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張聰惱道。


    飯桶卻嘲諷道,“就你這膽量,要是能泡到妞,母豬也能上樹!別說灑家沒教你,你要真的想泡她,現在就直接站起來,和她坐到一起,再把她名字和號碼問來,多麽簡單的事。”


    “你確定我這麽做,她不會把我當臭流氓?”張聰心動,智商再次為零。


    “可別侮辱流氓,流氓要是做到你這份上,也好買兩塊豆腐撞死掉算了。”飯桶嘲諷到底。


    張聰不滿地說:“你可別太小看人了。”


    “不是灑家小看你,而是你的確沒什麽值得高看的地方。”


    要不是有大姐在先,跟著這樣一個毒舌係統,張聰脆弱的小心房恐怕早就被損的體無完膚了。


    “娘的,問就問,今天我還真就得讓你看看,我的膽子到底小不小。”


    張聰在心裏說,‘霍’的站起,深吸一口氣,正要轉身。公交司機突然來個急刹,差點沒把他甩到地上。


    “叮咚!本車的終點站南井街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帶好您的小孩及隨身物品……”


    悅耳的播報音響起,張聰捂著被撞得生疼的膝蓋,表情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先生,你沒事吧?”


    突然,一道女聲傳進張聰耳朵。


    前一秒還齜牙咧嘴的張聰,頓時站得筆直,背對準備下車的護士美眉,說:“沒事,一點事都沒。”


    “先生,我們是不是在那裏見過?”護士美眉看著張聰後腦勺,好奇問道。


    “有嗎?應該不會吧……”認為丟了臉的張聰,不想被認出。心裏說;她認出我了?她真的認出我了!怎麽辦,我要不要轉過去……


    護士美眉說:“哦,那麻煩先生讓一下,我得下車了。”


    “啊!”張聰尷尬到無以複加,趕忙換了個角度,讓護士美眉下車。


    耳邊聽著護士美眉的腳步聲,張聰雙拳不由握緊,猛地轉過身體,叫道:“等一下。”


    護士美眉回頭,展顏一笑:“我還以為,你會繼續假裝不認識我,張先生。”


    意思顯然,她早就認出了張聰。


    “嗬嗬。”張聰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抓抓後腦勺,“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這很奇怪嗎,你住院那天,可是我負責的。”護士美眉說。


    護士美眉的職業就是看護,張聰的病曆表,她自然是看過的。


    張聰害羞地說:“那、那天不好意思。”


    護士美眉疑惑:“什麽不好意思?”


    張聰結巴地說:“我、我不該用那種眼神一直盯著你。”


    “哦。”護士美眉恍然,“沒事,我早就習慣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確實,醫院看護這個職業,就是專門負責照顧住院病人。


    護士美眉從讀書開始,便是班裏公認的美女,別說被人看幾眼,有些過分的直接企圖動手動腳的都有。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我能不能也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張聰歪著頭,不敢直視對方眼睛。


    護士美眉大方笑道:“黃涼夢……”


    說罷,走下了車。


    兀自站在車內的張聰,雙手交叉胸前,食指互點,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小夥子,你還不下車,是打算在車上過夜嗎?”


    拿著掃把打掃完車廂的司機,瞅著站在那一臉小鳥依人的張聰,出聲問道。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張聰,這才發現,車上的乘客早就走光了,趕緊對司機說了兩聲對不起,帶著飯桶下車回家。


    ……


    今夜的張聰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然後,早上醒來的張聰,第一件事就是衝進浴室洗澡,然後破天荒的手洗內.褲,掛衣架晾上。


    洗完澡的張聰,煮了碗麵條,特意多加了兩個雞蛋,滋補昨晚夢中的‘損耗’。


    這個時候,大姐的房門突然打開。


    “姐,你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早?”張聰奇怪,大姐下班晚,一半都會睡到中午十二點,現在才九點鍾。


    大姐穿著棉質睡衣,雜亂的頭發用一個發夾夾到頭頂,沒有回答弟弟的問題,而是說:“你今天要沒事,就別去店裏了。”


    “為什麽?”


    “房子已經好久沒有大掃除過,我們兩個,今天一起搞衛生。”


    “就知道……”


    張聰寧願去店裏,每次大掃除,說好兩個人一起搞,到最後拖地,擦玻璃,這兩項最累的活,都會落到自己手上,今天當然也不會例外……


    噗通~


    三個小時過去,張聰終於把地板和玻璃擦幹淨,望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磕著瓜子的大姐,極為不爽的把抹布丟進臉盆,同樣一屁股仰躺到沙發上。


    “辛苦了,小弟。”大姐人性化的剝了一顆瓜子喂給張聰。


    張聰不客氣的吞了下去,抬起腦袋;


    “歐巴,撒拉嘿喲……”


    隨著比死了爹媽更加悲傷的背景音樂響起,熒屏中長得和村口阿花一樣的霸道總裁將灰姑娘擁入懷中。


    “嗚嗚……吮基歐巴我愛你,吮基歐巴演技太感人了!嗚嗚……”


    完全進入灰姑娘角色的大姐,頓時雙手托著下巴,做出花癡的神情。


    看不過眼的張聰,偷偷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台。


    “二營長,你他娘意大利炮呢……”


    悲傷的音樂頓時轉換成慷慨激昂的衝鋒曲,連續三炮轟向城牆,殲滅了鬼子的特種大隊,同樣親手埋葬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拉著意大利炮來轟我!


    “龍哥好樣的,國家欠你一個老婆……”


    張聰熱血沸騰,跟隨電視中高亢的衝鋒號,舉起了拳頭。


    “哎呦。”


    陡然感到耳朵一疼,拳頭立馬放了下來。


    “混蛋,趕快把遙控器還給我。”大姐揪著張聰的耳朵。


    張聰卻把遙控器握的更牢:“就不,都快30歲的人了,還一天到晚看這些腦殘的棒子電視。”


    “你這是嫌棄你姐老咯,難道你忘了,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是你姐我……”


    “胡說,我可不是吃屎尿長大的。”張聰糾正,“這更不是你看棒子電視劇的理由,現在可是全民打壓棒子的時代。”


    “你拿不拿來?”


    “不拿。”


    “真的不拿?”


    “就不拿。”


    “那好。”


    大姐拿起手機,放到了耳邊,用著耐人尋味的娃娃音,說:“喂,麥克,我是紫怡啊。今晚有沒有空,到我房……”


    啪!


    張聰出手搶下了手機,直接掛掉:“行,我敗給你了。”


    將遙控器扔到桌子上。


    大姐得意的拿起遙控器,熒屏又換回了阿花和灰姑娘,死去活來的狗血畫麵。


    張聰無奈地搖搖腦袋,語重心長地說:“姐,不要怪做弟弟多嘴,三年過去了,你也該重新找一個靠譜的男人了。要不然再過兩年,進入大齡剩女行列,可真就沒有男人願意娶你了!”


    “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操心了。”大姐無所謂地說,“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憑什麽隻有男人可以隨便玩女人。我們女人就不可以玩弄男人,更何況,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再嫁人。”


    “姐!”張聰真誠地說,“就算你不想嫁人,也不能作踐自己啊……雖然現在社會男女關係很開放,但你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在一起,很容易染上病的。”


    “去你的……”大姐一巴掌拍在張聰的腦袋上,“咒你姐是不?真當你姐是傻白甜,開火之前不懂得做防禦措施。”


    張聰聳聳肩:“你是不傻不白更不甜,隻是再好的防禦,也有出漏洞的時候。山姆大叔的五角大樓防禦夠牛吧?可還不是被拉登叔叔開飛機給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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