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文伯侯夫人出殯,同時,文伯侯府給出了一個交代。


    文伯侯老夫人臉色憔悴,眼角泛紅,一臉歉意的看著承恩侯夫人,未語先泣。


    承恩侯夫人卻是冷笑連連,這就是文伯侯府給出的交代?一連丫鬟的名字,這些就抵了她蓉娘的命嗎?


    承恩侯夫人待要大怒,就聽文伯侯老夫人道:“蓉娘的事是我們對不住你,自打蓉娘病了這文伯侯府內院便無人主持,放任了那些丫鬟婆子,我這個老婆子到底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一時不查釀出了如此禍根,慚愧啊!”說道這裏,文伯侯老夫人拿娟帕拭了下眼角的淚痕,又道:“你且放心,元哥兒如今被我接了過來,隻等著親家尋個穩妥人來,我再放手不遲,雖是我們文伯侯府對不住你,可這姻親卻也不能這般斷了。”


    文伯侯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白,蓉娘雖去了,可府上的嫣娘不還得嫁過來,若不想斷了這門親事,蓉娘的事便得過且過吧!


    承恩侯夫人恨不得把手上的這杯熱茶潑到文伯侯老夫人臉上,但前提是她不會把嫣娘嫁進文伯侯府,文伯侯老夫人有一點說了,這門姻親不能斷了,就算為了元哥兒,也斷不得。


    咬了咬牙,承恩侯夫人卻發現自己竟無法順著文伯侯老夫的話往下說,隻能把目光抵到嬌娘幾人身上。


    大娘子眉頭輕皺,瞟了一眼同樣冷著臉的四娘子,淡淡的出聲道:“老夫人這話雖是有幾分道理,可不是我們姐妹存心為難府上,隻是幾個丫鬟便想抵了蓉娘的命,擱在哪府都是說不過去的,如今我們也不求別的,知道您是個善心的,為難的事我們也不讓您做,隻把那惹禍頭子交與我們,免得日後讓她再生事端。”


    左右不過一個粉頭罷了,文伯侯老夫人又怎會不舍,她更是恨不得把那賤人千刀萬剮了的好,隻可惜,她攤上一個孽障,也不知怎得就鬼迷了心竅,鬧到這般,竟也舍不得人。


    “自是應該,自是應該。”文伯侯老夫人發了狠,命人去把文伯侯叫來,這禍事是他闖出來的,便由他安撫去吧!


    文伯侯穿著一身素服,他生的俊俏,這衣服穿在他身上更稱的他溫文爾雅,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金玉其外的人行事會如此荒唐。


    嬌娘眯著眼睛打量著文伯侯,心下冷笑。


    文伯侯與承恩侯夫人見了禮,一臉的愧疚之色,卻絕口不提那粉頭。


    嬌娘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同喜,見她微微點頭,便表現出了一副不耐煩的神色,徑直起身,冷笑道:“想來姐夫還沒有下定決心要給出一個交代,如此,我也不在這奉陪了,便去二姐的院子瞧瞧,也算留個想念,免得日後再也登不得文伯侯府的門。”


    華娘瞧了嬌娘一眼,心知她絕不是這般沉不住氣的人,怕是另外他意才是,當下便是道:“老夫人莫怪我這妹妹,她與二姐素來感情深厚,若是可以,便讓人領她去二姐的院子看看吧!也算全了她的心意。”


    文伯侯老夫人卻是巴不得嬌娘趕緊離開,有這二個側妃壓陣,有些話總是不好攤開來說的,當下就讓丫鬟領著嬌娘去往了蓉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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