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鴿也趕緊抓緊時間把寫下了的俄語,蒙語疑難逐一找熊二解答,軍醫大207室的水平談不上多高,但是接觸的早足夠簡單的解釋,溫故而知新進步很快,學習的熱情很高。


    雲省邊陲一座漂亮的莊園裏,裴儒風手裏拿著紅酒杯,坐在庭院裏曬著太陽,一名屬下手裏提著一隻箱子走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滿意的點點頭,示意打開箱子,露出裏麵碧綠剔透香爐來,那是一朵半開的蓮花造型。


    “老板,這塊料子雕刻師還做了項鏈,鐲子,簪子,耳墜,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不用了,隻要都是按照我吩咐的圖案雕刻的,放到庫房吧,等冬寶兒生日的時候拿出來,哦,今天沒有信件嗎?”


    “老板,小姐的信件基本上五天一封,昨天剛收到,還需要等幾天。”


    “嗯。估計今年的壓歲錢是送不出去了,拉練就拉練幹嘛不讓回來過年呢,一年就一次團圓日,軍醫大太不近人情了吧。”


    屬下心裏咆哮奔騰而過巨大的海嘯,老板,軍醫大也是軍人,哪裏不服從大眾拉練的道理,小姐還需要待好幾年呢,您就不要有那麽多怨氣了,他算看出來了,凡是遇到小姐的事情,冷酷無情的老板就會精神分裂,變得黏黏糊糊的。


    “呃,老板,每年都有送壓歲錢的機會。要不您塞進信封幾張,直接寄過去聊以慰藉?銀行卡就算了,那個地方也沒有處刷卡,要我看,還不如在這裏建立一座藥廠,資源不缺,以後給小姐做嫁妝傍身。”


    “誰說她要嫁人了?”


    “那個,老板,我不過就是那麽一說,沒啥意思的,就是覺得藥廠源源不斷的提供經濟支持,比總有一天能花完的銀行卡強。”


    裴儒風重新拿起酒杯,沉默的思考這個可能性,屬下趁機趕緊抱起箱子,腳下生風的離去,老板比以前還難伺候,剛才的交鋒差點損失掉自己三年的壽命。


    戒備森嚴的大院裏,戚長征等站在最高處靜靜的吸收著紫陽之氣,容妙冬教授的養生功法,幾人都運用純熟,從不間斷練習,精神頭很足,早年很多傷痛都得到緩解,戚長征的肺部憋悶再也沒有出現過,加上容爸爸的湯藥調理,麵容看著年輕十幾歲。


    幾家的老人幾乎天天過來蹭吃蹭喝,對於戚長征的臉色在乎都不在乎,好處憑什麽都讓這個老貨享受了,反正離的也不遠,吃飽喝足再回家正好當做散步了。


    “容小子,你們家的藥膳怎麽一點兒的藥味都沒有?”


    “嗬嗬,金叔叔,這個可不是容家發明創造的,當年先祖救了一位禦廚全家,他把祖傳的藥膳方子作為報答送給了先祖,後來收錄在容家藥典裏,作為給體弱者的溫和滋養的首選,幾位叔叔把身體調養好,你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遺留的彈片,


    尤其楊叔叔在大腦裏,影響很大,妙妙來信說,她師傅過年出山,你們正好讓他老人家動手取出來,以免禍害身體其他的器官,昆侖山脈有修真者,他們自成一體極少參與凡塵俗事,治療手段跟現代醫學有很大不同,叔叔們把握好時機啊。”


    “是,妙妙的那個師傅嗎?”


    戚長征問了一句,其他人都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容爸爸,


    “是,可惜妙妙沒有靈根,無法修行,隻能教授內力武功作為防身用。”


    “嗯,戰爭年代我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可是也知道他們有人下山匡扶正義,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一麵。”


    “金叔叔,那些人自有他們的行事規則,紅塵俗世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負累。”


    “是啊,走的路不一樣,目標不一樣嘛,妙妙讓我們練的這個養生功法,是不是就是他的?果然非同凡響,以前的力不從心現在很少有了,健康堪比無價之寶啊。”


    “嗯,長生不老達不到,健康無憂到可是實現。”


    “什麽長生不老,我們也不需要,能安度晚年都知足,我們可是代表著死去的那些戰友活著,豈能貪心太多?”


    “哈哈,金老頭說得對,比起那些先烈們,我們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容媽媽依舊嫻靜的坐在旁邊,雷丘華跑前跑後的端茶倒水,年貨都準備的差不多,煎炸的那些半成品也碼放整齊,就等著日子的到來,可惜今年少了一口人,容妙冬,可是又增加了一口人,戚長征,算來算去跟往年沒啥變化。


    過年的氣氛並沒有蔓延到這裏,畢竟這個地方方圓幾百裏都荒無人煙,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這裏建造一座兵營,後來種種原因棄之不用,現在經過整修逐漸恢複當年的盛況。


    雪花不期然的落下來,瀟瀟灑灑下了一晚上,207室的人推開房門,一下子湧進來不少雪,興趣大增,扛上鐵鍬掃把動手清理道路,房前屋後加上後來的史文君,張飛鴿,範圍逐漸擴大,奚歆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撩開帳篷的簾子,正好看到容妙冬。


    “怎麽起這麽早?還沒有到訓練的時候吧。”


    聽到熟悉的嗓音,像大提琴一般渾厚,停下手裏的鏟雪動作,容妙冬抬起頭看過去,呃,他站在明亮的地方,依舊看不清楚他的官職,還是依照上次的稱呼。


    “你好,同學,宿舍的人都習慣早起。”


    “嗬嗬,好習慣,我叫奚歆紹,軍校大三學生。”


    “奚學長,軍醫大新生容妙冬。”


    規規矩矩的站好,向著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奚歆紹看著漫天遍野的白色,雖然研究了一夜,但是精神頭不錯,轉身進入帳篷,也拿著鐵鍬出來,跟容妙冬一起清理附近的積雪。


    場地太大積雪有些深,早晨的訓練隻能作罷,全部出動清理積雪,好在是磚瓦房,沒有像帳篷那樣壓下去一個坑,山上的清理工作也因為大雪無法進行,隻能仔細的封存出口,撤下來修整。


    孟一辰覺得滯留在這裏毫無意義,請示完上級之後,讓大家都回家過年,反正古墓龐大不是一朝一夕能發掘完成的,換進來一個營的正規軍看護,在陰曆二十七的時候中巴車拉著學校的人,陸陸續續離去,再次經曆了一次晃動,終於抵達學校。


    拿出通信設備向家裏匯報回家的消息,各自收拾行囊迅速離去,軍方提前安排好了遠地方學員的交通,並沒有跟其他人擠在一起成為沙丁魚罐頭。


    容妙冬,杜麗娘送俞家珍,熊春妮上車之後,杜家大哥,雷丘華陸續開車來接,回到家中受到熱烈的歡迎,房間裏春播四人伺候著,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美美的做了一個全套護理,容光煥發穿著便裝慢悠悠的下樓。


    “哎呀,師兄,你最近怎麽胖了?看看下巴頦都要雙層了,是不是偷著吃什麽好東西?”


    “真的,不行,今天出門買一個電子秤。”


    “小三真是的,每次你師妹都這麽說,怎麽都不長記性呢,回回都上當,你沒有胖,標準身材,依舊英俊非凡,花見花開的。”


    容媽媽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自家閨女,坑師兄那是一把好手,誰讓他們都有弱點,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呢,雷丘華什麽地方都好,唯一一條就是有些自戀,特別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用他的話說,頭可斷血可流,風度不能丟。


    “臭丫頭,大過年的給我添堵是不是?要不是師娘疼我,還真又一次上你的當了呢。”


    “誰要你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你不嫌棄累,我也不嫌棄麻煩。”


    “人生哪裏能沒有一點愛好,那豈不是活著跟死了沒有什麽區別嗎?你還沒有成年,有些事情不懂的,哎呀,疼死我了,師傅,您輕點,那是腦袋,是肉做的,不是冬瓜。”


    “大過年的給我說死啊死的,不打你打誰,去做飯去,嘴上也沒有一個把門的,都多大了,還這麽不著調,讓人操心到什麽時候,你的幾個師弟都比你穩重。”


    容爸爸恨鐵不成鋼,這個小三,性向跟別人不一樣,沒少讓人說嘴,這次他也讚同離開那裏,跟在自己身邊總比跟在師兄弟身邊自在一些,畢竟他們各自都是一家人,意見難免不統一,看著他日漸多起來的笑容,心裏也覺得放心。


    “老爸,你就饒了師兄的腦袋吧,本來就沒有我聰明,打傻了以後可是你家閨女的負擔啊。”


    雷丘華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家師妹,不回來吧,想的,回來吧,恨得牙癢癢,你就不會說點順耳的,分明是火上澆油,讓師傅加強教育我嗎?他老人家布置的功課夠多了,饒了師兄吧,誰知道自家師傅很快采納意見,嗚嗚,師傅你的基因裏是不是有昏君的血統。


    “嗯,也是,笨鳥先飛,小三啊,去書房再拿一本醫案好好看,把筆記做紮實了。”


    “那個,師傅,前天您剛給我一本,都拳頭那麽厚,加班加點剛看了一半,再說要過春節,能不能推遲一下,在這個舉國歡騰的日子裏,缺少我一個人,也不好吧。”


    “哈哈,哈哈,師兄的苦瓜臉太帥了,真真帥出天際了啊。”


    “臭丫頭,有添堵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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