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小聚了大半天,大家便都離開了,隻是小長鈺纏著郗長蓁不肯走,還是郗禮硬是把他抱走的。


    郗禮一家也走後,殿內就隻剩下郗長蓁一家三口還有司修寧了。


    “修寧,你先回司家去吧,這件事情也得提前通知一下你的家人父母,省得他們在趕不回來。”郗誠看向司修寧說道。


    “誠叔叔,您別擔心,我爹娘在前年已經被調回bj城了,我訂親那天肯定能夠回家的,不過,我確實是該提前一步回去的知會家人裏一聲,那我馬上就回去。”雖然很不舍離開郗長蓁,但是司修寧也知道,她閉關這麽多年,一家人肯定有許多私密話要說,便識趣的告辭了,反正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會與長蓁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他們將來才會是最親密的人,想到這,司修寧的心情振奮了起來。


    等到司修寧也走了,終於隻剩下郗長蓁一家三口了。


    一家三口還從未曾單獨相聚過,如今有這個機會,自是要說一些貼心話。


    “蓁兒……”一家三口說了許久的話,直至大半夜,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等說到郗長蓁婚事時,郗姚氏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郗長蓁。


    “娘,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咱們倆母女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郗長蓁淡淡的笑道。


    郗姚氏聞言,這才有些遲疑開口:“蓁兒,你要與修寧成婚,那,那阿湛怎麽辦?”


    郗長蓁沒想到郗姚氏要問的竟然是這件事,臉色微微一沉。對於祁湛,她現在是盡量不去想,也不去在意。想到他,她就會想到那個無緣的孩子……


    對了,還有鄭文佩。想到那個女人,郗長蓁的神情越發的冰冷,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郗誠和郗姚氏有些驚異的看著她,不明白好好,郗長蓁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卻也知道肯定根本剛才話題中的人祁湛有關。


    難道祁湛在他們走後,做了什麽對不起蓁兒的事情?倆夫妻想起女兒和祁湛的年齡差距,上輩子女兒沒有得到仙緣,隻是一價普通的女子……


    老妻少夫,後來發生的事,大概他們也能猜得出來,隻是沒想到在祁湛也是那樣的人。不禁對女兒心疼極了,心裏對祁湛也泛起深深的不滿和憤懣。


    “怎麽回事?蓁兒,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郗誠指的‘後來’,自然是他和郗姚氏過後的事,雖然有所猜測,但是他們還是想從女兒口中得到證實。


    郗長蓁看著關心的望著自己的父母,心頭微微一暖暖,想來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私心,沒有任任由的全心全意的愛著她的人就隻有父母了吧。


    “爹娘,我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你們放心,這事我會自己調節好的。”郗長蓁並不想把那些槽心事說給父母聽,讓他們也跟著難受。


    見女兒沒有打算告訴他們的意思,郗誠和郗姚氏雖然失望,卻也沒有逼女兒說出來。隻是倆人已然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是證確的,對祁湛也徹底沒了好感。


    “既然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不過,蓁兒,你要記住,我們是你的爹娘,永遠都是你最親的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會一直陪著你,你有什麽心事,都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是不會害你的。”郗誠溫和認真的看著郗長蓁說道。


    “謝謝你們,爹,娘。”郗長蓁深深的看著郗誠和郗姚氏。


    “傻孩子,你是我們的親閨女,永遠不必向我們說謝。”郗姚氏輕握了握郗長蓁的細嫩的手慈愛的看著她說,隨之想到了什麽,問道,“對了,蓁兒,現在祁湛就在長蓁宮內,需不需要我把他調離?”


    郗長蓁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並沒有什麽意外,拒絕了郗姚氏:“不用了,娘,就讓他留下吧。”


    “為什麽?”不僅郗姚氏,連郗誠也很不解的望著郗長蓁。


    “爹娘,這件事情,你們就別管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其實郗長蓁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留下祁湛,哪裏知道要怎麽跟他們解釋。


    郗誠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兒一眼,自以為理解了她的想法,想來女兒心裏還是喜歡著祁湛那小子的吧,不然也不會把他留在身邊,隻是女兒因為上輩子的事情,有心結,無法原諒他。


    隻是不知道女兒想要嫁給司修寧是因為堵氣,還是真的喜歡他?


    郗誠看著郗長蓁淡定的神色,他也有些看不出來了。


    按理說,若是照女兒那脾氣,若不是真的喜歡上司修寧那小子,絕不可能會與他結婚的,既然選擇了與他結婚,那心裏肯定是喜歡上他的,不過,現在他卻是有些不確定的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馬上就要上司家提親了,蓁兒,聘禮和禮金你都準備好了嗎?”郗長蓁的婚事,郗家是決定按照修真界的習俗來辦的。


    “恩,也沒什麽可準備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在中間挑幾件就可以了。”郗長蓁不在意的說道。


    見到郗長蓁這般漫不經心的神態,郗誠不覺皺起了眉頭,看來,女兒心裏對祁湛還是沒有忘情,否則怎麽對自己的婚事這麽一個態度,郗誠不覺有些同情起司修寧來了,對他搶走女兒的敵意瞬間減少了許多。


    “蓁兒,即便你不喜歡修寧,但是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跟他結為道侶,那你怎麽也得對他上心些,再怎麽說,他以後就是你唯一的道侶,是要陪伴你一生的人了,你這樣的態度,讓他怎麽想?”郗誠苦口婆心的勸著女兒。


    郗長蓁有些錯愕的看向郗誠,明白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麽,細想了下,便有些明白,不禁失笑。


    “爹,我沒不喜歡修寧,難道你還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嗎?我若是不喜歡他,怎麽可能跟他結婚?再則說,我是那種為了堵氣就把自己的一生幸福斷送的人嗎?”要知道道侶和侍寵是不一樣的,侍寵隻不過是自己的私有物,可有可無,而道侶,是唯一的伴侶,是要在天道的見證下,結契的,這可是比凡人的法律還要具有約束力,哪怕這股天道的約束,無法真正的束縛住她,她也不會違背契約。


    被女兒這麽直白的一問,郗誠不覺訕笑了下,也知道自己可能誤會了。


    這時郗姚氏也明白了過來為什麽丈夫為什麽會突然為司修寧說起話來了,有些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了解,怎麽當父親的。


    女兒即便心晨還是有些喜歡祁湛的,但是對修寧那孩子肯定也不是沒有感覺,而且在郗姚氏看來,修寧那孩子,比祁湛還適合女兒。


    祁湛太冷,又寡言,還強硬,心思也深,有什麽事總喜歡藏在心裏,這樣的男人真的不適合蓁兒,至於年齡的問題,現在倒是最為無需在意的了,畢竟修士的壽命漫長,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差距真的不算什麽。


    “爹娘,不是我不在意與修寧,也並非不重視我們的婚事,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在乎這些俗套而已。”郗長蓁認真的對郗誠和郗姚氏說道,這確實是她的真實想法。


    她對這些小事不感興趣,但是並不代表她就不在意司修寧,而她看重司修寧,也並不意味著她就得為他去重視起這些世俗之事。


    “你啊,真是太任性了。”郗姚氏明白女兒的想法,不覺搖搖頭責備的嗔道,不過也沒有真心怪她,因為這些本來就該是他們這做父母的操心的事兒。


    郗長蓁聞言,並沒有反駁,她的確是,不過,她的確是有任性的資本,不是嗎?


    “好了,你把東西都拿出來,我和你爹,跟你一起挑。”早準備好了,也安心,總不能真的等到當天再選吧?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郗長蓁聞言,毫不猶豫的手輕輕的在身前一拂,麵前瞬間出現了一大堆的東西,有玉盒,玉瓶,木匣等……


    郗誠和郗姚氏一一翻看了起來,挑選了好半天,最後挑選出了九樣東西。


    第一件是一瓶延壽丹(10顆);


    第二件是一瓶小回春丹(50顆);


    第三件是一瓶益元丹(100顆);


    第四件是一根千年的參王;


    第五件是一根千年首烏;


    第六件是一顆千年靈芝;


    第七件是一對防禦玉佩;


    第八件是兩顆契珠;


    第九件也是最後一件是一件法衣。


    “是不是還要一些禮金?要給華國幣,還是給靈石?”郗姚氏有些遲疑的問郗長蓁。


    “禮金就免了吧,在修真界也沒有給禮金的,一般都是給些法寶靈丹靈藥就可以了,咱們給的這些東西就可以了。”郗長蓁想了想說道。


    郗長蓁卻不同意,“那怎麽行?禮金是一定要有的,雖說咱們是按照修真界的禮節來辦婚事的,但是這裏總歸不是真正的修真界,你結婚全國,乃至全世界都看著呢,怎麽也得把所有的細節都給做全了。修真界的那一套要有,咱們這邊的禮也要遵守的,不用全部,但是一些關鍵的不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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