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麽辦？”
男人一手抱著已經昏迷的陳蕊，一手指著抓住女人大叫的陳媽，有些踟躕道。
要他說應該斬草除根，但如果這樣，他們也就危險了，到時候他們能不能跑掉就真不一定了。
“走了，是死是活看她的命”
女人操著一口濃濃的不知是哪的方言，冷冷的撥開陳媽抓著她的手，退後一步。
倒不是她心善，隻是女人生產本就是在鬼門關外徘徊，如今又是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就不耽誤時間了，已經有人聞聲出來查看了。
他們不能被人看見或者堵在這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陳媽抬頭努力的想看清兩人的麵貌，隻是徒勞無功。
兩人圍著圍巾，帶著帽子，整個臉也隻露出了個眼睛。
她隻能從眼睛裏看到漠視和冰冷。
肚子越來越痛，額間冷汗直流，生過兩個孩子的陳媽，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如果再不去醫院也許會一屍兩命，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在眼前搶走她的女兒。
咬牙忍痛往前撲向抱著孩子的男人。
“滾開”
女人一愣，沒成想陳媽都那樣了還想著搶回孩子。
當前一個側身攔住了陳媽，並狠推一把。
陳媽吃痛之下，沒站穩，好在她的身體比起常人還是好不少，隻是一個趔趄，並沒有一屁股坐地上，陣痛讓陳媽不自覺的縮了縮身體緩解疼痛。
隻是這麽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和女人抱著陳蕊已經跑遠了。
本來他們所在的地方便是人煙稀少的拐角處，如今天氣又冷，大多都貓在屋裏。
聽見陳媽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有幾人探頭出來見陳媽扶著肚子倒在地上，明顯是要生了。
現在的城市民風也還算純樸，碰瓷的事業還沒發展開來，遇到陳媽這樣的第一反應也是送醫院。
陳媽趴在地上，不甘心的往前挪著，隻是那搶走陳蕊的兩人早已無影無蹤。
“快，快，來兩個人把她抬起來，去醫院”
張雪花是最先到的，見到陳媽腿間已經濕了一大片。
地上散落的還有一個筆記本，顧不上思考這些問題。
朝著趕過來的其他街坊鄰居說到。
“救我女兒，她被兩個人販子搶走了”
陳媽咬牙，額間的汗水已經黏濕了頭發，正濕答答的貼在臉上。
“什麽？”
張雪花一驚，現在可是大中午，而且馬上過年了，誰家要是孩子丟了這個年還過不過了。
這殺千刀的人販子。
張雪花，心中一個瞬間便罵了千百遍，隻是眼前情形也顧不上那許多。
“大妹子，你先別急，你肚子裏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先保住你和孩子，我們會去報警的。”
張雪花安慰。
“張姐，不行了，看她這樣子估計孩子快落地了，現在送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怎麽辦？”
一個年約30的女人顯然生過孩子，看陳媽忍不住的模樣，便知道可能要生了，連忙叫住還在指揮的張雪花。
“那你們把她抬我家裏去，春玲你去叫何嬸讓她來給這個大妹子接生”
張雪花看著已經疼得說不出話的陳媽，牙一咬說到。
“不用，大姐，送我去醫院，這裏到醫院很近的”
陳媽忍著痛，拉著張雪花說到。
如今對於女人生孩子還是相當避諱的，都認為那是汙穢之事。
特別是她們素不相識，別人能幫忙已經是大善，不能再給人添麻煩了。
“也行，那二亮，大錢你們跑快點，趕緊把大妹子送醫院，我回去拿點東西馬上就來”
張雪花聽到陳媽這話，心裏還是狠狠鬆了一口氣的。
雖然她真心想要幫陳媽，但是家裏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做主的，如今這樣對大家都好。
而且如今這情勢也由不得她多耽誤和陳媽推來推去的，因此猶豫了下也就吩咐抬著陳媽的兩人。
大錢和二亮聽到張雪花趕緊把陳媽送往醫院，陳媽已經疼的不能說話，更不能走路了。
二亮和大錢便一人抱一截，換著來，這樣走了十多分鍾才到醫院。
“醫生，醫生，趕緊來，這有個孕婦要生了，快點……”
大錢當先跑進醫院，拉著在大廳走動的護士著急的叫到。
二亮也隨後抱著陳媽進了醫院。
幾個護士看到陳媽這樣，也知道耽誤不得。
現在的醫生，醫德醫風比起後世一個天一個地。
並沒有說什麽不交錢不給醫治的話，直接找來病床把陳媽推進了產房。
二亮和大錢也不好離開，因此守在門外，等著陳媽出來以及張雪花。
……
“怎麽樣？生了嗎？”
張雪花，沒有一會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了醫院。
“還沒有，剛進去沒有多久，報警了嗎？”
大錢搖搖頭，有些發愁，不知道大人孩子安全不安全。
“去報了，叫小燕去的，我沒等她回來就先過來看看了”
張雪花點點頭，不時的朝著門內看去。
“也不知道是哪裏殺千刀的，居然搶孩子，這種人真應該槍斃，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唉……”
大錢家裏也有個不大的孩子，因此一聽居然還有個孩子被搶走了心肝亂顫，冷汗直冒，這要是今天是他的孩子在外麵玩被搶了他們家又會怎樣？
大錢不敢往下想，也對陳媽更同情。
“對了怎麽找她家裏人？”
二亮在一邊聽著，突然說到。
“我還真給忘了，不過等她生了出來問問就知道了”
張雪花一愣，有些懊惱，剛剛光顧著著急了，都忘了問這個重要的問題了。
……
“頭出來了，使勁，跟著我來，深吸一口氣，使勁，呼氣……好出來了，恭喜你是個女兒”
孩子嘹亮的哭聲，彰顯著她的存在，護士把孩子抱起來，剪短臍帶，把嘴裏的胎膜清理掉，抱給陳媽看。
“醫生，我能出院嗎？我的小蕊被人販子搶走了，我要去把她找回來……”
陳媽折騰了半天，人已經十分虛弱了，但是她顧不上看剛生下的孩子，艱難的支起身體，詢問護士。
“不行，你剛生完孩子，身體還虛的很，你這樣出去找不到孩子不說自己身子還會壞掉，你想想你這剛出生的孩子”
護士被陳媽的話驚住了，雖然同情陳媽，但是作為護士她必須首先考慮的是她的病人的身體情況。
男人一手抱著已經昏迷的陳蕊，一手指著抓住女人大叫的陳媽，有些踟躕道。
要他說應該斬草除根，但如果這樣，他們也就危險了，到時候他們能不能跑掉就真不一定了。
“走了，是死是活看她的命”
女人操著一口濃濃的不知是哪的方言，冷冷的撥開陳媽抓著她的手，退後一步。
倒不是她心善，隻是女人生產本就是在鬼門關外徘徊，如今又是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就不耽誤時間了，已經有人聞聲出來查看了。
他們不能被人看見或者堵在這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陳媽抬頭努力的想看清兩人的麵貌，隻是徒勞無功。
兩人圍著圍巾，帶著帽子，整個臉也隻露出了個眼睛。
她隻能從眼睛裏看到漠視和冰冷。
肚子越來越痛，額間冷汗直流，生過兩個孩子的陳媽，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如果再不去醫院也許會一屍兩命，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在眼前搶走她的女兒。
咬牙忍痛往前撲向抱著孩子的男人。
“滾開”
女人一愣，沒成想陳媽都那樣了還想著搶回孩子。
當前一個側身攔住了陳媽，並狠推一把。
陳媽吃痛之下，沒站穩，好在她的身體比起常人還是好不少，隻是一個趔趄，並沒有一屁股坐地上，陣痛讓陳媽不自覺的縮了縮身體緩解疼痛。
隻是這麽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和女人抱著陳蕊已經跑遠了。
本來他們所在的地方便是人煙稀少的拐角處，如今天氣又冷，大多都貓在屋裏。
聽見陳媽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有幾人探頭出來見陳媽扶著肚子倒在地上，明顯是要生了。
現在的城市民風也還算純樸，碰瓷的事業還沒發展開來，遇到陳媽這樣的第一反應也是送醫院。
陳媽趴在地上，不甘心的往前挪著，隻是那搶走陳蕊的兩人早已無影無蹤。
“快，快，來兩個人把她抬起來，去醫院”
張雪花是最先到的，見到陳媽腿間已經濕了一大片。
地上散落的還有一個筆記本，顧不上思考這些問題。
朝著趕過來的其他街坊鄰居說到。
“救我女兒，她被兩個人販子搶走了”
陳媽咬牙，額間的汗水已經黏濕了頭發，正濕答答的貼在臉上。
“什麽？”
張雪花一驚，現在可是大中午，而且馬上過年了，誰家要是孩子丟了這個年還過不過了。
這殺千刀的人販子。
張雪花，心中一個瞬間便罵了千百遍，隻是眼前情形也顧不上那許多。
“大妹子，你先別急，你肚子裏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先保住你和孩子，我們會去報警的。”
張雪花安慰。
“張姐，不行了，看她這樣子估計孩子快落地了，現在送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怎麽辦？”
一個年約30的女人顯然生過孩子，看陳媽忍不住的模樣，便知道可能要生了，連忙叫住還在指揮的張雪花。
“那你們把她抬我家裏去，春玲你去叫何嬸讓她來給這個大妹子接生”
張雪花看著已經疼得說不出話的陳媽，牙一咬說到。
“不用，大姐，送我去醫院，這裏到醫院很近的”
陳媽忍著痛，拉著張雪花說到。
如今對於女人生孩子還是相當避諱的，都認為那是汙穢之事。
特別是她們素不相識，別人能幫忙已經是大善，不能再給人添麻煩了。
“也行，那二亮，大錢你們跑快點，趕緊把大妹子送醫院，我回去拿點東西馬上就來”
張雪花聽到陳媽這話，心裏還是狠狠鬆了一口氣的。
雖然她真心想要幫陳媽，但是家裏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做主的，如今這樣對大家都好。
而且如今這情勢也由不得她多耽誤和陳媽推來推去的，因此猶豫了下也就吩咐抬著陳媽的兩人。
大錢和二亮聽到張雪花趕緊把陳媽送往醫院，陳媽已經疼的不能說話，更不能走路了。
二亮和大錢便一人抱一截，換著來，這樣走了十多分鍾才到醫院。
“醫生，醫生，趕緊來，這有個孕婦要生了，快點……”
大錢當先跑進醫院，拉著在大廳走動的護士著急的叫到。
二亮也隨後抱著陳媽進了醫院。
幾個護士看到陳媽這樣，也知道耽誤不得。
現在的醫生，醫德醫風比起後世一個天一個地。
並沒有說什麽不交錢不給醫治的話，直接找來病床把陳媽推進了產房。
二亮和大錢也不好離開，因此守在門外，等著陳媽出來以及張雪花。
……
“怎麽樣？生了嗎？”
張雪花，沒有一會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了醫院。
“還沒有，剛進去沒有多久，報警了嗎？”
大錢搖搖頭，有些發愁，不知道大人孩子安全不安全。
“去報了，叫小燕去的，我沒等她回來就先過來看看了”
張雪花點點頭，不時的朝著門內看去。
“也不知道是哪裏殺千刀的，居然搶孩子，這種人真應該槍斃，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唉……”
大錢家裏也有個不大的孩子，因此一聽居然還有個孩子被搶走了心肝亂顫，冷汗直冒，這要是今天是他的孩子在外麵玩被搶了他們家又會怎樣？
大錢不敢往下想，也對陳媽更同情。
“對了怎麽找她家裏人？”
二亮在一邊聽著，突然說到。
“我還真給忘了，不過等她生了出來問問就知道了”
張雪花一愣，有些懊惱，剛剛光顧著著急了，都忘了問這個重要的問題了。
……
“頭出來了，使勁，跟著我來，深吸一口氣，使勁，呼氣……好出來了，恭喜你是個女兒”
孩子嘹亮的哭聲，彰顯著她的存在，護士把孩子抱起來，剪短臍帶，把嘴裏的胎膜清理掉，抱給陳媽看。
“醫生，我能出院嗎？我的小蕊被人販子搶走了，我要去把她找回來……”
陳媽折騰了半天，人已經十分虛弱了，但是她顧不上看剛生下的孩子，艱難的支起身體，詢問護士。
“不行，你剛生完孩子，身體還虛的很，你這樣出去找不到孩子不說自己身子還會壞掉，你想想你這剛出生的孩子”
護士被陳媽的話驚住了，雖然同情陳媽，但是作為護士她必須首先考慮的是她的病人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