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的事，林曉玲和沈黎生也算是熟悉起來，倆人有時候也會就工作和專業上的問題進行交流。說的越多林曉玲就對沈黎生越佩服，這人年紀不比她大多少，但是專業能力確比她強，她有時候隻能抱著學習的念頭和沈黎生交流。
蘇妙玲的手表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不過她很快就又換了一塊新的手表出現在辦公室，手上的那塊手表比以前的那塊更好看更貴。戴上新手表打扮時尚的蘇妙流玲有事無事喜歡出現在沈黎生麵前，想套近乎，可惜沈錅生明顯擺著冷臉不想多理會好。
林曉玲在一邊看夠熱鬧，也隻能在心裏偷笑，實在看不下去則趕緊離開，省得辣眼睛。
林曉玲出了辦公室，準備慢慢走回家，路過學校後門，發現有賣臭豆腐和糖油粑粑，她聞著味跑去買了一份臭豆腐，糖油粑粑這種美食她捏了捏腰上的肉，隻能忍痛放棄。
把臭豆腐吃完她才回家，現在吃東西都要躲著小七吃，他看到什麽都想吃，偏偏很多東西他還太小，都不能給他吃。抱著小七，問了劉媽他吃了多少東西，又玩了些什麽，表現好不好。
“好！”
林曉玲和劉媽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沒想到劉媽還沒來得及回答，小七自己倒開始搶答。
“小七哪裏表現好？”
“好。”小七隻會簡單的回答一個好字。
“好，我們小七哪裏都好！”林曉玲對著可愛的小七也隻能誇獎。
“嗯，小七今天表現很乖，我擇菜的時候他還有幫忙。”劉媽也在邊上湊趣，他這麽小哪裏能幫忙，隻是看劉媽擇菜也拿起一根菜亂扯一通。
“嗯，小七真棒，我們晚上獎勵小七吃好東西，好不好？”
“好！”小七現在用這個好字倒是很熟練。
自從會叫爸媽之後，小七也漸漸開始會說一些簡單的單詞，比如吃。每次看到好吃的東西，或者誰在吃東西而不給他吃，他就會喊吃，讓你不給都不舍，能一直望著你，就看你好不好意思繼續吃獨食。
小七晚上吃的是肉沫蒸水蛋，單獨給他做的飯，一餐一個雞蛋剛好一小碗。小七現在吃飯很乖，每天除了三餐之外，最多加上水果，沒有各種垃圾食品，吃飯完全不用愁。
晚上躺在床上，林曉玲再講一個睡前故事，不到八點小七就能乖乖睡著，也不用人哄，這一覺能睡到天亮，半夜都不用起來上廁所。
林曉玲看著小七一天天長大，覺得家裏房子還是太小，想換一套大房子。市場上還暫時沒有商品房，倒是學校有分配房子，但林曉玲的資曆又不足，等著分房的老師太多，輪到她肯定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可以問問趙紅軍他們單位是什麽情況，要是那邊有房子分也可以，他們單位人少，分房子說不定比學校還要更容易。
趙紅軍還沒有培訓完，林曉玲就盼著他回家，連小七也天天對著趙紅軍的照片叫爸爸。
林曉玲這邊收到林父的信，信裏說的都是前不久物價飛漲的事，他們之前看著那些人搶東西的勁頭，還真是怕了，連銀行都好多人搶著去取錢。林家還好，過年的時候林曉玲說過這事，家裏的日用品能放的都買好存著，倒是不用跟人去搶，放銀行的錢，林富保更不擔心，國家難道還會少他的錢，他才多少錢。
林曉玲看著信倒是放心，其實這次漲價也沒持續多久，即使她不說家裏損失也不大，但是倆位老人估計會失不得而跑去排隊搶東西。她是不想父母那邊為了搶到一瓶醬油甚至一包鹽，而身體出點什麽意外，說出來不管老人聽不聽也能有個心理準備，沒想到倒是剛好用上。
趙紅軍出去培訓，也不知道趙家公婆那邊是個什麽情況，她用心寫封信回去問問，可老家的回信都是寄到趙紅軍單位，她問了也沒多大作用，還是得等趙紅軍回來才知道。林曉玲一邊給家裏寫回信，一邊覺得沒有手機沒有電話，確實不是很方便，也不知道現在個人申請裝電話能不能通過。
林建業那邊因為工作原因倒是早早裝上電話，但是單位給他申請的，也是林建業的職位到了才有這福利。林建業家裏裝了電話也沒用，除了工作聯係外，個人想用又能打給誰。親戚朋友家裏有電話的都是少數，僅有的那幾家都是工作電話，也不能隨便打著聊天，萬一占線影響工作出大事可是要被追究責任。
林曉玲心裏還掂記著房子，她把家裏的存款拿出來，還有各種國庫券，快到期的也找出來，沒到期的先放著，以後也不用買，這個投資收益太低，倒是等兩年股票上可以試著投資，隻是沒有電腦沒有網絡的年代，她要去親自跑到外地卻不是很容易。
家裏這些年的存款隻有少部分是活期，剩下的有一年期定期，三年定期，國庫券，這些要拿到現金都要等一等。幸好買房的事也不是一兩天的事，還沒有和趙紅軍商量，她也隻能先清點存款備用。
現在的房子便宜，沒有商品房但是私人之間也有買賣，隻是這種是二手房不說，買賣還有風險，林曉玲也隻能暫時忍著。
趙紅軍為期一個月的培訓是中央黨校進行，封裝式培訓，等到結束才自由出門。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在京城買買買，給小七買禮物，按林曉玲寫的單子買各種護膚品化妝品，還有家裏人的禮物。最後上火車之前還買了全聚德的烤鴨和稻香村的各種糕點。
來的時候趙紅軍隻帶了換洗衣服，回去的時候卻是滿滿一大包，還好他這次出差坐的是硬臥，車廂裏不擠。要是換成硬座，這一包行李肯定要被擠壞，估計等到家稻香村的點心都要擠成渣。
趙紅軍下了火車剛到家，就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等著他。行李還拿手中，小七一屁股坐在地上衝著他喊：“爸！”
“唉呀！我們家寶貝會叫爸爸啦！來，兒子，爸爸抱！”趙紅軍喜得把行李一扔，一把把小七抱入懷，也不嫌棄他坐在地上身上都是髒的。
林曉玲看著父子倆的互動，催促趙紅軍：“你趕緊去洗澡，看你坐車這一身髒，別有什麽細菌傳染到小七身上。”
“小七，等會，爸爸再抱你，還有禮物給你！”趙紅軍把小七放地上，自己趕緊去洗漱，這一身灰塵仆仆，確實要該洗洗。
小七卻不樂意，對著照片叫了一個月的爸爸，好不容易見著人，剛抱一下又馬上把他扔一邊，他邁開小短腿跟在趙紅軍身後，想和他一起進浴室。
“小七，快過來！爸爸要洗澡，洗幹淨才能陪小七玩。我們吃塊小餅幹怎麽樣？”
聽到有小餅幹吃，小七看了會林曉玲又看了看趙紅軍，猶豫一秒鍾果然的放棄趙紅軍，投入林曉玲的懷抱。林曉玲給小七吃的餅幹都是自己做的，少油少糖，但是材料卻更實在，小七很喜歡吃，隻是林曉玲一直控製著量，每天隻能吃三塊，表現特別好才獎勵多吃一塊。
等趙紅軍洗澡出來，小七一邊吃著小餅幹一邊叫：“爸-爸-爸！”
趙紅軍頭發上的水都沒擦幹，聽到小七叫，先走過抱一下親一口才繼續擦頭發。小七卻把口水和餅幹渣塗了趙紅軍一臉，弄得他不得不再去洗一次臉。
小七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壞事，一臉傻笑的還想湊在林曉玲臉上再來一次。
趙紅軍弄好後，把行李袋打開，先把吃的拿出來，再把林曉玲的化妝品之類的給她，最後才是小七的玩具。小七看著一桌子的東西，眼裏都是好奇，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第一次見。其實不光他，這裏的東西對趙紅軍來說也是第一次見，隻有林曉玲曾經見過這其中大部分東西，但是有些東西也是第一次見，因為很多東西到後麵都停產，想買也買不到。
小七粗短的小手想自己拆開趙紅軍給他買的玩具，努力半天卻沒有效果，隻能拿著東西像趙紅軍求助。
“拆！”
趙紅軍高興的看著小七：“喲，我們小七還會說其他字啦！真棒！”
“嗯，你走的那天就對著火車喊爸！這一個月又慢慢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字！”林曉玲手裏拿著化妝品檢查趙紅軍買對沒有。
小七也學著林曉玲的樣子，拿著另一樣玩具裝模做樣的觀察，惹得無良父母哈哈大笑。趙紅軍把買的萬花筒拆開遞給小七，教他怎麽用。
小七學著趙紅軍的樣子拿著萬花筒觀看，一下子就被裏麵五光十色不停變幻的花樣吸引住。小七拿著萬花筒就不肯鬆手，趙紅軍卻還要繼續像他顯擺其他玩具。
“小七，這裏還有照相機，還有小汽車。”趙紅軍左手拿著照相機，右手拿著小汽車吸引他的注意力。
小七又看了一眼萬花筒，才朝趙紅軍撲過去，想從他手裏拿走小汽車和照相機。
所謂的照相機自然是假的，和萬花筒類似，隻是按一下按扭會出現不同的照片觀看，同一張畫能看出兩張不同的圖，小七還不是很明白，但是顯然這個吸引力更大。小汽車卻被他冷落，不會自己動，隻能拿在手裏好看，想讓小汽車動起來還得滑動，對小七現在來說還有點難度。
趙紅軍見小七不喜歡，自己拿著小汽車玩的不亦樂乎。小七看著小汽車在趙紅軍手裏能滑行很遠，看了也想學，偏偏一到他手裏就不會動。兩次三番之下，小七發脾氣的把小汽車一扔，還是繼續玩他的萬花筒和照相機。
難得去一次北京，趙紅軍買了很多禮物回來，包括父母和侄子侄女買的，當然也包括林家那邊的嶽父母和林曉玲的侄子侄女。林曉玲看了看這些孩子的小玩意，不值幾個錢倒沒什麽，給老人的禮物趙紅軍買的都是實用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問題。隻是看著手裏鮮豔的大紅色絲巾，林曉玲覺得這顏色怎麽看怎麽豔俗，她真的能戴著出門。
趙紅軍對林曉玲的懷疑眼光表示很委屈，“這是京城大商場裏的售貨員給我推薦的，她說這是現在京城最流行的款式，我本來還想買兩條，你和桂芝一人條，但是人家隻剩這一條！”
“嗬嗬，那你把這條給桂芝，我不需要戴絲巾。”林曉玲堅絕不承認她是因為那條絲巾太難看才拒絕。
“你不要就不要，我送給桂芝她肯定高興。”趙紅軍相信趙桂芝肯定會喜歡這條絲巾，林曉玲不喜歡正好。
“給她好，你給我也是放在家裏壓箱底，占地方還如送她，我不喜歡不代表她不喜歡。”林曉玲還真沒說假話，商場的售貨員也應該沒騙人，隻是林曉玲不喜歡這種豔麗的風格。
趙紅軍難得主動買一回禮物，還被林曉玲打擊熱情，他表示挑禮物太難，下次還是不要隨便買，直接給錢讓林曉玲自己去買。還好林曉玲不喜歡，家裏還是有一個滿意，小七就對趙紅軍買的禮物都滿意，拿著玩具連吃飯都舍不得放下。
趙紅軍耐心的哄半天才順利讓小七放下玩具吃飯，這要是他以前手下那些兵早就挨他一頓揍，就是換成現在單位上的同事下屬，也沒誰能讓這麽耐著性子說話，還得哄著，這不是兒子倒成了大爺。
林曉玲鄙視的看了一眼趙紅軍：“這不是部隊也不是你單位，你還想把那一套用到家裏？小七還不懂事，話都不聽不懂你想怎麽動手？”
趙紅軍被林曉玲問的語塞，心塞的他隻能表示帶孩子比上班還要累人，他寧願天天加班也不願意回家帶孩子。
“我們家還算好的，有劉媽在家裏幫忙，多少雙職工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人家還不是一樣過，輪到你怎麽就不行。”林曉玲可不會放棄這個打擊趙紅軍的好機會。
“我怕了，行不行？幸好我們隻生一個，這要再多幾個怎麽辦！”趙紅軍不得不感謝國家的政策，也不知道以前父母是怎麽把他們兄妹幾個帶大，他這一個都難成這樣。
蘇妙玲的手表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不過她很快就又換了一塊新的手表出現在辦公室，手上的那塊手表比以前的那塊更好看更貴。戴上新手表打扮時尚的蘇妙流玲有事無事喜歡出現在沈黎生麵前，想套近乎，可惜沈錅生明顯擺著冷臉不想多理會好。
林曉玲在一邊看夠熱鬧，也隻能在心裏偷笑，實在看不下去則趕緊離開，省得辣眼睛。
林曉玲出了辦公室，準備慢慢走回家，路過學校後門，發現有賣臭豆腐和糖油粑粑，她聞著味跑去買了一份臭豆腐，糖油粑粑這種美食她捏了捏腰上的肉，隻能忍痛放棄。
把臭豆腐吃完她才回家，現在吃東西都要躲著小七吃，他看到什麽都想吃，偏偏很多東西他還太小，都不能給他吃。抱著小七，問了劉媽他吃了多少東西，又玩了些什麽，表現好不好。
“好！”
林曉玲和劉媽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沒想到劉媽還沒來得及回答，小七自己倒開始搶答。
“小七哪裏表現好？”
“好。”小七隻會簡單的回答一個好字。
“好，我們小七哪裏都好！”林曉玲對著可愛的小七也隻能誇獎。
“嗯，小七今天表現很乖，我擇菜的時候他還有幫忙。”劉媽也在邊上湊趣，他這麽小哪裏能幫忙，隻是看劉媽擇菜也拿起一根菜亂扯一通。
“嗯，小七真棒，我們晚上獎勵小七吃好東西，好不好？”
“好！”小七現在用這個好字倒是很熟練。
自從會叫爸媽之後，小七也漸漸開始會說一些簡單的單詞，比如吃。每次看到好吃的東西，或者誰在吃東西而不給他吃，他就會喊吃，讓你不給都不舍，能一直望著你，就看你好不好意思繼續吃獨食。
小七晚上吃的是肉沫蒸水蛋，單獨給他做的飯，一餐一個雞蛋剛好一小碗。小七現在吃飯很乖，每天除了三餐之外，最多加上水果，沒有各種垃圾食品，吃飯完全不用愁。
晚上躺在床上，林曉玲再講一個睡前故事，不到八點小七就能乖乖睡著，也不用人哄，這一覺能睡到天亮，半夜都不用起來上廁所。
林曉玲看著小七一天天長大，覺得家裏房子還是太小，想換一套大房子。市場上還暫時沒有商品房，倒是學校有分配房子，但林曉玲的資曆又不足，等著分房的老師太多，輪到她肯定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可以問問趙紅軍他們單位是什麽情況，要是那邊有房子分也可以，他們單位人少，分房子說不定比學校還要更容易。
趙紅軍還沒有培訓完，林曉玲就盼著他回家，連小七也天天對著趙紅軍的照片叫爸爸。
林曉玲這邊收到林父的信，信裏說的都是前不久物價飛漲的事，他們之前看著那些人搶東西的勁頭，還真是怕了，連銀行都好多人搶著去取錢。林家還好，過年的時候林曉玲說過這事，家裏的日用品能放的都買好存著，倒是不用跟人去搶，放銀行的錢，林富保更不擔心，國家難道還會少他的錢，他才多少錢。
林曉玲看著信倒是放心，其實這次漲價也沒持續多久，即使她不說家裏損失也不大，但是倆位老人估計會失不得而跑去排隊搶東西。她是不想父母那邊為了搶到一瓶醬油甚至一包鹽，而身體出點什麽意外，說出來不管老人聽不聽也能有個心理準備，沒想到倒是剛好用上。
趙紅軍出去培訓，也不知道趙家公婆那邊是個什麽情況，她用心寫封信回去問問，可老家的回信都是寄到趙紅軍單位，她問了也沒多大作用，還是得等趙紅軍回來才知道。林曉玲一邊給家裏寫回信，一邊覺得沒有手機沒有電話，確實不是很方便，也不知道現在個人申請裝電話能不能通過。
林建業那邊因為工作原因倒是早早裝上電話，但是單位給他申請的，也是林建業的職位到了才有這福利。林建業家裏裝了電話也沒用，除了工作聯係外，個人想用又能打給誰。親戚朋友家裏有電話的都是少數，僅有的那幾家都是工作電話，也不能隨便打著聊天，萬一占線影響工作出大事可是要被追究責任。
林曉玲心裏還掂記著房子，她把家裏的存款拿出來，還有各種國庫券，快到期的也找出來，沒到期的先放著，以後也不用買，這個投資收益太低，倒是等兩年股票上可以試著投資，隻是沒有電腦沒有網絡的年代，她要去親自跑到外地卻不是很容易。
家裏這些年的存款隻有少部分是活期，剩下的有一年期定期，三年定期，國庫券，這些要拿到現金都要等一等。幸好買房的事也不是一兩天的事，還沒有和趙紅軍商量，她也隻能先清點存款備用。
現在的房子便宜，沒有商品房但是私人之間也有買賣，隻是這種是二手房不說，買賣還有風險，林曉玲也隻能暫時忍著。
趙紅軍為期一個月的培訓是中央黨校進行，封裝式培訓，等到結束才自由出門。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在京城買買買，給小七買禮物，按林曉玲寫的單子買各種護膚品化妝品，還有家裏人的禮物。最後上火車之前還買了全聚德的烤鴨和稻香村的各種糕點。
來的時候趙紅軍隻帶了換洗衣服，回去的時候卻是滿滿一大包，還好他這次出差坐的是硬臥，車廂裏不擠。要是換成硬座，這一包行李肯定要被擠壞，估計等到家稻香村的點心都要擠成渣。
趙紅軍下了火車剛到家，就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等著他。行李還拿手中，小七一屁股坐在地上衝著他喊：“爸！”
“唉呀！我們家寶貝會叫爸爸啦！來，兒子，爸爸抱！”趙紅軍喜得把行李一扔，一把把小七抱入懷，也不嫌棄他坐在地上身上都是髒的。
林曉玲看著父子倆的互動，催促趙紅軍：“你趕緊去洗澡，看你坐車這一身髒，別有什麽細菌傳染到小七身上。”
“小七，等會，爸爸再抱你，還有禮物給你！”趙紅軍把小七放地上，自己趕緊去洗漱，這一身灰塵仆仆，確實要該洗洗。
小七卻不樂意，對著照片叫了一個月的爸爸，好不容易見著人，剛抱一下又馬上把他扔一邊，他邁開小短腿跟在趙紅軍身後，想和他一起進浴室。
“小七，快過來！爸爸要洗澡，洗幹淨才能陪小七玩。我們吃塊小餅幹怎麽樣？”
聽到有小餅幹吃，小七看了會林曉玲又看了看趙紅軍，猶豫一秒鍾果然的放棄趙紅軍，投入林曉玲的懷抱。林曉玲給小七吃的餅幹都是自己做的，少油少糖，但是材料卻更實在，小七很喜歡吃，隻是林曉玲一直控製著量，每天隻能吃三塊，表現特別好才獎勵多吃一塊。
等趙紅軍洗澡出來，小七一邊吃著小餅幹一邊叫：“爸-爸-爸！”
趙紅軍頭發上的水都沒擦幹，聽到小七叫，先走過抱一下親一口才繼續擦頭發。小七卻把口水和餅幹渣塗了趙紅軍一臉，弄得他不得不再去洗一次臉。
小七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壞事，一臉傻笑的還想湊在林曉玲臉上再來一次。
趙紅軍弄好後，把行李袋打開，先把吃的拿出來，再把林曉玲的化妝品之類的給她，最後才是小七的玩具。小七看著一桌子的東西，眼裏都是好奇，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第一次見。其實不光他，這裏的東西對趙紅軍來說也是第一次見，隻有林曉玲曾經見過這其中大部分東西，但是有些東西也是第一次見，因為很多東西到後麵都停產，想買也買不到。
小七粗短的小手想自己拆開趙紅軍給他買的玩具，努力半天卻沒有效果，隻能拿著東西像趙紅軍求助。
“拆！”
趙紅軍高興的看著小七：“喲，我們小七還會說其他字啦！真棒！”
“嗯，你走的那天就對著火車喊爸！這一個月又慢慢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字！”林曉玲手裏拿著化妝品檢查趙紅軍買對沒有。
小七也學著林曉玲的樣子，拿著另一樣玩具裝模做樣的觀察，惹得無良父母哈哈大笑。趙紅軍把買的萬花筒拆開遞給小七，教他怎麽用。
小七學著趙紅軍的樣子拿著萬花筒觀看，一下子就被裏麵五光十色不停變幻的花樣吸引住。小七拿著萬花筒就不肯鬆手，趙紅軍卻還要繼續像他顯擺其他玩具。
“小七，這裏還有照相機，還有小汽車。”趙紅軍左手拿著照相機，右手拿著小汽車吸引他的注意力。
小七又看了一眼萬花筒，才朝趙紅軍撲過去，想從他手裏拿走小汽車和照相機。
所謂的照相機自然是假的，和萬花筒類似，隻是按一下按扭會出現不同的照片觀看，同一張畫能看出兩張不同的圖，小七還不是很明白，但是顯然這個吸引力更大。小汽車卻被他冷落，不會自己動，隻能拿在手裏好看，想讓小汽車動起來還得滑動，對小七現在來說還有點難度。
趙紅軍見小七不喜歡，自己拿著小汽車玩的不亦樂乎。小七看著小汽車在趙紅軍手裏能滑行很遠，看了也想學，偏偏一到他手裏就不會動。兩次三番之下，小七發脾氣的把小汽車一扔，還是繼續玩他的萬花筒和照相機。
難得去一次北京，趙紅軍買了很多禮物回來，包括父母和侄子侄女買的，當然也包括林家那邊的嶽父母和林曉玲的侄子侄女。林曉玲看了看這些孩子的小玩意，不值幾個錢倒沒什麽，給老人的禮物趙紅軍買的都是實用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問題。隻是看著手裏鮮豔的大紅色絲巾，林曉玲覺得這顏色怎麽看怎麽豔俗，她真的能戴著出門。
趙紅軍對林曉玲的懷疑眼光表示很委屈，“這是京城大商場裏的售貨員給我推薦的，她說這是現在京城最流行的款式，我本來還想買兩條，你和桂芝一人條，但是人家隻剩這一條！”
“嗬嗬，那你把這條給桂芝，我不需要戴絲巾。”林曉玲堅絕不承認她是因為那條絲巾太難看才拒絕。
“你不要就不要，我送給桂芝她肯定高興。”趙紅軍相信趙桂芝肯定會喜歡這條絲巾，林曉玲不喜歡正好。
“給她好，你給我也是放在家裏壓箱底，占地方還如送她，我不喜歡不代表她不喜歡。”林曉玲還真沒說假話，商場的售貨員也應該沒騙人，隻是林曉玲不喜歡這種豔麗的風格。
趙紅軍難得主動買一回禮物，還被林曉玲打擊熱情，他表示挑禮物太難，下次還是不要隨便買，直接給錢讓林曉玲自己去買。還好林曉玲不喜歡，家裏還是有一個滿意，小七就對趙紅軍買的禮物都滿意，拿著玩具連吃飯都舍不得放下。
趙紅軍耐心的哄半天才順利讓小七放下玩具吃飯，這要是他以前手下那些兵早就挨他一頓揍，就是換成現在單位上的同事下屬，也沒誰能讓這麽耐著性子說話，還得哄著，這不是兒子倒成了大爺。
林曉玲鄙視的看了一眼趙紅軍：“這不是部隊也不是你單位，你還想把那一套用到家裏？小七還不懂事，話都不聽不懂你想怎麽動手？”
趙紅軍被林曉玲問的語塞，心塞的他隻能表示帶孩子比上班還要累人，他寧願天天加班也不願意回家帶孩子。
“我們家還算好的，有劉媽在家裏幫忙，多少雙職工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人家還不是一樣過，輪到你怎麽就不行。”林曉玲可不會放棄這個打擊趙紅軍的好機會。
“我怕了，行不行？幸好我們隻生一個，這要再多幾個怎麽辦！”趙紅軍不得不感謝國家的政策，也不知道以前父母是怎麽把他們兄妹幾個帶大，他這一個都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