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了,等隔離區解除的時候,我會帶他來辦手續的。”


    “呃,請等一等,能冒昧的問一聲,你是不是第一軍醫大的學生容妙冬?”


    不是吧,潘佳龍這個擔子要讓自己背負嗎?


    “我就是,這次跟著師傅朱培庸院士過來的。”


    “太好了,終於鬆了一口氣,請跟我來,潘素娥一再強調,希望你做潘佳龍的監護人,她所有的財產請你做主處理,我正想著怎麽找到你呢,這樣就好,你不知道到這裏死的人有不少,每人都難免有一些這樣那樣的遺憾。


    我們華夏都講究死者為大,所以都盡量想要達成他們的心願,整理出來的東西都妥善的保管起來,想著從隔離區出去之後,在逐一進行辦理,完成一件是一件啊。”


    “謝謝你們的努力,讓他們走的那麽安詳。”


    “不用謝,隔離區住上那麽一次,什麽名利富貴都想通了,生活對於我來說,已經好太多,最起碼我還好好的活著,以後啊,我會好好珍惜日出日落的。”


    “嗯,大哥,珍惜擁有的,幸福常在。”


    “哈哈,說得對,現在疫苗抗體也有了,幸福可不是來臨了嗎?”


    拿著文件袋在登記本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地址,電話,身份證號,這才回到醫療室,看到病毒感染者逐漸穩定的數據,鬆了一口氣,現在可以給重度感染者使用了。


    朱培庸也是這個想法,隨行的醫務人員急忙去重症病房注射疫苗抗體,回過頭看到容妙冬點點頭,她也心知肚明的回應點點頭,拿出平板發出郵件。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朱培庸看著窗戶外麵期盼的人群,摘下防護服,隨行的人也跟著一起做,外麵傳過來一陣陣響徹天空的歡呼聲,他們終於可以出去了,終於不用再背負著沉重的心裏壓力,承受遠離親人之苦。


    看著外麵很多人留下激動的眼淚,很多人擁抱在一起,隻有經過生死考驗的人,才會這樣高興的失態。


    朱培庸大踏步的走出去,站在醫院的台階上,對著激動的人群說到:


    “抱歉,你們還需要等一等,我已經把配方發給藥廠,相信國家會很快安排生產的,先緊著感染者使用,希望你們能理解,經過這麽一場磨難,我相信以後再大的困難,對於你們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啊,珍惜生命,珍惜家人,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外麵的人群又是一陣歡呼,嘩啦又散去,爭相奔走告訴其他人疫苗抗體成功的消息,朱培庸也不在意,反而對著一直跟在身後的容妙冬調侃的說到:


    “救世主的滋味不賴!”


    容妙冬笑著點點頭,朱師傅難得這麽開玩笑,她一定要大力捧場啊。


    回程的時候她把東西遞給他,大致瀏覽了一下,歎口氣,


    “小家夥的童年真是多災多難啊,妙妙,你就承擔下來吧,你媽媽,你師母也沒什麽事兒,正好可以好好照顧,我呢,也打算把位置讓給年輕人,沒什麽大事就不去研究所了,專心在學校任教,那個孩子我也幫著看著。”


    “嗯,聽師傅的,小寶很聽話,過不了幾天,冕哥,師兄的孩子將要降生,家裏會很熱鬧的,你們想要清閑的日子都不行啊。”


    “嗬嗬,算算日子,預產期也快了,妙妙,你不懂老年人的心思,都喜歡兒孫繞膝頭的生活,熱鬧點好啊。”


    這一點容妙冬可體會不出來,隻是搖搖頭,反正有長輩在,還輪不到自己操這個心呢。


    潘佳龍覺得睡了一覺之後,精神不是一般的好,不願意再去房間,就在外麵看著那些日常訓練的解放軍,楊博發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作為合格的講解員,說的很詳細。


    車隊回來的聲音傳遍整個營房,大家都很激動,潘佳龍拉著楊博發的手跑過去,難得大喊大叫,


    “姐姐,姐姐。”


    朱培庸遠遠看到他嬌小身影,對著容妙冬說到:


    “就是那個孩子?”


    “嗯,是,我已經把初級基因修改液注射了,健康著呢,就是需要補一補身體,他一個小孩子也不知道如何在這裏生存的,有些消瘦。”


    “豈止是消瘦啊,簡直是皮包骨,回家讓你爸爸看一看,不行用湯藥調養一下,正在發育的時候,不要落下病根將來受苦,我看著很喜歡。”


    “好的,師傅。”


    車子停下來,容妙冬剛下車就被突如其來的小炮彈緊緊抱住,一把撈起來,對著朱培庸介紹,


    “師傅,這是潘佳龍,小名小寶兒,小寶兒啊,這是我師傅朱培庸院士,以後跟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聽到這個話,自小聰慧敏感的潘佳龍眼淚一下子留下來,媽媽果然不在了,強忍著淚水對朱培庸點點頭,叫了一聲伯伯,把腦袋塞到容妙冬的脖子了,無聲的流著淚。


    慢慢的拍著他的後背,輕聲的安慰,朱培庸接過他抱在懷裏,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眼淚,摘掉口罩,


    “小寶,你媽媽雖然不在了,可是她做了很多的安排,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非要妙妙做你的監護人,可是她疼愛你的心永遠不變,當然,如果你有更好的出去,我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伯伯,我就跟姐姐生活,哪裏也不去,你不要嫌棄我,我很乖不惹你們生氣的。”


    “傻孩子,你這麽可愛我們豈能不喜歡你,既然你媽媽把你托付給妙妙,我們就是一家人,什麽嫌棄不嫌棄的,人哪裏有十全十美的,你想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就跟普通的孩子一樣健康長大就好。”


    “嗯,我會的,今天感覺好多了,呼吸不那麽疼了,伯伯我是不是好了啊。”


    “是啊,你康複了,以後跟普通的孩子一樣,調皮搗蛋,去上學,去看看外麵精彩的世界。”


    “真的嗎?他們不再嫌棄我的病嗎?”


    “康複了誰還會嫌棄,走了,我們收拾收拾回家。”


    朱培庸放下潘佳龍,牽著他的小手,一邊說話一邊往營地而去,容妙冬,楊博發安靜的跟在身後。


    這裏的任務已經圓滿結束,研究所的人準備坐飛機回去,楊博發帶著潘佳龍去帳篷區,收拾他隨身的東西。


    家屬區也沸騰起來,這麽些日子,他們的家人終於可以離開隔離區,對於潘佳龍帶過來的消息很是感謝,主動的幫助他收拾,一會功夫本來就不多的東西,裝了一大包。


    潘佳龍站在漂亮的別墅跟前愣神,這麽好看的地方就是以後的住處嗎?看著容媽媽,夏英然溫柔的笑容,心裏的忐忑不安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朱培庸牽著他的手走進客廳,容妙冬手裏拿著他們的行李,雷丘華,管家上前一步接過來,裴儒風,候冕上班不在家,其他人熱情的歡迎了家裏成員。


    中午的時候一家人終於團聚,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就連一向很少露麵的紫霄仙人也出現在客廳,惹得潘佳龍瞪大了眼睛,太漂亮吧,是從月宮下凡的仙人嗎?聽著他不自覺話語,全家笑嗬嗬。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容妙冬一股腦的把精力用在學業上,跟醫院的導師明東陽見過麵,雙方都很滿意,閑暇的時候還需要學習他布置的作業,整天忙忙碌碌的。


    隔離區解除之後國家並沒有召開新聞發布會,很低調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朱培庸也把工作的重心轉移到授課上,加重了容妙冬學習負擔,讓裴儒風心疼不已。


    潘佳龍的親生父親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前妻去世的消息,心急火燎的想要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實在是眼饞前妻留下的大筆財產,朱培庸很生氣,一家人聯合起來起訴的法院。


    他本來有一個正經的單位,混了很多年才得到一點兒小權利,不用候冕出麵,宋澤輝就夠他喝一壺的,你大爺的,我妹妹也是你能招惹的,沒有驚動上邊算你運氣,要不然讓你喝西北風都是輕的。


    看在潘佳龍的麵子上,也沒有趕盡殺絕,就在原單位做一個收發報紙的看門人,最起碼有工作糊口,至於夠不夠花,幸福不幸福,抱歉,關我屁事。


    半年之後,m國的病毒學家研究出疫苗抗體,這才算遏製了蔓延的趨勢,可惜死傷無數,一下子徹底變成人煙稀少的地方,幾艘航母不得不停靠在海港,無人可用啊。


    移民政策大大放寬鬆,可惜除了那些極度不發達的國家之外,其他國家的人無動於衷,經過這麽一場災難,經濟蕭條,失業率居高不下,沉重的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跟在它身後的那些狗腿子們,也徹底歇菜,不在到處煽風點火,想要發動戰爭,島國本來人口就不多,這一次並沒有找到有效的疫苗抗體,死傷的又是青壯年,加上主子都自身難保,誰還會理會它,隻能苟延殘喘。


    海峽的分裂主義動靜很大,什麽華夏大陸有疫苗抗體也不願意救治民眾,是赤裸裸的劊子手,香江行政區,蓮花行政區都得到足夠的疫苗抗體,死傷並不多,趁此機會清除掉那些有礙和平統一的獨立分子,社會治安變得更加和諧。


    家裏迎來了新成員,兩個可愛的小寶寶,哭哭鬧鬧當中過了滿月,潘佳龍每次放學都要看一看他們,徹底融入這個家,表現出孩童應有的調皮搗蛋,沒少讓朱培庸揪著屁股打,家裏的男人都盡心盡力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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