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被陳藝可氣得漲紅了臉,站起來就想找陳藝可理論。


    王廣思忙打圓場:“鄉派出所那邊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地方,趕緊把屍體帶過去做進一步的屍檢吧。”


    麵對自己的上級,江路也隻好壓住火氣趕緊將屍體給裝進屍袋裏。


    陳藝可走向牟晨星和秦鉞:“這裏沒我們什麽事了,回去喝酒唄。”


    “我沒有看到鬼魂。”牟晨星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


    陳藝可當然是立刻就聽明白了:“糜家灣那邊你也沒看到任何鬼魂吧?就算是一個個都想明白了趕緊去投胎,也沒這麽幹淨利落的吧。”


    牟晨星麵向夜空,他的右手伸出來,食指和拇指像撚這一根頭發一樣搓了一下:“有煞氣,這是要有大麻煩啊。”


    陳藝可看著秦鉞說:“趕緊讓所有人都離開這裏。”


    秦鉞有些不想去:“你好歹也是公安係統的,你去說比較有說服力吧?”


    “你也看到江路對我的態度了,我要是去說,他肯定今晚就睡這裏了。”陳藝可對秦鉞擠擠眼睛:“去吧,皮卡丘。”


    秦鉞隻好硬著頭皮去找所長:“這麽晚了,要是再發生滑坡就麻煩了,而且天這麽黑,也不方便找線索,還是明天再來吧。”


    所長點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周學軍。


    周學軍兩邊看了看,路上雖然還有石塊沒有清理幹淨,可請出來的路麵已經足夠單邊通行了,這條縣級公路本來車輛就不多,現在又這麽晚了更沒什麽車了,如果在發生滑坡傷了來幫忙救援的民眾那就麻煩了。


    他點點頭:“我立刻去和政府方麵的工作人員溝通一下,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來吧。”


    所長對秦鉞說:“周隊長還想問問糜家灣的情況,還得讓你和陳老師受累跟我去一趟鄉派出所。”


    到了鄉派出所,周學軍問了他們一些關於糜家灣的問題。


    牟晨星因為看不見倒是免去了被詢問的麻煩,一直坐在車裏,他將車窗降下來,手裏把玩著一個玻璃球。


    陳藝可做完筆錄出來,看到王廣思和江路在車棚那邊做屍檢,她猶豫了一下沒過去,靠在車邊對牟晨星說:“所長說鎮上有個小旅館,要不今晚我們就過去湊合了吧?”


    牟晨星麵向南邊:“腥味越來越重了。”


    秦鉞端了一杯熱水出來給牟晨星,正好聽到這句話,他從車窗把水杯遞進去:“什麽腥味?”


    他看了一眼車棚方向:“那邊在做屍檢,肯定有些味道的。”


    “他說的腥味指的是有煞氣。”陳藝可說:“警方肯定會認為,這個女人是去找自己的丈夫,路上遇到了山體滑坡被砸死的,可屍檢的結果肯定會推翻這個想法,那座山不是很高,那個女人上山去做什麽呢?”


    “你怎麽可以肯定是她自己上山去的呢?既然你說情殺的可能大,也許是凶手殺人以後,把屍體給搬到山上去掩埋的呢?”秦鉞說著點燃了一支煙。


    “這裏到處都是山,山多人少的,哪怕你就在路邊挖一個深一點的坑把屍體給埋了,那也不太容易被發現。”陳藝可有不同意見:“那麽費力的扛上山去掩埋,不符合常理,而且搬運屍體的過程中還會增加被發現的可能。”


    她剝了一個棒棒糖塞進嘴裏:“腦袋被夾了才會那麽做呢。”


    王廣思一邊用紙巾擦著汗水一邊走過來:“陳法醫果然厲害啊,你說的不錯,傷口應該是扳手之類的工具造成的,屍體也的確有被掩埋過的痕跡。”


    他歎了口氣:“你建議的檢查也是常規檢查,不過在你的提醒下,我們重點又查了一下,讓我們提取到了少量的男性體液。”


    江路將屍體裝入屍袋以後走過來:“科長,他們不是相關辦案人員,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們說這些吧?”


    王廣思幹笑了兩聲:“幾位辛苦了,早點去休息吧,所長說在鎮上的小旅館給大家安排的房間。”


    說完他就進屋去匯報屍檢結果去了,江路也忙跟了上去。


    “可可。”牟晨星喝了一口水:“我剛才仔細的想了想,我看不到鬼魂,一是鬼魂已經轉世投胎了,二是被什麽人給拘走了,三是跑掉了,四嘛,就是它躲起來了。”


    他又喝了一口水:“你記不記得有些個道門,為了活的長一點,弄出了一門道法,就是在大限將至的時候,將自己的魂魄藏在膏肓之間,躲過鬼差拘魂的那個時間,就等於是變相給自己續命了?”


    病入膏肓神仙難救,如果將魂魄藏入膏肓,據說也能躲過鬼差。


    “難道她還是道門的人?”陳藝可挑了一下眉毛,看向車棚裏的屍體。


    “我覺得有可能是她的魂魄誤打誤撞的進去的,否則她不會坐視自己的身體被破壞。”牟晨星說。


    秦鉞聽起來覺得很玄妙:“如果身體被破壞了會怎麽樣?”


    “身體被破壞了,那七竅也損毀了,身不鎖氣,體不生精,魂魄從膏肓之間出來也呆不住,還是會魂飛魄散的。”陳藝可難得耐心的向秦鉞解釋。


    牟晨星對陳藝可說:“在公路那裏我就隱約感覺到一點煞氣,到了這邊以後,我感覺到那股煞氣在想這邊靠攏,我懷疑是追蹤這個屍體來的,你去查看一下屍體,小心一點可以先布一個鎖屍陣防止屍變。”


    陳藝可答應著往車棚走。


    秦鉞跟了過去:“你要做什麽,你可不能破壞屍體啊,被人看出來就麻煩了。”


    “我比你清楚。”陳藝可從挎包裏拿出一支唇彩,打開以後拿唇刷在屍袋上畫了一個圖案,看上去像是一個符文。


    秦鉞看得很稀奇:“唇彩也能鎮得住?”


    “這裏麵是朱砂兌雞血。”陳藝可對秦鉞擠了一下眼睛:“童子雞哦。”


    她從挎包上拆了九顆裝飾用的鉚釘,在屍體兩側很不規則的釘在木板上,她又從挎包帶上摸出一根銀色的金屬線,她用金屬線將幾個鉚釘連接在一起,金屬線從屍袋上壓過去:“南鬥注生北鬥注死,陰陽殊途各歸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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