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為百分之六十, 補訂或等24小時可破哦~麽麽噠  不光馬克在盯著屏著看, 那邊的阿奇,也和好幾個人蹲守在門口,大氣不敢出一下。


    在小狐狸慢悠悠到德維特身邊時,阿奇就感覺到身後有人忍不住想往裏麵衝,他製止了下來,而當那小家夥一爪子拍下去的那一瞬間,阿奇聽見身後有人沒站穩碰倒了什麽發出的巨響聲。


    阿奇沒有回頭,他屏息凝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透過玻璃看進房間內, 身上的防毒衣都不敢脫下,生怕自己錯過什麽。


    接著就在他的目光下,那隻小狐狸把拍在德維特臉上的爪子……偷偷摸摸地蹭到了德維特的嘴上, 烏黑的眼睛裏,一副正直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的樣子。


    很快,阿奇就聽見身後隱約傳來了幾道泄氣聲, 但他還是沒有動。


    身後有人走上前,語氣失望道,“少將, 還是去把那隻契獸拿出來吧, 結契成功的時候居然都什麽反應也沒有,這隻契獸的品階實在是低下了點。”


    “一開始就不應該指望契獸的……”又有人喃喃說道, “什麽契獸都配不上元帥, 何況是契獸裏最低階的種類。”


    說著說著, 已經有人開始脫下自己的防毒衣,隻有阿奇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盯著裏麵,他眉頭緊鎖,總覺得有種預感……


    突然!房間內一點細微的變動,讓阿奇瞪大了雙眼,隻見在那隻白毛爪子下,原本昏迷了一個月的德維特,胸腔忽地不正常起伏了一下,停頓了幾秒後,劇烈一震,一直重度昏迷的德維特猛然吐出了一口毒血,緊接著,那雙緊閉的雙眼,竟然就這麽緩緩地睜開了,露出了一雙幽藍色,帶著血絲的瞳孔。


    身後人一個個都為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隻有阿奇一卷風似的衝進了房間。


    一爪子拍在德維特嘴巴上的小狐狸正因為躲閃不及,爪子上的毛不小心蹭到了血水而不高興。剛開始的時候,它嚐試壓抑了一下,但發現沒忍住,索性就罵出聲了。


    “嗷嗚嗚嗚---!”


    這麽恩將仇報你是想幹嘛!


    吼完這麽一聲,徹底把精力用光的溫瑾眼睛就花了,掙紮不過,乏力地昏了過去,臨昏前,溫瑾還十分不甘心地看了自己髒兮兮的爪子一眼。


    他是一隻妖,一隻有著千年修行,通情達理,脾氣溫和的狐妖。性格上盡管有那麽點小瑕疵……但溫瑾還是堅持認為自己是隻好脾氣,有涵養的妖修。


    可他現在很生氣,因為最近他簡直像犯了太歲似的,倒黴的事情一樁接一樁!


    不過是渡個劫而已,失敗了就算了,還受了一身傷,連妖丹都出現了裂痕,而且渡劫到最後關頭的時候,溫瑾竟然一不小心掉進了虛空,然後毫無防備地被扭曲的空間割出了一身的外傷,最後來到了一個靈氣極其稀薄的異世界。


    妖丹受損,筋骨受挫,靈氣還稀薄,初來乍到,溫瑾連為自己治療個皮肉傷都辦不到,打開法器的精力也沒有,千年妖修,差點死於失血過多。


    那之後腦袋就徹底成了漿糊,轉都轉不動,隻感覺到有人托著自己來來去去,期間溫瑾十分想跳出來和拎著他來來回回的人好好講講道理,但他醒不過來,渾身疼的厲害,一直到他被放進了什麽東西裏,感覺到周圍的靈氣好像還變多了一點,雖然隻有一點點,但對當時的溫瑾來說,也是相當大的誘惑。


    於是溫瑾忍不住放縱了自己,可如果他知道,這個放縱的代價,是被人帶去結契,當時一定會拚死把自己弄醒,然後怎麽著也得逃離那個地方的。


    對於任何可以造成同生共死效果的契,溫瑾都十分想舉起四隻爪子表示強烈的抗拒,但是……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


    一方麵,溫瑾現在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妖丹碎裂,意味著他不能任性,尤其是在這種靈氣稀薄,一點點精氣都是十分昂貴的世界,他不能耗費那麽大的力氣去掙脫一個契約,而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是普通的契,那還好說,對方到底隻是個人類,對溫瑾來說,哪怕受傷了,也是很好處理的,雙人結契,向來強悍的一方容易掌握主動,這也是修仙界常有的契約反噬,這就好像水平一般的修士,最好不要去肖想無緣的上等寶器,最後都不知道誰控製誰一個道理。


    然而,這並不是個普通的契。溫瑾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霸道的契約,他敢發誓,這個契,絕對不是人族寫出來的,因為人族根本不可能寫出這麽強悍,對妖族理解這麽透徹的契,這簡直就像是妖族自己編寫的,專門用來克製本族人的契。


    那契處處透著淩厲,充斥著對每一隻妖的了如指掌,契成時,不光能感受到結契對方的氣息,更多的,是來自契本身的,那種上古浩瀚的力量。其中每一個契約節點控製的都剛好能戳中妖族的軟肋,精神滿滿的時候,以溫瑾的能力,都得下一番功夫,然而他這會兒妖丹碎裂,麵對充滿了老謀深算的契約,根本就躲都躲不開。


    這讓溫瑾覺得很是憋屈,忍不住想要罵人,在洪荒大陸上,大妖,尤其是他這種有上古血脈的大妖從來都是橫著走的,溫瑾自問忍耐心已經非常強了,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動不動就揮爪子的妖怪,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想把和他結契的人撈出來抓碎!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溫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契在自己身上烙下,哀傷了好一陣子後,溫瑾感應到,契約自己的人,應該是快死了。


    察覺到這點的時候,溫瑾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什麽人狠狠算了一把一樣。


    那可是同生共死的契,眼見那人要是死了,自己恐怕也不能苟活,他這會兒本來就身體虛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這人帶的一命嗚呼?


    溫瑾咬牙切齒地告訴自己---大狐狸要學會能屈能伸,福兮禍兮,契約能立,自然也就能解,做事要圓滑一點,曲線救國也是可以的,有人能花這麽大精力救這個人,他也可以反過來威脅威脅……


    想到這裏,溫瑾小心翼翼無比心痛地用剛剛集讚起來的一點點靈力打開自己的法器,從裏麵掏出了個上等凝神丹,準備塞給那人,然而那個他拚命勸說了自己半天去救的人,竟然直接吐了他一爪子血水!


    還是帶著一股臭蟲子味道的那種!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嫂不可忍,脾氣再好的狐狸發飆也是要咬人的!溫瑾發誓!等他醒過來,絕對要把那家夥的臉抓花!抓花!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沒有這麽恩將仇報,被救還要吐狐一爪子血的事!


    ·


    德維特看著在自己手心花式打轉,時不時揮舞一下爪子,呲呲牙,或者幹脆隔空打一套花拳---睡相極其不安分的小狐狸,一時間有點一言難盡。


    在現在的亞述,契獸的地位和能力都十分低下,和遠古時的契獸完全不能比,在過去,德維特對這方麵沒有太多的感想,但他也確實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隻契獸救。


    感覺到手心裏毛茸茸還帶著點超越常人體溫的熱度,德維特把小家夥捧到了自己麵前,十分不能理解,他已經醒過來三個小時,做了無數輪常規檢查,神智也已經清晰了,那麽,這個小家夥到底夢到了什麽,會在足足三個小時的睡夢中,都保持著這麽……英姿滿滿的睡態呢。


    一邊想著,德維特一邊忍不住湊近了些,然後抽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戳了一下小狐狸軟乎乎的肚皮。曾經有人和他說過,契獸的警惕性通常都非常高,德維特自己也去過契獸星,確實如此。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在陌生環境睡的這麽四腳八叉的契獸……


    沉思著的德維特,被打睡拳的小狐狸再一次用爪子砸中了臉。


    “瑪格麗特夫人在外麵等了很久了。”阿奇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傳入了德維特的耳中,“我們對蟲毒的傳播方式了解的還不足夠,防毒衣也不能做到百分百預防,所以保險起見,我還是想一天後再安排你們見麵。”


    瑪格麗特夫人,是德維特的母親。


    收回了托著小狐狸的手,德維特把小家夥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感覺到對方難得地安靜了下來,目光動了動。


    “結契是走投無路了的極端方法。”注意到他動作的阿奇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你身體裏麵的毒素,也確實是在減少,而且速度還非常快。”


    聽見這句話的德維特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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