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鹿的眼睛第二天就消腫了,許晉東送來的那堆膏藥和眼霜她連拆都不舍得,跟貢品似的安置在衣櫃裏的置物架上。


    距離那天的通話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她每天都要站在衣櫃前拉開櫃門發呆好一陣。


    劉芳不止一次笑她,她也覺得自有點走火入魔了。


    那通電話很簡短,甚至可以說沒有實質性內容,隻要那把聲音出現,內心所有起起伏伏都歸入平靜喜樂。


    隻是,掛了電話又是一輪新的波瀾壯闊,大概這就是所謂甜蜜的憂傷。


    前後不過三兩句的電話內容,所有音節字符甚至空隙間的呼吸聲,全部完全植入進了她的腦海。


    朱小鹿曾極度不屑的以為,那種捂臉“嚶嚶嚶”偷笑的樣子不會出現在自己臉上,可世事難料啊,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總有一天我要趁你不在撬了你的鎖。”劉芳咬牙握拳,“把那些貴的要死的眼霜偷出來用掉。”


    朱小鹿“嘭”的一聲將櫃門關上,防備性的站在櫃前,“想也別想,我跟你拚命。”


    “哎喲喂。”劉芳翻白眼,“瞅你那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思春的女人真是六親不認啊。”


    “誰思春,你才思春,你全家思春,我警告你,不許打它們的主意,我……”


    “茲……”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聲顯得十分突兀。


    朱小鹿連忙拿起來,還不忘朝劉芳瞪了一眼。


    拿近一看。


    我的媽,“啊啊啊啊!!!!!”


    劉芳:“……”神經病啊。


    又嫌棄又好奇的湊過去,屏幕上醒目的“花花”二字,劉芳了然,“再發呆就斷了,不打算接了?”


    “接,我接,呃……”


    電話果真斷了。


    “哈哈哈……”劉芳解氣般大笑,“還說不是思春,連電話都不會接了。”


    朱小鹿:“……”


    她是真的很激動,這一周他們也有過一次短信聯係,許晉東每條都回複了,但也隻是問什麽答什麽,從未主動。


    這個電話的意義和上次不同,完完全全是許晉東本人主動。


    她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斷了她就打過去唄。


    “嘟……”接通,朱小鹿屏障呼吸。


    連個彩鈴都沒有,她暗自好笑。


    “……嘟……”將手機從左耳朵換到右耳朵,心想怎麽還沒接啊。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朱小鹿:“……”


    怎麽通個話這麽難呢?


    “怎麽?你的花花也激動的不會接電話了?”劉芳在一旁嘲笑。


    朱小鹿眼珠子轉了轉,瞬間腦補許晉東激動緊張興奮的模樣,實在太違和了,她嫌棄的甩了甩頭,“他才不會。”


    許晉東自然不會是因為激動興奮才忘了接電話。


    江城新晉服裝品牌young本周六舉行十店同開慶典及新品發布秀,品牌創始人是顧家大小姐,背後又有孫家撐腰,無論如何,這個麵子許晉東都是要給的。


    他早先也應允了一定出席,誰都知道許先生一年出席的公開活動不會超過兩次,許氏公關部當頭等大事對待。


    許晉東自然關注不到具體部門在做什麽事,直到前天,魏森領著設計師和三套出席活動禮服樣板給他挑選。


    電腦前他頭抬都沒抬,“不用這麽麻煩,到時候挑一套合適的即可。”


    魏森為難,“許總……”


    許晉東這才抬頭看魏森,“有話直說。”


    魏森猶猶豫豫還是選擇豁出去了,“主要是女伴的服裝要根據您的穿著來搭配。”


    許晉東適合穿什麽別說是他,秘書辦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脫口而出三個以上的特定造型,不是員工都有設計師的水準,實在是許晉東日常搭配很簡約,此刻,他真正想問的問題是關於女伴。


    自從李瑾之後,許晉東身邊沒再出現過女人,這回出席的女伴從哪兒來,魏森這幾天頭都想破了。


    眼看日子沒幾天了,禮服定製,形象設計……越想越急。


    許晉東臉色一頓,很快恢複自然,“沒必要這麽麻煩,我私人出席,跟公司無關。”


    魏森:“……”


    離開前他貌似還是提醒了一句,“許總,如果您一個人出席恐怕會碰到小麻煩。”


    許晉東:“……”


    似是想到什麽,頓時麵露不耐。


    所謂小麻煩,指的是那些瘋狂的女人們,但凡他公開露麵,幾乎是見縫插針的往他跟前湊,一次兩次下來,他煩不勝煩,幹脆減少出席活動,即便不得不出席,必定帶人。


    “要不,您帶鹿小姐去吧。”魏森小心翼翼道,不等許晉東擰眉不悅,他連忙轉身離開。


    許晉東頓了好一會才搖頭失笑,臭小子,學會算計人心思了。


    朱小鹿是在一個小時後成功接到許晉東電話。


    圓臉配酒窩的朱小鹿長得特別像福星寶寶,笑的時候眉眼彎彎,隔老遠一看就能不知不覺被感染,但她特別不喜歡自己這張喜慶的圓臉,她羨慕好閨蜜夏程程膚白貌美鵝蛋臉。


    大二開學時跟著學生會參加了四川某貧困縣希望學校的奠基活動,意外發現投建學校的江城許氏大老板對她很關注,連她因水土不怕暈倒時都第一時間衝過來抱她。


    朱小鹿一遍遍在心裏肯定,這位年長自己22歲的許董,數次跟她巧遇,如果不是因為想包她,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


    於是長達一年時間裏,許晉東成了朱小鹿心裏不可言說的秘密,直到她終於成功的被他“包”了。


    父親般年齡的許晉東並沒有父親般的溫暖,但對朱小鹿卻破天荒有了養寵物的耐心,看真正腹黑老男人如何演繹綁架,威脅甚至……撒嬌的戲碼,看鬼馬小女生如何詮釋什麽叫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然而幸福都大同小異,但不幸卻千奇百怪且來向詭異,朱小鹿第一次和自己奶奶差不多年紀的未來婆婆見麵時,就預感了不幸的到來,婆婆親切的像親媽,可一開口就喊她“如玉?”。


    如玉是誰,朱小鹿當然知道,可許晉東不是因為她年輕貌美才想包她,這個殘酷的事實令朱小鹿崩潰。


    結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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