    呃……王強,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這裏實在是……太臭呢?”


    “你懂個屁!”王強道,“正是因為這裏太臭。那幫少爺兵才不願意來這裏。”


    “想法是好的……”平和的聲音傳來,“隻是呆在這種地方容易被感染。”


    “阿溪?”王強見來人是楚溪,喜得躍起,道,“那小乞丐安全呢?”


    “安全了。”


    “你可有解決辦法?”


    “什麽辦法?”


    “你殺了人。怎麽解決這堆爛攤子?”


    “哦!那個人是武院的學生。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擔憂。”


    “武院?”王強瞪直了眼睛,蒼狼卻是心神大震。


    武院,是培養異能覺醒者的機構,同時也是一方龐大的勢力,因為它有太多優秀的學生進入各行各業。


    而這些學生基本都會和武院保持關係,結成一種很微妙的利益共同體。


    王強隻是聽說過“武院”這個名字,但是他知道那個地方很流弊。


    至於蒼狼,那則是他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地方。他本身就是一個異能覺醒者。


    “所以……我隻是賣了一個順水人情。”楚溪不好意思地笑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王強“暴跳如雷”,“好啊!阿溪,你果真像蒼狼說得那樣,最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


    “一個新陽城的黑社會老大,是不敢去得罪武院的。而馬大帥當街砍殺武院的學生,武院會繞過他?他本來就已經成了一個死人。”楚溪淡淡說道,“我們直接去找陳叔吧。看看他們沒有沒把東西弄好。”


    “現在的問題是……”蒼狼沉吟道,“那些少爺兵、地痞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武院的學生。”


    “沒關係,有這個。”楚溪將那塊銘牌在手中拋了拋。


    武院的院牌!


    蒼狼心中突然就是一緊,他看見了院牌上麵的“淩”字。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了解過武院的人,看到這塊院牌就知道指的是什麽人。


    自己怎麽就這麽笨?這麽大的好處,竟然就讓楚溪給撿了去。


    三人找到陳信民之時,東西已經賣完了,就是還沒有去采買。馬隊的人聚集在一家飯店吃飯。


    “阿溪?小強?”看見兩個人,陳信民喜道,“你們都去什麽地方去呢?這城裏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到處在抓人。”


    “阿溪……殺了人……”王強囁嚅道。


    “啊……”陳信民的飯碗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立刻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一群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見得十來個兵丁直嚷嚷著跑了進來:“凶手在哪裏?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殺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呢?”


    一個人小聲地說道:“陸長官,就是那裏。”用眼光示意了一下楚溪三人的位置。


    “幹得不錯!”領隊的陸長謙斜視著楚溪,“你就是殺人凶手?”


    “人是我殺的。然而算不上凶手。”


    “狡辯!誰給你的勇氣坐在這裏的?”


    楚溪一笑,轉過身來,問道:“那麽,那幫地痞給了長官你多少錢?”


    “你……你休要胡說。我乃是堂堂正正為人民辦事的。”


    楚溪道:“那你為什麽不問,那個馬大帥之前在幹什麽?”


    “人是你殺的,你休要狡辯。給我抓起來。”


    楚溪依舊雲淡風輕地說道:“你現在需要考慮的,不是抓我。而是怎麽保住你自己的、還有你上司的烏紗帽。”


    “休得大言不慚!我……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直……”


    “那你可知道……”楚溪故意放慢了語氣,強調道,“那個小乞丐是誰?”


    “還能是誰?不就是從城外流浪進來的。沒把他攆出去就算好的了。”


    “小乞丐最後是和我走的。也是眾人所見,這個陸長官承不承認?”


    “這個乃是事實。”


    啪!


    楚溪將院牌拍在桌子上,道:“這個東西,陸長官可認識?”


    “武院……”餐館中發出不小的聲音。


    “武院……又是‘淩’……淩秋雪……”


    噗通……


    陸長謙雙腿發軟,他身後的兩個人扶都沒有扶住。


    “所以,我說你上司的烏紗帽丟了。”楚溪道,“別來找我了。你們自己去想想辦法怎麽自救才是正事。”


    “走……都走……都走……”陸長謙嘴皮子直哆嗦,帶著一幫人離開。


    不行!得趕緊把這件事往上麵匯報,否則……真的會身家性命不保。


    陸長謙知道那塊院牌不僅代表著武院,還代表著另外一個人:淩司令。他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再頂頭上司!


    這個楚溪,是動不得了。


    就算是真正的法製時代,他最多也是一個防衛失當的罪名。情況好一點的話,搞不好還要得到一個“見義勇為”什麽的稱號。現在他有那張院牌在手,再去動他的話,真的是自己找死!至於給那些地痞們的承諾,現在……就當是放屁吧。


    自己都保不住了,誰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看著快速撤離的兵丁,陳信民愣愣問道:“這是鬧啥?”就算以他的精明,短時間內也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還能有啥?”蒼狼黑著臉,頗有點兒陰陽怪氣地說著,“找到大靠山了唄!”


    這楚溪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真會讓人嫉妒得眼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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