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門外軍士連滾帶爬來報:“軍師!來的不光是許旌陽,還有一個自稱是紫陽真人張伯端的!”


    “張伯端!”奉道聞言臉色一變:“真兒!走!快逃!兩個金仙一起來,就算你斬仙飛刀能威懾一個,另一個你也萬萬敵不過!


    “就算死了,我奉真兒能換一個金仙的性命也值了!絕不能丟了帝君的麵子!”


    正此時,又聽得城外張伯端的大喝:“黃毛丫頭!快快出來受死!休要當縮頭烏龜!”


    此言傳到奉真兒耳中,隻見奉真兒再也忍不住,就要衝出去迎戰。


    “胡鬧!”奉道咬牙大喝,舉起右手來一巴掌就扇向了奉真兒!


    “啪!”


    一聲脆響。


    大廳中安靜了。


    奉真兒紅著眼眶難以置信的看著奉道。


    奉道厲聲道:“你這麽出去拚死,讓帝君看到了會多失望?帝君對我們視如己出,就是讓你這麽不珍惜生命的?你這一去,若能全身而退還好,若一旦身死,那才是丟盡了我俱蘆宮的臉麵!我們帝君今後在北天庭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我!”奉真兒捂著臉,一時語塞。


    奉道繼續道:“如今你暫時離開,隻是緩兵之計,等找來帝君再與他們做個高低,這才是上上之計,像你這樣逞一時之勇算什麽英雄?帝君知道了也不會同意!”


    奉真兒聽著奉道的話,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我懂了,我去找帝君。”說罷,轉身從後門離去。


    “唉。”


    奉道等人愣在廳中,看著奉真兒離去的那嬌小的身影,卻無能為力。他們知道奉真兒的敵人是誰,那可堂堂道教四大天師之一的許旌陽以及紫陽派教主張伯端。


    若小童君在時,尚可一戰,但是如今僅僅以他們的修為,若要保全奉真兒,簡直癡心妄想。


    為今之計,就隻能希望奉真兒能夠安然逃脫,去找俱蘆大帝來相助。


    再看那金梁城正上空,許旌陽和張伯端正胸有成竹的站在雲頭,叫罵著。此刻他們也全然放下心來,那俱蘆大帝李道真果然不在了,不然任憑他們叫罵了這麽久,那李道真早該出現了。


    隻是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還不見那奉真兒出現,許旌陽不由得有些納悶。


    張伯端則是問:“許兄,那丫頭不會是逃走了吧?”


    “逃走?”許旌陽一皺眉:“那丫頭背後代表的可是他玄門教,就這麽不戰而逃?”


    正說話間,二人隻見遠處一道細微的流光朝北方飛去。


    “可惡!”二人見那流光,心中大怒:“果然逃走了!”說罷,二人再不顧其他,運轉法力直衝那流光。


    那流光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以兩位金仙的修為隻是片刻便已然趕上,隻見許旌陽用了個神通,將那流光擊落雲頭。


    二人見此,大笑落雲,去尋奉真兒。


    豈料在那山間卻隻找到了一件女子的白紗衣!


    “不好!上當了!”許旌陽臉色大變:“好一個狡猾的奉真兒!”


    張伯端冷眼看著地上的衣袍:“許兄莫急,貧道這就讓那小丫頭見識見識我紫薇一脈的妙法!”


    許旌陽聞此一喜:“伯端有何神通?”


    “哼,她不留紗衣還好,如今留下這紗衣,就是想逃都逃不掉了!”說罷,張伯端手中法印番飛,八聲悶響傳來,八道紙符從張伯端袖口飛出,成八卦之勢落在了地上,將那白紗衣圍在中宮。


    “乾元亨利貞!”隻聽得張伯端口中念動法訣,一麵銅鏡飛出,在空中大放光光芒,光芒照在了那白紗衣之上,竟然將那衣服直直的吸引起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那衣服仿佛活人,不住的呈踏雲的架勢,看上去緊張不已。


    與此同時,隻聽得一聲炸響,正西方的紙符忽的燃燒起來!


    緊接著,那白紗衣也如同死去了一樣,跌落在地上。


    張伯端大喜,笑道:“正西為兌,乃少女象。許兄,那奉真兒此時向正西方逃走了,此時離我們不過千餘裏遠。”


    許旌陽聞言冷笑:“好!伯端,事不宜遲,咱們走!”


    二人相視一眼,踏雲直衝正西。


    卻說奉真兒知道李道真去了西牛賀洲,就弄了個調虎離山,用假身引開許旌陽和張伯端,自己朝西牛賀洲飛去。


    過了好一會兒,奉真兒已經飛行了千餘裏遠,已經出了東勝神州的疆域,卻還不見那兩個金仙追來,不禁有些得意:“那兩個老東西空有一身修為,卻不曾想都是沒腦子的。”


    正如此想,奉真兒忽的渾身一個寒顫。


    “怎麽回事!”奉真兒神色一變:“有人對我施法!不好!白紗衣!”想到此處,奉真兒忽的渾身寒毛乍起,又拚盡全力催動法力向西飛去。


    又飛了兩千餘裏遠,此時奉真兒已經出了東勝神州,來到了茫茫大海之上,隻需跨過重洋大海便可到達西牛賀洲。


    可說著容易,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東勝神州和西牛賀洲一東一西,之間隔著大海豈止十萬八千裏,奉真兒要想安全到達,簡直是危機重重。


    正此時,奉真兒忽的聽身後幾十裏外一聲大笑。


    回頭看去,隻見許旌陽和張伯端已然追了上來!


    “可惡的老東西!”奉真兒心中又怒又憂,拚了命的催動法力,希望能再飛快一點。


    那奉真兒區區地仙修為,怎麽比得上兩個金仙?


    那許旌陽和張伯端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慢慢悠悠迫近奉真兒,一前一後將奉真兒圍在中間。


    奉真兒見逃不掉了,幹脆停下雲來,冷冷的看著二人:“我再說一次,殺死你徒弟的人不是我!有人冒充我!”


    許旌陽聞言哈哈大笑:“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張伯端也道:“小丫頭,你偷襲於我,害得老夫四處求人,丟盡了臉麵,如今竟然矢口否認?好好好,好一個不要臉的俱蘆宮人!”


    “老東西你說什麽!”奉真兒大怒。


    “哼!”張伯端臉色一變:“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說罷就要動手直接打殺了奉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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