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起死人大驚,捂著嘴支支吾吾:“好硬的瓶子!”


    陸耳在一旁捂著肚子大笑:“哈哈,還有你咬不動的東西,笑死我了……”陸耳邊笑邊嘲諷起死人,都要笑出淚花來了。


    起死人捂著嘴,吐了一口血水,崩壞的牙齒瞬間已經完好,又長出了新牙,隻是起死人卻再不敢小瞧這寶瓶了,不由得納悶道:“這到底是什麽法寶,我竟然咬不動?”


    說著,起死人上下打量這玉葫蘆,更是想要揭開塞子,但卻發現怎麽拔都拔不開。


    “喂我說,”陸耳問:“你先別管這葫蘆了,你什麽時候幫我收複聖東失地?”


    起死人邊把玩著斬仙飛刀,漫不經心道:“不急不急。”


    “怎麽不急呢?”陸耳大急:“現在天玄國已經侵占了我聖東北部邊境數座城池,如此奇恥大辱怎麽能不急?”


    起死人見陸耳真的有些生氣了,放下斬仙飛刀,歎口氣道:“陸耳,天玄那其他人不足為慮,不過我實在沒把握能戰勝那個叫裘文堅的。”


    “沒把握?你騙誰呢。”陸耳一皺眉:“你幾次三番打敗裘文堅,我可都看見了。”


    起死人搖搖頭,苦笑道:“陸耳,我給你說過。我這個人從來不逞強。是,沒錯,我是打敗了裘文堅,但那是在我們主城下,知根知底,而且我是守城人,他是攻城人,所以我隻不敗即可,但是若論真刀真槍的打鬥,我說實話,沒把握贏。”


    “那上次你都贏了!”


    “陸耳,你修行年短,很多事情看不出來。上次我贏了是因為出其不意,他不知道我有不死之身,若知道了,恐怕不會再上當了。他若想打敗我,肯定是癡人說夢,但是我想贏他,也不容易。”起死人歎口氣道:“所以我才一直說,有我在,禹王城便在。但從來沒說過幫你收複失地。”


    “我不信,”陸耳道:“你是不是故意偷懶,你說!你滿身神通,怎麽會打不贏裘文堅?”


    “滿身神通?”起死人哈哈大笑,撥弄著自己的頭發:“我這些神通,沒一個是打架用的,全是自保的法術。”


    陸耳雖然失望,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想了一會便明白了。的確,起死人雖然有神奇的法術,但確實沒有什麽進攻的手段。


    “哼,你簡直就是一個防禦陣法嘛,隻會防守,沒法進攻。”陸耳一嘟嘴。


    起死人嘿嘿一笑,捏了捏陸耳的臉蛋兒:“給我兩三個月的時間,等我修行成功,脫了本殼,到那時,就不一樣了,我不但能幫你收複失地,還能幫你鏟除天玄!”


    陸耳聞言眼前一亮:“你說真的啊?”


    起死人胸有成:“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真是的,你不是一直納悶我為什麽要看你耳朵嗎?”


    “為什麽?”


    “因為你的耳朵上暗合天道。”起死人嚴肅道。


    陸耳撲哧一樂:“你是不是傻啊,我的耳朵怎麽會有什麽天道,說的也太玄乎了。”


    起死人搖搖頭:“信不信由你,隻要每天讓我看看你的耳朵,參悟天道,我有自信,再過兩三個月,我便能大功告成。”


    “好,我相信你!”陸耳一喜:“起死人,你也別怪我這麽逼你幫我,實在是因為皇爺爺那邊給我的壓力太大了。本來是聖東的北伐戰爭,結果現在反倒讓天玄攻進了我聖東國土,這事實在太丟人了。”


    起死人哈哈一笑:“確實有些丟人。”


    “哼!”陸耳聞言一嘟嘴,轉身就要出去,卻被起死人一把拉住:“我還沒幫你長高呢。”


    陸耳聞言,便再也舍不得走,乖乖伸出手來,與起死人掌心相對。


    一陣光芒之後,陸耳又長高了幾寸。


    “陸耳,明天開始我就要閉關了,你每天正午來我房間,讓我看耳朵,我再幫你長高,之後其他時間都不要打擾我。”


    “嗯嗯,好。”陸耳乖乖點頭:“那飯菜……”


    “不用。”起死人道:“我不用吃飯。”


    “那好,”陸耳雖然修為低,但見識廣,她也知道修行到一定境界之後就不需要飯菜來補充人體的能量了。


    說罷,陸耳離開,起死人長舒一口氣,信誓旦旦道:“在東海撞見的那個人,有一個寶扇,那個寶扇真是好寶貝啊,我從沒見過那麽厲害的法寶,不過那寶扇的主人有些厲害。等我修成之後,定要去找找那個人。”


    卻說那葛玄自從親眼見了上玄子和趙升被斬仙飛刀殺死,已然嚇破了膽,後來又被起死人威脅搶走了法寶,心如死灰,再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獨自一人回仙山去了。


    回到古洞之中,守門的童子見師尊回山,忙都迎了上來,恭敬道:“師尊。”


    葛玄越想越氣,怒喝道:“滾!”


    童子嚇的瑟瑟發抖,不敢再說話。


    葛玄回到洞中,一連三日不吃不喝,隻是盤坐在蒲團上生悶氣,直到第四日一早,葛玄終於忍不住,提筆修書一封,派仙鶴送去了天界,天師宮。


    原來這葛玄乃是天界四大天師許旌陽許真人的弟子。如今自己受了氣,心中實在咽不下去,就壯起膽子向師尊訴苦,希望師尊能下界,一則是殺死那奉真兒,二則是奪回自己的法寶。


    天界四大天師,張道陵張天師乃是道祖門下,葛仙翁葛洪乃是勾陳宮一脈,許旌陽許真人乃是紫微宮一脈,邱弘濟邱天師乃是玉帝一脈。


    四大天師背後關係網極為複雜,一時間難以說的清楚。


    那仙鶴銜著書信,一路飛向了北天門,被北天門天兵攔住,仙鶴遂化為人身,乃是白鶴童子。


    童子手持書信道:“弟子乃許旌陽許天師徒孫,家師正是許天師的親傳弟子。還望諸位神將放行。”


    諸位神將聞言不再阻攔,放了白鶴童子進入天界。


    白鶴童子一路進了北天門,在北天師宮中求見許旌陽。


    許旌陽正在宮中靜修,聞得有天兵來報,說是自稱天師徒孫,特來相見。真人即命白鶴童子進宮。


    白鶴童子在淨明殿中拜見了許旌陽:“徒孫葛玄門下白鶴童子,拜見師祖。”


    “葛玄?我的兒徒。”許旌陽忙問:“我徒弟他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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