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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事嗎?”


    嚴宥之微垂下頭:“您的身份已經辦妥了,稍後我師父會過來與您詳談落戶的事宜。”


    “辛苦你了。”雲修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映襯在明亮的晨光和蔥蘢的綠色中,這個笑容實在是太美了,鍾靈毓秀般吸引了盤踞在窗台盆栽上一條小黑龍的目光。


    顧臨淵從龍血木上抬起頭, 親昵地用頭頂蹭了蹭雲修的手腕。


    這樣說來……


    雲修突然問:“我能自己選擇落戶的地點嗎?”


    顧臨淵畢竟是條龍, 還是東海出來的,在內陸地區如果連條大江大河都沒有,想要遊個泳都得大老遠的自己飛過去,太憋屈了。


    雲修自認為是個好家長,看不得孩子受這種苦。


    “怎麽?”嚴宥之小心翼翼。


    難道貴人對他們的安排不滿?


    “嗯, 是這樣。”雲修有點不好意思, “之前忘了說, 我家裏還有條龍,最起碼也要給他找個有水域的地方啊, 不然以後怎麽修行?”


    龍屬水,有遼闊浩渺的水域相助,修行自然會變得容易些。


    雲修覺得自己這種心態和要給孩子買學區房的華夏國家長頗有相似之處。


    “至於價錢不是問題, 我這裏有的是錢(→注:從毒.販手裏黑吃黑來的),如果你們不收現金的話,還有黃金珍珠珊瑚和明珠。”


    顧臨淵搶了一整個龍宮,窮得就隻剩下錢了。


    “……”


    好一會兒嚴宥之都沒有反應, 見狀雲修看他。


    “怎麽了, 有問題?”


    “沒沒沒沒沒……”嚴宥之終於回過神, 他一隻手扶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扶住旁邊的凳子,但沒扶穩,還是膝蓋一軟。


    “龍龍龍龍……龍?!”


    “你有什麽意見嗎?”顧臨淵看不起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無聲無息地飛到雲修頭頂。


    鹿角、鷹爪、駝首、兔眼、蛇身,媽呀這真的是一條袖珍龍!


    “撲通”一聲,嚴宥之沒忍住,跪下了。


    顧臨淵:“……”


    莫名從小龍的眼睛中看到了鄙視,嚴宥之堅強地扶著腰站起身,發揮自己當業務部經理的好口才,扯著微笑道:“沒關係,我們華夏民族據說是龍的傳人,今天終於見到了老祖宗,給您行個大禮。”


    莫名多了十幾億便宜子孫的顧臨淵:“……不用,平身。”


    嚴宥之深呼吸,向旁邊走了兩步,扶著牆繃直了膝蓋,省得自己一個不小心又跪下去。


    顧臨淵在一旁小聲問雲修:“這人類什麽毛病?怎麽和蜘蛛一樣說跪就跪,還結巴?”


    雲修其實挺能理解嚴宥之的,要不是他也是龍的傳人,有點圖騰崇拜,當初在雲芮大世界沒事幹救一條噴水的小泥鰍幹什麽?


    至於蜘蛛……他不麻利點跪下說不定腿就沒了,不能類比。


    雲修警告地看了看顧臨淵:“你少說兩句。”


    沒看把人家挺好的小夥子都嚇跪了嗎?


    他把小黑龍抓過來塞進自己的懷裏,問嚴宥之:“有什麽麻煩嗎?”


    “沒沒沒沒、沒……”嚴宥之總算是從“養龍大能”這個頭銜中醒過神來,一疊聲答應道。


    這可是活生生的養龍大能啊!別說隻是想找塊有水的地方開植物園了,就算想去當南海龍王,國家都能派艘航母,一路開無線電宣傳:“該海域是我國自古以來的固有領土,在五百多年前的《西遊記》中即有記載。”


    什麽,西遊記是神怪小說,不能當真?那你先解釋一下眼前這條活生生的龍是怎麽回事?


    我們華夏可是禮儀之邦,最講道理不過了。


    一眨眼就想到華夏國以後稱霸南海,天下無敵的場麵,嚴宥之美滋滋地解釋道:“我們給您挑選的植物園地點位於青城山後山,氣候溫和環境優美,而且人流量大,距離都江堰隻有十幾公裏,山上還有野生的熊貓。”


    他從手機裏調出實景地圖給雲修看:“青城派已經去和林業局協商,如果您同意的話,土地證下個禮拜就能辦下來。”


    雲修對華夏修真界的辦事能力刮目相看,想當年他一個人去辦植物園的審批手續,一個半月都沒辦完,半路上還被卡車給撞死了。


    真是不堪回首。


    “嗯,不錯。”雲修道:“就這裏吧,辛苦你了。”


    都江堰的生態環境雲修還是滿意的,無為真人給他在這裏選了一座山,到時候整座山都是植物園的地盤,妖修們變成原形也能活動得開,剛好可以開一家集科普度假休閑觀賞為一體的野生植物園。


    嚴宥之沒想到養龍大能這麽好說話,整個人都激動了。


    “我稍後就去和師父說。對了,您身邊這位龍君的事情方便告訴其他人嗎?”


    “怎麽不能說?”雲修還沒答話,顧臨淵先不樂意了,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雲修是他的人,或者自己是他的龍。


    “在你們的qq、微信、朋友圈上全發一條消息。”他用尾巴卷過雲修放在一邊的手機,點開照相機“哢嚓”自拍一張,“該怎麽說不用本尊教你吧?把二維碼打開,讓本尊掃一掃,本尊待會兒要檢查你的朋友圈發了沒。”


    “……好。”


    嚴宥之捧著手機出了雲修的門,步子是飄著的。


    他他他他他……他剛才加了一條龍的微信!微信裏還有龍君的自拍照!用尾巴拍的!


    他已經嚴肅地考慮起了把這個微信賬號作為傳家寶的可能性。畢竟就算他的曾孫都死了龍君說不定還可以青春洋溢地玩朋友圈,這可比什麽翡翠古董的劃算多了。


    “哥……”嚴淩安已經在門外等了他好一會兒,見嚴宥之捧著個手機半天都神思不屬,還時不時地傻笑一下,頓時憂心忡忡地搖了搖他的肩膀,“你和雲先生說了沒?”


    “說什麽?”嚴宥之翻看著龍君的朋友圈,發現裏麵除了自拍就是偷拍,畫麵全是雲修雲修雲修,心裏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嚴淩安快被他急死了,“說乃巴頌的事情啊,指揮部不是給了消息讓我們把乃巴頌秘密提出來嗎?”


    “提出來?”這回答話的卻不是完全忘了這回事的嚴宥之了,而是剛結束早課,緩步行來的圓秀。


    他像是在回憶什麽,側著頭計算:“乃巴頌身上有兩個保險箱的鑰匙,每個……就算是五百萬吧。他身上的器官在黑市裏應該也能賣個一百萬。”


    “這樣吧,”他對嚴淩安說:“你先打個一千一百萬的欠條,我回頭就叫人把他交給你。”


    嚴淩安:“……”好精明。


    大師,你出家以前是幹高利貸的嗎?


    他肩胛骨的位置被兩枚鐵鉤子穿過,皮開肉綻。毒.販子是不會跟人講什麽人情的,身上的審訊受的鞭傷已經幹涸,血和汗一起黏在身上,在陰冷的地下室中撕裂一般的疼。劇痛和失血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嚴淩安隻能拚命讓大腦思考,這樣才能不喪失求生意誌。


    其他人暴露了嗎?行動隊是否已經收到了他被抓的消息?有沒有作出新的計劃?巴頌現在將內亂平息了嗎?他準備什麽時候來處決自己這個叛徒?


    頭頂的槍聲已經……不對!


    已經停了十幾個小時的槍聲突然又在他的頭頂爆豆般地響了起來。失血過多並未帶走嚴淩安的感知,他努力去聽,聽到地下室上方雜亂的腳步聲,有人用口音濃重的泰語在喊:“魔鬼!抓住他們!他們殺了阿讚的徒弟!”


    嚴淩安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咬下嘴唇上一塊死皮,用帶著鮮血的疼痛感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隻要有人,隻要有人和巴頌對上,自己就還有活著出去的機會!


    嘈雜的槍聲隻維持了不到一分鍾,跑步聲也隨即停息了下來。嚴淩安心中有種難言的失望。


    他深呼吸,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又過了片刻,頭頂一片安靜。


    突然,“吱呀”一聲,緊閉了三天的大門被推開,一線陽光從外界射入,刺痛了嚴淩安習慣黑暗的眼睛。


    有腳步聲從台階上傳來,來人將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居然把人折磨成這樣,剛才真是便宜他們了!”映入耳中的是微帶慍怒的華夏語,吐字清晰,絲毫不帶口音。


    嚴淩安不顧身上的傷口,猛地抬起頭。


    那一刻,明亮的陽光和光芒籠罩下比太陽更奪目的銀發青年一起撞進了他的眼底。


    嚴淩安屏住呼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信教,卻以為自己看到了活生生的天使。


    ……


    一旁的圓秀:我呢?


    ·


    圓秀最終還是跑了一回腿,從住處找來了牛妖做腳力。省得他和雲修兩個人帶著一個昏迷的警察回去,還是這麽個身材不錯,充滿著一股子淩虐美的,隔這麽幾十裏遠都能聞見顧臨淵將要散發出的醋酸味。


    牛妖雖然奸商,但對於顧臨淵可以說是一心一意,不怕苦不怕累,馱著人平穩地走在森林裏。


    “可惜巴頌和黑衣阿讚都不在。”雲修道。


    “提前半天去外麵談事情,算他們運氣好。”


    圓秀也是修佛的,修的還是魔佛,和這些供邪佛養小鬼的降頭師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淵源,於是更加看不慣他們的德行。


    修魔者不去懟正道修士,躲在地下室和蟲蛇鬼祟為伍算怎麽回事?


    “對對對,一群鼠輩,沒你厲害。”雲修給警察的身上丟了一個治愈術,省得他身上的傷口裂開。


    他覺得挺奇怪,“也沒幹什麽,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暈了呢?”


    圓秀回過頭來看了雲修一眼,良心發現,雙手合十念了句佛:“阿彌陀佛。慈悲為懷,貧僧覺得你還是稍微遮一下比較好。”


    這凡人的生命力挺頑強,受了這麽重的傷沒暈,三天沒進水米也沒暈,卻被精靈的美色給閃暈了。要是半路醒來再冷不防瞅上一眼,怕不是要客死異鄉。


    ……


    雲修最終接受了圓秀的建議。


    於是等到他們一行回去時,顧臨淵看到的是披上了長鬥篷的精靈。


    顧臨淵:不高興。


    他看了一眼牛妖背上的凡人,更加不高興了。


    “你怎麽又隨便撿人回來??”


    雲修:“……”你這修辭是不是有點問題?


    天可憐見,他平生就撿過一條小泥鰍,還是半熟的那種,當道菜撿的,不知道哪裏配得上“又”這個字。


    但是看在顧臨淵那張漂亮的正太臉上,雲修半點火也發不出來。


    從撿到顧臨淵開始這條未成年龍就嘴硬心軟,雲修都習慣了。


    他心想吧,這點心口不一的壞毛病還不都是因為缺愛。


    於是雲修脫了鬥篷,坐到顧臨淵身邊小聲對他道:“就這一個,最後一個,我保證!”


    顧臨淵恃寵而驕,用屁股對著他,傷心欲絕地無理取鬧:“一個?你還想撿幾個?!”


    雲修:“……”


    不是,就一百年沒見,我怎麽覺得和你有點代溝了呢?


    馬裏亞納海溝那種溝。


    圓秀和仲奚對視一眼,對於魔尊這種仗著自己臉嫩亂撒嬌的行為十分歎為觀止。


    更歎為觀止的是,雲修就吃他這一套,這麽短短的一會兒,連晚上一起睡覺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都簽了。


    兩人又對視一眼。


    魔尊不愧是魔尊,修為和臉皮一樣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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