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瓦可因(龍裔),你好。不用如此緊張,我是你的朋友,帕圖納克斯。”


    蒼老雄渾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那頭巨龍也緩緩降落在林夜麵前,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


    聽到對方自稱“帕圖納克斯”,林夜頓時一陣詫異,他怎麽也想不到灰胡子們的老師居然是一頭龍!


    這是一頭年邁的老龍,身體的鱗片都已經褪色了大半,伸張的翅膀羽翼也有很多處破洞傷痕,下顎還長著胡須,一雙龍眼卻散發出睿智精明的光芒,如同是巨龍中的賢者。


    “你就是灰胡子們的導師?”


    “是的,他們把我看作導師,年老而又睿智,但是我真的老了,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為何要打擾一頭已經年邁古稀的老龍?”


    “嗯……我想要向您請教一種古老的龍吼。”


    “是嗎?我活著的時光比任何人都要漫長,知道的東西也自然多得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但是你似乎有點太著急了,兩頭都瓦(龍)見麵的時候必須要遵守長輩禮儀。”


    “你把我也當成一頭龍了?”林夜有些無奈地開口。


    “你的體內流著和我相同的龍血,你和巨龍一樣都是阿卡托什的孩子,展現一下你的吼聲吧!用都瓦(龍)的方式來問候我!而不是人類!”


    “如你所願。”林夜深吸一口氣,直接蓄力喊出“冷酷之力”的龍語音節,頓時一道真空聲波往帕圖納克斯擴散而去!


    “啊!很有力的吼聲,但問候的方式還是太過溫和了,聆聽一下真正的龍之怒吼吧!”


    帕圖納克斯咆哮出聲,張大嘴巴,頓時一口熾熱的火焰龍息噴吐而出!在地麵上也留下了一行紅色的古老龍語字符:んㄞ(火焰)。


    “送給你,都瓦可因,尤(yo),和都瓦一樣了解火焰,火是最原始的力量,聆聽我的吐納,它現在也燃燒在你的呼吸之中,學著我剛才的方式怒吼,像一頭真正的龍那樣!”


    林夜緩緩走上前,將那地上的紅色龍語文字“火焰”吸收到體內,隨即用力讀出這兩個龍語音節!


    “yo(火焰)!”


    頓時他感到腹腔和喉嚨中一股炙熱感湧了上來,不由自主地張大嘴巴,身體的能量便化為熊熊的烈焰從口中噴吐而出,跟巨龍的火焰龍息完全一樣!


    “你學會了一個新的龍吼能力:【火焰吐息(んㄞ)】。”


    “【火焰吐息(んㄞ)】:龍語讀音:yo,快速讀條後瞬間噴吐出熾熱的火焰吐息傷害前方的所有目標,在1.5秒內每0.5秒造成75%物理攻擊力的傷害,30%幾率讓其灼燒,噴火期間無法移動和作出其他任何動作,可以主動取消施法。”


    火焰吐息是物理加成的傷害技能,比撒洛克尼爾的寒冰吐息(固定魔傷)更加適用於林夜,總共3段火焰傷害,225%攻擊力,而是是aoe範圍殺傷,唯一的缺點是噴火時自身不能移動。


    熾熱高溫的火焰吐息灼燒在帕圖納克斯的身上,不僅沒有讓它受傷,甚至還顯得頗為高興滿意。


    “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同類如此開心地交談了,你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到這世界的最高峰見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告訴我吧,你想要了解的是哪一種吼聲?”


    “龍魂撕裂,你知道這個龍吼嗎?”


    “啊……龍魂撕裂,真是一個遙遠的名詞,都瓦可因來見老都瓦是為了尋找對付奧杜因的吼聲,都瓦可因的族類想要將他塑造成對抗都瓦的武器。”


    “隻有覺得正確的事情我才會去做,沒有人可以利用我。”


    林夜講得大義炳然,其實純粹隻是因為這個史詩級任務世界的最終目標是擊敗奧杜因,為了豐厚的經驗值和紫色裝備獎勵他必須要那麽做……


    但是他卻不能跟老龍說明一切事實真相,就隻能盡量將自己代入這個世界的身份,以一名龍裔的口吻來表明決心。


    “在說出答案前,都瓦可因得先回答我,為什麽要學習這個吼聲?為什麽要擊敗我的兄長,奧杜因?”


    “你的兄長?”


    “是的,奧杜因,時空龍神阿卡托什的第一個孩子,生來就具有強大的力量,並且性格高傲霸道,但它依然是阿卡托什最寵愛的子嗣,擁有「吞噬」神力,能夠吞食山川、河流、能量、物質甚至是時空,但是在它被野心占據想要統治世界後這份神力就已經開始一點點流失了。”


    “阿卡托什到底是一頭怎樣的龍?或者說是……神?”


    “阿卡托什是掌管時間的神,據說它的形象是一頭身體龐大如山丘的金色巨龍,但是誰也沒有那個榮幸真正目睹到,就連身為它的孩子的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它的麵。”


    聽到帕圖納克斯的回答,林夜不由陷入沉思,阿卡托什是時間龍神,並且將它的神力一部分賜予了它最寵愛的孩子奧杜因,也就是說奧杜因也擁有著掌控時間的力量。


    “巨龍們一頭接一頭的複活,跟奧杜因有關係嗎?”


    “嗯,死去的生物是不可能複活的,這是自然規律,或許是奧杜因吞噬了某種時間的法器,使用了時間之力,讓時光倒流使那些曾經效忠它的同胞回到還活著的時期,從而變相地將它們召回了這個世界,但是由於此時它的神力正在漸漸失去,那些複活的龍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再次化為枯骨。”


    “時光倒流?奧杜因究竟是何方神聖?”


    “它是世界的吞噬者,履行阿卡托什的職責負責吞噬掉舊時空的節點,讓未來能夠隨著時間之河的流動始終處於正軌上,維持一個過去、現在、未來的必然性平衡。”


    “這樣的對手,真的可能被擊敗嗎?”


    “沒有人擊敗過奧杜因,古代諾德人僅僅隻是將它放逐,現在告訴我,你與奧杜因戰鬥的理由?”


    “我不想讓這個世界被它毀掉,我喜歡這片美麗的大陸,以後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到處走一走,曆練冒險,讓人生不那麽平淡無趣,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很充分,你耐心聽我說了這麽多,我很欣慰,如果你能看清世界、看清命運,那你的眼光就比我更加清明,我已經老了,也沒有能力去做什麽,未來的一切隻能靠你去改變,都瓦可因。”


    “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如何學會龍魂撕裂了吧?”


    “龍魂撕裂,它不是屬於都瓦的吼聲,以我們的思維完全無法領悟它的原理,它是第一個由人類創造出來的龍吼,據說是強迫一頭龍體驗瀕臨絕望的意象。”


    “人類創造出的龍吼?”


    “那個時代的古諾德人們用龍魂撕裂來遏製奧杜因,將它從天空拉向大地,但是這是完全不足以擊敗他的,奧杜因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


    “龍魂撕裂也無法擊敗奧杜因嗎?”


    “是的,真正擊敗奧杜因的,是「上古卷軸」!”


    “上古……卷軸?”


    林夜當下就驚訝得無以複加,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上古卷軸這個名詞,而且是從一頭老龍的口中說出來。


    這個世界的名字,不正是叫做上古卷軸嗎?


    看來此時此刻,任務才真正地進入正軌啊。


    “是的,他們用上古卷軸,把奧杜因放逐到時間的盡頭,讓它暫時消失在這個世界,但並不是永遠。”


    “他們是怎麽做到的?上古卷軸究竟是什麽?”


    “我不知道,或許是借用卷軸的力量將奧杜因送往了未來的時間點中,又或許是讓現世暫時刪除了對於它的認知……上古卷軸是一個來自世界之外的神器,或許存在又不存在,它是造物遺留的餘料,一般被用來書寫預言,是的,這個世界的一舉一動都來自於預言,預言不是固定的可以被改變,所以命運才會那樣讓人無法看清。”


    “抱歉,我可能一時半會兒難以理解。”


    “不能理解也是自然的,就連我活了這麽長的歲月也無法解釋上古卷軸是何物,你知道一頭老都瓦為何要選擇在這寒冷的世界最高峰獨自居住嗎?”


    “嗯……或許是龍都喜歡住在高山上?”林夜隨意猜測道。


    “真的太久了,隻有我還記得,這裏,世界的最高峰,就是奧杜因曾經被上古戰士擊敗的地方,時間的洪流總是向前流動,總有一天會變得清晰,人類的數百上千年已經過去,我一直在等待,我知道它會在哪裏出現,但不知是何時,如果你帶著上古卷軸回到這裏,帶到時間傷痕的話……你可以穿越時空,抵達缺口的另一邊,你可以從曾經創造龍魂撕裂的古代人們那裏會學這個吼聲。”


    “穿越時空?我感覺越聊越天方夜譚了啊?”


    “不是沒有可能的,都瓦(龍)是阿卡托什的孩子,都瓦可因(龍裔)也是,阿卡托什是掌管時空的龍神,所以我們對時間的流逝特別敏感,如今阿卡托什已經接近千年沒有顯現過神跡,所以你很有可能是大陸上最後一位龍裔,末代龍裔。”


    “最後一個龍裔?那我肩上的責任還真是沉重啊。”


    “在奧杜因被擊敗的那一天,我離這裏很遠,但是所有的都瓦(龍)都能感覺到,時間在崩壞……我相信卷軸與時間傷痕的存在的某種聯係,會使你看到一些別的東西,去尋找卷軸,把它帶到這兒來,在這裏,奧杜因被放逐的地方,時間傷痕處閱讀,你是阿卡托什選中的凡人,卷軸會給你啟示的。”


    “我知道了,我會去尋找上古卷軸。”


    “時間已經不多了,奧杜因正在不斷吞食鬆加德的亡者靈魂來恢複它曾經的力量,這是它的特權所在,阿卡托什賜給了它以吞噬來維持平衡的能力,如今卻被用來壯大它自己的身體,雖然讓人畏懼也讓人嫉妒,但奧杜因的確是都瓦中最強大的存在。”


    與老龍帕圖納克斯的交談中林夜得知,世界吞噬者·奧杜因是龍神阿卡托什的子嗣或者說是投影,古諾德人曾經預言當它的黑影出現之時將會是世界的終結。


    與一般的巨龍不同,奧杜因是擁有神性之力的恐怖存在,它原本被創造出的職責是為了在時空的盡頭吞噬舊世界的殘缺斷點,而讓新世界的時間線回到原點軌道上正常運作。


    奧杜因擁有「吞噬」之力,無論是山川、河流、能量、物質、甚至是時空,任何被吞噬的東西都將會永遠地消失在時空的流向中,並且在過去和未來都被抹消其存在。


    這個能力原本是被創造用來修補時間傷痕,讓時空能夠完整並與未來節點平行,卻在漫長地歲月流逝下影響了奧杜因的心智,產生了野心和私欲,讓它變得不再甘願擔任一名“守護者”,而是想利用這份神力成為世界的“吞噬者”。


    現在,奧杜因被野心蒙蔽,漸漸地開始失去了神性力量,它引以為傲的「吞噬」神力變得越來越弱小,已經不能再吞噬時空斷點、不能再吞噬天空、也不能再吞噬大地了,但卻依然能夠吞食活著的和死去的東西,甚至是亡者的靈魂。


    最後它被遠古時期的人類英雄們用上古卷軸驅逐到了未來的某個時間點,現在它似乎已經回來了。


    想要再次擊敗它,就必須要找到“上古卷軸”這傳說中的物件,通過閱讀卷軸穿越時空,去到時間傷痕的另一邊,也就是回到過去,從曾經的古代諾德人的身上學會龍魂撕裂,這個龍吼技能可以將龍族從天空被拉扯向大地,並且靈魂都為之侵蝕。


    而奧杜因目前依然在不斷吞噬著鬆加德(英靈殿)的死者靈魂以及地心能量來恢複自己的實力,它正在一天變得比一天強大,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


    離開霍加斯高峰,林夜、肯威、可兒重新回到了溪木鎮,沉睡巨人旅館,那裏已經成為了他們暫時的根據地。


    伊思本一上來就問道:“怎麽樣?灰胡子們有沒有告訴你關於這個龍吼的事情?”


    林夜回答:“這個龍吼叫做龍魂撕裂,想要學會它,必須要先尋找一樣叫做「上古卷軸」的東西,而且這卷軸似乎不是路邊的書店中就能買到的。”


    伊思本沉聲道:“上古卷軸?那就有點麻煩了,我有聽說過這東西……它似乎是一個蘊含著無窮力量的預言之書,而且連是否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都還是未知數,去北方的冬堡學院看看吧,那些法師們的藏書館收錄了世間的任何書籍,也許會有上古卷軸的線索。”


    在接受了這個提議後,林夜等人也踏上了尋找傳說之物——上古卷軸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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