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侯府庶女,到親王側妃,再到太子側妃,又攤上百年難得一遇的老皇帝禪位,如今提及魏氏嬌娘,哪個不讚上一聲她是命中自帶的富貴,僅不過一年的時間,就從孔雀變成了鳳凰,雖說論尊貴當屬原豫王妃,現今的太子妃無疑,可太子妃那是一路陪著太子爺熬出來的,哪裏像魏側妃趕上的好時機,在顏色最鮮亮的時候,偏偏天上掉下來一塊金磚,還‘咣當’一聲砸在了她的身前。


    也怨不得旁人如此豔羨,以嬌娘的身份,勉強做個親王側妃已是老天賞的天大福氣了,若是她在晚上一年遇上戚望之,以他如今的太子身份,嬌娘能得個庶妃的身份那還得是戚望之抬舉,故而承恩侯府的太夫人在得了這天大的好消息後,都立時去了供奉佛祖的小院上了三炷香,後又讓承恩侯去宗祠祭拜祖宗,口中不住的道:“這是天大的福分,天大的福分,我就曉得嬌娘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母親,如今可不能直呼貴人名諱了,雖太子爺還未正式登基,貴人品級未定,可那也是主子。”承恩侯亦是喜上眉梢,自明宗帝時那位貴妃娘娘後,承恩侯府可在沒有攤上過這潑天的富貴了,以他淺見,依著嬌娘如今的身份,少不得也得被封個正二品的昭儀,更可有位列四妃之一。


    太夫人連連點著頭,滿眼的笑意,說道:“對,對,不能直呼貴人的名諱了,日後那可是主子娘娘。”


    前來報喜的小太監福海是新到嬌娘身邊伺候的掌事太監,原就是在宮人伺候過娘娘,人也機靈,知曉這是主子的母族,故而不曾擺任何架子,言語間亦帶著幾分恭敬,見承恩侯與太夫人歡喜,便笑著道:“主子雖是貴人,可也是您二位的晚輩,便是直呼一聲名諱也是無礙的,過不了幾日,這滿天下用一隻手也是數得出來能直呼主子名諱的人了。”


    太夫人被福海這番說的心中熨帖,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止不住,可口中卻道:“規矩不可亂,還請公公回去稟告貴人一聲,府裏一切都好,若是貴人得空,老婦人便與她請個安去。”


    福海哎呦一聲,忙道:“您這話說的,來時主子就囑咐了奴才,這幾日因太子爺登基,加之遷宮,倒是不得空回來看您,隻能等一切事了,在接您一敘。”說著,福海看了看立在堂中的漏沙,拱手道:“時辰可不早了,奴才如今不過是剛到主子身邊當差,到不好在您這久留了。”


    承恩侯客氣的相送福海,不著痕跡的遞了一個錢袋子過去,福海見狀忙推辭一番,最後才笑眯眯的收下,再次拱了拱手,回府複命。


    承恩侯轉身會了大堂,便召集了滿府的主子,又與太夫人道:“早曉得有這麽一天,當初就不著急給柔娘與瑤娘說親了。”承恩侯話中帶了幾分惋惜之意。


    太夫人抿了抿嘴角,聲音微微一沉,說道:“後悔又有何用,難不成還能悔婚,若不是趕上前太子爺的事,怕觸了老皇帝的黴頭,她倆的婚事早就辦了,如今,你便是後悔也給我悔在心裏,貴人那如今可要大喜,萬萬不能因咱們行事不妥把現成的把柄送到別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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