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無酒把信拿在手裏說道:“我這裏有一封信是大皇子親筆寫的,上麵還有他的印章,這下你該信了吧。”


    武安太子接過了信就看起來,半晌才說道:“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議。不過你必須留在這裏。我會另外派人給大皇子答複。等到交易結束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回去。如果你敢騙我的話,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梁洲城內,鳳凰軍團的軍部裏麵還是燈火通明的。風輕舞端坐在一頭,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參軍。長桌子的另一端坐著的則是雲飛揚。蕭九山就站在他的身後。


    風輕舞不悅的說道:“雲大人,你的援軍呢?怎麽還沒有到?現在過去整整一天了,怎麽還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


    雲飛揚皺著眉頭說道:“我已經派人聯係他們了。但是他們回話說,現在正在往這邊趕,但是由於山洪衝毀了道路,所以前進的速度很慢。而且梁洲的東麵也出現了武安人的影子,他們估計武安人已經設好了埋伏,所以不敢冒進。”


    “扯淡。”風輕舞的臉因為氣憤而變得通紅的,說道:“東邊都是平原,道路即使被衝毀了,對行軍的速度影響因為不該是很大的。這個時候了,他們也應該到了。”


    這時雲飛揚身後的蕭九山說道:“你們兩個都別爭了。我們的援軍到不了了。”


    “你怎麽敢用這種語氣對你的長官說話。”風輕舞對於一個小小的幕僚敢擅自插嘴她和雲飛揚的爭論感到有點驚訝。


    雲飛揚無奈的說道:“美女,你就多包涵點。他一直都是這個德行,我是他的老板他也是這麽對我說話的。他的這個臭脾氣一直就改不了了。”


    蕭九山也懶得打理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次軍部選派的十萬人一共來自五個軍團。除了按時到達的定州守備軍團以外,其他的四個軍團都是大皇子那邊的人,而恰恰是他們那邊的人到現在一個都沒有到達。你們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風輕舞一下子就明白了蕭九山的意思,冷靜下來以後說到:“難道他們想要按兵不動,然後借刀殺人?”


    蕭九山點了點頭。雲飛揚驚叫道:“不會吧,這件事可是關係著梁洲城裏麵的五萬士兵的生命,沒有了那八萬援軍。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他就是膽子太大也不可能這麽做吧?”


    風輕舞恢複了她睿智的表情,說到:“很有這個可能。他一直都在拉攏我,但是我不想攙和到帝國的內鬥中去,所以一直都沒有答應。武問天這個人我很清楚,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很有可能接著這個機會滅掉鳳凰軍團,即使滅不掉,也要重創我們。好讓以後的成功登頂上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雲飛揚苦笑著說道:“美女呀,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也要死在一起了。”


    風輕舞沒好氣的說到:“要死你去死,誰願意和你死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麽,風輕舞一直都有點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的油腔滑調。”


    蕭九山說到:“我們還不要完全的絕望,畢竟這都還是我們的猜測而已,等到了明天一切都會見分曉了。”


    “哦,對了,丫頭,現在西康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蕭九山問道。這個蕭九山其實和風輕舞相處還沒有幾天,但是叫法上卻是親熱的緊。那風輕舞剛剛聽到了蕭九山的一番分析,也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學富五車的人才,對於他的叫法也不介意。說道:“現在已經聯係不上了,派出去的傳令兵都沒有音信。”


    蕭九山皺著眉頭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圍住梁州城的武安軍隊有十萬之眾,他們哪裏還有更多的兵力投放到西康國那裏去。如果西康那邊沒有敵人的兵力的話,現在情況這麽緊急,武安人已經圍城兩天了,那邊的法斯特部隊為什麽還沒有一點動靜呀,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風輕舞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一直在奇怪這個問題,難道是武安又在國內增兵?”


    蕭九山說道:“不可能,武安不是一個強國,他不可能全力攻打梁州而把自己的腹地暴露在其他國家的麵前。這片大陸上每個國家都是餓狼,看到肥肉都會咬上一口的。十萬人已經是他們現在能拿得出手的軍隊了。”


    雲飛揚說道:“那你覺得這個武安太子葫蘆裏麵買的是什麽藥?”


    蕭九山說道:“現在還不太明朗,我隻是有點擔心,如果在這裏出現了拜月人呢?”


    蕭九山的話讓雲飛揚和風輕舞同時一驚,如果拜月人和武安聯手的話,自己現在的確是危險了想到拜月國因為青州的慘敗,完全有理由和武安聯手。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蕭九山說道:“這都還隻是我的猜測,但願不要別我說中了才好。現在我們對於這一切都沒有辦法,眼前的梁州之圍才是我們最關心的事情。隻有等到明天看看援軍的情況了。”


    三個人商議了一下,就各自起身離開了。那風輕舞說道:“雲飛揚,你從哪裏找來了這個人,幹脆到我這裏算了,我鳳凰軍團肯定給你最高的俸祿。“


    雲飛揚二話沒說,從懷裏逃出一個九連環丟在桌子上,然後說道:“你先把這個玩意兒解開了,我們再說。”弄到風輕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走出軍部,雲飛揚看著遠處黑黢黢的城牆說道:“駝背,你覺得明天援軍會到嗎?”


    “很有可能不會。”蕭九山笑著說道。


    “拿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雲飛揚說道。


    “我到時候自有辦法,就是看你敢不敢去做了。現在多說無益,等到明天再說。”


    第二天依舊是慘烈的一天。武安人的攻勢更加的強烈了,梁州城內所有的軍隊都上了城牆,就連一下不願意離開的婦孺都被組織了起來往城牆上搬石頭,抬傷員。雲飛揚子啊今天才真正的見識了鳳凰軍團的實力。他們不僅裝備精良,而且最讓人震撼的是一種嚴明的軍紀和視死如歸的決心。雲飛揚親眼看到一個百人隊防守的那段城牆被武安人蠻橫的衝了上來,但是這個百人隊卻是死戰不退,一直到最後的一個人倒下去,也沒有一個人退卻。這種氣勢,雲飛揚也隻有在自己的自由軍身上見到過。一支強悍的軍隊不在於它的武器,更主要的是在於它的氣勢,在於它的魂。


    雲飛揚現在已經是滿身是血了,這其中有他自己的,也有敵人的。在形式最為危急的時候,武安人已經有上千人衝上了城樓,但是還是被風輕舞和雲飛揚憑借個人的強悍的實力硬生生的趕了下來。


    不甘心失敗的武安人在傍晚的時候發起了最後的攻擊。這個時候的武安人已經殺紅了眼,城牆下麵成堆的屍體也不能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了。他們終於靠著雲梯又衝了上來。雲飛揚和風輕舞故技重施,又各自帶著人去滅火。雲飛揚提著大刀衝在前麵,他的刀刃上都已經有好幾個缺口。但是這一次卻是出乎他的預料。他的大刀一看,當得一聲,自己的手臂就被震得發麻。長時間的廝殺已經大量的消耗了他的實力,而且麵前的這個人也是一個強悍的武者。上一次的失利已經讓武安太子大為的震怒,現在他命令各個軍團長帶著萬騎長衝在了前麵,他要開始拚命了。雲飛揚他們再也不能砍瓜切菜一樣的把這些人趕下去了。


    前麵那些武藝高強的軍官擋住了雲飛揚的進攻,堪堪的站住了腳,後麵的士兵就潮水一樣的從雲梯往上麵爬。雲飛揚大急,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失守的。但是眼前的這個軍團長也是難纏的很,手中的一根狼牙棒舞的好像一團花一樣,一時之間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這時一個較小的身影從雲飛揚的後麵衝了過去,一柄長劍直直的刺了過去,那柄劍直接刺穿了對方的防禦,在他的喉嚨上留下了一個血洞。原來婉兒在解決了那邊的人之後趕了過來。婉兒在解除封印以後功力大進,她的攻擊力比雲飛揚強上了許多。她閃身就衝進了敵群,殺的對方手忙腳亂。雲飛揚喘了一口氣往後麵望去。風輕舞飛舞的紅色長槍殺的那些人節節敗退,即使有兩個萬騎長站在她的前麵也正是簡單的抵抗了兩三招就被挑落了下去。


    雲飛揚現在是相當的鬱悶,被兩個女人就這樣麽的比了下去。他隻得又拿起刀口都已經滿是缺口的大刀有殺了上去。


    當最後的一批人被殺下城牆的時候,武安太子長歎一聲:“撼山易,撼鳳凰軍難。”這一次貿然的衝鋒給武安軍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已經有兩個軍團長,三個萬騎長死在了上麵。這一天的進攻有結束了。


    雲飛揚和風輕舞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遠方,如血的殘陽照耀著這片流血的土地,雙方都是死傷慘重。這是自從風輕舞擔任軍團長以來,鳳凰軍團遭受的最大的損失。


    風輕舞說道:“援軍還是沒有來。武問天是鐵了心的要犧牲掉鳳凰軍團了。”


    “我們隻有一個辦法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蕭九山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這個老小子打仗的時候見不人,仗一打完就幽靈一樣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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