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路海棠非得拉著我和胖子去吃火鍋,我們不好推辭隻好隨她的意思去了一家井格火鍋。她也不是四川妹子不知咋的那麽吃辣,我跟胖子在一旁吃的頭上都冒煙了,她一點事情也沒有吃的還特開心!


    酒足飯飽她自己打車回去了!我跟胖子辣勁兒還沒過去,便找了一個地方弄來了兩瓶果肉酸奶。之後我讓胖子先等我會兒,我去放放水。


    穿過巷子那邊有一個挺大的垃圾堆,旁邊是個收廢品的。因為那一片總是臭烘烘的所以很少有人走。我進走幾步繞道垃圾堆後麵,腳底下亂七八糟的什麽知道是些什麽玩意。


    撒完尿往回走,我突然聽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有動靜,是垃圾翻動的聲音。我本以為是野貓野狗就沒理會!可沒料到那邊猛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幫幫我”那聲音很小,像是用力從喉嚨裏呻吟出來的!我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發出的聲音,還是一個年青女人發出的聲音。


    我認識她需要幫助,可能是喝多了?!在這邊跌倒了?!


    你沒事吧!我喊了一聲。


    她還是重複著:幫幫我!幫幫我!


    我掏出手機打開電筒,尋找聲音的來源。在我前麵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個穿黑色衣服女孩,她果然是跌倒了而且可能還被玻璃劃傷了,因為半躺著身子潔白的纖細雙腿露在外麵,腳踝處還有絲絲血跡和玻璃瓦片!


    我慢慢走過去問她:美女,你還好嗎?要我幫忙是嗎?要打120嗎?


    隻見她緩緩抬起一隻手來,好像在跟我打招呼!幾乎同一時間她又抬起另一隻手,她手裏托著自己的頭!像托著一個剛剛撬開的油漆罐子,那紅色如顏料似得血從頭顱裏溢出來,從下顎流過嘴巴,留到臉頰,灌進鼻子,淌過眼睛,鑽進耳朵裏,又流到額頭,最後才順著發根一點點浸透發絲!


    幫幫我,我自己縫補上,快幫幫我!(嘴裏吐著血紅支吾出這句話來)


    她正在努力把自己的頭安回的身體!發現自己根本辦不到,於是把顫顫巍巍的手把頭慢慢地朝我遞過來!


    我已經沒有辦法來跟你形容當時是什麽感覺了!下意識都被嚇丟了!瞬時間我感覺自己人格解體


    了。貌似那一瞬間我已經死了,我的靈魂從已經麻木頭皮奪出。我完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那裏跑到胖子跟前的了!


    我一栽,倒在地上全身麻木,沒有知覺!除了知道眼球的存在,感覺身體其他地方都空蕩蕩的!


    不知是不是老人常說的魂不附體!


    胖子看到我這樣臉都變了顏色看上去被我嚇的不輕,饞我坐起來不停地拍我臉,說的什麽我完全沒聽到!


    我也不在從哪裏冒出一句,說:回小屋!


    在小屋我躺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慢恢複過來,其實讓我胖子給我吃了鎮定劑,安眠藥。


    胖子問我:怎麽了?發生什麽了?你嚇死我了!你要不說回小屋,差點我就撥120了!到底怎麽回事?你的眼睛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我的眼睛怎麽了?


    胖子說:變白了!你的眼睛全變白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的確變白了。你自己看!


    我接過胖子的鏡子,看到了鏡中的自己。現在的臉上沒有血色變得煞白挺嚇人的,而且我的瞳孔全部都已經變成了白色!不單單是做手術的那隻眼睛,而且兩隻眼睛全部瞳孔變色!


    我讓胖子給我點了一顆煙,我深吸一口才感覺魂又回來了!我記得上次發現眼睛變白是去吃火鍋雞的那晚,那天晚上看見看到過一輛別人說不存在的自行車!不過第二天就去醫院複查了,不過沒有異常也沒有感染。


    而剛才自己那到底是看到了什麽?不容我去思考!我的眼睛再一次變白了!而且是兩隻眼睛都變白了!想想撿到紙錢,還有看到跳樓的那個女人,我給自己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斷,眼睛之所以變白,是因為我能看到“鬼”!那些普通人看不到,也察覺不到的東西。


    這個我的確沒有辦法跟胖子闡述我隻能以最簡單的方式告訴他。


    我說:胖子你相信我嗎?


    你怎麽?有什麽話你說就行,我信你!


    我說:那我說了你不要害怕!


    嗯!


    我說:我能看到鬼!


    讓我沒有料到的是胖子笑了,你能看見鬼?


    我說:不信就算了!


    胖子放淡了笑,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信!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還好吧!剛剛是不是又看到那東西了?我感覺你被嚇的不輕!


    我上下點頭,煙裏的海洛因從口腔通過氣管到達肺部,被毛細血管吸收,當養分一樣供給我的腦神經。


    我說:我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在縫自己的頭!她叫我過去幫她!還把頭用手遞給我!


    你這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東西了吧!從上次撿到紙錢以後我就感覺你不太正常,明天去醫院看看吧!


    我說:算了吧!去醫院就是白花錢他們什麽事情也辦不了!再者來說,我隻是被沒見過的東西嚇到了,他們好像也沒什麽惡意!以後習慣可能就好了!


    你真是心大,幸虧你沒有心髒病不然這會兒可能都挺屍了!


    我說:幫我在網上找點鬼片,還有恐怖照片吧!我想先適應一下!


    你這樣可不行!要是精神崩潰了怎麽辦?要不咱小屋關幾天門咱去旅遊你放鬆放鬆,順便去求個平安符啥的?


    我說:不用擔心,沒事,老話不是這樣說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看剛剛我從一個手裏拿著自己頭的鬼那跑回來了!這會還坐著抽煙,我自己心裏有數!放心不會拖胖哥你下水的!


    我怕你托我下水嗎?我怕你被水衝走!


    我說:如果這是命中注定的,我自己認了!


    算了,你現在沒事兒就行!能走嗎?回家吧!


    我說:能走!


    突然間我感覺自己說錯話了,讓胖子抬不起頭來,我遞給胖子一顆煙跟他說,謝了!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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