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為百分之六十,補訂或等24小時可破哦~麽麽噠  首都星是德維特長大的地方, 但或許就如母親所說, 他身體裏就留著邊疆的血, 對他來說,邊疆一直都是最親近的地方。比起首都星的繁華喧鬧, 他更加喜歡邊疆給他的一望無盡的感覺。


    但回去是無法避免的,一想到之前卡塞才提起過的庫克, 德維特麵無表情的臉仿佛就變得更冷了。


    向尤塔星主動求和?當年尤塔星抓走亞述人暗地裏做實驗,受難名字數以萬計,在被發現之際直接發起戰爭,他父親和麾下戰士拚了命才把尤塔星的第一艦隊擊潰, 尤塔星在信息截取方麵非常優異, 所以在那場血戰裏,多少人是一整支隊伍出去,為了情報和大局,全隊人拚死保全一個人的性命,讓其返回營地?而那些幸存下來的人,甚至很多現在還留在他的軍團裏。


    他昏迷了一個月,在庫克的眼裏, 和死了估計也沒多大差別, 德維特不是很介意別人怎麽看待他,但是向尤塔星求和這件事如若放縱下去, 邊疆所有戰士恐怕都會寒心。


    他們敗給了蟲族, 但卻絕不會敗給尤塔星, 過去如此,現在亦然,大敵當前可以聯盟,但絕不是直接以先自降國威的卑微姿態去求和這種方式,尤其是他剛剛還在公文中看見了,庫克竟然還有意把邊疆軍團內的小部分訊息作為交換,來表示求和的真誠。


    睫毛下的眼睛裏洶湧起了一股風暴,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了能量核在隱隱作痛。德維特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以他的能量風暴和精神遊離的頻率,還有帝國在這方麵近乎束手無策的進展,用不了多長時間,或許就會麵臨死亡,但是鎮守邊疆防線,他會像他父親一樣,堅持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捏了捏鼻梁,德維特關閉終端後衝了個澡,動作很輕地走進了房間,看見了窩在枕頭旁邊睡成一團的小白狐狸,腳步一頓,目光突地柔軟了下來。


    溫瑾一直都是睡床的,這小家夥很怕冷,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德維特這種人體暖爐很顯然提高了他的睡眠質量,尤其是在重傷時期,所以剛來的時候,他就十分沒骨氣地拋棄尊嚴選擇了睡床,和人共享一張床可是打從兄弟姐妹和爸媽之後就沒有過的。


    而德維特對人能不能和契獸睡一張床這方麵也沒什麽講究,十分充分地貫徹了要對自家契獸好這個信念。而且他知道小家夥怕冷,有時候還挺想讓它一起睡被子裏的,但是對方一直都不肯,給它準備新被子也不要,始終都是睡在枕頭旁邊。


    輕手輕腳地上床後,德維特盯著枕邊的一團狐看了會,突然有點心癢,手指在溫瑾的腦袋上輕輕地碰了碰。見小家夥睡地很香,對他的動作也沒什麽反應,德維特轉而就又捏了捏它的爪子,還有肚皮上的軟毛,完了再次把手伸回了溫瑾腦袋上,十分討打地把小家夥腦袋上順溜溜的毛全部小心地逆著揉了揉。


    於是很快,溫瑾的腦袋上就出現了兩坨詭異的逆毛旋。


    忙完公文原本是想睡覺的元帥看著那兩坨毛,仿佛突然找到了除了工作以外的巨大樂趣一樣,在小狐狸的腦袋和肚子摸來摸去,沒多久,溫瑾身上飄柔的毛毛就被他弄的左邊一個漩右邊一個凸起的,最後目光還十分罪惡地落在了那蓬鬆的大尾巴上。


    看上去就手感很好的樣子---


    已經進入“任何人都想不到我能這麽幹”模式的德維特手有點忍不住了,慢慢地湊了上去。


    然而就在罪惡即將發生的那一秒,原本還在睡覺的小狐狸卻突然換了個睡姿,身體一動,用尾巴擋住了肚皮,連同屁股一起,把身體裹的更緊了。德維特手上動作一僵,腦子好像瞬間清醒了,想起小狐狸白天對於他的摸來摸去是什麽態度,默默把手收了回來,停頓了一會後,轉身關了燈。


    ·


    溫瑾做了個噩夢,半夜裏頂著兩坨凸起的毛醒過來,還有點懵,對著空氣眨了眨濕漉的眼睛。


    逆毛是很難受的事情,尤其是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毛是不順的時候。所以這一覺起來,回過神後的溫瑾都快瘋了,瘋狂地想碰自己腦袋,可偏偏爪子短地夠不到頭上,快把他急死了,心裏緊繃緊繃的,簡直不明白自己剛剛到底睡地有多狂野,才會把毛睡成這個樣子。而關於這件事情,溫瑾一直都是很心虛的,他從小睡姿就不太好,爸媽還在的時候,他就是能一晚上滾來滾去把窩裏所有狐都打個遍的高手。


    雖說溫瑾一向是喜歡自己的毛漂漂亮亮的,所以舔毛技術十分高超,但這次他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把腦袋上兩坨毛舔下去了點,而且還留了一個尖尖角。


    這點尖尖角的存在溫瑾已經感覺不到了,隻是默默地在心裏告誡自己以後不能睡得那麽任性。


    下意識地去舔爪子,卻發現自己的爪子已經涼了,這種事情時常發生,換在過去,溫瑾會立刻捏個訣來暖身子,但是現在,他眯了眯狐狸眼睛,把肉墊直接塞到了德維特的脖子上。


    感覺到熱乎乎的溫度傳來,溫瑾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又把另一隻爪子也塞了過去,在上麵踩了踩。


    想到剛剛那個夢,溫瑾的目光淡了淡,在睡前他吃了藥,充沛的靈力足夠支撐他找到放在空間寶器最裏麵的聚神丹,現在丹藥已經生效了,他可以感覺到有暖流在身體裏遊走。


    雖然妖丹還沒有恢複,但畢竟藥還沒有完全生效,而且身體裏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默默地在心裏讚揚了一下研究出聚神丹的天才---自己之後,溫瑾在枕頭上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一旁的德維特身上,又想起了剛剛那個很不愉悅的夢。


    德維特幾個小時前的話,也閃過了溫瑾的腦海中。


    “在那之前,你的所有能力我都會保密。”


    舔了舔爪子,溫瑾眼底閃過了一絲光芒,他樂於看人族爾虞我詐,並且並不對他們的生死感興趣,但他喜歡真誠的人,這個人族說那句話時的眼神愉悅了他。


    思考了一會,溫瑾微微凝神,目光重新落在德維特的身上,後者身上五髒六腑內的脈道瞬間都顯現在了他眼前。


    經脈很亂,脈道也是被衝擊過的樣子,尤其是經脈口,溫瑾目光微微一動。


    這人的脈道口有著很多細小的傷口,這都是被紊亂的靈氣衝擊過的跡象,是非常罕見的,他們妖的靈氣,都是從妖丹疏離過一遍的,再亂的靈氣隻要吸收的了,就會被妖丹處理,長久習慣下來,出去的靈氣一定是正常的。人族也是一樣,所以脈道口通常是不會出現這種跡象的,除非被法力高強的人從身體外麵用靈力直接壓迫---但這種情況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溫瑾在這裏還沒看見過能力能超越德維特,並且給他造成這種創傷的人。那麽,難道這家夥是……從脈道把靈氣吸進去的?溫瑾一愣,然後稍微想了想,瞬間就覺得說得通了。


    他沒有細看過卡塞和阿奇的脈道,但是這群人對靈石的使用都那麽外行,吸收的方式錯誤也是很有可能的。逆吸靈氣,周身所有的能量都是逆轉的,吸收的越多,逆轉的就越迅速,身體裏也就越容易爆體而亡,這根本就是條邪道,也難怪這家夥的身體會成這副模樣。


    溫瑾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這群人族是從誰那學來的吸靈氣的方法,化天地靈氣為己用是增強,但這樣的法子,卻是大大地削減他們的壽命。


    想到這裏,溫瑾動了動白毛爪子,在德維特的身上化了兩下。


    於是德維特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一隻手一直在自己的腹部遊走,那手骨節分明,白皙而又細長,帶著點微微的涼意,就在他腹部很耐心的,一下一下的畫著,有點癢。


    德維特最初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身體又動不了,隻能任由著那隻手動作,而等他的思緒完全跟隨著那隻手走後,就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有一點點沒明白,而且就在德維特陷入這層迷宮時,那隻手卻突然離開了。


    心裏一動,他下意識地抓住了那隻手。


    對方似乎頓了頓,德維特擔心那隻手就這麽消失,抓的很緊,接著也不知道就這麽過去了多久,一陣窒息感從他的脖頸處傳來,而且……還有點癢?


    猛地驚醒過來,德維特發現自己脖子上正四腳八叉地躺著一隻狐狸,直接從肩膀一路成長條形壓在他的喉結上。


    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德維特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忍不住又想起了睡夢中的那隻手,一股熱意的餘韻還在下腹徘徊,貼近身體的褲子竟是已經濕了。


    身後有人走上前,語氣失望道,“少將,還是去把那隻契獸拿出來吧,結契成功的時候居然都什麽反應也沒有,這隻契獸的品階實在是低下了點。”


    “一開始就不應該指望契獸的……”又有人喃喃說道,“什麽契獸都配不上元帥,何況是契獸裏最低階的種類。”


    說著說著,已經有人開始脫下自己的防毒衣,隻有阿奇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盯著裏麵,他眉頭緊鎖,總覺得有種預感……


    突然!房間內一點細微的變動,讓阿奇瞪大了雙眼,隻見在那隻白毛爪子下,原本昏迷了一個月的德維特,胸腔忽地不正常起伏了一下,停頓了幾秒後,劇烈一震,一直重度昏迷的德維特猛然吐出了一口毒血,緊接著,那雙緊閉的雙眼,竟然就這麽緩緩地睜開了,露出了一雙幽藍色,帶著血絲的瞳孔。


    身後人一個個都為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隻有阿奇一卷風似的衝進了房間。


    一爪子拍在德維特嘴巴上的小狐狸正因為躲閃不及,爪子上的毛不小心蹭到了血水而不高興。剛開始的時候,它嚐試壓抑了一下,但發現沒忍住,索性就罵出聲了。


    “嗷嗚嗚嗚---!”


    這麽恩將仇報你是想幹嘛!


    吼完這麽一聲,徹底把精力用光的溫瑾眼睛就花了,掙紮不過,乏力地昏了過去,臨昏前,溫瑾還十分不甘心地看了自己髒兮兮的爪子一眼。


    他是一隻妖,一隻有著千年修行,通情達理,脾氣溫和的狐妖。性格上盡管有那麽點小瑕疵……但溫瑾還是堅持認為自己是隻好脾氣,有涵養的妖修。


    可他現在很生氣,因為最近他簡直像犯了太歲似的,倒黴的事情一樁接一樁!


    不過是渡個劫而已,失敗了就算了,還受了一身傷,連妖丹都出現了裂痕,而且渡劫到最後關頭的時候,溫瑾竟然一不小心掉進了虛空,然後毫無防備地被扭曲的空間割出了一身的外傷,最後來到了一個靈氣極其稀薄的異世界。


    妖丹受損,筋骨受挫,靈氣還稀薄,初來乍到,溫瑾連為自己治療個皮肉傷都辦不到,打開法器的精力也沒有,千年妖修,差點死於失血過多。


    那之後腦袋就徹底成了漿糊,轉都轉不動,隻感覺到有人托著自己來來去去,期間溫瑾十分想跳出來和拎著他來來回回的人好好講講道理,但他醒不過來,渾身疼的厲害,一直到他被放進了什麽東西裏,感覺到周圍的靈氣好像還變多了一點,雖然隻有一點點,但對當時的溫瑾來說,也是相當大的誘惑。


    於是溫瑾忍不住放縱了自己,可如果他知道,這個放縱的代價,是被人帶去結契,當時一定會拚死把自己弄醒,然後怎麽著也得逃離那個地方的。


    對於任何可以造成同生共死效果的契,溫瑾都十分想舉起四隻爪子表示強烈的抗拒,但是……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


    一方麵,溫瑾現在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妖丹碎裂,意味著他不能任性,尤其是在這種靈氣稀薄,一點點精氣都是十分昂貴的世界,他不能耗費那麽大的力氣去掙脫一個契約,而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是普通的契,那還好說,對方到底隻是個人類,對溫瑾來說,哪怕受傷了,也是很好處理的,雙人結契,向來強悍的一方容易掌握主動,這也是修仙界常有的契約反噬,這就好像水平一般的修士,最好不要去肖想無緣的上等寶器,最後都不知道誰控製誰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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