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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人中間異能稍微弱一點的人,甚至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而剩下的人則是在這股強悍的壓迫之下,猛地想起來了----站在他們麵前的人到底是誰。


    未滿四十便坐上軍部最高指揮位,手裏兵權重重,一個月的時間,蟲毒的無解讓這個人從他們的視野中逐漸淡去,元帥這個位置, 在他們眼裏好像也逐漸形同虛設了起來, 他們甚至開始著手於等著德維特的死訊公布之後, 怎麽瓜分掉軍部掉出來的那一塊大餅,這樣的想法久了,哪怕剛聽說德維特回歸的時候,他們也是不以為意的。


    一個月的各種病情危急報告,還有他們打聽來的消息, 高階異能者的平均壽命, 以及德維特剛回來時的低調,好像讓他們忘記了, 曾經的德維特是個什麽樣的人。


    鐵血元帥的稱號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的,對外對內德維特從來沒有手軟過。過往的一幕幕從腦中劃過, 德維特這個人, 總算是在這群人腦海裏活過來了, 有些剛剛還作死說過“威脅”話的人, 感受到周圍威壓的餘韻, 腿都忍不住有些軟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們身為議院,也有監督軍部的權力,包括把一些不好的事情公布於眾的責任啊。”庫克倒是和那群人不一樣,他以前就和德維特不大對付,兩個世界的人說一句話都嫌多,外加他的實力城府也和在場的其他同僚不同,雖然對於能量的威壓他也本能地感覺到害怕,但利益的誘惑是巨大的,庫克直覺自己抓到了德維特的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藍色的眼睛眯起來,一臉的算計。


    德維特沉默了兩秒,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想怎樣?”


    冰果。


    庫克的目光一亮,果然,德維特到底也是尋常人,他現在這個情況,最怕的就是有人乘著他空檔一個月的時間,把他從元帥的位置上弄下來,蟲毒涉及好幾萬昏迷士兵的性命,一旦公布出來他有意藏私的消息,很有可能會把德維特在軍部遺留的隱患全部帶出。畢竟不管在哪個機構,都不太可能上下一條心的,而對方很顯然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所以他剛剛果然是賭對了。


    庫克美滋滋地想著,稍微在心裏過了一遍腹稿,就胸有成竹地開始侃侃而談,“首先,要把這隻契獸……”


    八個字,剛好八個字,一秒多餘都沒有。庫克自信滿滿的八個字才剛剛說完,德維特就直接帶著小狐狸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毫不猶豫的那種轉身!無比幹脆,根本就沒有要把他的話聽完的意思!


    一點點情麵都沒有留!


    庫克一愣,頓時感覺臉上仿佛被人打了個大大的耳光,那疼的叫一個火辣辣。他瞪大了眼睛,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沒敢衝著德維特的背影喊出那句“站住”這兩字,隻是氣得咬牙,瞪直了眼睛,凶狠地在心裏想,你也就狂這陣子,還真以為我沒辦法應付你了!


    身後的同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懷心思。


    沒有人注意到,德維特熨燙好的軍服似乎被什麽東西扒了扒。很快,伴隨著一個艱辛打開通道的毛爪子,一雙黑豆眼睛從德維特臂彎到側腰的縫隙中擠出,兩隻小耳朵全部耷拉在腦後,拉扯的毛臉都要變形了,但小家夥還是無比執著地露出了眼睛,然後凶巴巴地瞪了庫克一眼。


    那一眼之後,德維特就消失在了實驗室,不過很快,原本緘默的實驗室,突然又喧鬧了起來,“這,這什麽味道?!”


    “好臭啊,哪裏發出來的啊!……庫,庫克先生?”


    “我的天,”有個打扮一看就很講究的男人看了庫克一會,麵色鐵青地捏緊了鼻子,最後實在忍不住,幹脆直接跑了出去,“這也太臭了!到底什麽味兒啊能這麽臭!”


    半分鍾時間,旁邊人就散了個幹淨,隻有庫克依舊留在原地。


    不過這次他不是生氣,而是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給熏懵了。十分不能理解,心想到底什麽情況啊,他身上怎麽會有這種怪味?真的,真的好臭……


    什麽算計都從腦海裏跑開了,庫克現在隻想衝回家好好洗個澡,扭頭看著旁邊已經憋得滿臉通紅,卻依舊堅守崗位的下屬,庫克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誇一下對方的忠貞不二。


    他思考了一會,看著外麵那群人奇異的目光,覺得今天自己這臉應該是撿不回來了,於是心事重重地抬起了一隻手,然而那手才剛剛搭在下屬的身上,房間裏看見溫瑾走了之後就開始耷拉著一張獸臉的巨獸突然張開嘴,衝著庫克的方向,凶狠地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像是一個號令一樣,下一秒,此起彼伏的獸吼聲就接上了。


    偶像被人抱走本來就很不高興了,這房間還越來越臭,眼前這人還說要把偶像拿去研究,簡直讓獸心情爆炸!就是這群人,煩死了,它們剛剛都沒來得及問問偶像打算什麽時候再來看它們呢!


    唯二還站在房間裏的兩人當然是聽不懂獸語的,隻覺得一時間周圍充滿了契獸暴躁的氣息,立刻像是點著了屁股一樣,一溜煙地跑了。


    ·


    “元帥,今天的檢查,你看……”林老帶著眾人走到了自己的研究室,鎖好了門,確定不會再有不識趣的人破門而入後,才說道,“還要進行嗎?”


    林老是想尊重德維特的意見的,畢竟這隻契獸和德維特結契的事情已是事實,兩人的生命被捆綁在一起也是事實。


    “我的檢查要做,任何項目我都會配合,數據方麵阿奇應該已經給過您了,希望您能盡快研製出解毒劑。”德維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說完之後想了想,低頭看了溫瑾一眼,“它的話,暫時不了。”


    德維特沒有解釋,他也不需要解釋,這是他的契獸,他當初答應過小狐狸,隻要它不想說,他就會堅持保密到底,哪怕他知道它真的有什麽神通,也不會強迫他說出來。


    蟲毒的消失已經是對方給他最大的禮物了,他不能因為自己身上的責任和使命,而去更多的逼迫溫瑾。


    林老聞言,目光裏有幾分遺憾,他主研究異能者異能核這一塊,沉寂在相關領域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解決能量風暴,加大異能者在異能方麵的控製程度。而他最新的實驗顯示,異能風暴的唯一解決方法,很有可能就在契獸身上。


    老實說,剛剛在實驗室小狐狸大顯神威的那一吼,恍惚間,仿佛給了林老一種幻覺,就好像他摸索在這條道路上這麽長時間,終於能推開那扇阻擋在亞述人麵前兩百多年的沉重大門一樣。


    雖然很想知道這個小家夥到底有什麽不一樣,但林老不是個喜歡把研究建立在別人不情願之上的科研家,他點了點頭,目光有些慈愛地看著那隻雪白的軟團子,對上對方黑乎乎的眼睛,“聽你的,不過這小家夥長得這麽可愛,元帥你可不能像對著別人一樣,也凶巴巴地對它了。”


    阿奇:“……”不不不,您多和他待一天,您就知道,這家夥已經徹底被俘虜了,在小團子麵前,絕對不是什麽鐵血元帥。


    想到過去的一幕幕,阿奇算是放下了心,小狐狸會辨別能量石的時候,他就已經很吃驚了,以為好友運氣好,可現在看來,如果小狐狸真的像他們所想的那樣,那好友這根本不是什麽運氣好,根本就是好上天了。


    那些什麽高階異能者的壽命論……說不定也能打破。


    想到這裏,阿奇看向溫瑾的目光,忍不住更柔軟了。


    猝不及防被兩道肉麻的目光盯著看的溫瑾打了個哆嗦,倒是旁邊一直沉默的陳雄,突然問了一句,“你為什麽不問問他的意見?”


    然而即便是百年堆積下形成的所謂良好產業鏈,其實漏洞還是依舊有很多的---錯誤的能量吸入給異能者帶去的巨大風險,就足夠讓所有的異能者在挑選異能石時小心翼翼,並且繼續祈求推進能量石產業的發展的。


    可現在,卻有一隻契獸,在沒有人提示的情況下,一眼就辨別出了一塊能量石的品種?


    如果是真的,那麽這種契獸的能力,哪怕隻是放出一點點風聲,恐怕都是要遭到那些高階異能者們的瘋搶的吧。阿奇再一次忍不住感慨,如果這個小狐狸的能力是真的的話,那麽好友這一次可能是真的撞上寶貝了。


    “會不會是它剛剛感覺到了你心裏的想法?”阿奇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


    德維特對溫瑾的表現也有些驚訝,但還是搖了搖頭,“不會,契約的功效應該是相互的,它知道我需要火係,但是有關他喜歡水係能量石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你那麽傻,怎麽可能知道。溫瑾舔了舔爪子,聞言斜了德維特一眼,發現對方正用一種直勾勾的眼神盯著他看呢。


    那目光太直了,看得溫瑾有點發毛,忍不住一爪子拍了上去。


    德維特下意識地躲開,但他知道這小家夥有分寸,所以躲的幅度也不大,於是,有些濕濕的爪子就這麽落在了他唇上。


    溫瑾被爪下異常軟的觸感弄得一愣,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尖尖的耳朵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觸電般地收回了爪子。飛快地跑到了床尾去,再次用屁股對著德維特的方向,高高的躬起小屁股,腦袋埋在被窩裏麵。


    德維特看著他的動作,眼睛眯了起來。


    那頭的阿奇早就看習慣溫瑾一驚一乍的樣子了,這會兒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喜裏呢,“如果它真的有這種能力真的再好不過了,我本來還想說回去之後的檢查讓他和彩彩一起做的--”


    “啾!”旁邊原本一直安靜地看著的紫鳥突然厲聲叫了一聲,聲音裏抗拒意味十足。


    “知道了,你的年檢會讓陳伯伯幫你檢查的。”阿奇歎了口氣,伸手摸了一下鳥頭,“彩彩小時候受的陰影到現在都沒散,年檢哪怕是陳伯的也隻是勉強接受,本來是想提醒你找獸醫的時候一定謹慎,最好固定,沒找到之前,我可以幫你問問陳伯,不過現在看來,它回去之後,還是讓林教授看看比較好。”


    溫瑾埋進被窩裏的小腦袋有點熱熱的,尤其是臉頰兩側,並且不停地在床上蹭著爪子。


    溫熱而柔軟的感覺總覺得在爪子上麵揮之不去的,讓溫瑾覺得有點點煩,可聽見阿奇的話後,還是忍不住忽略掉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直擊重點,偷偷摸摸地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小聲道,“嗷嗚?”什麽叫小時候受過陰影?這鳥是不是因為長得太醜被醫生忍不住打過?


    “啾啾啾---!”你放屁!那紫鳥聽力很好,立刻怒氣哄哄地吼道。


    “嗚嗚嗚!”你才放屁,神仙不放屁的知不知道!溫瑾猛地扭過身,往前一竄,伸爪子隔空撓了它一下。


    發現自家鳥也跟著一驚一乍了起來,阿奇也依舊是笑眯眯的,彩彩這鳥性格孤僻,跟誰都雄赳赳氣昂昂的,難得碰到一個朋友,吵架也是滋生感情的方法之一嘛。


    德維特伸手摸了摸進入他手臂範圍內的小狐狸,手指在後者軟乎乎的背毛上摸來摸去,假裝沒感覺到小狐狸突然僵硬的後背,“有十多年了吧?”


    阿奇目光晃了晃,有些惆悵道,“十八年了,所以你給小狐狸找獸醫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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