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爺爺奶奶並不跟我們一起住,都跟那些老朋友做鄰居,說什麽,他們過日子的方式,跟後輩有代溝,為了家庭和諧還是分開居住的好,老朋友比兒子們貼心。


    你不知道,那些老頭老太太們,扭秧歌,演話劇,學習書法,去郊遊,生活豐富多彩,不比年輕人差多少的,兒女們都孝順,日子不知道多滋潤呢。”


    “庇護所的老人比以前的可快樂多了。”


    “嗯,沒有不慈不孝,和樂安康。”


    “有時候我就再想,如果沒有冰河世紀的到來,這樣的日子想都不敢想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生活安逸加上人多,紛爭自然而然就會多起來,哎呀,璐璐你看,那不是商隊的人嗎?被人打了啊。”


    “啊,是啊,這還了得,他奶奶的,姐妹們,抄家夥,我們助陣去,讓他們也嚐一嚐姑奶奶們的厲害,嗬嗬,今非昔比,學校的教育是能文能武啊。”


    “走,走,剛好去活動活動手腳,換一換手氣,輸的滿臉都是紙條,大爺的臉蛋都找不到了。”


    “老賀,那就去撒氣唄!”


    每人一把棒球棍,戴上頭盔,雄赳赳氣昂昂開門下車,讓門口看熱鬧的人嘩啦散開,誰知道從裏麵走出來另外幾個商隊的人,三下五除二,解決了戰鬥。


    喂,喂!親,給我們留點殘渣剩飯唄,獨吞是很可恥的行為喲。


    商隊的老大,一位彪悍的青年,臉上有一道傷疤,整個人襯托的凶狠了幾分,剛扶起自己的隊友,就看到這次的客人,那幾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一個個霸氣的行為。


    “你們怎麽出來了,外麵那麽冷,快回去吧,這裏都是男人的事情,別摻和。”


    花蝶衣向來就是暴力至上,能動手絕不吵吵的典型人物,輕鬆的晃動著棒球棍,眼神斜著看過去,漫不經心的說到:


    “英雄救美還分男女?我們這幾天可是一個整體,沒理由隊友被欺負,我們要做縮頭烏龜的,這不符合我們的一貫風格的,庇護所的男人女人們,自小都是文武雙修的。”


    “是啊,是啊,誰這麽不長眼睛欺負我們的人,走,我們殺進他們的老窩,非要打得他們哭爹喊娘不可,不惹事不代表著怕事。”


    看著殺氣騰騰的幾個大姑娘,商隊老大曲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庇護所就出這種貨色?女人的柔美呢,女人的嬌滴滴呢,都去哪裏了,比他們還好鬥啊。


    還沒有等他回答呢,從裏麵又出來一群人,也是冷兵器拿在手中,穿著灰撲撲的棉衣,一看就知道窮,再看還是窮,因為腳下竟然穿著單鞋,真夠窮的。


    “哎呀,什麽時候補給站來了這麽一群小娘子?”


    賀慕白站的最近,麻利順手的就是一棍子,嘰嘰歪歪的太討厭,大男人那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眾人看到健壯的說話人,來了一個醜陋的拋物線飛行,突然不知道怎麽形容這時候自己的感受了。


    “要戰就戰,那裏來的那麽多廢話,真不拿女孩子當英雄好漢啊。”


    “是啊,我們不喜歡羅裏吧嗦的,就喜歡單刀直入。”


    “廢話少說,本姑娘剛才貼紙條的憋屈還沒有發泄呢。”


    “那就是上唄,活動活動筋骨,我們繼續摸三圈。”


    “沒問題!”


    還沒有反應過來,出來的那十幾個窮人就躺倒不起,一個個捂著肚子哼哼哈哈的,賀慕白,花蝶衣,毛凝露腳下還踩著戰敗者,隻有馮璐璐,郭雪萍,濃濃比較文雅。


    曲範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幾個姑娘的家人,放心大膽的讓她們出來長見識,原來是武力值強悍啊。


    看著戰場上一片狼藉,賀慕白心裏舒坦起來,大聲嚷嚷,回去再戰,手氣一定不會那麽背。


    幾人施施然的回到車廂麻將桌跟前,阿霞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麵,隻是在屋子裏擺好了慶功宴,呃,幾杯熱騰騰的茶水。


    商隊老大看著她們消失的背影,心裏有千千萬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還讓他怎麽興起對婚姻生活的渴望啊,冰河世紀難道把女人的柔順給凍成渣渣了嗎?


    那些看熱鬧的也目瞪口呆,安全區的女人們都是男人們的附屬啊,這,這怎麽一個情況,幹淨利索的動作,絲毫不遜色他們這些大男人啊,這讓他們情以何堪!!


    “我說曲老大,這群大姑娘那裏來的,不會是你專門訓練出來的吧,你的心也太黑了吧,她們還是嬌滴滴的女孩子,幹嘛要讓她們做女漢子,還讓不讓我們好好走貨了。”


    曲範也很無奈好不好,回過頭看著那個人,語氣很淡的說到:


    “劉老大,你以為這是我的手下?嗬嗬,那也太看得起我了,有這麽大人力物力,老子何苦風餐露宿的這麽辛苦?那是我的雇主。”


    “雇主?從哪裏來的?這麽彪悍?”


    “庇護所。”


    “什麽?庇護所?!不可能吧,那個地方都是溫室的花朵!極少出來找活路的。”


    “嗬嗬,溫室的花朵?你睜眼說瞎話吧。”


    “是啊,今天算是見識了,溫室花朵的厲害。”


    “行了,行了,這裏沒事了,我們喝兩杯。”


    “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遇到呢,我們這樣的生活很有點流浪吉普賽人的味道。”


    曲範領先進入吵鬧的酒吧,要了兩杯酒,雖然難喝但是價格卻不便宜,誰讓種植原料的地方都在大勢力手中掌握呢,豈能沒有高額的回報。


    “沒什麽,隻要能活下去。”


    “唉,可不是,如今的環境不容易啊,哦,對了,剩下的路程你們要小心點,有一隊人馬可是遇到了不明生物的襲擊,損失慘重呢。”


    “哦?沒有一點線索嗎?”


    “沒有,聽說現場一片狼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我想著這個鬼天氣,不能隻要我們人類存活下來,其他人生物,包括植物,它們與生俱來的本能還是存在的。


    我尋思著,可能是某種變異的,或者說進化的生物,它們已經適應了冰天雪地的生活,隻不過食物匱乏,所以才會攻擊我們人類,誰特馬的餓急眼了,還不是什麽都吃。”


    “嗯,你也小心點,不行就把行程延長,夜裏視線不好,那就找個地方安營紮寨唄。”


    “拉倒吧,你說的那麽輕鬆,我們運送的可是蔬菜,過一天就要不新鮮一天,到時候腐爛我們還不血本無歸啊。”


    “會有辦法的,人類沒有那麽蠢。”


    “其他生物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笨,就看誰棋高一籌了,這個操蛋的天氣,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我在庇護所得到消息,說天氣在逐漸恢複,就是時間有些漫長,到時候融化的水會淹沒陸地呢,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最起碼找個高原住下了。”


    “嗬嗬,那都是子子孫孫的事情了,我呀,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掙錢養活那些兔崽子們,你也是,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女人,生幾個孩子,到時候老了,幹不動了,也有個照應。”


    “得了吧你,看看安全區,那些不贍養父母的還少嗎?我才不會找罪受呢,手裏有錢晚年照樣幸福,憑白無故的養那些白眼狼做什麽?委委屈屈那麽多年,那不是給自己找仇人嗎?”


    “唉,可惜我們這些當初放棄國籍的華夏人,要不然庇護所那可是世外桃源啊。”


    “行了行了,喝酒吧,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做什麽,又不能重新來過,白浪費唾沫星子。”


    “哎呀,也是,幹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等大家回到車廂裏,看到幾個曾經以為很乖巧的女孩子,一個個的臉上都是紙條,頓時感覺頭頂飛過無數的黑色烏鴉。


    “你們回來了,有沒有誰想要玩一圈的?”


    毛凝露露出隻剩下一雙眼睛的臉,對著進來的那些老少爺們熱情的打招呼。


    “你們玩吧,我還要整理一下今天的收獲,嗬嗬,嗬嗬。”


    “嗯,我也要記賬呢。”


    “哎呀,喝了一杯酒,頭有些暈眩,我去休憩一下。”


    “呃,那個,我們去商量一下行進路線。”


    嘩啦一下子,找到理由的幾個人都一哄而散,他們可不想被貼紙條,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曲範卻大刺刺的坐在凳子上,侯晗玥安靜的看著手中的國畫圖冊,阿霞在一邊一針一線做著針線活,郭雪萍抱著小巧的平板瀏覽著新聞,剩下的四人正在酣暢的壘長城。


    “哈哈,我胡了,終於揚眉吐氣了,哥幾個對不住啊,解放區的天,是蔚藍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咿兒呀…”


    “不玩了,不玩了,大爺今天運氣不好,改天再戰吧。”


    “你個懦夫竟然臨陣脫胎,不知道越挫越勇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爺現在就撤軍,你能咋的?”


    曲範好久沒有玩麻將了,心裏也有些意動,慢悠悠的站起來,一屁股坐到花蝶衣離開的座位,並不說什麽,而是伸手慢慢的碼放著淩亂的小方磚。


    “哎呀,既然曲老板這麽想玩,姐妹們,不要掃興喲。”


    除了花蝶衣,其他人興致勃勃的坐回原來的位置,先三下五除二拿掉臉上的紙條,賀慕白,毛凝露,馮璐璐一個個興奮的不行,終於有新鮮貨色了。


    “杠!”


    曲範很快找到靈感,以前他可是麻將高手,後來因為生活所迫,極少在摸牌,今天怎麽都要過一把癮,心裏想著要不要手下留情,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雇主。


    一個小時過後,其他人的臉上都光溜溜的,隻有商隊老大曲範的臉上紙條滿天飛,淡定的心情早就不複存在,丫頭片子的技術竟然這麽精湛,陰溝裏翻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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