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姒的事業更加蒸蒸日上,有趙晟天的豪氣投錢,她每次拍戲,都找最好的導演最棒的團隊。別人都是求著名導演給角,到南姒這,是名導演求著她拍。


    南姒很有原則,劇本要好,不然一切免談。她眼光獨特,每次挑的本子都很出彩,加上有錢砸精良的製作,兩年內拍的四部電影幾乎都是票房加口碑雙爆,成功刷新華語電影在國際影壇上的定位。從此,各大國際電影節,華語電影不再是陪跑,隻要是南姒主演的片子,全是萬眾矚目的作品。


    別人都是拍完就放假,她從不停下。


    元真真的事業粉迅速龐大起來,作為粉絲,他們從不怕人ky,因為如今圈內無人有她這樣的業務能力,她過去那些受人詬病的“黑曆史”無人再提起,年僅二十四歲就能達到這個高度的,整個娛樂圈都找不出第二個。


    天影公司受益匪淺,不到兩年就成為國內最大的影視上市公司。所有頂尖的資源,全都得等南姒先挑,她挑剩的,別人才能揀。


    在公司裏,所有的員工和藝人見了她,都得恭敬喊一聲“真姐。”


    有人私底下討論,“為什麽不直接喊老板娘?”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南姒是趙晟天的女人,可是這兩人卻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


    南姒不急,她根本不在乎什麽名分,她心裏隻有她的任務完成度。而對於趙晟天來講,趙家不會接受他的明星女朋友,哪怕南姒已經登頂影後巔峰。


    在古板的趙家人眼裏,戲子就是戲子,光鮮亮麗,也不配進他們家的門。


    南姒拍新戲的時候,趙晟天正好被趙家喊回去,意思很明確,與人相親,今年交往,明年結婚。


    趙晟天看慣圈內這些有名無實的政治婚姻,他覺得結婚也就是個虛名,兩個人沒有感情更好,各自誰也不礙著誰。


    但是他猶豫了下,覺著得先和南姒說一下。要是他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哥,說不定他會娶她。


    隻可惜他不是,趙家的基業,必須在他手上變得更強更雄厚,事業與兒女情長並不衝突。結婚後,他會一如既往地待她好。甚至於隻要她願意等,總有一天她也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趙太太。


    她向來聰明,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但是再聰明的女人,也會有無法控製情緒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在她崩潰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所以,與其讓她從旁人嘴裏聽到這個消息,倒不如他親自告訴她。


    晚上趙晟天去劇組接南姒。


    他們各自都很忙,但再怎麽忙,每個月都說好至少一次歡愛。一個月的欲望積壓到一天,每次幾乎戰至天明。


    做到高-潮時,趙晟天沒有像平時那樣停下給她喘息的機會,他更為凶猛地將她頂上一波又一波,直至她身體承受不住快要昏死過去。


    這時他伏在她耳邊,口吻冷靜地說:“我要和別人相親。”


    南姒一頓。


    這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他舔舐她白嫩柔軟的耳垂,繼續道:“我總要結婚的。”


    通靈玉震驚臉。


    男人對女人的好感度,達到60是喜歡,達到70是愛上,而這時候趙晟天對南姒的好感度,已經是90,相當於瘋狂迷戀的程度。


    在他表現得如此癡迷的情況下,他竟然能當麵說出這種話。


    通靈玉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天之驕子。看來就算是神尊大人,也無法影響這個世界的氣運。能成為天之驕子的人,果然不是尋常人。鐵石心腸的程度,令人咋舌。


    它悄咪咪看南姒,擔心她生氣。


    可她壓根一點惱怒的樣子都沒有。這麽多年,她曆經滄桑,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越是成大事者,骨子裏越是絕情冷漠。


    他們的愛很少,即使全部掏出來,也隻是車水杯薪。


    趙晟天說出這樣的話,她並不覺得奇怪。


    兩人身下還未分開,她轉過身,“知道了。”


    簡短三個字,摻雜著歡愛時的迷離與魅惑,除此之外,波瀾不驚。


    他捧住她的臉。


    這雙似清泉般空靈的眸子裏,沒有一滴眼淚。


    他鋒利的視線注視她的紅唇,渴望從她嘴裏聽到半句歎息,“你為什麽不哭?”


    她夾緊他:“我為什麽要哭?”


    趙晟天低眸,將自己抽了出去。


    “不做了。”


    沒多久,各大媒體報道,趙公子即將與孫家千金訂婚。


    孫小姐被問及關於元真真的話題,禮貌微笑地回答記者:“外麵的再怎麽好,也終究是野雞,上不了台麵。”


    圈內一片嘩然,少數為元真真感到可惜的,更多的則是冷嘲熱諷。娛樂頭條登出——“影後慘遭富家公子拋棄,情路坎坷將何去何從?”


    大家都等著南姒的回應,等了一周,仍未見她發聲。


    劇組蹲點的記者不少,全都被趕了出去。經紀人申明:拍戲期間,不接受任何采訪。


    通靈玉將趙晟天下降一半的好感值報道給南姒,南姒除了點頭回應外,沒有任何反應。


    通靈玉弱弱說:“依過往70分以上高分任務者的經驗來看,要想達成滿分,除了知名女星是必要條件外,情感方麵也不能落下哦。”


    南姒淡然地”嗯“一聲,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脫掉外套轉身就投入電影最後一場戲。


    韓宴也在這部戲裏。


    當初南姒的團隊找上門來讓他接戲的時候,他既驚訝又煎熬。


    南姒給出找他的理由:“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個角色。”公事公辦,沒帶任何私人感情。


    韓宴深思熟慮後,最終應下。


    在戲裏,而韓宴飾演南姒的青梅竹馬——一個滿懷深恨的男人。他們有一場床戲,是男主醉酒強-暴了女主。女主半推半就,既痛苦又心酸。


    拍的時候,南姒壓根都不用拿捏,直接拿出以前在床上對付趙晟天那套,情緒動作極其到位。


    但對於韓宴來講,這場戲簡直折磨人心。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無法接住對手戲的時候。


    她垂眸,一雙清純無辜眼,兩條細瘦白嫩腿,三句咬唇低喃語,傾國又傾城。


    他看在眼裏,幾乎瘋魔,哪裏還顧得上戲中台本。


    她唇角帶笑,喊他劇裏的名字:“燕哥哥。”


    燕哥哥,宴哥哥。


    韓宴心跳如狂,凹在她腰間的手,怎麽也無法再往下一寸。


    再往下一寸,他就要泄了。


    她卻故意往他懷裏撞,長腿輕觸,無意勝有意。


    韓宴惡狠狠瞪著她。


    妖精。


    吃人不吐骨頭的白骨精。


    導演喊“cut\",訓韓宴:“韓宴你今天怎麽回事?”


    韓宴深呼一口氣,要求:“導演,再給我點時間。”轉身立馬讓助理買幾瓶白酒。


    酒壯人膽,一氣嗬成。


    這場拍完後是殺青宴,韓宴黑著臉誰也沒理,直接回了酒店房間。


    一場自-慰,他心力交瘁。


    洗完澡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空曠的走廊站了個人。


    陰影遮住大半邊身體,昏暗視野裏,她耳下那一對鑲鑽流蘇耳環,折射出異樣的光芒,見了他,輕步走過來。那耳環隨著搖動,一如她媚態橫生的笑容,晃到他的眼裏,鑽進他的心裏。


    她抬頭衝他笑,視線從他褲襠掠過:“屋裏藏了女人?磨蹭這麽久。”


    韓宴點根煙,和她一起靠牆邊倚著,“我說沒藏,你信嗎?”


    南姒:“信啊。”


    韓宴轉眸看她。


    這兩年他沒拍拖,一有時間就捧著她的電影消遣。她每一部電影,他看了又看,隔著冰冷的屏幕,他千萬遍撫摸她的唇,那一抹朱紅,曾經屬於他。


    或許感情就是這樣,錯過一小時一分鍾甚至一秒,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哪怕她身邊有別的男人,他不在乎。隻要他看她一眼,百煉硬剛,瞬化指柔。


    “來一根?你喜歡的卡碧。”他將煙叼在嘴邊,伸手從兜裏摸出煙盒,遞一根到她嘴邊,為她點煙。


    南姒沒要,笑他:“喲,韓影帝也抽女士煙?”


    韓宴俯身吐煙圈,聲音悶悶的,“要你管。”


    南姒雙手環抱掐腰亭亭一立,“抽煙有害身體健康,戒了吧。”


    他舔了舔嘴角,回眸盯著她:“戒不掉。”


    他想起趙晟天的事,聲音像是從胸腔擠出來似的:“做我們這行,談戀愛分手是家常便飯,緩過勁也就過去了。”


    南姒回他:“要你管。”


    女藝人搭上風流公子的事圈內比比皆是,見怪不怪,開始有多美好,結束就有多慘烈。隻是他沒想到,她會在趙晟天身邊待這麽久。


    他猛抽一口煙,“趙晟天是什麽人,三歲小姑娘都知道,差不多就得了,別傻傻陷進去,千萬不要……”像當初和他分手那樣,死纏爛打不放手。


    沒敢說出來。更何況,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南姒說:“我不傷心。”


    韓宴望及她手腕,那一截藕白,依舊刻著hy。


    hy。


    韓宴。


    當年她忍著淚水硬是要將他的名字刻在手腕上。她還留著。


    韓宴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如洶湧潮水,鋪天蓋地占據他身體,驅使他做些什麽。


    她揚起臉,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栗:“我不傷心。”


    “嗯。”他扔了煙,皮鞋輕輕摁踩煙頭,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捧過她的後腦勺。


    他壓下去,帶著醇涼的薄荷煙草味,隨意地吻住她的唇。


    “真真,和我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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