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一口氣跑出小百貨市場,以後來這裏,正門是不能進了。


    “更年期的女人果然不能惹……”


    張聰又學會了一個道理,來到公交站台,上車投幣。


    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的乘客並不多,張聰習慣性的坐到後排。


    坐前排,萬一碰到那群跳完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還得滾到後排。


    “叮咚,人民廣場到了,請上車的乘客從前門上車,主動投幣。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帶好您的小孩及隨身物品……”


    動聽的播報音響起,後排的一男一女下車,走上來一個長發齊胸,戴著口罩的女生……


    口罩女生坐下後,便摘下了口罩,扭頭望向了窗外。


    可坐在她後方的張聰卻不禁移去目光,感覺口罩女生上車時,露出的那雙眼睛似乎在那裏見過?


    “叮咚,本車終點站南井街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


    公交車緩緩停下,車上不知何時隻剩張聰和口罩女生兩人。


    口罩女生又戴上口罩,先一步下車,至始至終張聰都沒能看清她的正麵。


    從車上下來,忽然有一股冷風撲麵,張聰卻眼睛一亮:“是她……”


    他終於想起口罩女生的那雙眼睛為什麽那麽熟悉,不就是和昨天住院時,那個可愛的護士美眉一樣嘛!


    再加上她在人民廣場上車,那裏離人民醫院最近,張聰昨天住的就是人民醫院。


    兩廂結合,讓張聰確信,口罩女生就是護士美眉無疑。


    莫名的,張聰感到耳朵發熱,忍不住叨了根香煙到嘴裏,抬眼看去時,口罩女生已經到了馬路對麵。


    “看看她住哪裏,總不犯法吧?”


    張聰吐了口煙,手中香煙難得大方隻抽了一口便滅掉。兩包麵膜夾在腋下,提著飯桶跑向了馬路對麵。


    遠遠的跟著口罩女生,還因為擔心飯桶金色的外殼太過耀眼,直接把它藏到了風衣裏麵,惹來飯桶一陣抱怨。


    令張聰喜出望外的,口罩女生最終目的地竟然和他一樣……南井小區!


    大姐三年前準備和男朋友結婚,貸款在這裏買了一套一百二十平三室一廳的公寓。


    卻沒想到婚禮當天,作為親身父親沒有受邀的張劍靈,帶著一身酒氣闖進了婚禮現場,直接指著大姐未婚夫的鼻子罵他是個人渣、爛賭鬼,不僅外麵欠了幾百萬高利貸,還早就和另外女人有了孩子,和大姐結婚,就是為了欺騙大姐的感情和錢!


    導致婚禮變成鬧劇,雖然事後查明,張父罵得都是真的,那個男人後來也沒臉再找過大姐。


    但原本就勢如水火的大姐和張劍靈,因為此事,相互的仇怨更是上升到不可化解的地步。


    張聰還清楚的記得,那次哭得眼睛紅腫,跑到天台打算跳樓殉情的大姐……在警察怎麽勸都沒用的情況下,看到張劍靈出現,直接從天台跳下,落到氣墊上後直接甩開了三個上來保護的消防員,撿了塊搬磚追殺張劍靈!


    事後自己和二哥再去勸她別幹傻事,她回了一句:“你們放心,張劍靈那個混蛋一天不死,姐一定會好好活著……”


    可想而知,這對父女的怨氣有多麽深重!


    “乖乖,我以前在這住了這麽久,怎麽就沒發現這裏還有這麽可愛的女生!”


    張聰咕噥,愈發堅定般回來住的決心。


    “姐,你可愛的弟弟回來啦……”


    張聰情不自禁的高呼,衝進小區……


    ※※※※※


    “你回來幹什麽?”


    聽到門鈴的大姐,打開房門,看到是張聰,冷冷問了句。


    張聰嘿嘿一笑,身子靠住房門,防止呆會大姐會突然把門關回去,對著大姐拋了個媚眼,說:“親愛的姐,我知道你想我了。”


    “想你個頭,你之前不是發誓就算在外麵凍死,也不回來嘛?”


    大姐冷著臉,作勢要關門,卻被有先見之明的張聰身體頂住,覥著臉笑道:“我這不是怕弟弟真在外麵凍死,你這個姐姐會傷心!所以……”


    張聰兩隻腳踏進了地板:“我決定回來住,免得姐姐你寂寞。”


    “滾!”大姐不客氣,“你姐我有的是人陪,一點都不寂寞。”


    大姐這句話倒不虛,自三年前的情傷恢複以後,大姐不知怎麽想的,辭掉了原先銀行的工作,進入了本地一家著名的ktv娛樂會所做領班,難聽點就是‘媽媽咪’。


    到娛樂會所上班,加上大姐擁有和自己一樣高挑的身材,嗯……一米七出頭,女人中確實算高了,男人中……咳咳!


    總之,僅論身材,大姐絕對是極品的背影殺。唯獨臉蛋……稍微圓了點,至於圓到什麽程度,人送外號‘包子怡’,你們自己領悟去吧。


    當然,絕不算難看,在ktv那種光線下,化好妝,亦絕對屬於許多酒後獸性大發男人的狂熱女神。


    之前張聰住這裏的時候,大姐有時喝高興的情況下,便會偶爾領個陌生男人回來。


    對此張聰也理解,畢竟二十八歲,正是女人生理需求方麵的一個轉折年紀。


    偶爾享受一發沒有愛情的炮火,實屬正常……


    “那些路邊的野草,怎比得了我這個與你有血緣關係的家花。”張聰一本正經地說,“野草固然能滿足你肉體的空虛,可心靈上的空虛,還是得我這個做弟弟的來彌補。姐,你說是不是?”


    “啊!”


    大姐無奈的拍拍腦門,這個小弟從小到大幹什麽都不行,唯獨這張嘴,油的可以。


    也是因此,當初才會讓他去學理發行業……


    瞅著大姐不說話,張聰笑道:“姐,那你是同意我回來住了?”


    大姐不回答,走回了客廳,算是默認。


    張聰得意的扭了扭胯,把門關上,脫掉小皮鞋,換了雙拖鞋,隨手把飯桶丟在飯桌上,三兩步跳到了沙發前。


    “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讓朋友從棒棒國那邊代購過來的。”張聰拿出兩包麵膜。


    大姐接過去一看,麵膜包裝袋的封麵寫得真像棒棒國字體,就像幾條蚯蚓爬在上麵一樣,冷淡的臉方才好轉:“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張聰咧嘴一笑:“那可不,都說妹妹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弟弟則是姐姐的芳心縱火犯,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討你開心……”


    嘴甜的張聰讓大姐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還沒完全綻放,翻過包裝袋一看,右下角貼著一張粘紙(小百貨市場邱大姐化妝店樣品)。


    張聰暗道糟糕,這紙竟然都忘記撕掉了,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立馬轉身說道:“忽然想起來我都半個月沒洗澡了,姐,你自己慢慢看,我洗完澡再來陪你。”


    “你給我滾出去……”


    大姐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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