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軟萌的小公舉,從頭到腳都是貴氣的冒泡,這是哪家的孩子,這麽敗家父母還真是絕無僅有,不過看著濃濃蒲扇蒲扇的大眼睛,覺得如果是自己,也會捧在手心裏,什麽都舍得的。


    濃濃對於那些人的目光,十分的受用,一點膽怯都沒有顯露,中年婦女更加喜歡的不得了,忍不住的對著容妙冬說:


    “你好!我是澹台鳳,我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可以去看她嗎?”


    澹台鳳,那不是華夏有名的奢侈品服裝大牌,鳳求凰創始人嗎?早年的經曆十分坎坷,一生無兒無女的,可以說是華夏的隱形首富,為人十分的低調。


    “嗬嗬,你好,晚輩容妙冬,這是我侄女候晗玥,小名濃濃。”


    “哎呀,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這個小家夥,我的熱血就沸騰起來,可見我們很有緣分,有些唐突了,見諒,這人啊,一大把年紀容易喜歡那些小孩子,可以到那邊坐一會嗎?”


    “好啊,請,阿姨,你可以點兒都不顯老,濃濃,我們跟奶奶坐一會好不好?”


    “好呀!”


    奶聲奶氣的回答,讓澹台鳳更加喜歡的不得了,抱起軟嫩香甜的小公舉,臉上的笑容怎麽都遮擋不住,往自己的座位而去,小心翼翼的放在懷裏問:


    “小公舉,要喝點什麽呀,果汁好不好?”


    “奶奶,不好喝,濃濃,不喝,謝謝。”


    “哎呀,小公舉太有禮貌啊,這麽小,太難得了,容小姐,你們教養的很好啊。”


    容妙冬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都怪遺傳這個小妖精作怪,紫霄仙人能迷倒一切女人,不管年齡,為了這個立誌做一個知書達理的,小淑女的濃濃小公舉,特別認真的學習禮儀。


    “嗬嗬,您過獎了。”


    正在這時容妙冬的手機響起,雷丘華還以為遇到了什麽事兒,不放心的打電話過來,問一聲需不需要他出麵,看著澹台鳳,她不好意思立即就走。


    “師兄,你進來坐一會兒吧。”


    “不好意思啊,耽誤你們回家了吧。”


    “沒事,阿姨,時間還早呢,坐一會兒沒關係的,濃濃的爸爸開車送我們過來的,讓他過來等會兒就好。”


    “你叫他師兄啊!”


    “嗯,我家祖傳的中醫,他自小被我爺爺帶回來,跟著我父親學醫,一共七個,濃濃爸爸是老三,跟我的哥哥沒有什麽不同。”


    “好職業,醫者仁心啊。”


    雷丘華推門進來,四處張望看到目標,澹台鳳看到一位青年笑容滿滿的走過來,一下子失態的摔了手中的銀製勺子,容妙冬看過去,發現她一臉震驚。


    “他,他就是濃濃的爸爸嗎?”


    “是啊,我三師兄雷丘華。”


    “像,太像了,我終於找到了。”


    朱媛媛失魂落魄的回到學校,宿舍的人並沒有理會,平日裏個性張揚的她,跟室友相處的並不是很和諧,這是兩人間,沒有其他潤滑劑調節,一直冷冷淡淡的。


    想起父親的弟子最後的那個威脅,她的心一直都沒有熱過,回過神之後,匆匆忙忙收拾起來,弄得動靜挺大,室友不願意的說道:


    “你能不能小點聲,屋子裏不光有你住吧。”


    如果按照平常,她早就還擊過去,今天實在是沒有什麽興趣,雙重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個巴掌確實拍不響,見到沒有回答,室友也偃旗息鼓,悻悻地開門離去。


    好在飛機票並不難定,現在的m國可沒有了從前的風光,無論是觀光還是求學都冷清不少,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容妙冬說到做,最大的可能是坐牢,她真不想。


    也不管離明天的航班是不是還有漫長的黑夜,直接甩掉那些不要的東西,拉著箱子就要離開,門被敲響,嚇了一跳的她慢騰騰的開門,兩個警察站在門口。


    “你好,請問是朱媛媛小姐嗎?我們接到指令送您去飛機場,正好有一班晚上的飛機有人退了一張票。”


    朱媛媛一下子回過神來,嚇死我了,以為是要帶走自己呢,還好,隻是驅除自己離開罷了,急忙點點頭,其中一位警察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她急忙拉著箱子走出來。


    另一位接過她的箱子,友善的笑了笑,讓她精神緩解不少,看著兩人並沒開警車,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謝謝,坐進車裏,看著迅速後退的夜景,感慨萬千。


    西餐廳裏澹台鳳淚流滿麵,讓雷丘華,容妙冬一臉困惑,這,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還是濃濃小公舉淡定的掏出小手帕,伸過去擦了擦她激動的淚水。


    “謝謝寶貝,我今天太高興了,遇到你,又遇到了你爸爸,不好意思,失態了,孩子,坐吧,喝點什麽?故事有些長。”


    容妙冬看到這樣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一定是關於師兄的身世唄,不過這裏是公共場合,有些不適合長篇大論,況且她還是名人,輕輕的說道:


    “阿姨,您看好多人都看著呢,我們回家吧,是不是啊,濃濃。”


    “嗯,奶奶,回家。”


    聽著奶聲奶氣的童言,再大的傷心都不值得一提,伸手摸了摸嬌嫩的小臉蛋,她拿過來隨身的包包,抱起濃濃站起來,對著雷丘華,容妙冬說:


    “好,我們回家。”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容妙冬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季春明,拿眼神帶著森森的冷意,嚇得他狠狠的後退一步,勾唇一笑,跟在後麵離開這家高檔的西餐廳。


    季春明突然覺得心髒涼悠悠的,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個眼神,也許是那個的原因吧,轉眼就沒有放在心上,很光棍的想,他什麽也沒有做啊,愛在咋的。


    澹台鳳坐在容家的客廳裏,看著滿屋子的古董寶貝,還有跟雷丘華親熱手牽手的侯冕,經曆過風風雨雨的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過隻要自家孩子幸福快樂,做母親還要什麽不同意的。


    大寶兒,二寶兒,做完功課跑出來,知道大人有話要說,哄著自家妹妹去遊戲室玩耍。


    “那兩個孩子?”


    澹台鳳看著雷丘華問道:


    “跟濃濃一樣,都是我跟阿冕的孩子。”


    “我就說嘛,跟你們兩個長得挺像的,孩子,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雷丘華看了一眼容爸爸,對方立即心領神會,淡定的開口說道:


    “澹台妹子,老三是孤兒,那一年我父親去深山裏采藥,回來的時候懷裏抱著他,手腳筋脈盡斷,就剩下一口氣,治病那幾年吃了不少的苦,


    就算及時治療也落下了殘疾,幸虧後來遇到了妙妙的師傅,也許是身體原因,這孩子自小就有些自卑,加上後來性向的異於常人,對人總有幾分忍讓。


    嗬嗬,當然,你不要擔心,現在他的身體棒棒的,跟阿冕生活的幸福快樂,三個兒女,這也是苦盡甘來啊,澹台妹子,是我們要求紫霄仙人刪除了他那段記憶的。


    養病那幾年,天天噩夢不斷,我父親擔心他年紀小承受不來,我們也不敢問,就怕一下子承受不住崩潰了,呃,他身上的那些煙頭燙的,皮鞭打的,都讓一並清除了。”


    澹台鳳神情激動的跪下了,叩謝他們的救命之恩,要不然心如死灰一樣的活著,太過煎熬,一下子失去丈夫,兒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是致命的打擊。


    容媽媽急忙扶起來,管家太太拿過來濕毛巾,簡單的打理了一下,澹台鳳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臉上露出懷念的神采,語氣不緊不慢的講起來。


    一家人聽著那狗血嚴重的舊故事,唏噓不已,唉,這個世界上好多悲劇都是因為錢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點兒都沒有總結錯誤,絕對是真諦。


    “那個時候,我都要瘋了,丈夫被那些歹徒大卸八塊,兒子不知所蹤,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打擊,這些年跟行屍走肉一般,鳳求凰是我丈夫一手創立的品牌,我不敢死,怕到地下無法向他交代。


    沒想到上天垂憐我,阿華跟他爸爸一模一樣,你們不知道啊,當時我的心燒的,就要融化了一樣,我的兒子,竟然長這麽大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長大成人了。”


    “那當年的綁匪呢,沒有說出孩子的下落嗎?”


    “他寧死不說,你們也知道,現在社會又不能用私行,主謀死了,剩下的幾個嘍囉判了無期徒刑。如今還在監獄裏關著呢,發生這件事的三年之後,幕後之人才顯露出來。


    竟然是我丈夫的親生父親,他很多年前就有了情人,給他生了一雙兒女,他為了霸占鳳求凰,這才想出了那樣的計策,利用了自己嫡親的哥哥出頭,簡直禽獸不如。”


    “唉,白酒紅人麵,黃金黑世心啊,沒想到老三身上竟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當時我父親還猜想,究竟是誰這麽狠心折磨一個六七歲的孩童。”


    侯冕心疼的攬住他的腰,心裏很酸楚,沒想到自家愛人還有那麽曲折的一段故事,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麽過來的,以後一定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兒委屈,他發誓。


    容妙冬用濕毛巾擦了擦自家母親大人的淚水,看了一眼裴儒風,對方心領神會,站起來吩咐管家夫婦布置一下客房,今天晚上澹台鳳要留宿。


    幸虧朱師傅心情不好,夏師母帶著去空中樓閣看星星,浪漫一把去了,要不然夏師母也會淚流滿麵的,唉,女人真是水做的啊,一點兒都不假。


    魏伯然再一次錯過跟容妙冬相處的機會,懊惱的都想撞牆,你說這電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關鍵時刻掉鏈子,時也運也命也,半點不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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