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西南整個部分軍區, 可以說是周珂的天下。


    西南地區地理環境惡劣, 氣候也不好,經濟不發達,生活頗為枯燥, 來了這麽一匹可以玩耍小綿‘狼’。


    周珂高興呀, 身邊跟著的兔崽子們更高興。


    團夥一共十人,周珂也隻帶了九個人出來。從邊境被周珂他們一路貓抓耗子玩了一路,到可可西裏時候活著的隻剩下一個領頭的了。


    太不經玩了。


    再過了可可西裏, 就該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周珂坐在改裝軍用越野車的副駕駛位,車內空間寬闊,他半斜著上身,手肘撐在中間的置物盒上,小腿搭在大開的車窗上。


    把嘴裏叼著的煙按息在煙灰盒裏,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 “抓活的, 帶回去問問, 還有沒有其他準備來華夏玩的小狼崽們。”


    車輛內置的對講機裏傳來蔣城星流裏流氣的聲音, “遵命~長官。”


    對手水平太低,玩了兩天周珂就失了興致,這會他在後麵壓著車, 蔣城星帶著人在前麵跟著。


    過了十多分鍾,對講機的聲音突然變得嘈雜, 一陣尖叫和吼聲之後, 是蔣城星又急又怒的一聲操。


    周珂猛的收回腿坐直了身子, 身體肌肉緊繃在肅然的軍裝中,冷硬卻壯碩,整個人如同打盹之後醒來準備獵食的猛獸,看向對講機位置的雙眸,冷沉,肅殺。


    他聽見了很多人的尖叫,有女人的聲音,顯然不是他們的人。


    蔣城星的聲音很快傳來,“保護站裏的人,一個女人被挾持了,現在僵持狀態,保護站那邊也有木倉,但情況不好,被挾持的女人看起來狀態很差。”


    不用周珂開口,開車的劉洲河已經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性能極好的車子立馬飛馳起來。


    周珂一隻手壓著關上車窗一邊吩咐蔣城星,“穩住他,讓保護站的人收起木倉退後,你們也收起來,一會找個位置掩護我狙擊。”


    蔣城星隻回答了一個字,“是。”


    周珂一路聽著對講機裏傳來的聲音,定位到了附近,劉洲河放慢了車速,開始尋找可以掩藏的地方。


    對講機的聲音和外麵傳來的聲音漸漸重合,劉洲河在一個掩藏位停了車。周珂下車,到後麵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提出他的狙擊木倉,挎著肩帶背在身上又提了固定架出來。


    周珂和蔣城星兩邊都有對方的定位,知道他到了,蔣城星不動聲色的帶著他們這邊的人和保護站的人一邊穩住人,一邊給周珂形成掩藏位。


    周珂的狙擊,全國也挑不出三個能和他一較高下的人,蔣城星一點擔憂都沒有,就是,被挾持的那個女的看著狀態不太好,整個人抖得厲害,雖說十月的藏區是很冷,不過她穿得很多,顯然是嚇的。


    周珂背在一個小丘後麵聽了會動靜,辨認了一下那邊雙方的位置,而後在罪犯後方的位置找了個小丘。


    匍匐著身子往上,到了頂端也先沒露頭,拿出了一早調成靜音的手機,打開攝像模式把攝像頭一點點挪出了丘頂。


    正好在罪犯後方的位置,活著的這個領頭,名號‘黑狼’,在中東地區也算是犯罪團夥中比較有名的。


    不過一行十個人,全都是他身邊的人,這幾天被周珂輕輕鬆鬆玩死隻剩下他自己,這會也是慌的,否則不可能讓周珂這麽成功在他背後還準備架狙擊,不過隻有他一個人,顧得了這邊顧不了另一邊。


    一身武裝打扮,大冷的天,後麵全濕。


    周珂借著手機攝像頭觀察了半分鍾之後收了手機在一邊,這一片都是藏羚羊保護區,但是距離保護站還遠,周圍空曠又荒蕪,隻偶有些不算太高的小土丘。


    十月藏區的風囂張呼嘯,空氣中帶著風聲的刮過的嘈雜,給周珂形成了天然的掩護。


    周珂沒架固定架,因為沒有必要,若不是為了萬無一失,現在那人已經死了。


    自己端了木倉,在背後已經是最好的方位。


    衝著那人的頭瞄了十秒都沒有就果斷開了木倉。


    最新版的狙擊木倉,速度快,入口小,但是子彈傷害高。


    連慘叫聲都沒有黑狼已經直直砸在地上。


    蔣城星一個箭步竄上去一把拉住人質的手臂把她往旁邊帶才沒被黑狼壓住。


    蔣城星原本嚴肅的眉眼瞬間輕鬆下來,放開手聲音溫和的安慰嚇得不輕的女人,“沒事了,別怕。”


    “砰。”女人直直跌坐在地上。


    她的腿完全是軟的,之前是被黑狼手臂錮著脖子保持站定,方才被蔣城星拉了一把完全是因為他力道大身體無意識跟著往旁邊。


    但是她腿是別著的,蔣城星一放手,沒了支撐力道便直接跌坐在地上。


    身體抖得上下牙相互碰撞發出聲響。


    子彈是後腦打入,黑狼瞬間死透,原本指著她太陽穴的木倉打在她的臉上又掉落在地上。


    視線無意識的望,因為跌坐在地上,剛好看見那人後腦一大個血窟窿連黑發都蓋不住鮮血的顏色,還在嘩嘩往外冒血。


    “啊!”捂住臉尖叫,而後便是嚎啕大哭。


    保護站的人退得比蔣城星他們遠,他們守在這一片習慣了木倉,甚至已經習慣了生死,隻是想快步過來安慰她。


    但是她這一連串下來的反應倒是把眾人嚇了一跳。


    蔣城星他們也嚇了一跳。


    周珂肩上背著狙擊木倉,手裏提著固定架從方才的小丘下來,看著地上的‘死狼’吹了個口哨,剛往蔣城星他們那邊走就被女人慘烈的尖叫嚇得腳步一個不穩,接下來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夾雜在狂野呼嘯的風中,猶如鬼片現場。


    周珂嘴角抽了抽,固定架往手臂下麵一夾,從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背著風向稍微低著頭擋著風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吐出去才眯著眼往那邊看去。


    黑狼高又壯,他剛剛在背後,隻隱隱看見了她的一點點衣角,其他的全被黑狼給擋住了。


    這會看過去,坐在地上半低著頭雙手捂著臉,抖得厲害,穿著保護站的棉衣,下麵是牛仔褲,登山鞋。這麽掃一下,忽略上半身,腿還是挺細的。


    周珂幾個大步走到了蔣城星他們旁邊,一個個小兔崽子開口叫他,“老大~”


    原本要開心要嘚瑟的,隻是那女人哭得太慘了,小夥子們都壓著表情,臉上僵硬。


    手上的固定架被接過去,周珂叼著煙,對著幾人往那女人那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問他們怎麽辦,有沒有人上去哄哄。


    保護站的男男女女已經到了周圍去安慰去了,蔣城星他們退後了一點,畢竟那些才是熟人他們不是,不過看來安慰沒用,依舊抖得厲害哭得要死一樣。


    蔣城星聳聳肩,湊過來低聲和周珂說,“給他們送幾把物資當賠禮吧?”


    周珂往那邊瞄了一眼,保護站的木倉和他們的自然沒得比,雖然認真講道理沒到要送賠禮的地步,不過始終是他們的大意,讓人受了驚。


    周珂抽完最後一口煙,煙頭往地上一扔,黑色的軍靴踩上去碾了兩下,不怎麽在意的點了點頭。


    保護站七八個人在那圍著又哄又安慰,半拉半扯想把還跌坐在地上的人扶起來先回去。


    周珂他們就在旁邊站著等著,吹著冷風。不遠處是黑狼的屍體,正在流血,血腥味被狂烈的風卷得十分淡薄。


    周珂往黑狼屍體處抬了抬下巴吩咐幾個人,“去收拾一下。”


    過了十分鍾,那邊還和十分鍾前一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後頭的小子十分佩服的感慨,“真能哭呀~”


    得到一片認同的感慨聲。


    確實挺能哭的,依舊哭得中氣十足十分慘烈聽著叫人精神振奮。


    周珂已經在抽第三支煙了。


    靠,還有完沒完了,在保護站工作怎麽膽子這麽小,別是個傻子吧。


    朝蔣城星使了個眼色,蔣城星了然,他也等不耐煩了,拉著劉洲河過去擠開那兩個拉人半天沒把一個女人拉起來的辣雞男人。


    “別哭了,先回去。”說著和劉洲河一人一邊架著腋下把人架起來。


    女人反抗得十分厲害,雙手緊緊捂著臉,身體也抖得厲害。


    保護站的人心疼她舍不得硬來,蔣城星和劉洲河卻沒有那點憐香惜玉的自覺。


    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勁,被兩人輕輕鬆鬆架著腋下架了起來。


    怕一放手她又跌回地上去鬼哭狼嚎,兩個人準備直接給她架到車上去。


    被兩人架著腋下,一直捂著臉的雙手自然離開了。


    周珂皺著眉看著被架著越來越近的女人。


    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


    不應該呀。


    他沒和這邊保護站的人接觸過呀。


    蔣城星和劉洲河架著人直接往車邊走,已經有人去拉開了車後座。


    周珂看著人從他旁邊被架走,又轉身一直皺著眉看著三人的背影。


    是真的很熟悉的感覺。


    保護站的人也在往旁邊走,周珂隨手拉住了一個男人,“她叫什麽?”


    保護站的男人看著還是覺得有些心疼或者是愧疚的情緒,視線直直的盯著三人的背影,很敷衍的回答,“周清若。”而後直接就走了。


    周清若?


    不認識呀。


    周珂正皺著眉,身邊的一個士兵突然湊到周珂旁邊,“周清若?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不過她不是個演電視的嗎?跑來這幹嘛?而且原來不是挺白的,怎麽突然這麽黑了?”


    周珂突然靈光一閃,華進辰婚禮上,那個秦四小心翼翼百般溫柔哄在身邊的女人,像個驕傲精致的金絲雀,背倚著秦四,挑著眼角一副漫不經心模樣打量他的小四嫂。


    秦四和她走的時候,周珂正在宴會走廊另一端接電話,親眼見著秦四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給她伏低做小,偏偏她似乎一點不領情,揚著腦袋連一個眼神都不耐煩給秦四的模樣。


    後來他打完電話進去,華進辰剛剛掛了秦四的電話,嘖嘖兩聲,“四哥慘呀~”說的是真心實意一點都沒有調侃的意味。


    周圍一眾混蠻人居然都很認同的點點頭。


    一個個眼神交流了一會,突然徐家小子噗嗤一笑,“改天問問四哥喜歡哪個牌子的搓衣板,我給他定做一個刻著名字的當生日禮物。”


    突然討論氛圍熱鬧起來,“哈哈哈,是是是,四哥生日快到了,今年的禮物不愁了。”


    周珂好幾年不回四九城,這一次也是恰巧華進辰婚禮,聽著港城那邊的華家嫡係也會來人,周家和港城那邊的華家嫡係有些親緣關係,周珂才會過來。


    秦四他們的小圈子和周珂的小圈子不同,大家沒怎麽在一起玩,不過秦四的脾性驕傲周珂還是有耳聞的。


    卻不想幾年不在四九城,秦四已經淪落到被一個小四嫂治得要跪搓衣板的地步了。


    回想了對方那精致驕傲的金絲雀模樣,周珂有些不確定的想,秦四這是栽在小四嫂的漂亮上了?


    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還是迅速翻身起床,既然睡不著,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在床上。


    去衛生間裏直接洗漱台彎著腰開了冷水洗頭,動作麻利洗完頭順帶洗了把臉,毛巾隨便擦擦水掛著,回到宿舍套了黑色短袖,隨手拿了件訓練外套一邊套一邊出門。


    宿舍裏拉著窗簾,周珂一打開宿舍門就被今天火辣辣的太陽給晃了個滿眼。


    條件反射伸手擋了陽光,眯了眯眼往樓梯處走。


    路過訓練場的時候看著整整齊齊的訓練動作,似乎被吵醒之後最後一點煩躁也不見了。


    軍區的建築都不怎麽高,最高的辦公樓就六樓,所以都沒有裝電梯。


    周珂的辦公室,就在六樓。


    整個六樓分隔成幾大個版塊,劉洲河和蔣城星的辦公室和他共用的是一個大空間,隻是麵積寬闊,中間就用書架花架什麽的做了簡單地隔板,而後放了三個人的辦公桌還有沙發之類的物件。


    周珂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蔣城星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給自己泡了茶,一隻手端著小茶壺給泡茶杯添水,一隻手指夾著煙正在往腳邊的垃圾桶彈煙灰,直線卻還停在前麵牆上的電視上。


    周珂往電視上一瞟,眼熟得很,古裝扮相,長長的頭發琯了一部分在頭頂,其餘的披著,額間貼著花鈿,衣裙飄飄,皮膚白皙得要透光一樣,眼神漫不經心又挑著細碎的星光在裏麵,精致絕美。


    蔣城星這段時間似乎是‘小四嫂’中毒了,半個月前從鎮上回來那天找了一部有她參演的電視看,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大概是秦四的原因,她接的戲哪怕戲份不多但是角色要不是些非常討喜的,要不就是扮相非常精致漂亮或者恢弘大氣的。


    聽見聲響,蔣城星放好水壺轉回頭,看見周珂挑開笑,“怎麽不多睡會。”


    周珂搖搖頭,“吵醒了。”


    蔣城星笑,周珂睡眠不深,除非是累得狠了,不然訓練場在訓練的時候他在宿舍都是睡不著的。


    彎腰從桌子前麵的消毒器中拿出小茶杯,從熱水燙一道,又用茶水燙了一道才給周珂添了茶放到一邊單人沙發麵前的桌子上。


    周珂在單人沙發坐下,先從桌子上摸了煙來點上,沒睡夠,即便洗了個頭他腦子裏還是有點嗡嗡嗡的。


    抽了半支煙才端起麵前的小茶杯抿了口茶,他口味重,喝茶也喜歡口味濃的,蔣城星和劉洲河都隨了他的習慣,泡一次茶泡茶杯裏三分之二都是茶葉。


    茶葉單味清香,但是泡得多,味道濃鬱,周珂咽了口茶感覺從嗓子舒坦到胃裏,舒服的舒了口氣靠著沙發背。


    蔣城星給自己也添了茶,慢悠悠的開口和他說,“秦四爺要過來。”


    周珂嘴角叼著煙側頭去看他,挑了挑眉沒說話。


    蔣城星放下泡茶杯,拿遙控器按了暫停和他說,“剛傳過來的消息,應該是明天早上,最遲也是明天下午。”


    周珂指尖夾著煙在一邊垃圾桶彈煙灰,“幾個人。”


    蔣城星報了兩個秦四身邊近衛的名字,又加了華進晨,還有華夫人。


    華進晨跟著來周珂倒是明白,畢竟本來華進晨就是秦四的人,再者現在秦四已經和華尚棠訂了親,親上加親的關係。


    華夫人,周苒?單純來算,即便周苒和華進晨結了婚,做了華夫人,但是周家也進不了秦四的圈子。


    蔣城星緊接著就開口道,“華夫人和周小姐是私交非常好的朋友。”


    這下周珂明白了。


    秦四真是出息了,到了這個地步來找人還好意思把人家朋友帶上。


    周珂抽完最後一口煙,彎腰按熄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裏,碾了碾煙頭,“秦四沒和我聯係。”


    蔣城星勾了勾唇,他的長相偏向有些‘壞男孩’的感覺,大概是膚質問題,不怎麽會曬黑,有些雅痞的味道。“大概秦四爺不相信你了唄。”


    周珂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平靜的眼眸裏漫著諷刺。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


    蔣城星站起身跟著他往外走才開口問,“去哪?”


    周珂懶洋洋的聲音從前頭傳來,“帶你去見你女神去~”


    蔣城星哭笑不得,“我……”


    周珂擺擺手,不聽他解釋,開口打斷,“吩咐好一會掃掃尾,我倒是要看看秦四怎麽個不相信我。”


    蔣城星隻得先放棄解釋,嗯了一聲應下他的話。


    蔣城星開車,周珂坐副駕駛,打電話知會了一聲軍區裏老爺子安排看著他的‘老古董’。


    單方麵的知會,周珂說完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出了軍區大門,蔣城星開口解釋,“我解釋一下,那不是我女神。我女神是赫本,永遠不會換人。”


    周珂手肘撐著窗子,斜眼挑他,嘖嘖兩聲搖搖頭恨其不爭,“好歹也是華夏軍人,講出這麽不愛國的話。”


    蔣城星對於他女神這個問題是堅決不讓步的,“我愛國,但是我的女神是赫本。”


    周珂哦了一聲,“那如果你女神和國家一起掉水裏了,你先救誰?”


    蔣城星,“……”別是個傻子吧。


    沉默了一會,周珂重重歎了口氣,“你這個叛徒。”


    “……”蔣城星專心開車,隻當自己是聾子。


    軍區到保護站,正常情況下開車需要兩個半小時,但那是正常情況。


    兩個小時不到兩個人就到了保護站門口。


    之前答應作為補償送給保護區的幾把‘物資’就是蔣城星送來的,所以熟門熟路,而且保護站的男人顯然都很歡迎他。


    保護站不大,除了後麵被圍起來的實驗室,前麵的幾棟兩層的房子建得圍成了一個圈,有點像不規則的四合院。


    越野車停在門口,兩個人走著路進去。


    蔣城星在門口和副站長打了招呼,和周珂做了相互介紹,副站長年輕時候也當過兵,三個人溝通得很順利,一路帶路到了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的門大開著,原本淡綠色的木門這會顏色已經很淡,裏麵空間不大,東西也很少,四張辦公桌,兩兩對應著放,每張上麵一台電腦,上麵放著很多書,很多都是外籍書。


    之前來保護站送東西的時候蔣城星已經知道了周清若來這邊是做翻譯的,她的同學也是在這做翻譯,原本保護站能出工資的隻有一個翻譯,不過她自己不要工資,多了一份勞動力,而且因為出國經驗豐富,翻譯能力很強,所以添這麽一個人保護站當然樂意,也不管她能在這裏多久。


    保護站人不多,遇到突然事件或者季節交替的時候人手都不夠,所以在保護站不管做什麽工作,其實都需要經常往保護區裏跑。


    上次他來副站長還和他說,原本他們也想著她肯定不願意去,他們也不會要求她去,不過每次需要出去或者做別的工作時候她倒是蠻積極。


    原本她不要工資時候保護站裏的人都挺高興的,畢竟保護站的條件擺在那,資金本就短缺,需要用到資金的地方卻是數不勝數。後來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看得出來她也不缺那點工資,但是她從第一天來白白嫩嫩臉能滴出水來一樣到現在……大家都看在眼裏的。


    副站長不算高,但是也不矮,蔣城星和周珂兩人都是一米八五往上的個頭,三個男人往門口一站,光都擋沒了。


    辦公室裏隻有清若和另外一張桌子的一個中年女人在,兩個人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周珂剛好抬手在門板上扣了三下。


    女人上次‘黑狼事件’也在,見過他們,笑著打了個招呼。


    蔣城星笑著朝她點點頭。


    清若看著周珂,三個人逆著光站著,他站在最中間,身後兩人都退後他一步,他最高,在逆光裏隻有身上作戰服的銀色金屬扣和黑亮的雙眸顯眼。


    周珂先開口,“秦四要來這。”


    清若瑉了瑉唇,起身之前把手上的筆套套上放回筆筒,麵前的書合起來之後才起身走過來。


    走到周珂麵前,隔著段距離,沒有太強烈的身高壓迫,“我們下去說。”


    周珂點點頭,先轉身抬腳離開。


    清若朝蔣城星帶起點微笑點頭致意,又和副站長說,“李副,我出去一會。”


    副站長笑得見牙不見眼,點點頭,“去吧。”然後問蔣城星,“蔣少校一道嗎?”


    蔣城星搖搖頭,“跟李站長討杯茶喝。”


    副站長嗬嗬笑,“好說好說,上次蔣少校就是太匆忙都沒來得急好好謝謝你。”


    周珂步子大,腳步快,清若剛下完樓梯他都要走到保護站門口了。


    她到保護站門口時候周珂已經點了煙抽了好幾口等著她。


    背後靠著車子,他一隻腳提起來斜倚著。


    看著穿著保護站深色棉衣朝他走過來的人,又想起下午那會在辦公室電視裏看到的人,忽然覺得不忍直視。


    別開頭吐了口煙。


    清若距離他差不多一米的距離停下,兩隻手在身前,手指相互交疊著,輕聲朝他開口,“謝謝你啊,周少。”


    周珂頗有些驚訝的轉過頭來,挑了眉,拿下了嘴唇間的煙,“謝我?”


    清若看著他點點頭,“嗯……上次,誤會周少了。”


    周珂笑,“沒誤會,秦四這不是要來了,我這人就是愛好撮合人去當三。”


    清若心裏翻了個白眼,都半個月了,這男人還記著她那時候刺他的話,真是個小氣的。


    不過人家幫了她是事實,“那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別往心裏去。”


    周珂嘖嘖兩聲,扔了煙頭在地上,斜倚著的腿提著在地上碾了兩下,驚奇的看著她,“半個月不見,周小姐這說話水平直線上漲啊。”


    說得跟她之前不會說話一樣。


    清若沒回答這句,隻是笑。


    如果周珂先前不幫她瞞了消息,那秦予知早該來了。


    周珂今天能來通知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


    咦?


    ——【黑匣子】


    “周珂!慢點慢點!”


    周珂嘖了一聲,幹脆停下,在她麵前半蹲著身子,“上來哥讓你感受一下風的速度。”


    清若啐他一口,“不要。”


    周珂抬起手腕上的表給她看,“快點,這會他們該到了,要準備午飯了,再磨蹭一會沒飯吃了。”


    清若摸了摸肚子,好幾天沒這麽大運動,早上隻吃了一個蘋果。於是屈服於糧食的淫威之下。“那你別把我摔了。”


    周珂嘖了一聲,很不滿她的質疑,“把心放在肚子裏好嗎。”


    能放在肚子裏麵嗎?什麽感受一下風的速度,一聽就很不靠譜好嗎。


    清若小心的趴上了周珂的背,周珂太高,即便是半蹲著,她趴在他的背上還是感覺不對勁,還沒調整,周珂直接手臂往她腿下穿過,站起來的時候還把她往上一抖。


    清若嚇得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周清若,你要勒死我啊?”


    被周珂抖了一下,她的位置很正確,同時一點也沒有要掉下去的感覺,於是很尷尬的放鬆了手臂的力量,“嗬嗬,失誤失誤。”


    周珂不滿意的嘖了一聲。“走了。”


    然後……清若就感覺背著她的人猛的跑起來了。


    那種讀書時候校運動會裏麵男生跑50米的速度,或者說,正規體育比賽裏的短跑衝刺速度。


    清若的身體先是因為慣性往後了一下,但是她圈著周珂的脖子,周珂手臂勒著她的腿,所以往後晃一下之後瞬間就靠住了周珂的背。


    周珂跑得太快,清若感覺耳邊幾乎帶起了風聲,也不知道是她幻覺還是周圍起了風。


    因為帶著周珂的帽子,避開帽簷,所以清若是偏著頭靠在周珂背上,看著路邊的景物退去,感覺很安全,完全沒有被人背著時候隨時擔心會掉下去的緊張感。


    清若放輕了呼吸,靠著周珂的背,突然問他,“周珂,你幾歲了?”


    “32,怎麽了?”


    清若腦子裏想了下,32,正值壯年,比秦予知小兩歲。


    不過秦予知兩個孩子都快五歲了,這都準備二婚了。


    “你怎麽還不結婚啊?”


    周珂笑,“我在這待七年了,這地方上哪找人結婚去?”


    周珂的笑聲韻上風的聲音在四周散漫。


    “那你怎麽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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