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嬸見明錦都說了,剛才王二喜的話,她也聽見了,便接上明錦的話尾道:“四小姐說的沒錯,四小姐去廚房的時候我也在。還是我給四小姐引的路,後來我去柴房取柴生火,便遇見大小姐。她讓我去叫王二喜,說找他問句話,我便跑著去喊王二喜去見大小姐。”
明姝抬手道:“很好,諸位都聽清了,明錦和周大嬸都見到那日明熹找王二喜的事。”
停頓了片刻,她又道:“王二喜你去李丞相府門口時,是如何認出小柳子的?你怎麽知道他是萬源賭坊的?可看見他的包袱裏裝的什麽?這些人中,你可能認出他來?”
她指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又問道。
王二喜隨著明姝手指的方向望了一圈,驚聲道:“就是他!他怎麽會在此處?我還未入明府之前,就經常去萬源賭坊廝混,小柳子與我算得上舊識。當日,我見他去李丞相府上,也不奇怪,本來這京中都傳聞萬源賭坊是李丞相的莫管家的產業,我隻當他是去找莫管家,並沒有留心包袱裏是什麽...
但聽小柳子口裏說是上好的蠟...小井子笑著接了過去,還給了他些銀錢。
我見小井子要進去,才衝出去說明大小姐交代我辦的事,他讓我在李府的側門等了好一會,才拿來蠟燭交給我,但什麽也沒說,隻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明姝走到小柳子麵前道:“小柳子,你可認得王二喜?你們當真是舊識?他說看見你去李府送包袱給小井子,裏麵裝的可是劉師傅剛做好的蠟燭?”
小柳子哪裏還敢否認,頭點地如同小雞啄米般道:“認得,他以前經常去賭坊玩大小,我認得他。他看見我的那一天,我倒是沒見他,我去李府找小井子隻有送蠟燭的時候才去。”
“那小井子之前可跟你說過,他讓你找劉師傅特製的兩根蠟燭交給了誰?”
“他沒說過。”
“萬源賭坊果真是莫管家的產業?”
“這我不清楚,我一個跑腿的,隻顧拉生意,不敢多問什麽,反正聽裏麵的夥計說,我們的老板來頭不小..說小井子就是那老板的養子,所以我總是巴結他,他讓我作甚麽,我都去做...”
小柳子倒豆子一般一口氣說了出來。
不一會,搜找翠兒房間的衙衛拎著一個包裹過來。
“大姐,你找王二喜的當日周大嬸和四妹妹都看見了,你如何狡辯?”
明熹不語。
“秋紋,常玉鋪子的這位,抬眼看看這盒子是不是就是當時裝耳墜子的?”
明姝晃著手裏的盒子問道。
“是。這盒子是出自常玉鋪子,底部還有我們鋪子的字號。”
明姝原封不動地打開,但見一塊帕子上汙了一大片...
“常玉鋪子的,你來看看這耳墜子的底部小孔,可是你當初做的?秋紋是怎麽吩咐你的?”
鋪子裏的夥子放下盒子,又接過耳墜子看了一會道:“這小孔是秋紋姑娘吩咐我打空的,我用了最小的鐵針費時幾個時辰才鑽通,不知秋紋姑娘何意,也沒多問。”
“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這耳墜子能藏毒是不是?”
那人一臉驚愕:“不知!怎麽可能....”
明熹麵色稍變,但還是拒不開口。
明姝對著明熹小聲耳語道:“你還是認了罷,殺個丫鬟倒是小罪,但是殺母的大罪你是躲不過了,等會你娘的屍體和翠兒的屍體一來,法醫破開一看,可就晚了...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明人不說暗話,沈姨娘是怎麽死的,翠兒是怎麽死的,你知我知...”
明熹臉一轉,不悅道:“你少唬我,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你倒是說啊?殺人查案講究的是直接證據,目擊證人,你以為你這麽誆我,我會怕?”
明姝看她半點不鬆口,高聲道:“喜鵲,翠兒是你親姐姐,她可告訴過你,這耳墜子的由來?你為何一直貼身收著這另外一隻耳墜子?說實話...”
“她說過是王二喜給她的定情之物。雖然一直貼身戴著,但也經常取下來睹物思人,那天,她把玩的時候,我就在她屋裏,我們都看見這耳墜子裏麵裝有東西,她當時本想去問王二喜裏麵有味的粉末是什麽東西,但被我攔住了。
我怕那裏麵裝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藥,便無意間跟王二喜問起耳墜子的由來,他說是大小姐給她的。其實,方才我就在想,耳墜子裏麵怎麽會有毒藥...王二喜是不可能存心害死姐姐的,那麽是誰想害死姐姐?“
明姝聽到這裏,笑著接了她的話道:“現在你覺得這耳墜子裏的藥不是要害死翠兒,而是要害死沈姨娘是不是?因為翠兒是沈姨娘的貼身丫鬟,照顧她的起居和飲食,她算得上是最接近沈姨娘的人。
而耳墜子裏麵的毒藥,翠兒早就發現了,也知道是大姐借王二喜之手送給她的,她為了不打草驚蛇,或者說她為了完成與大姐的交易,一直在找機會。她不知道,大姐會在她不覺察的時機,找機會將她耳墜子的毒下在沈姨娘的飯食裏。
這樣一來,既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也栽贓了翠兒。可惜大姐一直下不了手,或許是想著這樣下毒還是會引人注意,耳墜子裏毒哪有蠟燭裏的毒隱秘?何況,耳墜子裏的毒隻有直接入了口,才會起效,太過明顯。
後來大姐打算用小井子那裏得來的蠟燭害死沈姨娘,於是,翠兒的耳墜子就必須拿回來,或者毀掉。所以她借沈姨娘的口,讓翠兒去扮鬼嚇唬四哥,實際上,她找了一個府裏的下人蕭賀,讓蕭賀將翠兒這個知情者推入水池淹死。
蕭賀第一次殺人,太過於緊張,他誤將追出來的四哥推入了水池裏,差點淹死。後來又假裝路過,將四哥救起。翠兒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她逃過了一劫,便計劃逃命。
可不知為什麽她身體越來越弱,以至於多走幾步就會摔倒的地步。最後死在井底,王管家說翠兒開始是死在她的房裏,其實並不是,翠兒是死在沈姨娘的房裏,而被人移了位置...
明姝抬手道:“很好,諸位都聽清了,明錦和周大嬸都見到那日明熹找王二喜的事。”
停頓了片刻,她又道:“王二喜你去李丞相府門口時,是如何認出小柳子的?你怎麽知道他是萬源賭坊的?可看見他的包袱裏裝的什麽?這些人中,你可能認出他來?”
她指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又問道。
王二喜隨著明姝手指的方向望了一圈,驚聲道:“就是他!他怎麽會在此處?我還未入明府之前,就經常去萬源賭坊廝混,小柳子與我算得上舊識。當日,我見他去李丞相府上,也不奇怪,本來這京中都傳聞萬源賭坊是李丞相的莫管家的產業,我隻當他是去找莫管家,並沒有留心包袱裏是什麽...
但聽小柳子口裏說是上好的蠟...小井子笑著接了過去,還給了他些銀錢。
我見小井子要進去,才衝出去說明大小姐交代我辦的事,他讓我在李府的側門等了好一會,才拿來蠟燭交給我,但什麽也沒說,隻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明姝走到小柳子麵前道:“小柳子,你可認得王二喜?你們當真是舊識?他說看見你去李府送包袱給小井子,裏麵裝的可是劉師傅剛做好的蠟燭?”
小柳子哪裏還敢否認,頭點地如同小雞啄米般道:“認得,他以前經常去賭坊玩大小,我認得他。他看見我的那一天,我倒是沒見他,我去李府找小井子隻有送蠟燭的時候才去。”
“那小井子之前可跟你說過,他讓你找劉師傅特製的兩根蠟燭交給了誰?”
“他沒說過。”
“萬源賭坊果真是莫管家的產業?”
“這我不清楚,我一個跑腿的,隻顧拉生意,不敢多問什麽,反正聽裏麵的夥計說,我們的老板來頭不小..說小井子就是那老板的養子,所以我總是巴結他,他讓我作甚麽,我都去做...”
小柳子倒豆子一般一口氣說了出來。
不一會,搜找翠兒房間的衙衛拎著一個包裹過來。
“大姐,你找王二喜的當日周大嬸和四妹妹都看見了,你如何狡辯?”
明熹不語。
“秋紋,常玉鋪子的這位,抬眼看看這盒子是不是就是當時裝耳墜子的?”
明姝晃著手裏的盒子問道。
“是。這盒子是出自常玉鋪子,底部還有我們鋪子的字號。”
明姝原封不動地打開,但見一塊帕子上汙了一大片...
“常玉鋪子的,你來看看這耳墜子的底部小孔,可是你當初做的?秋紋是怎麽吩咐你的?”
鋪子裏的夥子放下盒子,又接過耳墜子看了一會道:“這小孔是秋紋姑娘吩咐我打空的,我用了最小的鐵針費時幾個時辰才鑽通,不知秋紋姑娘何意,也沒多問。”
“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這耳墜子能藏毒是不是?”
那人一臉驚愕:“不知!怎麽可能....”
明熹麵色稍變,但還是拒不開口。
明姝對著明熹小聲耳語道:“你還是認了罷,殺個丫鬟倒是小罪,但是殺母的大罪你是躲不過了,等會你娘的屍體和翠兒的屍體一來,法醫破開一看,可就晚了...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明人不說暗話,沈姨娘是怎麽死的,翠兒是怎麽死的,你知我知...”
明熹臉一轉,不悅道:“你少唬我,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你倒是說啊?殺人查案講究的是直接證據,目擊證人,你以為你這麽誆我,我會怕?”
明姝看她半點不鬆口,高聲道:“喜鵲,翠兒是你親姐姐,她可告訴過你,這耳墜子的由來?你為何一直貼身收著這另外一隻耳墜子?說實話...”
“她說過是王二喜給她的定情之物。雖然一直貼身戴著,但也經常取下來睹物思人,那天,她把玩的時候,我就在她屋裏,我們都看見這耳墜子裏麵裝有東西,她當時本想去問王二喜裏麵有味的粉末是什麽東西,但被我攔住了。
我怕那裏麵裝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藥,便無意間跟王二喜問起耳墜子的由來,他說是大小姐給她的。其實,方才我就在想,耳墜子裏麵怎麽會有毒藥...王二喜是不可能存心害死姐姐的,那麽是誰想害死姐姐?“
明姝聽到這裏,笑著接了她的話道:“現在你覺得這耳墜子裏的藥不是要害死翠兒,而是要害死沈姨娘是不是?因為翠兒是沈姨娘的貼身丫鬟,照顧她的起居和飲食,她算得上是最接近沈姨娘的人。
而耳墜子裏麵的毒藥,翠兒早就發現了,也知道是大姐借王二喜之手送給她的,她為了不打草驚蛇,或者說她為了完成與大姐的交易,一直在找機會。她不知道,大姐會在她不覺察的時機,找機會將她耳墜子的毒下在沈姨娘的飯食裏。
這樣一來,既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也栽贓了翠兒。可惜大姐一直下不了手,或許是想著這樣下毒還是會引人注意,耳墜子裏毒哪有蠟燭裏的毒隱秘?何況,耳墜子裏的毒隻有直接入了口,才會起效,太過明顯。
後來大姐打算用小井子那裏得來的蠟燭害死沈姨娘,於是,翠兒的耳墜子就必須拿回來,或者毀掉。所以她借沈姨娘的口,讓翠兒去扮鬼嚇唬四哥,實際上,她找了一個府裏的下人蕭賀,讓蕭賀將翠兒這個知情者推入水池淹死。
蕭賀第一次殺人,太過於緊張,他誤將追出來的四哥推入了水池裏,差點淹死。後來又假裝路過,將四哥救起。翠兒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她逃過了一劫,便計劃逃命。
可不知為什麽她身體越來越弱,以至於多走幾步就會摔倒的地步。最後死在井底,王管家說翠兒開始是死在她的房裏,其實並不是,翠兒是死在沈姨娘的房裏,而被人移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