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 購買比例小於60%的小可愛請48小時後看,跪謝orz  觀察手放下望遠鏡,對身後做出“安全”的手勢。


    特種兵們持槍戒備著四周, 陸續從茂密的草叢中走了出來。


    臨近目的地, 他們一開始推進時還是小心翼翼的, 但一路走來一次危險都未曾遇到過,更奇怪的是, 已經踏入距離基地這麽近的地方,還是沒有遇到一個巡邏的傭兵,也未曾觸發過警報。


    別說兵哥們了,就連乃巴頌臉上的表情, 也從一開始的平靜和死氣沉沉,逐漸變得疑惑、憤怒、震驚、難以置信, 煞是精彩。


    留守基地的降頭師意外身死, 關在地下室的叛徒被陌生人劫走, 與此同時, 出門在外的乃巴頌和阿讚丹卻遲遲未歸,下落不明。重重不利因素累積下來,難怪基地裏人心浮動,懈怠了防務, 嚴淩安心想。


    乃巴頌也和他想得差不離, 他甚至預估到了更糟糕的可能, 那就是基地內部的成員已經分裂, 甚至卷款潛逃, 否則作為潛逃多年的毒.販,他們不應該這麽沒有警惕心。


    正在這時,阿讚丹披著黑色鬥篷,緩緩從基地的方向走了過來。


    乃巴頌眼睛一亮。


    他當日在圓秀的法寶下掙紮不能,雖然知道阿讚丹在危急時刻撇下他自己逃了,卻不知道他還給圓秀寫了一張紙條的事,更不知道,自己在阿讚丹的心中原來值那麽多錢。


    不等背著他的兵哥反應,乃巴頌從身體裏掙出最後一絲力氣,咬開捆著他和兵哥的繩子,摔在地上,拚命朝阿讚丹的方向爬去。


    “救我!阿讚丹!隻要這次能逃脫,我的所有財產全部分你一半!”


    幾步遠之外,阿讚丹聞言詫異地一笑,饒有興味地加快了腳步。


    特種兵欲上前追擊,眼睛卻被白色的僧袍遮住,僧袍袖擺輕輕一拂,他們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圓秀現身在眾人身側,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卻不知為何怎麽看都與阿讚丹有幾分相似。


    “不要急,先看看。”


    巴頌察覺到身後眾人暫時止步,心中狂喜,死裏逃生之下,拖著傷殘的四肢爬得飛快,很快便到了阿讚丹身前。


    “阿讚丹,我們走。”


    “你……啊!!”就在這時,他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麽可怖的東西,臉上狂喜的笑容還未收起,便大叫一聲身體後仰,睜大雙眼,顧不得身後的兵哥,踉蹌著向後膝行。


    “你、你身後!”


    阿讚丹輕輕歎了口氣,狀似無奈的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淘氣。”


    隻是輕輕的一隻手,卻像是有萬仞高山落在其上,任憑巴頌掙紮到麵色猙獰,青筋綻起,也無力擺脫。


    “巴頌先生,”阿讚丹微笑道:“相處這麽久,我一直有句話想要告訴你。別人在遇見救命恩人時都會說“隻要你肯救我,我的全部身家都是你的!”到了你嘴裏,卻是‘我的家產分你一半。’可見你果然是個該死的小氣鬼。”


    “你……你……”乃巴頌拚命掙紮,精疲力竭,呼哧呼哧喘著氣,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


    就連旁觀的嚴淩安都覺得他好慘,當著如此多敵人的麵被說是個小氣鬼,連買命錢都出不起,可別一時惱羞成怒,被噎斷氣了。


    圓秀十分讚許地向著前方看了一眼,對他們道:“可以過去了。”


    阿讚丹像是早有預料,按住乃巴頌的手微一用力,他便暈了過去,還是臉朝地。


    看得嚴淩安一陣心疼,他要是死了,自己得賠多少錢啊。


    “你們來了。”


    見到特種兵到來,阿讚丹不躲也不避,徑直走了上來。


    嚴淩安心中已經有了些預料。


    果然——


    “看來指揮部已經通知了你們,接下來的行動由我負責。乃巴頌我先暫時接收一下。”


    “你是?”特種兵問。


    “杜鵑。”


    阿讚丹將手向半空中一伸,一道灰蒙蒙的影子憑空浮現,古曼童從肚皮上,看起來像是肚兜的位置掏出一塊手表,遞給他。


    智能手表每隔三十秒鍾就從衛星上接收信號,自動隨機生成密碼,每塊手表有不同的加密方式,隻有設置者個人知道。這是任何組織和個人都截獲不了的聯絡密鑰。


    特種兵小隊長從貼身的衣袋內掏出一塊相同的手表,很快地和他對上密碼,然後握手道:“你辛苦了。”


    嚴淩安也恍然大悟:“我暴露時身上被乃巴頌命令降頭師下了降頭,之後卻一直未發作,是因為你……”


    並不是他之前所認為的是雲修在救人時替自己取出了降頭,而是阿讚丹借探視之機暗中做的手腳。這樣說來,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想到被乃巴頌的蠱蟲嚇得雞飛狗跳,差點落下心理問題的堂兄,嚴淩安決定……還是跟著這位杜鵑同誌混吧。


    這是個狠角色啊。


    正在此時,也許是阿讚丹剛才的一下敲得不夠狠,或者是乃巴頌這幾天在牛發財的巨力敲擊之下培養出抵抗力了,他竟在眾人未曾注意之時,悠悠地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見到阿讚丹拋棄了他,正和追捕他的華夏軍人相談甚歡。


    這個叛徒!瞬間,乃巴頌的神情猙獰如厲鬼。


    就算我死,也不能讓你好過!抱著這樣的心態,他大吼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阿讚丹,他是你們華夏人!是你們公安部懸賞上百萬的逃犯!你們居然會相信他的話!不怕被他報複嗎?”


    惡毒地大笑著,將秘密和盤托出。乃巴頌手撐著地麵,等著看阿讚丹的笑話,以及身後將要發生的一場惡鬥。


    等到他們兩敗俱傷,說不定自己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等了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鍾、兩分鍾……


    沒等到。


    乃巴頌的腮幫子都笑酸了,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變成了不敢置信。


    “他是個惡棍、暴徒、殺人犯!是你們華夏人的仇人!他現在把我交出來不過是投名狀,遲早有一天也要背叛你們,你們不知道嗎?”


    “……”


    特種兵們齊刷刷的目光看過來,又齊刷刷地移開,像是在看傻子。


    半晌,嚴淩安怕真把乃巴頌氣死了,看在二百五十萬的份上敷衍地回答他:“哦,我們知道啊。”


    乃巴頌:“……”


    你們華夏人以德報怨,把腦袋都報傻吧。


    ·


    乃巴頌渾然不知,他此時的心情倒是和兵哥們有了微妙的重合。


    兵哥們遵守行動條例,不好在任務中聊天,隻好用眼神互相交流。


    “這乃巴頌縱橫金三角這麽多年,靠的不會是腦補吧?”


    真人看起來,怎麽有點傻啊。


    放任他們在一旁眉來眼去,圓秀麵帶微笑,緩步上前,打招呼道:“又見麵了。”


    “這次願意來貧僧這裏養鳥了嗎?”


    嚴淩安:“……”


    嚴淩安聽好事的鳥妖們描述過上次圓秀大師和會做蟲類自助餐的和尚見麵的情形,畢竟關係到自己的吃飯問題,鳥妖們特別熱心,嘰嘰喳喳起來像是會飛的八卦小電台。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回親眼看見,嚴淩安頗有感觸。


    難怪人家圓秀大師能成為佛門高手,就憑這股堅韌不拔毫不氣餒持之以恒勸人向善(?)的勁頭,幹什麽不能成功啊。


    他雖然被算計了,但主謀是龍族,沒什麽心思和一隻鄉下蜘蛛計較,加上這會兒還有事要用他,於是屏退左右,衝地上的蜘蛛妖勾了勾手。


    蜘蛛妖戰戰兢兢地起身,邁著八條腿走到顧臨淵身前。


    聽說北辰魔君最是記仇,不知這次想要打斷他的幾條腿?


    看這把旁人都揮退的架勢,莫不是想要先打斷八條,然後等長好了再打斷八條?


    顧臨淵神色莫測地看了蜘蛛妖半分鍾,在他的心已經哇涼哇涼成了一塊冰,腦補了自己的三百六十種死法後,終於開了口。


    “你是蜘蛛?”


    “是。”蜘蛛妖顫巍巍道,考慮現在給魔尊跪下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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