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寫什麽,反正看到你就懂了~~  自從三年前鬆竹梅三護法夥同飛虎堂堂主飛天玉虎謀奪教主寶座被教主反殺後, 羅刹教教內反叛勢力皆被肅清, 即便剩下些不同的聲音,也隻是小魚小蝦, 玉羅刹並非不知道,而是覺得玩一言堂有些無趣,平日裏還是要有些逗趣的玩意兒來得好。


    而今這些小玩意兒,就一並連同“皇位”交到了譚昭和西門一霸手裏。


    這有好處, 同樣也有弊端。好處是小魚蝦相對而言好對付些, 壞處就是……沒有了玉羅刹坐鎮又沒有絕頂高手襄助, 在西域這片各大勢力盤根錯節的地方,他要扶持一個三歲小兒坐穩這個位置, 玩的絕對是地獄模式的通關遊戲。


    可不管如何, 路在腳下, 端看是什麽人走了,譚昭看著麵前平平無奇的店鋪,對著自家傻侄兒開口:“現在, 給你最後一個練習的機會。”


    西門一霸張口就來:“爹, 睿兒不喜歡玉一霸這個名字。”


    他假爹也是張口就來:“哦,剛好你爹我也不喜歡玉天寶這個名字。”


    彼此彼此的兩人似乎站在了統一戰線, 譚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牽著小孩就走進了這家平平無奇的糧食米麵鋪子。


    在西域, 糧店是最賺錢的, 同樣也是風險性最高的店鋪。一來西域不產糧, 古代運輸困難,想要運輸糧食十天半個月都算短的,所以能夠在西域這片土地上開糧店,無一不是此間大佬。


    輔一進去,譚昭就聞到了一股米香味,不如揚州鋪子那般敞亮,卻有股獨特的粗獷意味,甚至……他微微眯了眼睛,心裏將玉羅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他就不應該對玉羅刹所謂的賀儀有所期待,看著麵前兩位容顏姝麗的女子,譚昭咧開了嘴,張口就來:“蓉姐姐,麗姐姐,近日過得可好?”


    倒映在他眼睛裏的,是蓉麗兩姐妹驚訝且冷厲的眼神。


    他大概猜到玉羅刹的意圖了,可他恐怕……是要讓人失望了:)。


    係統:宿主你記得就好,千萬不要動手殺人!


    玉天寶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蓉麗姐妹先開始看到人還以為是普通的客人,可當她倆聽到聲音時,心裏的震驚幾乎控製不住地出現在臉上。


    就像譚昭猜到一般,她倆作為曾經玉天寶的貼身侍女能夠活下來,三年前可能還以為是她倆的哭訴得到了教主的憐惜,而三年後的今天……並不天真善良的兩姐妹瞬間就明白她倆存在的意義。


    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如譚昭所言人能活著便不會選擇去死,蓉麗二人也一樣。


    一時,劍拔弩張。


    譚昭擺了擺手,拉著西門睿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我自問對你倆不錯,倘若不是我幼年將你倆撿回來,此刻你倆還不知道在哪裏,如此恩將仇報,定是有些緣由的吧?”


    蓉麗二姐妹,可以說是作為玉天寶身邊貼身侍衛一般的存在。怎麽說呢,玉天寶這人確實毫無建樹,又特別喜歡仗勢欺人,紈絝子該有的東西他一樣不少,但對於身邊人,卻是縱容頗深,那個所謂的西域小國為何湮滅,也不過是惹了兩人嫌棄告狀到玉天寶麵前,玉天寶聽了才去求的玉羅刹。


    “恩將仇報?倘若有緣由,少教主便會憐惜奴婢嗎?”說話是姐姐蓉玉。


    容顏姝麗,好看的姑娘落淚懇求,總是會得人憐惜的,倘若陸小鳳在這兒,怕是脖子上架把刀都會點頭,可譚昭卻搖了搖頭:“不會,但我可以給你倆一個活命的機會。”


    西門睿從懷中掏出個小窩頭啃得開心,他眼睛眨呀眨呀,覺得這兩小姐姐長得真好看,隻不過看他的眼神讓他有些難受,怕不是……神經病?!哎,年紀輕輕就眼神不好,也怪可憐的。


    被個小孩同情的蓉麗姐妹本就沒有與譚昭談條件的意思,以己度人,倘若她倆被人打下懸崖僥幸不死,絕對不會放過打殺她倆的人,故而在她倆拿出武器後,便直攻……西門睿而去。


    一個與玉天寶長相神似的小孩子,年紀看著也就三歲左右,兩人幾乎毫不質疑他的身份,甚至作為心靈相通的兩姐妹,一個更大的扶搖天梯出現在了她倆的腦海裏,隻可惜……吧嗒兩聲,是兩人墜地的聲音。


    那眼神的不甘於驚訝皆是化作新鮮的血液溢滿在地麵上,也讓糧店懸梁上的人終於落了下來。


    “少教主,屬下來遲,罪該萬死。”一聲玄衣,像是黑夜的使者一般收割著人的生命。


    譚昭根本來不及救人,他有些生理性的不適,但也第一時間將西門睿抱在了懷裏,他已經讓這孩子看到過一次鮮血,如今絕不會讓他在這個年紀看到第二回。


    兩條鮮活的生命啊,是他錯估了玉羅刹的算計。譚昭隱下眼中的怒意,隨即又狠狠踢了對方一腳:“來得這麽遲,要你們何用!我爹呢!”


    假爹也是爹。


    “少教主恕罪,教主派屬下前來迎接,這二人假意扮作使者冒犯少教主,還請少教主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個機會,自然不需要譚昭給,但譚昭卻給了,他也突然就明白這個是人殺人的江湖,人命不值錢,隻有拳頭才最值錢。


    剛來的時候,他還覺得西門吹雪一味鑽研劍道有些瘋魔,而如今……反倒是他認不清這現實。


    ——這不是他所生活的現代,而是刀光劍影、有血色也有情懷的江湖。


    而如今,他被這江湖最大的黑勢力脅迫,正在……


    “二叔……爹,我怕!”


    小孩聲音細微的帶著難得的恐懼意味,譚昭恨極玉羅刹的算計,卻明白這出下馬威並非是給他的,而是給西門睿的。


    不會養孩子就不要養了,整這種把戲給個小孩子看,譚昭心中——怒火燎原。


    隻不過坊間傳聞,李老爺和李大郎並非因才學問題而屈居第三,而是因李家男兒多風流俊秀,探花雖位居第三,約定俗成有些品貌需求,又因那幾屆貢生長相抱歉,便點了兩人做探花。據說那李老爺臨死之前都在囑托兒子考個狀元,也是天可憐見。


    所有人在知道這個消息後都覺得今年李家三郎定然摘得魁首,成為新科的狀元郎。


    可這事兒吧,還得看皇帝。


    成化帝這人吧,他不喜歡隨大流。倘若有人非要他怎麽做,他就偏偏要逆著來。當然他也不是不欣賞李家三郎,相反他對李家人的基因很是羨慕,所以殿試當天便賜了李家一個“一門三探花”的佳話。


    先不說李家三郎感覺如何,這狀元郎卻是氣死了。


    寒窗苦讀多年,誰不想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幹取得成就,明明該是高興的事情,出門後老百姓都在討論這屆的狀元郎白撿了個大便宜,說他長得麵如豬鬆,聲大如雷不配探花之名,又說他才學不及榜眼探花,端的是浪得虛名!


    這聲音聽得多了,心裏難免不舒服,特別是狀元宴的時候,同科進士和官僚都在竊竊私語排擠他,說他名不副實,本來的朋友相繼疏遠他,這狀元郎回來心裏過不去,半夜就要服毒自殺。


    這藥都吞到胃裏要發作起來,譚昭就穿過來了。


    他輔一進入,胃裏便如同火燒一般。隨後還沒等他清醒三分,這疼痛便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粘稠的血液從鼻腔裏噴湧而出,譚昭扣著喉嚨不停地灌水,心裏大罵臥槽。


    係統:宿主你挺住啊,我給你翻商城的解□□!


    見血封喉的□□,發作快得嚇人,即便譚昭稀釋毒素又買了顆解□□,身體的傷害卻已經形成不可逆轉了。


    譚昭躺在地上,衣襟褲子上都是水漬,他有些狼狽地喘著氣,開始後悔上個世界為什麽要那麽作死。


    係統:宿主,大膽地往前走哇!喜歡這個世界不,按照你的要求,這身體絕對沒有奇奇怪怪的家庭關係!棒不棒,快為我點讚!


    [係統,我覺得我們有代溝。]


    係統:宿主,你這麽狗以後絕對不會有女孩子喜歡你的。


    譚昭無話可說。


    係統也是操碎了心:你看這狀元郎和你的名字一樣,現在年紀還不過二十六,家裏隻有一個慈愛的老母,這關係難道還不簡單嗎?


    [簡單,能不簡單嗎?你給我找個狀元郎,是覺得我死得不夠快嗎?]


    就算他有記憶,那也是分分鍾被戳穿好不好,他雖然曆史學的不算好,但明清八股取士還是知道的,感覺這個世界很快就會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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