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雲和蘇銳在酒店的房間裏麵一直呆到了第二天中午。


    兩個人都是許久未能見麵了,尤其是薛如雲,這一次,把她對蘇銳的想念全部用實際行動所表達了出來。


    也許是由於在李基妍那邊預熱的時間足夠久,所以,蘇銳的狀態其實還算挺好的,並沒有出現之前在薛如雲麵前所上演過的五分鍾尷尬短劇。


    躺在蘇銳的懷裏麵,用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圈,薛如雲說道:“這一段時間沒見你,感覺技術比以前全麵了很多。”


    “全麵……”這個詞弄得蘇銳哭笑不得。


    “是呀,就是全麵,反正……”薛如雲在蘇銳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自:“姐姐感覺都要化成水了。”


    蘇銳用指尖挑起薛如雲的下巴,說道:“最近我不在南陽,有沒有什麽鑽石王老五在打你的主意啊?”


    薛如雲輕輕一笑:“整個南陽城裏,有我能看得上的人嗎?”


    “我倒不是怕你看上別人,而是擔心有人會對你不擇手段地死纏爛打。”


    蘇銳當然是知道薛如雲的魅力的,尤其是兩人在突破了最後一步的關係之後,蘇銳對此更是食髓知味的,就像現在,簡直是欲罷不能。


    “如果有的話,早就被我亂棍打跑了。”薛如雲攤了攤手,對蘇銳眨了一下眼睛:“反正,姐姐心裏隻有你。”


    說著,她鑽進了被窩裏。


    蘇銳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分鍾後,就在蘇銳開始倒吸冷氣的時候,薛如雲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誰這麽沒眼色……”蘇銳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候,就隻聽得薛如雲在被窩裏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不要管他。”


    然而,這打電話的人太鍥而不舍了,哪怕薛如雲不想接,鈴聲卻響了好幾遍。


    蘇銳實在是忍不了了,把手機從床頭櫃上拿過來,看了看屏幕,隨後說道:“是一個叫張瀟瀟的人打來的。”


    “把手機給我。”


    薛如雲的手從被窩裏伸出來,而她的人卻沒出來,似乎壓根沒有從被窩裏露頭的意思。


    蘇銳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把手機遞給薛如雲,眼睜睜地看著後者一邊躲在被窩裏,一邊接著電話。


    於是,蘇銳隻能一邊聽對方講電話,一邊倒吸冷氣。


    這種操作看起來有點斷斷續續,畢竟,在講電話的時候,某些事情是做不了的,可薛如雲偏偏把節奏感掌握的很好,使得蘇銳每隔十幾秒鍾就得倒吸一次冷氣。


    三分鍾後,薛如雲掛斷了電話,而這時候,蘇銳也連著哆嗦了好幾下。


    “還真被你說中了,真正有人找上門來了。”薛如雲從被窩裏爬出來,一邊用手背抹了抹嘴,一邊說道:“公司的倉庫被砸了,好幾個安保人員被打傷了。”


    蘇銳的眼睛登時就眯了起來。


    “怎麽回事?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知道,嶽氏集團的嶽海濤。”薛如雲說道,“一直想要吞並銳雲,處處打壓,想要逼我低頭,隻是我一直沒理會罷了,這一次終於忍不住了。”


    說著,薛如雲騎在蘇銳的身上,用手指挑起蘇銳的下巴來:“說不定是這嶽海濤知道你來了,才因愛生恨了。”


    這個姿勢和動作,顯


    得征服欲真的挺強的,女強人的本色盡顯無餘。


    蘇銳不為所動,冷冷說道:“嶽海濤?我怎麽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哎呀,是姐姐的吸引力不夠強嗎?你居然還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薛如雲磨蹭了一下:“看來,是姐姐我有點人老色衰了。”


    蘇銳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都忘記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還做其他的事情了嗎?”


    薛如雲笑了一下:“姐姐都忘了,你現在正處於冷卻時間呢。”


    說著,她站起身來,也把蘇銳拉起來:“衝個澡,精神一下,可能要打架了。”


    兩人在洗澡的工夫,便把關於嶽海濤的事情簡單地交流了一下。


    “你聽過嶽山釀嗎?在南方很有名的酒。”薛如雲說道:“這嶽山釀,就是嶽氏集團的標誌性產品,而這個嶽海濤,則是嶽氏集團目前的總裁。”


    “我還喝過這酒呢,味道很不錯。”蘇銳搖了搖頭:“沒想到,世界這麽小。”


    “其實,要是由著這嶽海濤胡來的話,估計嶽氏集團很快也要不行了。”薛如雲說道,“在他上台主事之後,覺得白酒產業來錢比較慢,嶽氏集團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房地產上,利用集團影響力四處囤地,同時開發很多樓盤,白酒業務已經遠不如之前重要了。”


    “他們的資金鏈怎麽樣,有斷裂的風險嗎?”蘇銳問道。


    “我了解過,嶽氏集團現在至少有一千億的貸款。”薛如雲搖了搖頭:“據說,嶽家的家主去年死了,在他死了之後,家裏的幾個有話語權的長輩要麽身死,要麽重病住院,現在沒人能管的了這嶽海濤。”


    蘇銳聽了,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這嶽家還挺慘的,不會是故意被人搞的吧。”


    “具體的細節就不太了解了,我隻知道這嶽家在多年以前是從首都遷出來的,不知道他們在首都還有沒有靠山。總之,感覺嶽家幾個長輩接連出事,確實是有點詭異,現在的嶽海濤在大權在握之後,已經變得很膨脹了。”


    “大概是被人算計了吧。”蘇銳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薛如雲點了點頭,隨後接著說道:“這活躍海濤的確是通過房地產掙到了一些錢,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嶽山釀那麽經典的品牌,已經在下坡路上加速狂奔了。”


    蘇銳輕輕搖了搖頭:“看來,又是個目光短淺的富二代啊,今天還幹出這麽低級的打砸事件……不出意外的話,這嶽氏集團撐不了多久了。”


    之所以蘇銳說“不出意外”,是因為,有他在這裏,任何意外都不可能發生。


    薛如雲的眸光一閃:“嶽海濤之前一直想要吞並銳雲集團,但我還想著把嶽山釀拿下呢。”


    雖然她在洗澡,可是,這一刻的薛如雲,還是隱隱展現出了商界女強人的風範。


    蘇銳聞言,淡淡說道:“那既然如此,就趁著這機會,把嶽山釀給拿過來吧。”


    …………


    以蘇銳的風格,是不會做出直接吞並的事情的,可是,這一次,嶽海濤往槍口上撞,他也就順勢反擊一波了。


    畢竟,薛如雲也算是自己的女人,嶽氏想要動她,自然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蘇銳特地沒讓薛如雲報警,他準備私下裏解決這事情。


    而這時候,在銳雲集團的庫


    區,一排黑色轎車已經擺開,堵著大門,而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就站在門內的空地上,在他的周圍,已經躺了一地的安保人員了。


    銳雲集團的安保人員裏,沒有誰是這個長衫男人的一合之將,幾乎是一個照麵之後,就被輕輕鬆鬆地打倒。


    此人近身功夫極為強悍,此時的銳雲一方,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這長衫男人了。


    “嗬嗬,海濤表弟讓我夏龍海來對付你們,真是殺雞用牛刀啊。”這長衫男人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手下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點把這裏麵的東西給我砸了,專門挑值錢的砸!讓薛如雲那個女人好好地肉疼一番!”


    一提到薛如雲,這個夏龍海的眼睛裏麵就釋放出了玩味的光芒來,甚至還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很顯然,這貨也是覬覦薛如雲很久了,一直都沒有得手,不過,這次對他來說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夏龍海這一聲令下,身後的幾十個黑衣人直接衝進了庫區,每一個人都拿著錘子!見人就打,見貨物就砸!


    其他的安保人員見狀,一個個悲憤到極點,可是,他們都受了傷,根本無力阻擋!


    夏龍海得意洋洋地掏出手機,給嶽海濤打了個電話。


    “海濤啊,你讓我辦的事情,我這邊已經全部辦好了,就等著薛如雲一現身,我就把她帶到你那裏。”夏龍海說道。


    “多謝表哥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薛如雲跪在我麵前。”嶽海濤說道:“對了,表哥,薛如雲旁邊有個小白臉,可能是她的小情人,你幫我把他給廢了。”


    夏龍海嘿嘿一笑,道:“放心,我肯定弄死他,海濤啊,你在薛如雲這邊吃完了肉,記得給我留口湯啊。”


    “好啊,表哥你放心,我隨後就到。”嶽海濤說罷,便把電話掛斷了,緊接著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來:“一口一個表弟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敢和嶽家的大少爺談條件?”


    這時候,秘書說道:“大少爺,您真的要去衝突現場嗎?我擔心會不安全,您沒必要親自去,讓夏龍海把人送來就行了啊。”


    “不,我已經等不及看到薛如雲跪在我麵前張嘴求饒的樣子了。”嶽海濤滿臉興奮地說道:“備車!立刻出發!”


    …………


    就在夏龍海指揮手下肆意毆打瑞雲集團工作人員的時候,從庫區門前的路上忽然駛來了兩台重型貨車,一路也不減速,直接狠狠地撞上了擋在大門前的那些黑色轎車!


    雙方的重量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對於這兩台重型貨車而言,這簡直就是輕鬆平推!壓根沒有任何威脅性!


    那些堵著門的黑色轎車,一下子就被撞的七零八落,全部扭曲變形了!


    甚至還有的車被撞得翻滾著落進了對麵的景觀河裏!


    “怎麽回事兒!”夏龍海見狀,大驚失色!


    …………


    而這個時候,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正站在嶽家的家族大院裏,他看了看,隨後搖了搖頭:“我二十年多年沒回來,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時候,兩個身穿短衫的男人衝了過來:“你是誰?為什麽擅闖嶽家!”


    聽到動靜,從大廳裏出來了一個身著長衫的中年人,他見狀,也吼道:“真當嶽家是觀光的地方嗎?給我廢掉四肢,扔出去,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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