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二嫂看來,驛二哥納小小完全是因為要為酒後失德做下的錯事負責,並不是因為被小小吸引了,喜歡上她了。


    但是,事實又一次打了驛二嫂的臉。


    自打小小名正言順的成了驛二哥的妾室,驛二哥就再沒出過她的門。雖然知道男人們都喜歡貪新,新納的小是要狠黏幾天的,但是一直和驛二哥過著“一雙人”的驛二嫂落差太大,有些不能適應。尤其是她派去盯梢的人回來跟她說,驛二哥和小小一直都在啪啪啪……於是驛二嫂就跑來向王老太太哭訴了。


    “男人都是這樣的,新納的是要貪幾天,等過了新鮮勁兒就好了。”王老太太撫著驛二嫂的背,很沒有新意的安撫著。


    但是,驛二嫂被安撫住了,因為她本來就隻是單純的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並沒有真的要老太太為她做主,把小小怎麽樣的想法。哭一氣舒服了,也就回去了。


    如此,李九娘縱使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好說什麽。


    第二天就聽到消息,小小的娘家人找來,強行的把小小帶走了。


    “呃,難道是我太敏感了?想多了?”正忙著尋找陶缶和姚氏下落的李九娘,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這般想。


    事實證明,並不是李九娘太敏感想多了。


    就在小小被她的家人強行帶走的當天中午,二房的王駘也從外麵帶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這名叫“茜紅”的女孩子,曾經是京城裏非常有名的紅姑娘,如今已經二十五歲了,“退居二線”多年,今日被王駘看中贖出來帶回了府裏。


    青樓裏出來的,自是不必像對待“良家子”那般客氣的——在王駘這樣人的眼中,青樓裏的女子就是“玩意兒”,他贖茜紅回來就是為了“玩兒”的。


    以前的王駘雖然紈絝,卻也很有分寸,卻不知為何最近突然心性大變,玩兒的尺度變得有些大。


    他將茜紅贖回家的當天晚上,就在他的院裏辦了一個“賞花宴”,邀請了家裏的兄弟去他那裏“賞花”。賞的花,自然就是茜紅了。


    別看茜紅已經是二十五歲的老女人了,卻是依舊美豔,形容依舊妖嬈,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依舊保持著當年做花魁的時的風範和氣場,依舊風姿綽約,勾魂攝魄。


    宴席進行至半,失控了,一場好好的“賞花宴”在王駘的一時頭腦發熱下,變成了一場沒羞沒臊的“無遮大會”。


    都是二十歲上下的青壯小夥,平時又被“名門公子該有的教養”給約束狠了,猛的放開便有些收不住,以至於什麽“吾去會會這人,爾等在此掠陣”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了,“二龍戲珠”亦是寡淡無味,“三陽開泰”也就是馬馬虎虎……玩得口味又重,花樣又多!


    不得不說,每一個紈絝子弟會玩的潛質都是超強的,放開了他們特別的會玩兒,特別的知道什麽叫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玩得十分happy。


    隻是,他們忘了一個詞,叫“樂極生悲”。


    經過一夜狂歡後,七八個小夥子全都病倒了。


    這事兒,可比起五叔跟自家小妾啪啪啪到生命垂危還要丟人的,王家人一邊嚴令各府管束下人,一邊趕緊派人來請李九娘過去救場。


    聽了來人講完,王驂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他仙女似的老婆就是專為別人擦這種屁股的嗎?


    “不去!”王驂毫不猶豫的拒絕:“郡主不在!”


    被派來的人灰溜溜的去了,卻是轉眼又回來,哭喪著臉嚎:“三爺,駘四爺快不行了……”


    你娘!


    王驂在心裏狠爆了一聲粗口,不死心的自己去看了一眼,卻是隻一眼就把自己給嚇著了。


    這是為何呢?


    原來報信的人沒有誇大其詞,王駘是真的快不行了!並且,不行的還不隻是他,跟他一起狂歡的所有人都快不行了!


    呸,這一群敗類,真的是不齒於他們為一家人!


    雖然恨得不行,氣得要命,但王驂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們死——誰叫他們都跟他一樣姓王呢?


    李九娘救五叔的經過王驂是全程參與的,他事後也問過李九娘,確定李九娘隻是在清水裏兌了他的血就把五叔救活了。於是,這次也就不必麻煩李九娘了——主要是覺得這事兒太汙了,不想惡心李九娘——也是覺得沒臉。


    王驂命人端了一盆水來,按照李九娘當日救五叔的樣子,拿了和當日大小相同的碗,按人頭數盛了一碗碗的清水,然後按當日的量滴了他的血在碗裏。依舊是一半喝下腹,一半留著擦身。因著有那天的經驗,在擦身之前王驂把所有人都趕出了門,他親自給這幫混蛋擦拭身體,在他已經聞不到那媚毒的香氣後才放人進來。


    實在是太鄙夷他的這幫兄弟了,王驂救完人就走,半刻也不多呆。


    在回郡主府的路上,迎麵碰上李九娘。


    “你去哪裏?”王驂眉問道。


    “老太太派人來叫我去,說是那邊出了點事。”王驂特意叮囑了不讓人告訴她,所以李九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聽得李九娘這樣說,王驂就有些不高興了,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事兒不要告訴李九娘的,老太太這是做什麽?人不是讓他救活了嗎?還要哪樣?


    “怎麽了?”李九娘感覺到王驂不高興來。


    “沒什麽。”王驂說:“不用去了,已經沒事了。”


    說著王驂便拉李九娘往回走,李九娘見他是從那邊過來的,也就當真以為沒事了,便隨王驂回了府中。


    剛回到郡主府沒有多久,王府那邊的下人就又來了,還是來請李九娘過那邊去。這次沒有再遮遮掩掩的,來人不顧王驂的怒斥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九娘。


    聽了下人的話後,李九娘無語凝結。


    王家今年這是怎麽了?


    怎麽總是遇到這種“桃花劫”?


    又聽了王驂說從王駘他們的身上也擦出了帶有媚香的綠色液體,李九娘確定了,這是妖物作祟。


    王家人的幾次“桃花劫”都是如出一轍,李九娘隱隱猜測,可能是同一隻妖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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