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魔獸的出現,讓眾人不得已必須退到茂密森林之中,楊飛翼看到密林中透著詭異之象。可眾人完全不相信森林中有多麽恐怖。


    眾人相互盯梢前行,寧翼城主走了一段路說道:“什麽夢魘心魔,什麽都沒有,大家還信以為真。”


    楊飛翼拉著黃莯然的手說道:“夢魘心魔,不一定會碰到,也許會由我們心境而產生。”


    黃莯然想起一直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時不時會出現,黃莯然便心驚膽戰起來。眾人前行到密林之中,黃莯然叫喚起來:“好累啊!為何我會酸軟無力,無法再前行!”


    楊竹蓮對一旁挑燈侍女說道:“眾人暫且在此休息,點上篝火,背向背而眠。”


    侍女一聽,舉等一看周圍說道:“夫人,此地相當陰濕,恐怕沒有柴火生火。”


    楊飛翼一聽說道:“眼下隻有派出去幾個功力雄厚的人,摸黑去撿柴火,那位朋友願意隨我前去。”


    楊竹蓮呼道:“放肆!幾位前輩都沒有說話,你逞什麽能?”


    楊飛翼閉口無語,寧翼城主“嘿嘿”一笑說道:“夫人似乎多慮了,方才飛翼公子大顯身手,絕非一般人,我看飛翼公子能擔當重任。”


    黃莯然嬌弱望著楊竹蓮說道:“吾陪去!”


    楊飛翼一看眾人,微微一笑,坐到嬌柔的黃莯然身旁說道:“如此說來,莯然姑娘受驚過度,我不能遠離。”


    張弘言一聽說道:“就讓我和寧翼城主兩人前去。”


    楊竹蓮說道:“不錯,寧翼城主久經沙場,區區小事,不在話下。”


    “既然諸位相信本座,那本座隻好去鬥鬥那夢魘心魔。”寧翼城主笑著說道。


    寧翼城主應允之後,望著楊竹蓮想道:“護犢之心如此明了,楊竹蓮,你快掩蓋不住楊飛翼是九龍聖靈的事實。”


    黃莯然病懨懨靠在楊飛翼肩上,弘衣師姐和楊竹蓮兩個侍女坐到兩人背後,麵朝四方。黃莯然欣然滋樂,對楊飛翼說道:“我的郎君還是關切於我,如此郎君,莯然心悅。”


    楊飛翼仰望黑壓壓夜空,幾乎看不到林外之皓月星辰。


    一個時辰之後,寧翼城主和一張弘言回來,兩人用衣服困著兩堆幹柴。生起篝火以後,寧翼城主說道:“到處是濕氣,好不容易才找到些幹柴。”


    “那遇到一些怪異東西沒有?”楊竹蓮問道。


    “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寧翼城主回答說道。


    楊飛翼說道:“大家不要睡,睡也要相互盯著,萬一有情況,就叫醒對方。”


    黃莯然用低沉聲音說道:“是,夢魘心魔隻有在夢中就會出現,當我們入夢,心魔吞心,就會窒息而亡,”


    “原來是這樣!”寧翼城主說道。


    楊飛翼望著眾人,有幾個不知從何而來的道士已經抵不住疲倦,呼呼大睡。此時,林中席卷而來的大霧越來越厚,讓人看不到火堆,也分不清身邊的人在何方。楊飛翼問黃莯然道:“你在嗎?”


    “我沒有睡著,可是坐在我對麵的人似乎瘋了,奇形怪狀,非常可怕。”黃莯然回答說。


    “是,飛翼公子,好像他們廝殺起來,就是聽不到聲音。”


    楊飛翼定睛醒目,一看眾人說道:“不好,夢魘心魔出現。”


    “那怎麽辦?”


    楊飛翼說道:“眾人皆是勞累過度,行路之遙,顯而易見,叫醒他們就沒有事了,可是要我進夢中,才能驅散夢魘心魔。”


    “那好!”


    楊飛翼閉目,入定之後,進入夢魘心魔之中,幻境之中一片混亂,弑殺連連,絕之幽幽。楊飛翼一看寧翼城主,盤膝而坐,巋然不動,楊飛翼上前,雖說寧翼城主沒有進入混亂狀態,卻是緊繃著臉,痛苦掙紮,不知為何,裏麵全是刀光劍影。楊飛翼一看張弘言與弘衣,飛身跳到兩人麵前問道:“怎麽回事?”兩人沒有回答,穿過楊飛翼光體,大喊大叫,大戰眾人。一時間分不清誰對誰錯,廝殺一片。忽然間,一個魔影出現,嘶鳴驚雷聲,邪氣震乾坤,一來就大放奇招,眾人皆被強大魔力震傷,眾人倒在幻境之中。楊飛翼剛要上前,被楊竹蓮一把拉住,悄聲說道:“不要逞強,她已經被魔魘控製,這些人加起來也是枉然。”


    楊飛翼一看,那黑魔人與黃莯然有些相似,可她凶悍無比,不像是柔柔弱弱黃莯然。楊飛翼望著楊竹蓮說道:“莫要阻攔於我,若我不去阻攔,恐怕在這魔魘幻境之中無法出去,天亮以後,就會窒息而亡。”


    楊飛翼說完,光體如電,輕輕到黑魔人麵前。


    黑魔人望之楊飛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涼,怵心透寒聲音說道:“楊飛翼,你既然沒有強大欲念,就醒來吧!別管那些心之欲深的人,他們也是咎由自取!”


    “不行,我絕不會讓夢魘心魔吞噬他們善良。”


    “哈哈哈——善良!若他們真的很善良,就不會進入夢魘心魔之境,相由心生,都是他們每個人心底爭逐,夢魘心魔隻是一個虛幻之境,而人心的陋與好才這個境界裏彰顯出來。”黑魔人說道。


    楊飛翼望著邪氣凜然的黑魔人,妖氣漫漫。恍惚之間,黑魔人擺掌打向楊飛翼,飛翼飛身而起,退後閃身,懸在半空,呼道:“黃莯然!”


    黑魔人一聽,為之驚詫,轉身縱身而起,惶惶離開。


    楊飛翼微微一笑,盤膝淩空,閉目擺掌,氣力恢宏,直衝雲霄,猛烈驚勢,如悶雷滾滾,霹靂一閃光,驚天動地,一掃強光,夢魘心魔散開。楊飛翼出夢魘心魔之境。黃莯然躺在地上,直冒大汗,迷迷糊糊,喃喃細語。楊飛翼扶起黃莯然,手掌隔空懸在頭頂,氣力收複黃莯然走神元氣。收起之後,楊飛翼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了?是不是進入夢魘心魔之境!”


    “我——”黃莯然望著楊飛翼思量道:“不行!不能讓飛翼哥哥知道我也進過夢魘心魔!”


    黃莯然搖搖頭說道:“我隻覺得病的很厲害!”


    楊飛翼望著眾人,默默數著眾人。


    弘衣走到飛翼麵前前說道:“有一個人還困在夢魘心魔。”


    楊飛翼一看眾人問道:“誰?”


    “夫人的婢女!”弘衣望著兩個侍女說道。


    楊飛翼剛要起身,忽然夫人上前,攔住楊飛翼說道:“他們功力不深,已經命歸西天!”


    楊飛翼“唉”一聲說道:“真是奇怪!夢魘心魔幻境之中,是我們每個人在爭鬥,魔魘呢?”


    “莫非魔魘就是我們自己?”


    張弘言說道。


    楊飛翼望著病懨懨,麵無血色,軟兮兮,令人不由憐惜。楊飛翼望著黃莯然問道:“你還可以嗎?”


    楊飛翼點點頭說道:“這樣吧!萬一不能前行,我便送你回去。”


    黃莯然一聽,搖搖頭說道:“我不,我不回去,君在何方!我去何方,生死與君隨。”


    楊竹蓮望了望楊飛翼說道:“人不可錯選,情不可濫用。”


    楊飛翼望著楊竹蓮不知所雲。


    此時,夜幕下出現一個身穿藍衣裙女子,飄飄如仙,靜雅美麗,紅發飄逸,頭飾如珍珠,絢麗奪目。楊飛翼一看思量道:“納蘭西藍怎麽到這裏?她沒有跟住盲道人嗎?”


    納蘭西藍一看眾人,再瞅了瞅楊飛翼,問道:“各位可見盲道人與張燕子兩人?”


    楊飛翼起身,脈脈含情說道:“他們怎麽也來了!”


    納蘭西藍緩緩上前,兩人麵對麵,沉聲說道:“他們是一夥人,我見這兩人進入密林,可密林之中樹木蔥蘢,周圍漆黑一片,他們兩人借陣法攔住我,溜之大吉!”


    黃莯然見兩人竊竊私語,濃情蜜意,上前一拉楊飛翼說道:“飛翼哥哥,你忘了他是魔族公主!”


    楊飛翼轉眼說道:“莯然,她是誰?我當然知曉,莫要胡說八道。”


    黃莯然嬌滴滴傾倒,楊飛翼立即扶著,問:“怎麽了?”


    納蘭西藍上前,抓起黃莯然右手腕,把脈問切,豔豔一笑說道:“黃姑娘體內有一股力量在翻騰,也有一股力量在壓製,互相撞擊,所以會出現此種狀況。”


    楊飛翼一聽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納蘭西藍搖搖頭說道:“此事很奇怪!我也是不敢斷定。”


    楊竹蓮上前,很不爽快,瞋目望著納蘭西藍說道:“納蘭姑娘,汝陰魂不散,欲意何為?”


    納蘭西藍一瞅楊飛翼,此刻楊飛翼毅然點點頭。此意以傳,納蘭西藍再無忌諱,大膽說道:“夫人每每遇到我就惡意中傷,可我沒有害過夫人,更無有害眾人,夫人此舉實在不太明智。”


    楊竹蓮張口無語,“哼”一聲轉身離開。


    寧翼城主“嘿嘿”一笑說道:“不要如此!眾人偶遇,已經是緣分,若再分崩離析,夢魘心魔再次前來,諸位功力再高,也可能窒息而亡。夫人,多一人多份力。”


    楊竹蓮轉身說道:“可是這女子來曆不明,來此作甚?動機不純,心術不正,實在令人望而生畏。”


    楊飛翼一瞅納蘭西藍,目目授意,納蘭西藍擺脫昔日對楊竹蓮尊敬,大膽直言,說道:“夫人真是糊塗,不知人心,不問真假,乃愚者行徑。”


    楊飛翼點點頭。


    黃莯然一看兩人相互傳意,離開楊飛翼,緩緩走到楊竹蓮麵前,細聲細語說道:“夫人,寧翼城主之言並非妄言,這納蘭西藍有些本領,此去萬狐山驚險尚可未知。再說——”黃莯然壓低聲音,湊到楊竹蓮耳畔說道:“再說她是魔族公主,我們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總比她為魔主出力要好。”


    楊竹蓮一聽,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好!那就如此!”


    楊竹蓮豁然笑之,上前致歉說道:“納蘭姑娘,方才是我失禮!”


    納蘭西藍傲嬌說道:“哼!誰稀罕!”


    說著,納蘭西藍扭過頭,顯出一些傲慢。


    楊飛翼上前,對楊竹蓮說道:“夫人,這納蘭西藍出生高貴人家,並非是魔族公主,更是真武仙派唯一嫡傳弟子,怎麽可能是魔族,可況她與我有所淵源。”


    楊竹蓮問道:“你真和她早就認識!”


    楊飛翼向前,上前悄聲對楊竹蓮說道:“當年我爹爹做保鏢,護送過這位姑娘,也是我爹爹義女,此番前來,她無惡意。”


    黃莯然也聽到楊飛翼之言,思量:“楊飛翼!你居然為納蘭西藍澄清一切,實在是可惡!”


    楊飛翼退後兩步,對站在一旁納蘭西藍說道:“現在你和夫人之間誤會完全解開,冀望兩位莫要再起爭執!”


    納蘭西藍嫣然一笑,灑脫超俗說道:“無妨!”


    楊飛翼一看,霧氣漸漸散開,楊飛翼起身說道:“以我之見,我等現在必須出去林子。”


    一位道人上前問道:“飛翼公子!不知為何要此刻行路?貧道大智愚昧了!”


    楊飛翼微微一笑說道:“此林茂茂密密,遮雲蔽日,潮氣特大,若明早行走,日出烈陽,霧氣彌散,那魔魘再繞,眾人容易會迷失。此刻行走,夜雖黑,火把通亮,可行出密林,再言之,我料定那魔主會以為我等再此休息,出其不意,方能安然無恙。”


    寧翼城主“哈哈”一笑說道:“飛翼公子果然足智多謀!我覺得此刻他們會鬆懈下來。”


    楊飛翼說道:“魔主不笨,知道魔魘讓眾人受驚,眾人會離開樹林,一定會再行大難,我們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不不——飛翼公子,在下這就不明白了!如此不是自相矛盾嗎?”寧翼城主問道。


    楊飛翼微微一笑說道:“伐一樹,我會用功力為眾人模樣,可以假亂真!”


    納蘭西藍上前說道:“此計不錯,我助你一臂之力。”


    寧翼城主“哈哈”一笑說道:“有飛翼公子在,敗他魔族易如反掌。”


    寧翼城主阿諛奉承般說著,暗暗思量:“很好!現在有楊飛翼這些人對付魔主,我看他能得意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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