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去做客好了。明姝後日便要進宮,我們來給她挑些東西,你店裏好的都拿出來給她選選看。”


    明達豪邁的說道,不再與蕭齊客套。


    “好,稍等。”


    明姝仔細挑了些好的珠寶首飾,明輝爽快結賬。


    太陽西斜,明輝執意請蕭齊去府上用晚膳,蕭齊推脫不下,便一同前去。


    明達格外高興,與蕭齊對飲很多,連連感激他當時救了明姝,又讓他與明姝重逢,認出她是自己的女兒。


    總之,對他謝了又謝。


    完全不顧現在自己的丞相身份,沒有一點點官架子。


    對於救過明姝的人,明達當然感激他,知道他這人實誠,不是貪圖報恩的人,明姝又喚他大哥,他心底已經認下蕭齊是半個家人。


    聽明姝說小時候蕭齊一直對她很照顧,心底更是感激不盡,蕭齊成了他眼中不多的難得的好人。


    明輝陪著他們喝酒,明達最先醉了,第一次他在府中喝醉,因為蕭齊這個年輕人。


    明輝也喝了不少,嚷著不讓蕭齊回府,就在明府住下,明天還要接著喝。


    明姝隻好命人將明達和明輝扶回房間伺候歇息。


    蕭齊當真沒走,在明府留宿。


    明姝睡下不久,聽見有人敲窗,她問了一句:“蕭齊?”


    “嗯。”


    “進來。”


    蕭齊抹黑翻窗而入。


    外頭的暗衛看清是主子,就沒出手。


    “怎麽大半夜不睡覺,過來找我有事?”


    “今日我給你的那兩套珠寶首飾是父親特地給你準備的,你後天就要進宮,我想你一定很害怕,過來找你說說話。“


    “還好,倒不是害怕,我隻是在猜皇上疑心我是她的女兒的情況下,會將我指給誰?太子已經不可能,皇子都不可能,還能將我指給誰?或者我要怎樣做,才能打消他的疑心?


    從前我不想進宮,不想爭權,可是現在我們的事那麽久還沒有進展,我才明白不身處皇宮,就無法快速推動進展,這皇宮我非去不可。這太子妃我一定要爭。”


    “你現在明白也不遲,我們曾經就計劃將你送入宮中,是你說要另覓蹊蹺,現在想通這條路最快也好。要打消蘇彰的疑心辦法很多,這一點本就是你故意迷惑他的障眼法,原來你不想進宮才出此下策。可是讓他相信你不是他的女兒,你就會失去最好的保護,最好的法子是讓蘇泱非娶你不可,皇上也拒絕不得。”


    “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非娶不可?”


    “以身相許。你跟蘇泱一旦有了實質性的關係,蘇彰礙於你父親的顏麵,一定會將你指給蘇泱,這樣一來,他的懷疑不會打消,你又能順利坐上太子妃的位子,一舉兩得。”


    “蕭齊,你讓我去勾引蘇泱?你讓我去勾引一個我憎恨無比的人,你可真是殘忍!”


    “你現在才覺得殘忍?明姝,這計劃是你自願參與的,當初是你替換玄清得來的機會,我們明嶽逼你。要做成那件事,就要經曆無數的考驗和磨難,如果能輕易成功,父親根本不會讓我們插手進來。這件事,你好好想想,也是我今晚留宿想告訴你的話。”


    “蕭齊你!我...在你眼中隻是不擇手段的工具?”


    “當然不是!我別無選擇!如果你現在退出,我即刻安排你離開,像玄清一樣浪跡天涯,與我們再無牽連!”


    “不!我不退出!一定還有別的法子,你容我好好想想,大不了不要蘇彰的保護。”


    “不過父親整日在宮裏,他會照應你的,就算舍去蘇彰的保護,你也不會出事。還有,我聽父親說,郭貴妃身旁也有我們的人,所以你不必害怕。”


    “嗯。時間不早了,你回去歇息罷。”


    次日,明達上朝出殿,一見李尚就問道:“怎地不見蕭統領?”


    明達一直都知道蘇彰殿外有個蕭琰一直守著,可就是一直帶兵在外,無緣相見。


    既然他是蕭齊的父親,今日聽聞他在宮內當差,自然要與他打個照麵。


    他不知道的是,蕭琰有意躲開他。


    李尚環視一周道:“許是輪班去了,皇上心疼他,白日當值少些,晚上當值多些。”


    “原來如此。”


    明達謝過後,有些悶悶的走出皇宮。


    常玉見他有些不痛快,問道:“出了何事?怎地麵色不好?”


    “無事,就是跟你提過的明姝的救命恩人的父親就是皇上身旁的蕭統領,本想約他有時間去我府上做客,可找不見他。”


    “大哥,提起他來,我倒是見過,我總覺得他有點像那個當年抱著陳寒山的血脈提劍與我們不要命廝殺的那人!隻是那人當年留著胡子,戴著冠帽,但他的眼睛與蕭琰的何其相似!連身形和握劍的姿勢都很像,我很早以前就觀察過,隻是不敢確認,大哥可還記得那個抱著孩子的人?”


    “記得!你這麽一說,我對這個蕭琰有了興趣,你好好查查他的底細。”


    “我暗中查過了,他沒有什麽底細,族人是雲州人,全都死光了,不知何時成婚,替他生了一個兒子,一直在嶽父母家寄養,去年才接回來的。”


    “他的底子竟然這麽白?你有沒有查過他妻子那邊的線索?”


    “查過,他的妻子娘家人住在雲水觀附近的村子,是搬遷戶,那裏的村人都不知她家的底細,聽說他妻子難產而死,到雲水村的時候就是一對年老的夫婦帶著蕭齊獨居,蕭琰偶爾會去看看。


    主要是村裏的人說那兩個老人不與村裏的人往來,說話也少,做派有些像有錢人,有些講究,但很是奇怪,似有意避開人,去年兩個人都病死了。”


    “你這麽一說,蕭琰的確很可疑,難道他就是當年救走陳寒山遺脈的人?這蕭齊的身世也很可疑,如果是他救走的人,以蕭齊的年歲,應該就是陳寒山的遺孤,你要仔細些再查一查。


    這事隻有你知我知,家裏的人也不能說道。否則,皇上知曉,你我死路一條!我們死也就罷了,家小無辜,不要連累他們!”


    兩個人窸窸窣窣又小聲說了幾句,好在他們說話的地方是沒人的牆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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