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風看著雲飛揚鎮定的表情,略微一猶豫之後,還是將腰間的武器抽了出來。這是判官筆樣子的武器,在判官筆的尾端還有一根細長的金屬鏈子和自己的手腕相連。那胡風拿出了判官筆,也不答話身形一動就衝了過來。


    這個胡風這麽囂張,果然是有囂張的本錢的。雲飛揚隻覺得眼前一花,那胡風就已經衝到了眼前。但是今天的雲飛揚已經不是幾天以前的雲飛揚了,昨天晚上的那個莫無言是來自於拜月第一家族莫家的高手都打不過他,眼前的這個胡風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但是雲飛揚的實戰經驗畢竟不足,他也抱著練兵的心態來麵對著這次挑戰。所以腳下的步法一動,身子就閃到了一旁。


    胡風的一擊不中就看出來了這個治安隊的家夥的確是身懷絕技的,他也完全的收起了輕視之心,將自己的武氣提升到了極致。胡風猛攻,那雲飛揚憑借著自己的靈巧腳步就不住的躲閃。那落葉劍技的步法果然精妙,有好幾次明明看到那隻判官筆就要刺中他的身子了,但是都被他躲了開去。


    那胡風可是越打越心驚,他的武氣已經出現了乏力的症狀了,但是這個雲飛揚卻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兩個人就像貓捉老鼠的一樣的在人群中間的圈子裏追逐起來。圍觀的人都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這樣的打法有什麽意思呀,都在紛紛的聒噪起來。胡風知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咬了咬牙,手中的判官筆一蕩,然後就如同疾風驟雨一樣的使了出來。這是他的家傳絕——疾風三十六式。今天要不是出於一個非勝不可的地步,他也不會在雲飛揚身上使出來。


    疾風三十六式一出,雲飛揚就再也撐不住了。這疾風三十六式一旦使出來就是鋪天蓋地的,雲飛揚也感到處處都是影子,他也不敢怠慢將清風劍一舉,落葉劍技就施展了出來。天階神技一出,這一次就該胡風感受到壓力了。他隻覺得這雲飛揚的劍勢刁鑽之極,稍有不慎就會被它刺中。現在他也隻有硬著頭皮將那三十六式施展下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鬥的煞是好看,圍觀的人也都被兩人高超的武技多折服,不時的爆發出震天的掌聲。雲飛揚經過了一陣的適應以後,逐漸的的摸清楚了這疾風三十六式的路數。和這樣的高手堂堂正正的過招,雲飛揚才發現自己的落葉劍技其實還有很多沒有參透的地方,在實際的過招中,很多細節的變化就逐漸的顯現了出來。


    此場麵上來看,胡風步步緊逼,一把判官筆已經將那雲飛揚完全的罩了進去,雲飛揚每次也都是在最後的關頭用長劍將那判官筆蕩開,顯得狼狽之極。胡風帶來的那幾個人都在旁邊大聲的聒噪起來,不住的為胡風加油。而隻有身在其中的胡風才知道自己隻是表麵風光而已。


    雲飛揚等到那胡風的疾風三十六式都已經使過了一遍,這才看準那判官筆的來勢劍尖在它中間一點,然後身子騰空起來,在胡風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躍過了胡風的頭頂,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雲飛揚的長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了,剛才還占盡上風的胡風居然一下子就敗了。雲飛揚低著頭說道:“今天是給你一個教訓,就是要你明白,不要狗眼看人低。”那胡風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對於雲飛揚的話沒有反應,嘴裏隻是不停的低語道:“我敗了,想不到我真的敗了。”眼神中滿是落寞。


    在練武場的一邊有一幢小樓,樓上此刻正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這是一個身材異樣高大的少年,看著不大的年紀,卻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讓人看起來有一種勇猛異常的感覺。


    他說道:“想不到這個治安隊的人還是有兩下子的,居然把胡風給打敗了。”


    那個老者說道:“大島,你覺得你比起那個人來怎麽樣?”


    左大島說道:“我可是不怕他的,誰我也不怕的。白院長,你看呢?”


    那個白院長卻是笑著沒有說話,左大島得不到答案,也就離開了。白院長看著左大島裏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島,這個人的實力其實是被隱藏了的。”


    雲飛揚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離開了朱雀學院,他相信,經過了這一場比試,以後治安隊的人就不會被這些眼睛長在天上的學生隨意欺負了。而後來他就再也沒有在朱雀學院看到那個胡風了,聽說他第二天就離開了學院,誰也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等若幹年後雲飛揚在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完全的另一番景象了。


    雲飛揚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才覺得無比的疲倦。上午的一戰他雖然勝了,但是也耗費了他相當的體力,看來自己的武藝還有進一步的提高。雲飛揚心神合一,經過了幾個循環的調息以後,疲憊的感覺才慢慢的消失了。


    這時外麵已經是深夜了,春天已經降臨了,院子裏的龍血樹也在發著新芽。這時雲飛揚聽到了隱隱約約的一陣小孩的的哭聲,這哭聲在夜晚顯得格外的嘹亮。這時哪裏來的小孩子在哭?雲飛揚凝神傾聽了一會,就感到哭聲是出對麵傳過來的。記得昨天的時候對麵還是大門緊鎖的,那隊房東老兩口不是會鄉下去了呢?怎麽會住上人了呢?


    雲飛揚推開自己的房門,好奇的走到了院子裏麵。果然,對麵的屋子裏麵已經亮起了燈,而那孩子的啼哭聲正是從對麵傳出來的。雲飛揚聽著這孩子哭得厲害,也擔心出了什麽事,就上前敲了敲門。


    “誰?”裏麵傳來一個女人警惕的聲音。


    “呃,你是這裏的房東吧?是我租的你們家的房子,我聽這小孩哭得厲害,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雲飛揚說道,這屋裏說話的人明顯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那裏是什麽老兩口。雲飛揚心裏就一陣的奇怪。不過這個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呀?


    這時吱呀一聲,大門給打開了,然後裏麵就探出了一張俏麗的臉龐。兩個人四目相對,同時“啊”了一聲。


    “雲飛揚”


    “月娘”


    兩個人有幾乎同時叫出聲來,想不到兩個人在百花城分別以後,居然又在這裏相見了。


    雲飛揚激動的說道:“月娘,怎麽會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月娘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雲飛揚,臉上也是一陣的驚喜,她說道:“這裏就是我父母的家,他們回鄉下去了,昨天我才從鄉下搬到這裏來的。你就住在對麵?”


    “是的是的.”雲飛揚說道,“對了,裏麵是遙遙嗎?她怎麽哭的那麽厲害?”


    月娘的神色暗淡了下來,說道:“瑤瑤,她發燒發的厲害。”


    雲飛揚急了說道:“你是怎麽當媽的,孩子哭的這麽厲害,你也不到郎中那裏去看看。”


    “我……”月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飛揚也不和月娘多廢話,直接就進了屋子。小瑤瑤正躺在床,現在已經沒有哭泣了,隻是閉著眼睛在不停的抽泣,一張小臉燒的通紅的。雲飛揚一摸瑤瑤的額頭,燙的嚇人,連忙抱起瑤瑤就朝外麵跑去。那月娘連忙拿上兩件衣服就跟了出去。


    等從城裏的郎中那裏看完病回來以後已經是深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飛揚就來到了月娘住的屋子。反正現在隊長還沒有正式的任命下來,現在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偶爾曠工還不是屁大的一點事情。


    他走進屋子的時候,月娘已經起床了,正在拿著一個小藥罐在熬藥,屋子裏麵散發著一股藥味。小瑤瑤已經醒了過來,兩隻眼睛無力的撐著睡在被窩裏麵。雲飛揚拉著瑤瑤的小手問道:“瑤瑤,還認得出我是睡嗎?”


    小瑤瑤看著雲飛揚,勉強的笑著說道:“我知道,是雲飛揚小叔叔。我聽媽媽說昨天晚上就是你抱著我去治病的,我都等你半天了。”


    “小瑤瑤真乖。”雲飛揚說著就在小姑娘冰雕玉琢的小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小瑤瑤的體溫比昨天晚上要低了許多,看來這些藥還是有效果的。


    這時月娘端著熬好的藥走過來,就開始喂給遙遙喝。小瑤瑤雖然很不喜歡喝藥,但是還是乖巧的大口大口的喝著難喝的藥。雲飛揚在床邊坐了下來,說道:“月娘,你這是怎麽搞的?昨天晚上要不是我送的及時,那郎中說情況可就無法想像了。你怎麽也不趕快去帶孩子去看病呢?”


    麵對著雲飛揚的責備,月娘隻是歎氣,卻沒有說話。旁邊的小瑤瑤咽下了一大口藥,然後說道:“雲飛揚叔叔,你不要怪媽媽。媽媽也帶我去過那裏的,隻是我們沒有錢了,那個壞郎中就是不給我看病,媽媽都急哭了。”


    雲飛揚一驚,再看月娘。穿著樸素的衣服,原來頭上的簪子,手上的魔核手鐲一類的首飾都不見了蹤影。看來月娘母子的日子有點難過。他問道:“你不是這裏還有家人嗎?怎麽會到如此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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