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堂妹嘛,怎麽欠的賬都還清了嗎?”


    一家人正在喜氣洋洋,突然來了這麽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目光一起看過去,濃妝豔抹的女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庸俗低級趣味,連一個汗毛都比不上他們家蘭兒。


    潘佳龍年輕氣盛,才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再加上日子過的滋潤異常,侯冕幾個教導他的人,都是強者,豈能會不反擊,軟弱可欺那都是老黃曆了。


    “你算哪根蔥,我嫂子家的帳還完不還完,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當初她父親生病上門借錢,你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拿啊,去,去去,一邊去,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圍觀的人本來還想著會有什麽狗血大戲呢,誰知道峰回路轉,人家就是一位妥妥的孝女,給父親治病欠點錢算什麽,總比那些扔下老人不管不問的強多了吧。


    “祝福你啊。新娘子,贍養老人是華夏的傳統美德,欠點錢不算丟人,又不是不還。”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首先開口給她撐腰,容媽媽,夏英然本來想著後輩的事情,不好插手,既然比她們年紀大的人都出麵了,她們也興致勃勃的上前。


    “龍龍說得對,你算哪根蔥,我家兒媳婦豈是你一個外人質疑的,當初既然一分錢不借,那以後就是陌生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們不跟你一般見識,這裏不歡迎,請你離開。”


    謝歡兒的男朋友見過侯冕,一直都沒有往前湊,那可不是一位和氣生財的主,不懂事的女朋友竟然招惹上他,心裏罵了千萬遍謝歡兒兒,不過就是臨時玩玩的女人,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老公,你看他們欺負我。”


    謝歡兒委委屈屈的走到他跟前,撒嬌的向他訴苦,草泥馬,你這個白癡,不要連累我,他都不敢抬頭看過去,一甩手狼狽而逃,開車一溜煙的消失不見,根本不管謝歡兒是不是能回去。


    這個插曲絲毫不影響一家人的熱情,侯冕,裴儒風從車上搬下來桌椅板凳,擺上水果糕點,容妙冬抱著小姑娘濃濃從衛生間出來,剛才小家夥尿急,並不在外麵。


    雷丘華帶著兩個兒子去度假村辦手續,準備在這裏停留兩天,婚紗一時半會可是拍攝不完,這裏有好幾塊各色花田,池塘什麽的,背景足夠使用。


    容爸爸正在給剛才那位仗義執言的老太太把脈,他的醫術雖然比不上自家閨女,可也不是太差,一眼就看到老太太身體有些不健康,稍微詢問了一下,讓對方跟隨的人驚喜萬分。


    一個勁的希望能把個脈,看一看具體的情況,容爸爸跟容妙冬極少出手不一樣,有一顆仁慈的醫者之心,並不推辭的請她坐下來,仔細的把脈探查病情。


    “嗬嗬,沒什麽大毛病,都是上了年紀人的通病,吃上幾副湯藥就沒事了,不過到底年紀大了,注意保養,不過呢,也不要吃那麽虛不受補的東西,人參固然是好東西,可也不宜多吃。”


    “那您能不能給開一副養生湯,我們住的有點遠,奶奶年紀大,走一趟不怎麽容易。”


    容爸爸欣然接受,提筆寫下養生湯,附帶了藥浴的方子,內外兼備效果來的更好,更穩定,想了想又不放心,順手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寫上去。


    對方接過來看到字體圓潤蒼勁有力,就知道這是一位自小學醫的中醫,十分感謝的上前遞上支票,態度十分的虔誠有理,容爸爸擺擺手,推辭到:


    “我們容家有家規,老人家剛才出言維護了我家兒媳婦,開一副藥方子不過就是舉手之勞,金錢就不用了,感謝您能這麽信任我。”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太太聽到容爸爸說話,猛然站起來問道:


    “容家?可是禦醫世家的容家?”


    “呃,是啊,老人家莫非聽過我們容家的虛名。”


    “哪裏能不知道呢,我們這一枝是前清後裔,我這次前來就是想要找到禦醫世家容家傳承人的,真是緣分啊。”


    “找我們容家?有什麽事情嗎?”


    容妙冬聽到這裏基本上已經明白了,她聽爺爺見過,前清皇朝有一位體弱多病的格格,需要容家不傳的秘方救命,可是最先有訓,非容家人不可動用。


    皇家以權壓人逼得哪位祖先娶了格格,本來想著,隻要不圓房,格格還是黃花大閨女,照樣可以找到稱心如意的世家公子,榮華富貴過一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容家那位先祖長相俊雅,被格格一眼相中,心甘情願的成為了容家的一員,三年之後病體康複,皇家本來想要合離,誰知道她挺著大肚子懇求,一輩子留在容家。


    沒奈何的皇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裏默認了這門親事,把格格應得的那份豐厚嫁妝如數奉還,過了十年幸福快樂的光陰,社會動亂前清皇朝覆滅。


    皇家人迷暈格格,匆忙逃亡香江,容家的人一個都沒有告知,醒來之後的格格悲痛欲絕,沒有了丈夫,兒女,心情鬱悶,隻活了五年的壽命,臨終的時候,懇求家人把自己嫁妝留給容家的後人。


    那個時候華夏大陸到處都是戰火,今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哪裏敢回來,等呀等,好不容易等到風平浪靜,可惜所有的線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猶如大海撈針。


    “沒想到今天總算見到容家的人,也了卻了我們心中的愧疚,不知道哪位駙馬?”


    容爸爸一臉懵逼,他什麽都不知道啊,容妙冬抱著濃濃坐在她身邊,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佩,上麵有龍有鳳,一看就知道是皇家出品,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信物這個詞來。


    “這件事我爸爸不知道,爺爺說,哪位祖宗心病難醫,三年之後就撒手人寰了,他以為是格格拋棄了他,心灰意冷的。”


    “哪有啊,是格格的嫡親哥哥做得好事,沒想到害苦了一對兒有情人,我們想把格格的屍骸送回來,跟她念念不忘的夫君同寢。”


    “嗯,這是應該的,容家的祖籍還供奉著格格的牌位呢,哪位老祖宗的墳墓也在原籍,應該讓他們團聚一堂,最起碼陰間不寂寞。”


    “是啊,是啊,這麽說我們還是嫡親的親戚呢。”


    “按照輩分來說,您就是我爸爸的姑姑,是我的姑奶奶。”


    容爺爺的表姐,容爸爸的表姑姑,容妙冬的表姑奶奶,不過為了彰顯親緣關係,都把表字去掉,算下來就是容妙冬姑奶奶,本來就印象不錯,這下子更加親近了幾分。


    熱鬧的一大家子又增添了幾位成員,在度假村停留了兩天,這才打道回府,容妙冬的姑奶奶也樂嗬嗬住到了容家,打發孫子們回去,香江那個地方太狹窄,老人家住的不是很習慣。


    這一次探親之旅十分圓滿,壓根不想再回去,格格的嫁妝都交給裴儒風走一趟處理,容妙冬作為在職的現役軍人,非國家公派不能離開國門,好在他是容家的女婿,身份也合適。


    謝歡兒回到家中,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謝蘭兒的壞話,謝家爺爺奶奶還健康的活著,比較偏向大兒子,大姑娘,對於最小的孩子,反而不怎麽上心。


    “奶奶,你可不知道啊,現在謝蘭兒可富貴了,嫁人這麽大的事情都不通知你們,太不孝順了吧,是不是怕我們惦記上她的富家少奶奶生活啊。”


    一旁的妹妹謝寶兒還煽風點火,一個勁的附和,讓本來沒有哪個心思的老兩口,心動不已,大孫子也要結婚,可是拿不出那麽多的彩禮,正在僵持著呢。


    看到謝奶奶臉上有些鬆動,謝歡兒兒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專門找癢癢的地方撓。


    “奶奶,我哥可是老大不小了,看看隔壁的,沒有我哥大,人家媳婦都快生了,再看看我哥還光棍一條呢,奶奶,你不是早想報孫子了嗎?謝蘭兒那麽有錢,要上一點也不算什麽吧。”


    “就是啊,奶奶,我姐說的對,三叔沒有了,這贍養您的義務,她就要承擔下來,不能她吃香喝辣的,奶奶跟爺爺在這裏吃糠咽菜啊。”


    謝寶兒在後麵加把火,謝奶奶的心更加活絡,是啊,老三身邊隻有那麽一個姑娘,她不代替她老子孝順,天理難容的,到時候她往那家人家一鬧騰,還不是變回窮光蛋。


    “嗯,行,你們說的在理,我明天就去她單位找她去,不贍養老人就是不行,看她還有什麽臉麵教書育人。”


    謝歡兒一副奸詐笑容,明天說什麽也要跟著走一趟,看一看謝蘭兒從高處墜落的狼狽樣,順便踩上一腳,解解氣,哼,想比自己生活的還要舒服,癡心做夢吧。


    等她們興衝衝的來到原來謝蘭兒任教的學習,一打聽透心涼,原來早半年她就辭職不幹了,仔細詢問下落,沒有一個人知道,當年欠賬頗多,謝蘭兒不但在學校上課,還兼職好幾個零時工。


    她不想讓那些困難的時候借錢的人,心裏有所牽掛,寧可每天睡幾個小時的覺,也要盡快把欠款如數奉還,私底下很少跟學校的同事交往,不是高傲,主要是沒時間啊。


    後來認識了龔天瑞,得到了春芽的指點,琴藝突飛猛進,考入了國家名族樂隊,一年有好幾次出國表演的機會,心情放鬆,生活美滿的謝蘭兒,琴聲帶著一股子生機勃勃的味道,韻味十足。


    高興而來敗興而歸,還白白搭上路費,謝歡兒懊惱急了,有心想要去男朋友處打聽一下,可惜人家早就不接自己的電話,不言而喻這是要分手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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