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商素並不算什麽, 頂多也就是個剛剛紅起來的女演員, 到了於鼎這個層次, 他還真不怕這種演員。
可一個商家卻代表著整個杭城商圈的權柄, 這不是一個政治至上的時代, 光看國家電視台這樣的發聲工具都能被商人攥在手裏, 就可見一斑。
東皇娛樂是杭城最大的娛樂公司, 又有駱氏控股，可駱氏在杭城照樣要在商家麵前低頭。
何況。
於鼎並不是不知曉, 商素和駱丞之間的密切交往。
隻是, 現在的情形已經容不得他考慮這些了。
因為——
眼前這個隻能稱得上是少女的女孩，正劃拉著手機, 反手將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放到他麵前，語氣依舊和之前一樣的輕慢。
“我這個人沒什麽耐心, 你跟他們出去，我的經紀人會跟你好好談一談這筆生意。”
說罷, 商素半側著身，抬手隨意擺了擺, 霸氣十足地開口：“帶於先生出去。”
兩名保鏢二話不說, 直接拎著人往側邊沒有安裝攝像頭的通道門走去。
此時滿腦子都是那張照片的於鼎，已經沒了之前的反抗勁, 甚至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商素手機裏的那張照片不是別人, 正是於鼎和東皇娛樂最近大熱的人氣小生的床照。
她有些嫌惡地刪掉手機裏的照片, 一旁的小夢滿臉好奇地想要湊過來, 結果對上自己大小姐警告的目光, 默默又縮了回去。
看完整場鬧劇的圍觀工作人員，俱是默不作聲，腦子裏就個刷彈幕一樣，不停刷著一句話“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對付於鼎這種人，用法律手段是行不通的。
這點商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也從來沒藏著掖著自己的想法，早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跟駱丞打好了招呼，駱丞更是派了宋木過來協助秦憂。
至於旁人會不會說她仗勢欺人，她更加不會care，出生決定了她擁有的一切，仗勢欺人那也是她的本事。
將周圍這些人的表情看在一眼，商素一點不怕事情鬧大，“找個律師，把東西驗了。”
商素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定的正是小夢手裏那用礦泉水瓶裝的小半杯潤喉茶。
一旁始終沒有出聲的林馨和小齊，終於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於鼎搞定的大小姐，自然懶得跟她們兩個解釋，她隻看了林馨一眼，隨口說了一句：“東皇那邊會主動跟你解決，算是補償。”
林馨不明就裏地看著商素，心裏還有些發怵，畢竟商素要驗的東西是從她的杯子裏倒出來的。
她思索了片刻，有心想問商素到底是怎麽回事，又顧忌休息室裏這麽多人看著，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隻等晚點節目結束再找機會跟商素私談。
而我們做了好事深藏功與名的大小姐，這會兒又懶得沒骨頭似地坐回沙發上，剛想玩一局貪吃蛇，秦憂的電話進來。
“素素！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宋曉居然是宋家的私生女！！！她的親生母親是杜美之，早幾年跟於鼎還有過一段！”
商素握著手機的動作一滯，垂眸斂下眼中的冷意，問：“還有呢？”
“宋助理找來的那位神人還在解密，目前起碼有十幾個東皇的小明星跟於鼎有那種關係。”
“杜美之這個真是讓人想不到，我剛才托人查了一下，於鼎剛入行的時候做過杜美之的助理。杜美之死了之後，他對宋曉一直都還挺照顧的。”
“前不久宋曉跟顧墨剛分手，於鼎就帶著她來燕京認親了，你猜這會兒顧墨什麽打算？”
還能有什麽打算，宋家在燕京什麽地位，他顧墨心裏會沒數？
這會兒估摸著應該已經追到燕京了。
上輩子宋曉是在26歲之後才被宋家正式認回的，過了一年之後她就跟顧墨結婚了。
這些消息家裏人瞞著不想讓她知道，可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隻不過當時的她對宋曉是不是宋家女兒的身份並不在乎，隻覺得是個小三生的女兒，心裏也就是更厭惡了一些而已。
現在細細一想，她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作者為什麽要安排這樣的劇情和身世背景。
不管是不是瑪麗蘇漫畫，宋曉要是沒個底牌，別說是嫁入顧家，恐怕最後連顧墨都不一定熬得過真愛和家族利益的對峙。
主角果然是主角。
商素抿唇，心中無悲無喜。
原本對顧墨排斥不已的情緒，忽然之間像是打通了關節一般，變得平靜異常。
上輩子也不是真的愛他，如今想明白看清楚了，原有的執念一消散，竟然有種莫名的輕鬆。
倒是這個於鼎。
不論是她的記憶，還是她看的那套漫畫書裏，似乎都沒有這個人的具體劇情。
卻聽對麵的秦憂說：“於鼎這個人惡心歸惡心，對杜美之應該也算是真愛了。他對宋曉是真的好，你還記得柏林那次和高考那次的熱搜黑潮吧，不僅祝雨和顧墨，他也參與了，這裏還有記錄……”
秦憂還在說著於鼎的那些劣跡，商素抬眸看了一眼休息區的壁鍾，出聲阻止道：“憂姐，我要準備出場了。”
“哦哦，行！於鼎的事情我和宋助理會處理好，你安心參加節目。”
“嗯。”商素淡淡應了一聲。
電話雖然掛了，腦子裏還是秦憂說的那些話。
其實她對那些網絡黑潮並不怎麽在意，隻是沒想到於鼎這樣一個跟她沒有一點關聯的人都參與其中，心下有些發冷。
不用說，上一世她在東皇娛樂的時候，於鼎肯定也在背後暗暗下過黑手。
如果這次不是她心血來潮想做一次好人，恐怕還不知道宋曉和顧墨背後有這樣一個人。
挺好。
以後要真動起手來，她也不會手軟了。
於鼎的鬧劇隨著節目開場的熱烈倒計時，被徹底壓在化妝間的休息室內。
商素作為特殊嘉賓，演出的場次是順位第一。
第一場就是她和宋瑾的合唱曲目——《aliez》。
核爆神曲。
兩人一現身，歌曲還沒開始，最先吸引人目光的就是宋瑾和商素組合在一起的神奇裝束。
老實說，宋瑾這已經是第三期出場，他那一身純黑色帶暗金薔薇紋路的燕尾服，配上他一頭金色長發，一張流著血液的吸血鬼麵具，以及頭頂上的銀質十字架裝飾，“該隱先生”的大名早在網絡上盛傳開來，甚至還有不少cos圈的coser專門cos了他的這個裝扮。
這次兩人出場，還能有這樣巨大的驚喜，完全是因為此刻在宋瑾身旁的商素，和他形成了劇烈的反差美。
一身純白色纏繞著金線的長裙，裙邊上的金色枝丫一點點蔓延至前胸，遮擋住上身綁帶束腰小馬甲暴露出來的性感前胸，白紗纏繞的披風後是沒有支架，垂落在地的四片白羽翅膀。
銀白的長發長及腰身，一張同色綴金邊的麵具完美包裹住她的小臉，麵具的額頭部分是一個纏繞著一圈金線的白色獸角。
主持人在介紹了觀眾熟識的“該隱先生”後，終於將目光轉向眾人期待的新嘉賓。
他先是誇張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商素，然後有些感慨地開口：“剛看完吸血鬼始祖該隱先生，突然麵對這麽一個神仙姐姐，我心裏有點緊張啊！！！敢問小仙女，怎麽稱呼？”
商素拿著話筒，通過變音器回答了一句：“十三億少女的夢。”
主持人噗哧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台本，上麵明明寫著“夢魘小姐”兩個字。
他裝作不相信地又重新問了一遍：“十三億少女的夢？？你確定不是十三億少男的夢？”
商素搖搖頭，直言不諱：“因為我是一隻獨角獸。”
喜歡女孩不喜歡男孩，隻出現在少女夢中的獨角獸——夢魘。
隨著商素的這句話一出，主持人立即接過話頭，“那麽有請我們的‘吸血鬼始祖’該隱先生和我們的新嘉賓‘十三億少女的夢’夢魘小姐，為我們帶來他們的歌曲。”
因為這一次的合作主要是以商素為主，宋瑾又有些致敬的意思，這次坐在鋼琴前的不是商素而是他，商素則擔當了主要的演唱部分。
畢竟是業餘選手，《aliez》的live本身又非常之難，商素是抱著豁出去的心態來唱的這首歌。
麥克風一拿到手上，舞台燈光一打，耳邊響起音樂的時候，她不僅沒有一點負擔，整個人的情緒一瞬間沉浸其中，低音輕柔不失力度，高音處的爆發更是連跟他單獨對練過十數次的宋瑾都忍不住抬起頭，手下差點彈錯了一個音。
隨著她唱到高潮部分，在場的近千名觀眾已經自發地站起身，晃動著手中的指燈，心神跟著商素的聲音波瀾起伏。
場內氣氛一片火熱，坐在電視機前和電腦前的觀眾，更是感受到了那種仿佛是在用生命嘶吼歌唱的力度。
尤其是在電腦前看節目現場直播的觀眾，在聽到這首在二次元盛久不衰的歌曲後，無不瘋狂打call！！！
更有人在第一時間僅憑商素的身段，舉手投足，以及她的嗓音猜到了獨角獸麵具下的真實身份。
一曲罷。
眾人還未回神，宋瑾已經起身和商素一起朝著觀眾微微鞠了鞠，紳士地扶著商素回到後台。
回去的路上，他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你這小宇宙爆發起來，真是嚇人啊！”
商素稍稍歪了歪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乖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等場上的聽審團和猜評團互動結束，就是她的單獨曲目時間，相比聊天她選擇留著力氣迎接一會兒的演出。
宋瑾則坐在一旁，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
【宋瑾v：十三億少女的夢——一個被演藝事業耽誤的獨角獸：）】
商素瞥了他手機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沒說什麽。
因為是特殊嘉賓，一會兒獨唱之後就會揭麵，所以，這會兒宋瑾提前發出這條微博，非但不影響保密條約，相反的還替節目直播增加了一定的熱度。
尤其是，當眾多網民看到宋瑾發微博，變相承認“夢魘小姐”的身份就是商素後，這些人幾乎是一窩蜂地湧進了假麵宴會的直播現場。
因為——
就在今天淩晨，奧斯卡公布了提名者名單。
其中，領跑提名的就是商詡父女的新作《虹與黑》。
十項提名。
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攝影，最佳服裝設計……
以及。
最佳女主角。
而這個最佳女主角提名，正是商素。
她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的華國女明星。
光憑這一項提名，商素在國內的地位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即便《虹與黑》還未在國內上映，已經有不少提前看過原片的國內影評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地為商氏父女撰寫這次的影評特輯。
可一個商家卻代表著整個杭城商圈的權柄, 這不是一個政治至上的時代, 光看國家電視台這樣的發聲工具都能被商人攥在手裏, 就可見一斑。
東皇娛樂是杭城最大的娛樂公司, 又有駱氏控股，可駱氏在杭城照樣要在商家麵前低頭。
何況。
於鼎並不是不知曉, 商素和駱丞之間的密切交往。
隻是, 現在的情形已經容不得他考慮這些了。
因為——
眼前這個隻能稱得上是少女的女孩，正劃拉著手機, 反手將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放到他麵前，語氣依舊和之前一樣的輕慢。
“我這個人沒什麽耐心, 你跟他們出去，我的經紀人會跟你好好談一談這筆生意。”
說罷, 商素半側著身，抬手隨意擺了擺, 霸氣十足地開口：“帶於先生出去。”
兩名保鏢二話不說, 直接拎著人往側邊沒有安裝攝像頭的通道門走去。
此時滿腦子都是那張照片的於鼎，已經沒了之前的反抗勁, 甚至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商素手機裏的那張照片不是別人, 正是於鼎和東皇娛樂最近大熱的人氣小生的床照。
她有些嫌惡地刪掉手機裏的照片, 一旁的小夢滿臉好奇地想要湊過來, 結果對上自己大小姐警告的目光, 默默又縮了回去。
看完整場鬧劇的圍觀工作人員，俱是默不作聲，腦子裏就個刷彈幕一樣，不停刷著一句話“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對付於鼎這種人，用法律手段是行不通的。
這點商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也從來沒藏著掖著自己的想法，早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跟駱丞打好了招呼，駱丞更是派了宋木過來協助秦憂。
至於旁人會不會說她仗勢欺人，她更加不會care，出生決定了她擁有的一切，仗勢欺人那也是她的本事。
將周圍這些人的表情看在一眼，商素一點不怕事情鬧大，“找個律師，把東西驗了。”
商素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定的正是小夢手裏那用礦泉水瓶裝的小半杯潤喉茶。
一旁始終沒有出聲的林馨和小齊，終於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於鼎搞定的大小姐，自然懶得跟她們兩個解釋，她隻看了林馨一眼，隨口說了一句：“東皇那邊會主動跟你解決，算是補償。”
林馨不明就裏地看著商素，心裏還有些發怵，畢竟商素要驗的東西是從她的杯子裏倒出來的。
她思索了片刻，有心想問商素到底是怎麽回事，又顧忌休息室裏這麽多人看著，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隻等晚點節目結束再找機會跟商素私談。
而我們做了好事深藏功與名的大小姐，這會兒又懶得沒骨頭似地坐回沙發上，剛想玩一局貪吃蛇，秦憂的電話進來。
“素素！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宋曉居然是宋家的私生女！！！她的親生母親是杜美之，早幾年跟於鼎還有過一段！”
商素握著手機的動作一滯，垂眸斂下眼中的冷意，問：“還有呢？”
“宋助理找來的那位神人還在解密，目前起碼有十幾個東皇的小明星跟於鼎有那種關係。”
“杜美之這個真是讓人想不到，我剛才托人查了一下，於鼎剛入行的時候做過杜美之的助理。杜美之死了之後，他對宋曉一直都還挺照顧的。”
“前不久宋曉跟顧墨剛分手，於鼎就帶著她來燕京認親了，你猜這會兒顧墨什麽打算？”
還能有什麽打算，宋家在燕京什麽地位，他顧墨心裏會沒數？
這會兒估摸著應該已經追到燕京了。
上輩子宋曉是在26歲之後才被宋家正式認回的，過了一年之後她就跟顧墨結婚了。
這些消息家裏人瞞著不想讓她知道，可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隻不過當時的她對宋曉是不是宋家女兒的身份並不在乎，隻覺得是個小三生的女兒，心裏也就是更厭惡了一些而已。
現在細細一想，她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作者為什麽要安排這樣的劇情和身世背景。
不管是不是瑪麗蘇漫畫，宋曉要是沒個底牌，別說是嫁入顧家，恐怕最後連顧墨都不一定熬得過真愛和家族利益的對峙。
主角果然是主角。
商素抿唇，心中無悲無喜。
原本對顧墨排斥不已的情緒，忽然之間像是打通了關節一般，變得平靜異常。
上輩子也不是真的愛他，如今想明白看清楚了，原有的執念一消散，竟然有種莫名的輕鬆。
倒是這個於鼎。
不論是她的記憶，還是她看的那套漫畫書裏，似乎都沒有這個人的具體劇情。
卻聽對麵的秦憂說：“於鼎這個人惡心歸惡心，對杜美之應該也算是真愛了。他對宋曉是真的好，你還記得柏林那次和高考那次的熱搜黑潮吧，不僅祝雨和顧墨，他也參與了，這裏還有記錄……”
秦憂還在說著於鼎的那些劣跡，商素抬眸看了一眼休息區的壁鍾，出聲阻止道：“憂姐，我要準備出場了。”
“哦哦，行！於鼎的事情我和宋助理會處理好，你安心參加節目。”
“嗯。”商素淡淡應了一聲。
電話雖然掛了，腦子裏還是秦憂說的那些話。
其實她對那些網絡黑潮並不怎麽在意，隻是沒想到於鼎這樣一個跟她沒有一點關聯的人都參與其中，心下有些發冷。
不用說，上一世她在東皇娛樂的時候，於鼎肯定也在背後暗暗下過黑手。
如果這次不是她心血來潮想做一次好人，恐怕還不知道宋曉和顧墨背後有這樣一個人。
挺好。
以後要真動起手來，她也不會手軟了。
於鼎的鬧劇隨著節目開場的熱烈倒計時，被徹底壓在化妝間的休息室內。
商素作為特殊嘉賓，演出的場次是順位第一。
第一場就是她和宋瑾的合唱曲目——《aliez》。
核爆神曲。
兩人一現身，歌曲還沒開始，最先吸引人目光的就是宋瑾和商素組合在一起的神奇裝束。
老實說，宋瑾這已經是第三期出場，他那一身純黑色帶暗金薔薇紋路的燕尾服，配上他一頭金色長發，一張流著血液的吸血鬼麵具，以及頭頂上的銀質十字架裝飾，“該隱先生”的大名早在網絡上盛傳開來，甚至還有不少cos圈的coser專門cos了他的這個裝扮。
這次兩人出場，還能有這樣巨大的驚喜，完全是因為此刻在宋瑾身旁的商素，和他形成了劇烈的反差美。
一身純白色纏繞著金線的長裙，裙邊上的金色枝丫一點點蔓延至前胸，遮擋住上身綁帶束腰小馬甲暴露出來的性感前胸，白紗纏繞的披風後是沒有支架，垂落在地的四片白羽翅膀。
銀白的長發長及腰身，一張同色綴金邊的麵具完美包裹住她的小臉，麵具的額頭部分是一個纏繞著一圈金線的白色獸角。
主持人在介紹了觀眾熟識的“該隱先生”後，終於將目光轉向眾人期待的新嘉賓。
他先是誇張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商素，然後有些感慨地開口：“剛看完吸血鬼始祖該隱先生，突然麵對這麽一個神仙姐姐，我心裏有點緊張啊！！！敢問小仙女，怎麽稱呼？”
商素拿著話筒，通過變音器回答了一句：“十三億少女的夢。”
主持人噗哧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台本，上麵明明寫著“夢魘小姐”兩個字。
他裝作不相信地又重新問了一遍：“十三億少女的夢？？你確定不是十三億少男的夢？”
商素搖搖頭，直言不諱：“因為我是一隻獨角獸。”
喜歡女孩不喜歡男孩，隻出現在少女夢中的獨角獸——夢魘。
隨著商素的這句話一出，主持人立即接過話頭，“那麽有請我們的‘吸血鬼始祖’該隱先生和我們的新嘉賓‘十三億少女的夢’夢魘小姐，為我們帶來他們的歌曲。”
因為這一次的合作主要是以商素為主，宋瑾又有些致敬的意思，這次坐在鋼琴前的不是商素而是他，商素則擔當了主要的演唱部分。
畢竟是業餘選手，《aliez》的live本身又非常之難，商素是抱著豁出去的心態來唱的這首歌。
麥克風一拿到手上，舞台燈光一打，耳邊響起音樂的時候，她不僅沒有一點負擔，整個人的情緒一瞬間沉浸其中，低音輕柔不失力度，高音處的爆發更是連跟他單獨對練過十數次的宋瑾都忍不住抬起頭，手下差點彈錯了一個音。
隨著她唱到高潮部分，在場的近千名觀眾已經自發地站起身，晃動著手中的指燈，心神跟著商素的聲音波瀾起伏。
場內氣氛一片火熱，坐在電視機前和電腦前的觀眾，更是感受到了那種仿佛是在用生命嘶吼歌唱的力度。
尤其是在電腦前看節目現場直播的觀眾，在聽到這首在二次元盛久不衰的歌曲後，無不瘋狂打call！！！
更有人在第一時間僅憑商素的身段，舉手投足，以及她的嗓音猜到了獨角獸麵具下的真實身份。
一曲罷。
眾人還未回神，宋瑾已經起身和商素一起朝著觀眾微微鞠了鞠，紳士地扶著商素回到後台。
回去的路上，他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你這小宇宙爆發起來，真是嚇人啊！”
商素稍稍歪了歪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乖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等場上的聽審團和猜評團互動結束，就是她的單獨曲目時間，相比聊天她選擇留著力氣迎接一會兒的演出。
宋瑾則坐在一旁，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
【宋瑾v：十三億少女的夢——一個被演藝事業耽誤的獨角獸：）】
商素瞥了他手機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沒說什麽。
因為是特殊嘉賓，一會兒獨唱之後就會揭麵，所以，這會兒宋瑾提前發出這條微博，非但不影響保密條約，相反的還替節目直播增加了一定的熱度。
尤其是，當眾多網民看到宋瑾發微博，變相承認“夢魘小姐”的身份就是商素後，這些人幾乎是一窩蜂地湧進了假麵宴會的直播現場。
因為——
就在今天淩晨，奧斯卡公布了提名者名單。
其中，領跑提名的就是商詡父女的新作《虹與黑》。
十項提名。
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攝影，最佳服裝設計……
以及。
最佳女主角。
而這個最佳女主角提名，正是商素。
她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的華國女明星。
光憑這一項提名，商素在國內的地位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即便《虹與黑》還未在國內上映，已經有不少提前看過原片的國內影評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地為商氏父女撰寫這次的影評特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