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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歌道:“你說, 你若是齊王, 可會派王猛這樣的人, 來做使者向秦王道賀?”


    “應該不會吧,”韓樸想了想, 道:“王猛也算的上是一員猛將,要是被秦王一生氣把他給弄死了, 豈不是虧了?”


    “而且他不識禮數,粗野暴虐,若齊王真心道賀, 隻要他不比你還蠢, 就不該派他來才對。”琴歌不理就要發火的韓樸,沉吟片刻後道:“他應該不是正使吧?正使是誰?”


    被罵蠢的韓樸打不敢打, 罵又罵不過,鬱悶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文官。”


    琴歌沉吟:“若不是這位文官並不如我們想的那樣名不見經傳,就是在齊國使臣中,還另有做主的人。”


    “你怎麽知道?”


    琴歌道:“我以前曾打聽過這位王將軍的事跡,他雖勇猛, 卻很容易失控, 曾在破城之後殺的興起,連擋了他去路的自己人也一並殺了。有時齊帥在破城之後索性不去管他,等數日後他發泄夠了, 才去招他回來……這樣一個人, 豈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文官所能挾製的住的?若無能挾製的住他的人, 齊王又怎會派他來秦?”


    “額……”韓樸撓頭道:“好像有點道理……”不過他更好奇的是,為什麽琴歌這樣一個足不出戶的讀書人,能得到這麽細致隱秘的消息。


    “而且,”琴歌繼續道:“這次王猛表現的雖然囂張,但卻囂張的太有分寸了,這委實不像他的性格。看著倒像是一步步在試探,試百姓是否有銳氣,試臣子是否有底氣……下一步,是不是就該試秦王了?齊王這次,所圖甚大啊!”


    “這又怎麽說?”韓樸瞪大了眼,興奮道:“齊兵要打來了?”


    “其實,齊人進犯是必然的。”琴歌道:“草原上去年冬天大雪,凍死許多牛馬,打不打仗由不得他們。贏了,帶足夠多的糧食回去,輸了,死足夠多的人,剩下的人也不必餓死。所以,隻是為了打不打仗的問題,他們實在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試探……若我猜的不錯,大秦滅了三國,齊王有點眼紅了,想要分一杯羹呢!”當初大秦分滅三國時,齊國正陷入內亂,自顧不暇,如今齊王已經穩住了局麵,自不肯放過眼下的大好形勢。


    “你是說,若他們試探出結果來,很可能會舉國來犯?”不隻是為了擄掠,而是搶地盤,奪天下。


    琴歌嗯了一聲,道:“若果然如此,他們大約會選擇從原魏地或韓地進犯吧?那裏方位地形合適,且秦軍駐紮的較少……”趙地是兩年前新滅的,如今正有大批秦軍駐紮。


    韓樸沒好氣的打斷道:“你怎麽知道他們就不會去打楚國,那才是軟柿子好吧?”他爹娘哥哥還在韓地呢!


    琴歌看了他一眼,道:“其一,楚國雖弱,但國力未損、養精蓄銳,未必比如今的大秦好捏,其二,若齊國攻秦,大楚必窩在家裏歡欣鼓舞、呐喊助威,恨不得他們一塊兒同歸於盡才好,但若齊國攻楚,大秦說不定悄悄的在他後麵來一悶棍……你要是大齊,你打誰?”


    韓樸好一陣子不說話,最後道:“你說,我要不要讓我爹娘他們搬個家?”


    好容易太平了幾年,說不定又要打仗。


    他那小侄兒才三歲呢,嘴巴甜甜的可會哄人開心了。


    可是,這亂世,他們又能搬到哪兒去呢?


    琴歌似知道他的想法,淡淡道:“若要搬,就搬到秦都來吧!”


    “開什麽玩笑,我們和……”因顧及外麵還有車夫,韓樸沒將話說完,隻道:“你明白的。”


    “我不是玩笑。”琴歌目光落在窗外,淡淡道:“如今天下,隻有秦、楚、齊三國,楚國最弱,等秦國緩過勁來,說不得抬手就滅了,至於齊國——便是我再不喜秦王,也不得不說,若天下為大齊所得,將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災難。”


    “為什麽?”


    “……若齊得天下,則天下皆為奴。”大齊,原就是一個半奴隸製的國家,部族之間打仗,敗者合族為奴,每年大齊從其他各國擄掠大量人口,也都是拉去做了奴隸——齊人清點財產,奴隸尚排在牛羊之後。


    韓樸鬱悶的罵了聲娘,他天天想著殺秦王、殺秦王,難道最後還要靠他來庇佑家人?這叫什麽事兒!


    韓樸悶了半晌,道:“就沒有辦法讓他們不打,或者至少別打這麽大?”


    琴歌苦笑:“你可真看得起我。”昨天他還是死牢裏的囚犯呢!自保尚且勉強,他能做什麽?


    韓樸歎了口氣,悶悶道:“要不我去把齊王殺了,讓他們再次內亂起來?”


    琴歌瞅了他一眼,這個人,還是這麽不靠譜:齊國皇室爭鬥之殘酷遠勝其他諸國……若齊王這麽好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沉吟片刻後,道:“你去外麵,我們過去,一會王猛若要出手傷人或驚馬……殺了他!”


    韓樸瞪大了眼:“殺了他?殺了他豈不是激怒齊王?”


    琴歌淡淡道:“一個人被打,可能是因為做了激怒對方的事,但一個國家被打,最根本的原因,隻會是因為你太弱。”


    不是要試試大秦的底氣嗎?那就試吧!


    韓樸應了一聲出去坐上車轅,而後車夫鞭子輕響,馬車排開周圍的車輛,慢慢向前動了起來。


    越過三四輛馬車後,王猛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前麵路上,果然威猛的嚇人,周圍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那柄劍扛在他肩上,尺寸倒顯得正常了,琴歌正想著,忽然門簾一動,餘生悄然上車。


    琴歌回頭:“嗯?”


    餘生解釋道:“我拿著劍去衙門,正好王猛也在那裏鬧著讓官府全城搜捕,幫他捉拿偷劍的賊人……見我過去,還想同我動手,我沒理他,將劍扔給他便走了。等回府,門房說你和韓樸去南安茶館,我便追了來。”


    此刻馬車已經靠近王猛,餘生便不再說話,手指握緊兵刃,眼睛盯著王猛,隻見王猛忽然腳步一晃,似無意間將馬車的去路擋了個徹底。


    “喂,大個子!”韓樸懶洋洋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長眼睛沒有?沒看擋著路了嗎?”


    王猛囂張慣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罵他,頓時大怒:“小子找死!”


    一劍直接從肩頭劈了下來。


    韓樸冷笑一聲,正要翻下車轅,耳邊忽然傳來尖利的呼嘯聲,韓樸神色一動,將已經出鞘的匕首又收了回去。


    與此同時,王猛猛地旋身,剛劈出一半的長劍順勢橫掃,隻聽“當”的一聲巨響,王猛身體一震後退半步,同時一道烏光被彈開,奪的一聲射入旁邊酒樓的牌匾上,卻是一支遍體烏黑的鐵箭。


    隨後,秦逸的聲音郎朗響起:“所謂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況且是前來道賀的賓客?陛下念及爾等遠來是客,諸般容忍。不想爾等仍舊不知悔改!陛下有令,從即日起,所有北齊使者不得擅離驛館半步,違令者,殺無赦!來人!送王將軍回去!”


    隨著王猛被人“送”走,道路迅速暢通,琴歌看了眼站在酒樓窗台上的秦逸一眼,正要合上簾子,不想秦逸仿佛看到了他一般,笑道:“琴歌,不想這麽快就又遇到了,上來我請你喝一杯如何?”


    琴歌笑笑,揚聲道:“改日我請你。”


    又低聲吩咐道:“走吧!”


    馬車剛走出幾步,卻又停了下來,門簾被無禮的拉開,出現陳策那張冷冰冰的臉:“琴歌公子,陛下召見。”


    這秦都可真小,好容易出一次門,盡遇熟人。琴歌笑笑下車,腳剛落地,兩個侍衛一左一右上前,一手擒他的手腕,一手按他的肩膀。可惜兩人還未近身,一個便被韓樸用馬鞭卷住拽飛,一個被餘生的短刀壓住了脖子。


    琴歌笑笑,問道:“怎麽?”


    陳策覺得琴歌的笑容可惡無比,冷然道:“搜身!本官怎麽知道你沒有暗藏利刃,對陛下不利?”


    琴歌搖頭失笑,道:“陳大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


    陳策見他頓住,忍不住問道:“什麽?”


    琴歌這才繼續,忍笑道:“……實在是秦王身邊的一大敗筆。”


    “你!”陳策大怒,琴歌卻不再理他,轉身上了陳策身後的酒樓。


    秦逸正在二樓樓梯口等他,琴歌走到他身邊,兩人並肩向內走,琴歌笑道:“這麽巧?”


    “不是巧,”秦逸裝模作樣歎氣道:“是秦某人的麵子不夠大啊!”


    琴歌也搖頭歎道:“本想明兒請你嚐嚐真正的好酒,但看秦大人這副模樣,我還是別自討沒趣的好。”


    秦逸嘖嘖道:“我認識的琴歌,何時變得這般小肚雞腸?”


    琴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便當你這句話是在誇我吧!”


    一抬眼看見秦鉞正坐在雅間內,沉著臉看著二人,琴歌從秦逸肩頭收回手,拱手一笑,道:“秦王別來無恙?”


    這就是尋常模樣的琴歌嗎?秦鉞苦笑,他對這少年所有的記憶,似乎都是從那間幽暗的刑房開始的,之前的琴歌是何等模樣,竟似全然沒了印象。


    秦鉞忽然竟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他想過許多種琴歌對他的態度,是避而不見?還是橫眉冷對?是禮貌順從下的疏遠冷漠,還是一半怨恨一半感激後的複雜懊惱……唯獨沒有想過,他會看見一個談笑自若、風采翩然的琴歌。


    他變得更好看了。


    跳下馬車時浮起的衣袖,戲弄陳策時揚起的眉梢,同秦逸玩笑時上翹的唇角……都那麽要命的好看,便是安靜走在路邊,少年的背影似乎也比旁人多了幾分從容和雅致,讓他挪不開眼。


    原來他是這麽好看的嗎?


    秦鉞發現,他似乎從來沒有看清過、看懂過這個少年。


    在他以為他已經崩潰絕望時,受刑後奄奄一息的少年帶著嘲諷的笑容,在絕境中為自己覓得一絲生機;在他以為自己已經逐漸將他馴服的時候,等著他的,卻是少年毫不留情的致命一擊;在他以為他已經萬念俱灰、引頸待戮的時候,少年卻依舊成竹在胸……


    似乎這個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真正打擊他、傷害他、控製他。


    習慣了操控一切的秦鉞恨死了這種感覺,他從竭盡所能的想將他納入自己的掌控,到不擇手段想在他心裏留下自己的印記,最後卻都慘敗收場。


    卻是,悔不當初。


    秦鉞左手在桌下握緊,臉上卻依舊沒什麽表情,道:“坐下說。”


    “我”呢?我在哪兒?我怎麽了?


    這個念頭方一起,便感覺虛空中有奇異的能量向“自己”匯聚而來,林諾福至心靈,在心中描摹出自己的模樣,下一瞬,一身白衣的林諾睜開眼睛,看見無盡的漆黑。


    林諾意識到些什麽,一時間童心大起:“要有光。”


    眼前的無盡漆黑變成一片乳白。


    好生單調,而且不喜歡無依無憑飄在空中的感覺。


    “地麵。”順著他的心意,青色的草地從他腳下蔓延開去。


    林諾向前飄了一步,又道:“重力。”


    “空氣。”


    “風。”


    “……”


    塑起青山綠水外帶一片桃林,林諾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麽,周圍死氣沉沉毫無生機,想了想,又道:“時間。”


    一直如臂使指的奇異能量沒有反應,反而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心頭升起,林諾明悟:能量不足。


    林諾有些遺憾,這才忽然想起:怎麽那個討厭的係統沒出來刷下存在感?這裏不該是它的地盤嗎?不,不對,這裏,應該是他林諾的地盤才對。


    這是他的,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林諾很篤定這一點。


    一想起係統,係統的聲音便傳來,卻並非如往日般直接在識海響起,而是將信息透過周圍的能量傳遞過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這是你的世界,沒有你的許可,我怎麽進的來?居然到現在才想起我來!”


    “我的世界?”雖然一直有這種明悟,但林諾不明白的是,他的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出現的?


    係統的聲音好一會才傳來,悶悶的像是在生誰的氣:“算是……任務獎勵吧!”


    林諾哦了一聲,不再吭氣,漫步在桃花林中,沒有時間法則的世界,就像是凝固在一副畫中,便是再美,也少了幾分生趣。


    他對係統的話半點兒也不信。


    這是他的,因他而誕生,無人可以賜予,無人可以剝奪。不過他懶得同係統說話,懶得反駁它。


    係統半晌也沒等到他再開口,隻得又道:“你沒什麽要問的?”


    林諾道:“你說。”想說什麽說就是了。


    “……那你先放我進來,”係統道:“這樣說話很累。”


    林諾應了一聲,就看見一個奇醜無比的動物在眼前成形,林諾輕笑一聲:“原來是狽啊!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難看。”


    “狽”大怒,道:“我根本沒有具體形象,這是你的世界,當然你想我是什麽模樣,我就是什麽模樣……你把我弄成這樣,居然還說我難看?”


    雖然係統在林諾的心目中就是這幅模樣,但他不想傷眼睛,於是將它化成一個爆炸頭的叛逆小正太,又在地上化了桌椅出來,坐下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係統臭著一張臉,在他跟前坐下,悻悻然道:“我要先給你科普一下常識!我是世界管理係統,負責看護主人創造出來的各個世界。我家主人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神靈,每個神靈都有自己的能量體係,我家主人的力量來源,就是他創造的世界。主人創造世界,然後世界的生靈再反饋給他力量。主人擁有的世界越多越強大,主人的力量就越強大。而你,就是主人世界的一個生靈,所以維護主人的利益也是你的義務。”


    林諾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為了更加強大,主人會盡量多創造新的世界,但創世是很麻煩的一件事,”係統道:“所以我家主人就建了一個自動創世程序。這個程序會自動收集信息,計算應該創造一個什麽性質的世界,然後收取眾生的意念,挑選一個合適的世界來凝聚。”


    “什麽意思?”什麽叫收取眾生的意念?


    係統翻了個白眼,道:“這都不懂,就是把讀者觀眾比較多的小說、電視什麽的,創建成真實的世界。”


    林諾點頭:“然後呢?”


    係統鬱悶道:“本來這程序一直做的挺好的,但是最近出了點問題。這麽著,舉個例子吧,前段時間,創世程序選擇了一本晉江小說進行創世,一直運轉到正文完結都一切正常,程序就慢慢停止了對世界的影響,隻留下一絲監察的力量。按說應該完全沒問題了的,可是這個時候,作者加更了一篇無責任搞笑番外——小受五年生了三胎!”


    “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小受生活的環境,從小到大每年學校組織體檢,b超不知道照了多少次,上哪兒憑空給他造個子宮?還有,男人盆骨長得和女人不一樣,生孩子起碼得剖腹產吧?剖腹產四年以後才能再生孩子,他怎麽五年生的三胎?”


    “然後呢?”


    係統歎氣:“然後創世程序判定創世失敗,把世界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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