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走到了一個拐彎處,找到了他的手電筒,他撿起手電筒並打開開關,一束光打在旁邊的腳印上,讓他渾身不舒服的是,那腳印中間的沙子上麵,竟然有一絲血跡。


    馬洛用手電筒向後照了照,可是黑暗吞噬了手電筒的光線,他隻能看到近處的情況,可是近處除了腳印,什麽都沒有。


    這哪怕是個人站在自己旁邊,或者是一個惡鬼都行,什麽都看不見還有腳印,這不是誠心要嚇死人嗎?這邪門兒的東西難道一點兒都不畏懼他的裹屍手。


    馬洛伸出右手當空就是一拳,拳頭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讓空氣中的氣體分子劇烈的碰撞在一起,產生的正負電荷劈劈啪啪一陣響。


    這下你該死了吧!雖然馬洛的拳頭什麽都沒擊中,可他認為,裹屍手的拳頭可不是鬧著玩的,假如真的有鬼,這一拳也將那鬼打的鼻青臉腫了吧。


    一拳以後,馬洛又向前走了兩步,腳印沒有隨著他的步伐而出現。


    惹我的下場就是這樣,馬洛想象著那東西被自己一拳揍的已經逃走,然後繼續向前走去,他打算先回帳篷,明天天亮以後再來看看究竟怎麽回事兒。


    可他剛走沒幾步,那腳印卻又整整齊齊的出現了!


    我擦,你還真是不知好歹。馬洛伸出拳頭,謔謔謔,對著空氣就是三拳,這三拳不把你揍的烏眼黑青,也得讓你腦震蕩。


    可空氣中什麽反應都沒有,他再向前走的時候,那排腳印不依不饒的出現了,而且那腳印中的血跡似乎更多了,就像一個人腳底被刺穿了不停的流血一樣。


    馬洛心裏七上不下,他忽然想起石屋中的腳步聲,既然那人在石屋中能發出腳步聲,那也許她在那兒就能現形,自己現在手裏有了手電筒,那麽,不妨再到石屋內走一遭,去看看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於是馬洛開始往回走,他用餘光看著跟他並排的腳印,硬著頭皮一直走到石門前,他的頭皮麻了,這種情況給誰都得毛骨悚然然後趕緊逃離現場。


    他先是站在石門前側著耳朵聽了一下裏麵,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手電筒的光照進在石屋內,簡直還沒有一根蠟燭的光好,不知道怎麽回事,石屋的黑暗好像具有強大吞噬光線的能力。


    世界上隻有超級黑洞才能吞噬光線,這小小的石屋竟然也能使光線變弱。


    馬洛貼著牆根向前走去,他發現,地上有許多雜亂的腳印,而這些腳印,都和外麵那個小腳印是一模一樣的!!


    這間石屋常年遭受風沙的侵擾,地上早已積了一層沙,任何動物在這裏活動都會留下痕跡,可這些痕跡會隨著吹來的風沙掩蓋而消失。


    那麽,地上那些雜亂的腳印,根本就是最近才留下的!


    馬洛蹲下來細致的觀察了一下那些腳印,他判斷,這些腳印當中,沒有一個腳印是昨天留下的,也就是說,今天之前,這間石屋根本沒人來過。


    他繼續仔細看過一些腳印發現,即使有人上午來過這間石屋,那一白天的風沙也多多少少會在這些腳印上鋪下一層新的細沙,可這些腳印,完全他媽的就是風停了以後才踩下的。


    最不可思議而且最大膽的推測就是,除了四周那些轉圈的腳印,而中間這些腳印是馬洛第一次走進這間石屋,到第二次走進石屋前這段時間才出現的!!!!!


    因為,腳印都有血跡,血跡都還沒有幹!


    啊?!可是如此之多的鞋印,還都是一個鞋碼,和外麵馬洛鞋印並排的那串鞋印一模一樣!!!


    馬洛隻感到一陣暈眩,太燒腦了!


    假如這是一個人,我們暫且說這個鞋印的主人是一個人。


    假如這些鞋印全都是一個人的,那麽,當馬洛進入石屋並發生趔趄的時候,他趁機進入石屋然後藏在暗處,之後,這個人在石屋內緩慢的走路,也隻是繞著圈走,非常的有規則,那麽他的鞋印就是四周呈現為轉圈的排列,然而現在這些鞋印卻雜亂無比,就好像一個人的心情非常狂躁在屋裏所踱步一樣。


    另外,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當他在石屋門前聽到的歎息聲又是誰發出的呢?


    而且,馬洛在石屋第一次停留的時間並不長,隨後他就走出了石屋回去找手電筒,當他走出石屋,他的旁邊就開始出現了腳印,說明那人也跟著走出石屋。


    那麽,這人怎麽會有時間在這裏踱步呢?並留下雜亂的腳印。


    難道這裏會有兩個人?一個一直在石屋內,另一個卻一直跟著他在外麵走?那這兩個人的所穿的鞋也一模一樣?


    此時,一直跟隨他走進石屋的鞋印,也一直出現在他旁邊,而且,鞋印裏麵的血跡,越來越濃了,那紅色血液,幾乎就像剛剛將一股股鮮血灑在上麵一樣。


    接著,那血液超出了鞋印範圍內,向鞋印四周滲去......


    馬洛蹲在地上,用手電筒去靠近麵前的鞋印,他的身子弓著,想要靠近一點看的清楚一點。


    噗!


    啊!


    鞋印處的沙子忽然飛向馬洛的臉,他猝不及防,一股沙子揚到他的臉上,迷了他的眼睛,使他無法睜開眼睛。


    雖然他無法睜開眼睛,可地上的沙子卻還在接二連三的撒到他臉上,就像有人用腳尖將沙子揚向他一樣。


    這就是有名的陰招,攘沙子!


    馬洛睜不開眼睛,他往後一撤,卻被什麽東西絆倒了,也許是有人伸腿絆倒了他。


    他使勁揉著眼睛,現在隻有一個土辦法,那就是流眼淚,能使沙子盡快被衝出眼睛。


    由於沙子磨著他的眼珠子,眼淚的自然條件反射很快發生了,眼淚很快流了出來。


    更不可思議的是,石屋內好像有人在瘋跑,一邊跑一邊將地上的沙子揚起來,揚的石屋內到處都是沙子,沙子從半空中落到了馬洛頭上。


    馬洛異常憤怒,如果這是李拓搞得鬼,他會一拳將他的腦漿給打出來,這孫子太他麽不是人了,西夏人難道就好玩陰的?


    這個老陰b,馬洛暗想道。


    石屋裏的人還在瘋狂的往馬洛身上揚沙子,可都被馬洛擋住了,他伸出右手,一拳擊向前方。


    我們說裹屍手可探陰可裹屍,天生就是鬼見愁的手,可是沒有穿山銅錢的協助,裹屍手卻隻有力量沒有封印的功能,所以,威力就大打折扣。


    但是這一拳出去,依然陰風陣陣!


    石屋內安靜了,或許是裹屍手鎮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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