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真仙一愣,笑臉相問:“大帝,何故有此一問?”


    李道真隻道:“你先說於我。”


    真仙道:“這女國之中,隻有庶民才有那汙穢之事,但凡官職在身者,盡皆不可與客人行那事,更不用說皇宮內了。”


    李道真長舒一口氣:“如此才合情合理。”


    “大帝,這邊請。”真仙遂引李道真去了破兒洞,侍奉酒席,二人入座,相談甚歡。


    “真仙,你在此幾百年,想必也賺了不少吧?”


    真仙為李道真倒酒,躬身賠笑:“大帝,實不相瞞,這女國中呐,若有接客懷孕者,便來我這解陽山打胎,定是必要獻上金銀珠寶,花紅酒禮;每年臘月十八,我便將這一年所得,盡數送上天界,交給老君。”


    “哦?”李道真品一口美酒,曰:女兒酒,道:“真仙,你能留下多少?”


    “哈哈,大帝,說白了,我不過是給老君管賬的管家,隻抽一成留下享用,其餘九成盡歸老君也。老君他開爐煉丹,那燒的可不是柴火,那燒的都是真金白銀;多少名貴藥材,多少稀世珍寶,老君呐,他開銷太大了。”


    李道真聞言,深表讚同,他曾經在老君門下看爐,那煉製丹藥所用的材料,絕對是珍貴至極的寶貝。


    “對了,大帝,不知您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麽事情?”


    李道真道:“確實有是要麻煩真仙了。”


    如意真仙大喜:“大帝有什麽吩咐,盡管說來。”


    “好,等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


    如意真仙滿口答應,二人又飲酒不題。


    再看那唐僧一行自東而來,行至子母河邊,唐僧停下馬,埋怨道:“悟空,取經盡是你來帶路,怎麽淨是深山老林,大河古山,就不能有康莊大道?”


    “師父,這西去之路就得這麽走才能取得真經,嘿嘿。”孫大聖火眼眨巴:“若你想走那康莊大道,就是走到死,也取不到真經,不如回你的大唐去也。”


    “你!”唐僧一時語塞,隻見八戒叫到:“師父啊師父,有渡船!”


    師徒四人忙向河上看去,果見一船兒,唐僧忙高叫,將那渡船叫了過來。


    那渡船近前靠岸,隻見那船上彩頭高掛,粉裝輕抹,看不完的秀氣。驚得八戒低聲:“好福氣呐,沒想到這竟然是個花船!”


    猴子卻不曾聽過,跳上前問八戒:“兄弟,花船是什麽?”


    八戒道:“哥哥啊,你不曉得那事兒,自然不知。這花船不是尋常的渡船,乃是湖上遊船,每每晚上出行,你若上了船呐,就要帶你去那煙花場所,或者直接在船上行事哩。”


    正此時,那花船上出來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幾位可是要渡船?”


    “造化了造化!”八戒見這老婦,連連的叫喝:“老鴇子親自來了。”


    唐僧隻感覺口幹舌燥,咽下了口水,道:“阿彌陀佛,敢問施主,怎麽,不見梢公來撐船?”


    八戒急忙道:“師父啊,怎麽還有此問?花船上哪有男人撐船的?”


    婦人不言,隻是將幾人請上花船。


    八戒興高采烈,忙推著一行人上花船,在那花船上,唐僧直流下汗來,雙手合十,口幹舌燥。


    八戒道:“猴哥啊,你看師父也知道這行的規矩哩。”


    這話被唐僧聽到,厲喝:“呆子休要胡說。”


    八戒也不惱怒,笑問婦人:“老媽媽,你要帶我們去哪裏享樂?”


    婦人笑道:“客人啊,你有所不知,我們這裏是女國,隻有女兒,沒有男人,你們若要進去之後,及時享樂也。若是幾年前我還年輕時,更容不得你們過河,隻在這船上就享樂了。”


    八戒聽得雙耳豎起,口中發幹,雙手亂搓:“老媽媽,你是老行家?”


    “現在不行了,上了歲數,沒有了風月事,你們上岸之後,隨便享樂去吧。”婦人笑著搖頭。


    “好好好。”八戒喜得跳腳,險些將船壓翻。


    唐僧在一旁坐著,聽得真切,麵色發紅,直咽口水,幹咳了兩聲:“八戒,為師口渴,打些水來。”


    八戒也道:“師父啊,我也聽得饞哩。”說罷,八戒用缽盂在河中舀了水,與唐僧分喝,婦人見此,也不說話,隻是偷笑。


    一行人過了河,又被女兒國眾人圍住,都要拉他們去家中做客,鼓掌歡迎:“人種來了!人種來了!”八戒樂此不疲,唐僧雙眼低垂,口誦心經。最後還是孫大聖用了神通,現了怪像,將那些女子都嚇跑。


    八戒還埋怨:“哥哥,你怎麽就將姐姐們嚇跑了?”


    “嘿嘿,呆子休要色令智昏。”行者笑道:“你看那些女子腰間的香囊,裏麵都是人肉製成,你若被她們玩弄之後,也是如此下場!”


    八戒聞言悚懼,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皇宮內,女皇陛下正在書房中讀書,因是靈珠所化,故此乳名為明珠。你看這女皇端得是人間極品,就比那月宮嫦娥還要嬌嫩三分: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芊芊細腰不堪盈握,胸前白嫩勾人心魄。一襲黃袍遮玉體,雍容華貴女皇帝。


    女皇此刻卻愁眉不展,直歎氣道:“苦也。自朕登基以來,才知這女國勾當。女兒如此輕薄,違反大倫,卻該如何是好?朕欲改變現狀,讓我國變得正常,卻也無從下手。”


    正愁苦間,門外侍女來報:“起奏陛下,有四個和尚求見,自稱是從東土大唐而來,手持唐王的通關文牒。”


    “大唐高僧?”女皇當即道:“既是來自大唐,不可怠慢。傳旨教光祿寺排宴。”


    眾女官即欽遵王命,打掃宮殿,鋪設庭台。一班擺宴,一班兒擺駕。又安排人手去請聖僧到寺中等候。


    不多時,光祿寺中大排筵宴,女皇在廳中召唐僧師徒。


    唐僧師徒上殿行禮,女王問身邊太師:“哪位是唐聖僧?”


    太師指道:“那穿襴衣者便是。”


    女皇看去,見那唐僧一表人才,心中忽的思緒萬千:“若我能匹配良夫,作為楷模,再下旨全國女子從良成親,舍棄這賣身的行當,填平了子母河,從此男女生育,步上正軌,豈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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