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毒,這下他的計劃就要全部推倒了,他本想用折扇逼退這些人,然後全力逃走,但先身中毒素,不威懾一般,那絕對會麵對無止境的追殺,財帛動人心,更不要說一門修煉心法了。雖不知對方為何突如此作態,但從對方的對話中,李宣認為對麵是認為知道了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了。而這東西,是對那兩個先天老者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既然衝突無法調解,李宣心神隻好堅定下來,忍著身體上傳來的麻痹感,全力運轉體內靈力,左手抓住扇子打開,右手掌心朝下聚起一團青色光芒在扇麵上一抹。


    他大喝一聲,“給我破!”


    李宣的動作剛做完,他腳下的高樓就發出了沉悶的響聲開始向下垮塌,那拿著著狼牙棒為兵器的老人腳下搖晃,隻好跳開到另外一座建築上,李宣對著那老人翹起了嘴角。


    他低吼出聲,“給我裂開!”瞬間,李宣額頭上冷汗如泉湧一樣冒了出來。


    整個陳府開始震動,地麵上,花園裏,光潔的地板全都出現了一條條裂縫,不知道有多少建築開始搖搖晃晃。


    “住手!”兩個先天境老人齊齊大喝,“賊子敢尓!”


    李宣瞥了他們一眼,右手按在扇麵上開始緩緩下壓,隨著扇子不斷向下的變化,下方的建築物開始一座座發出了刺耳的嘯叫聲,迅速崩碎開來。


    “夠了!”那兩個老人氣急敗壞的衝向了李宣,“我們放你走!停下來,你給我停下來!”


    這下兩個人是真的怕了,他們起初隻以為麵前這小子隻是個鍛體境後期,初入境界的蠢笨家夥,底蘊低得不行,就想著擒拿住他,拷問出修仙法門。他們陳家雖然有幾個仙門子弟,但那幾個仙門子弟的腦中都有禁製,根本無法講出修仙法門,自然是修行不了,而李宣卻看不到仙門弟子的特征,倒像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自然是有了殺人奪法的念頭。


    卻沒想到,李宣居然能以鍛體之境使用法術,這讓兩個老人大驚失色,他們明明記得那幾位在仙門修行的家族子弟親口說過,使用法術必須進入禦氣境才行,而麵前這年輕人卻打破了這一說法。


    “真放我走?”李宣低聲問道,“不會是想跟著我,追我到死?”


    兩個先天境的老人臉上立刻變出拘謹的笑容連稱不敢,李宣見此不屑的笑了一聲,“要我說,你們就是賤,好聲好氣的和你們溝通,你們不肯,非得抽你們大耳刮子才行。”


    兩個老人被李宣說得臉上一陣青色,尤其是那捏著短弓的老人,他手上青筋一閃而過,然後用更加和藹的語氣說道,“我們也是為了安全,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們會奉送大禮,可否知道少俠你住哪,我們好送過去。”


    “少來。”李宣幹脆利落的拒絕,扇子啪的一聲收攏,右手又是微微下沉,下麵建築頓時又崩碎了不少,趁著兩個老人驚呼出聲的時候,他也不拖泥帶水,運起最大的力量縱身一躍,轉瞬就不知道離開了多遠,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從那兩個想要追擊而再次躍上高層建築的先天老者視線中失去了蹤跡。


    “可惡!”


    兩個陳家的老人麵色陰沉的出現在陳府的大門口,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其他權貴的使者,見到兩位老人的到來,這些人全都出聲詢問。


    “諸位靜一靜!”最先出聲的是那個手上狼牙棒還沒收起的老人,他神色憤怒的開口道,“剛才那人是一員大賊,妄想偷盜我陳家功法,還想擄走我族三女,被我等發現,我和二弟本想勸他回頭是岸,卻沒想到他居然喪心病狂到想殺死我陳家一幹老小,萬幸我二弟弓術不錯,用毒箭逼退了他,不然我陳家,還有周邊的諸位門庭,怕是也要遭了難。”


    兩個老頭對著聚集在門前的諸多人解釋了幾遍後,那些人才陸續散去,見人全都離開後,他們又躍上還沒倒塌的建築上,雙目灼灼的看向那些站在周邊各家建築物上麵的武學好手。


    那些人紛紛笑了幾聲後消失不見,兩個老者環顧一遍後沒有發現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後才落回了地麵。


    “大哥!真放走他?”將短弓背回背上的老人麵上不解。


    那持著狼牙棒的老人搖頭,“敢在河隆郡這樣對我陳家的人,還沒出生過,待這裏事必,我親自出馬,必要將他項上人頭帶回。”


    另一老人點了點頭,複又說道,“何不傳書給仙門的子弟,讓他們也出來活動活動,一門指向仙道的法門,足夠成為我陳家萬世之基,或許,我們也能成為與那高家、風家一樣的存在。”


    “二弟提醒了我,你這就去給內麵的子弟去信,告訴他們這事情,望他們為了家族基業,出山伐功。”


    兩個老人看了幾眼一片狼藉的陳府,隨即招來數人低聲吩咐事情,看著那幾人唯唯諾諾的離開後,兩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李宣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大麻煩,他現在已經竄出了城市,躲進魏江邊上的一處荒廢的茅屋中,身體不斷顫抖,麵色一陣白一陣紫的,在歇息了幾分鍾後,李宣從地上爬起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運行自己修習的功法,在他一呼一吸間,天地間遊離的靈力一絲絲地向他湧來,每一絲的靈力入體,都會讓他渾身抽動,如果細細看去,可以看到李宣額頭、手上滿是用力過猛產生的青筋。


    他是咬著牙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來的,他怕如果自己喊出的聲音,會引來周圍的人,實在是太痛了。李宣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被咬碎了,沒有達到禦氣境而使用那折扇,幾乎把他身體內的所有靈力都掏空了,剛才對陳府那種壓迫,完全是刮著他的經脈將靈力擠出來的,如果再堅持幾秒,他李宣怕是要經脈盡損,成為廢人。


    萬幸,李宣還有一絲靈力為種,可以重新吸納天地靈氣灌進體內,充盈已身。


    隨著不斷吸收天地靈氣,李宣有了點力氣,他才睜開眼睛,雙手抓住腹部的箭矢,一寸寸的拔了出來,每拔出一根箭矢,他就痛得幾乎要攤在地上。


    這時候李宣自己都佩服自己,一個從來沒打過架的人,居然能堅持這麽久,還敢獨自把箭矢扯下,還做在地球,他腿早就軟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李宣感覺自己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後,各方各麵都有著顯著的變化。


    尤其是剛才和陳府那些人互相攻伐,他居然能夠下得了手,和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這讓他擔心自己是不是思想上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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