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死,玄教立?”祁川覺得有些耳熟。


    一旁太子忙提醒:“父皇,可還記得數日前,曾有女媧娘娘法相在我神州現身,撒下無數白蓮。”


    “朕記得了!”祁川道:“不知二位仙童是哪裏來的?”


    奉真兒道:“我等正是玄門教主女媧娘娘門下,俱蘆大帝座下金童玉女,特來助你。”


    “女媧娘娘門下的!”祁川大喜:“連女媧娘娘都助我,這小小崇恩聖帝算什麽!”隨後祁川也不再管這聖帝觀,忙將奉道奉真兒請進宮內,奉為上賓,又特意為二位仙童修了一座媧皇殿。


    奉道奉真剛入住天玄皇宮,當天晚上,便有夜遊神來媧皇殿內見他們二人。


    奉真兒將夜遊神請進殿內,夜遊神自言乃是奉俱蘆大帝之命,有消息傳達;二人大喜,忙問:“不知帝君他有何吩咐?”


    夜遊神道:“大帝曾吩咐過小神,當二位仙童入住皇宮之後,便來告訴二位,先在此靜觀其變即可,剩下的大帝他自有安排。少則一年,多則三年,必有變故,你倆隨機應變。”


    “原來如此。”奉真兒正愁不知道方向,如今聽了夜遊神此話,算是吃了顆定心丸:“既如此,多謝夜遊神了。”


    夜遊神連連拱手笑道:“哪裏哪裏,小仙子客氣了,小神告辭。”


    第二天一早,祁川便親自拜訪媧皇殿,求教二位仙童接下來該怎麽做。


    奉真兒與奉道盤坐在蒲團之上,還真有個得道仙人的樣子,祁川客客氣氣的坐在對麵,問:“不知二位接下來有何打算?如何助我成事?”


    奉真兒假模假樣,掐指算道:“貧道掐指算來,少則一年,多則三年,聖東必有變故,那時,便是天玄與聖東開戰的最好機會!我玄門教定會全力相助,助陛下成就偉業。”


    祁川見奉真兒說的如此肯定,便問:“那不知朕在開戰前這一段時間內,還要做什麽嗎?”


    奉真兒搖搖頭:“萬萬不可輕舉妄動。你隻需安定後方即可。”


    “不瞞仙童,朕正有此憂慮,擔心與聖東開戰時,被接壤的小國趁虛而入。”


    奉真兒微微一笑:“那就先打到他們爬不起來。”


    祁川眼睛一亮:“不知小仙子有何妙計?”


    奉真兒道:“假如那些小國的元帥將領統統死光了,他們還拿什麽打?”


    “這……”祁川倒吸一口涼氣。


    奉真兒看了一眼奉道,奉道會意,拿出落魄鏡,手一指,落魄鏡鏡麵上飛出十個如鏡麵一般大小的虛影,飛到了祁川手中。


    祁川驚訝萬分,看著手中十麵鏡子,看向奉道。


    奉道笑道:“陛下,將這十麵鏡子分發給鎮守邊疆的將軍們,讓他們用鏡子照敵方將帥,隻要照得臉麵,那人必死。”


    祁川大喜,緊緊盯著手中十個鏡子,這十個鏡子,便是十條敵方將帥的生命!


    “多謝仙童,多謝仙童,朕這就去辦。”


    臨走時,奉真兒不忘囑托:“暫時絕不可與聖東國有摩擦,切記,切記,不然大事休矣。”


    “朕謹記在心,謹記在心。”祁川捧著鏡子出了媧皇殿。


    在早朝之時,祁川將寶鏡之事告訴了眾位大臣,眾臣不信者居多,祁川遂將寶鏡分發給諸位將軍,送去了邊疆。


    半個月後,在一日早朝上,忽有八百裏加急來報:“起奏陛下,邊疆來報,那寶鏡根本不管用,敵方將軍一個沒死。”


    “什麽!”


    滿朝文武大驚失色,祁川更是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包裹內,十麵鏡子被悉數送回,鏡子裏還有十個人的樣貌影子。


    “隻照了人家影子?這有什麽用?”


    “那倆仙童是騙子吧?”


    “陛下,咱們上當了!”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祁川麵色難看,喝道:“安靜!”


    就在此時,金鑾殿外走進了奉道,隻見奉道朝祁川唱個大喏:“陛下,鏡子可送回來了?”


    祁川沉聲道:“仙童,鏡子是回來了,可敵方將帥一個都沒死。”


    奉道接過鏡子,轉身就走,便走邊道:“七日後子時,全死。”說罷,邁出了金鑾殿門檻,瀟灑離去。留下滿朝文武麵麵相覷。


    祁川負手站在龍台上,深呼一口氣:“再等七日!”


    眨眼七日已過,第八天早朝之時,邊疆捷報:“啟奏陛下,大捷!邊疆小國敵方十位將帥忽的一夜暴斃,撤軍三百裏,再無心與我天玄僵持,我國後方安矣!”


    滿朝文武目瞪口呆,金鑾殿上一片寂靜。


    忽的,“啪啪啪!”


    祁川撫掌大笑:“好,好好。天助我也!女媧娘娘佑我天玄,特派仙童下世,真是好啊!來人,擺駕媧皇殿,朕要親自去謝二位仙童。”


    正在此時,又有飛鴿傳書來報:“陛下,祁親王從聖東傳來密信。”


    祁川看了密信,不住的搖頭:“這丫頭……在這節骨眼上,絕對不能節外生枝,將九公主遣返回國吧。”


    說罷,祁川寫了密旨,送去聖東,之後便擺駕媧皇殿去見奉道奉真。


    再說那聖東國皇宮內。


    今日正是蕭皇後壽宴第三日,乃是在披香殿上的傳盞宴。


    披香殿上各國使臣推杯換盞,吟詩作對,玩的不亦樂乎。


    隻是有個別有心人發現,為何聖東三皇子與天玄九公主都不在?這二人都是出了名的大才,缺席了此次傳盞宴豈不是可惜?


    眾人卻是不知,非是二人不願參加,而是不允許他們參加。


    晶玉華苑廂房內。


    九公主祁玉兒正坐在桌前,手托香腮,腦海裏都是那位三皇子的影子。


    忽的,她使勁晃了晃小腦袋,想要將陸秉文的身影從腦海中晃出去。自己父皇祁川謀劃造反已經十數年了,自己與聖東皇子的姻緣是不可能的,她心中也明白。


    隻是情在心頭,凡人哪能控製得住自己?


    雖知不可為,但還是忍不住的思念。


    正在此時,隻聽得門外一陣陣的敲門聲。


    “誰!”九公主謹慎低喝。


    緊接著,門外竟然響起了陸秉文的聲音:“玉兒公主,你在裏麵嗎?我是秉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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