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相互不認識的人共同組建暫時的聯盟,很多時候隻能妥協,青城派趙四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個領頭的位置。那嘚瑟勁就別提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當上了青城派的掌門人了呢!


    沒走多長時間口令就下了好幾個,‘不是那誰誰誰,去那邊看看;就是讓某人觀察一下地形。’


    這時候,一些借機鬧事的武林人士,別提有多惡心了。


    馬戰跟在一旁就這麽冷眼旁觀,人性這東西,到哪都一樣。


    大江湖世界是如此,現實世界也是如此。好逸惡勞,羨慕旁人,種種行為給多半為此。


    不是羨慕外邊的月亮圓,就是說別人家的東西好。就好像很多未成年的小孩,因為自己的父母嘮叨,就說,你看人家外國的父母怎麽好怎麽好,啊,你看人家會和孩子商量著來。


    真的是如此嗎?但凡是心裏有一杆稱的,都會明白,那隻是特別的個例,普羅大眾怎會如此?


    ......


    閑話休提,不說也罷!


    眾人一路行走,步步都充滿殺機。


    走了快要半裏地時,又死人了,而且一次就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死於暗器,一個人死於氣勁。


    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凶手不僅僅是在外麵,這個隊伍裏也有凶手。


    這裏的人大都是各門派中的精英,更有甚者是一派的高層,所以修為大都不低,基本上是一流的境界。很多人來此隻是為了長見識,但是因為規矩的緣故,隻能被幫派中的高層強行攤派,趕鴨子上架。


    碰見了修為低的還好,要是碰見修為高的,而且是心狠手辣的人,那就隻能哀歎命運不濟。


    現在就更加證明了,這才走了多久?就已經有四個人倒在了地上,而且是誰殺得都不知道,這樣的路還需要走嗎?


    七八個比較年輕的幫派子弟,又開始鬧騰了,估計是一些沒有闖蕩過江湖的新手,因為他們這樣的表現,太過小白了。但凡是有過江湖經驗的人,都不會在此刻有如此表現,因為這樣的表現和白癡沒有什麽兩樣。


    現在是什麽時刻?是內外焦急的時刻,敢有如此表現,要麽你後台硬,大家會有顧忌,要麽被殺了祭旗,以穩定人心。


    青山派的胡濤,鐵劍門的張虎,青龍會的吳過,青城派的趙四,黑虎幫的聶勝,相互看了幾眼,點了點頭。不等這幾個鬧騰的人反應過來,就被五個人聯手擊殺。


    瞬間,形勢更緊張了,還活著的三十幾個人,兵器都握在了手裏,嚴陣以待。


    但是胡濤五個人卻沒有繼續殺人,隻聽黑虎幫的聶勝說:“大家別緊張,別緊張,我們隻是為了大家團結一致才出手的。我們懷疑這幾個人是別有用心,你們想想看,現在是什麽時刻,誰還會有閑情逸致來挑事,但是這幾個人呢?我們一路走來,他們就一直鬧騰,每一次死了人他們就鬧騰,我們懷疑他們居心叵測,故意想搞事,好讓外麵的人趁亂襲殺我們。”


    大家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卻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支隊伍本來是臨時組建起來的,信任也就無從說起,更何況期間持續死人,現在更是當麵殺人,什麽人會有這麽大的心胸?


    “大家不必如此,我們本來隻是無奈才組建在一起的,現在要是誰想離開,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是如果被外麵的人殺了,也不關我們的事。因為這是自己遠離開的。”胡濤看了一圈眾人,這才說。


    此話一出,很多人動搖了。現在出去離死也就不遠了,但是混在這裏最起碼還有活路的機會,畢竟這邊要比對麵多一點安全。


    眾人沉默了,雖然都明白,哪邊都不安穩,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誰讓自己的武功不如他人呢!


    又看了一下眼前的十一具屍體,大家收起了兵器。


    剛才這五個人的動作太快了,雖然有偷襲的成分,但是他們的武功絕對不弱,不然怎麽能在幾招之內解決八個好手呢。這可是某一派培養出來的精英,還真不是哪來的阿貓阿狗,但還是被他們五個幾招解決了!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眼前的屍體,眾人的抉擇,都是見證。


    大家沒有管死人的屍體,就開始了上路。


    這一次胡濤和趙四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聶勝走在了中間,張虎和吳過走在了前麵。這樣的決定也是五個人商量後的結果,最起碼可以保證凶手再出手時,盡可能的抓個現行!


    不知是什麽原因,當眾人來到小洞天中心時,也沒有死人。


    不過這裏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三十多個人就這麽圍著一座高台相互對峙。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因為許多人臉上都出現了汗水。


    注意到,來到這裏的一行人,對峙的人隱隱約約有聚攏的趨勢。


    馬戰等人看見對峙的人,很多人臉色變了,按照他們的猜想,當時自己一行人的死亡,就是隊伍內的人?還是說,還有一群少數人,想著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此處,各自防備著他人,慢慢的散開了!


    馬戰可沒有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眼睛一瞄高台上的那個令牌,快速地掃視了一下眾人,右手腕一轉,指尖一點,一股勁氣透指而出,直奔令牌。


    隻聽‘咣當’一聲,令牌就離開了高台,快速的向地麵著落。


    看著令牌不斷的落地,大家直接將兵器抽了出來,殺意不斷侵襲,戰鬥也是一觸即發,沒有人能幸免。


    令牌落地了,沒有人著急著去搶,而是將目標對準了身邊的人,刹那間,刀光劍影四起,喊殺聲聚滿了此處。


    ‘平沙落雁。’


    ‘拳鎮中原。’


    ‘落花流水問人生,一刀一劍問江湖。’


    “殺。”


    “滾一邊去,我是黃河十三水舵的總瓢把子,敢動我,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吃屎吧,我乃是黃河幫的三當家,你們水舵算個屁。”


    ......


    出招是的叫喊聲,拚殺時的叫罵聲,兵器相撞的聲音......


    “啊,我的手,我是山海宗的精英弟子,你們就等著我山海宗的報複吧。”這人說完想跑,但是這裏的哪一個人會有那麽蠢?


    所以,這人死的很幹脆,但是也很痛苦,直接被三個人分屍而死。圓眼怒睜,死都沒有明目!


    ‘一劍光寒十九洲,我是水連宗的人,你們找死嗎?’


    “去你大爺,我是天壇宗的,死對頭,不殺你殺誰。天龍撞地,魔虎出世。”


    “殺,殺光你們這些王八蛋,我情義盟才是最頂尖的勢力。”


    ......


    馬戰一邊遊鬥,一邊思索,江湖打鬥都是如此嗎?怎麽跟小混混打架沒什麽兩樣!一邊叫罵,一邊出招?重點是出招還需要喊上一句響亮的招式名字?


    難道說,玩家理解的江湖路數,和本來的江湖不是一個事?


    沒弄清楚的馬戰,又看向了當時的幾個高手。


    青山派的胡濤,眼神很平靜,但是出招卻很老辣,每一招每一式,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劈、砍、刺、撩,行雲流水,嘴裏也沒有喊叫。但是每一次都會建功,不是刺傷一個人的胳膊,就是砍傷一個人的肩膀。


    青城派的趙四,又是一個路數,他的出招很少,但是每一次都狠辣無比,要麽傷人性命,要麽將人致殘。


    趙四如果是心狠手辣,那遠處的白衣書生就顯得瘮(shen)人了。臉帶微笑,手裏卻有一把匕首,快速非凡的身手,淩厲毒辣的出擊,每一次都會在人的喉嚨上,割一刀,鮮血噴灑,而且會流露出陶醉的神情。


    白衣書生隻叫白衣書生,他當時也沒有說自己的門派和姓名,因為隻是暫時的聯合,大家也就沒有逼迫,所以自己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麽,但是這樣的手段,這樣的神情很難將他歸屬到正派。


    馬戰若有所思。


    這場爭鬥持續的時間不是很長,首先被淘汰的隻是一些江湖經驗不深,或者心思不夠細膩,武功最弱的人。而且這樣的場合容不得心慈手軟,場上還有不到二十個人,但是每一個人都顯得很平靜。


    在場的人相互看了幾圈,其中一人說:“人數還是有點多,我們應該在清理一下。”


    這是一個身穿淡藍武士服的中年人,臉上長滿了麻子,坑坑窪窪,很是難看,但是配上那一臉凶悍的氣息,隻會更加讓人害怕。這個人馬戰不認識,應該是第一波來到這裏的人。


    “確實如此,人太多了不好爭奪,更別說相互分配了。”


    “好啊,我同意,但是該怎麽清理呢?”


    “哈哈哈,你們別說是你們第一批,清理我們這些後來者!那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青城派趙四接口說道。


    胡濤還是一臉的憨厚相,他接著說:“不管怎麽來,我都接著!”


    話雖不多,但是鏗鏘有力。


    “要不這樣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懂事,要不我們這些年長的教教他們怎麽做人!”一個長著一撮山羊胡的長者說。


    此話一出,很多人都移動了,開始相互警惕。


    這算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很多人都心動了,第一,年齡小的到底是功力少,畢竟修煉的年份擺在那裏;第二,現場差不多一半都是一些年輕人,但是年齡長的還是要多那麽幾個;隻有這兩點也差不多了。


    “好啊,那我們就將三十歲以下的全部清理了?”


    這話一出,馬戰就知道不好了。


    因為現場的年輕人隻有八個人,據自己的當時的觀察,這些人除了那個白衣書生外,其他人比起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來說,到底是太嫩。


    果然,在此人說話後,胡濤這些人就向上邊的年輕人動手了,這些年輕人除了白衣書生外,其他人都想跑?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幾分鍾後,除了馬戰和白衣書生,隻剩下了九個三十歲以上的人。


    “這個江湖還真是人才輩出啊,差一點,我們這些老家夥就被耍了!”張虎滿臉的戲虐和狠辣。


    青城派趙四也走了過來,說:“這下,我想大家應該清楚到底是誰在裏麵搗亂了,形式應該明朗了。”


    “哦,此話怎麽說?”山羊胡的老者問。


    胡濤卻沒有回答老者的話,而是說:“我想大家應該先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了,不然待會兒,我們怎麽談小洞天令牌的事?”


    “這兩個小家夥不解決嗎?”滿臉麻子的人說。


    “嗬嗬,不急了,現在就我們十一個人,我們相互了解後,在解決這個麻煩也不遲!”青山派的胡濤一邊對著眾人說,一邊很隱秘的對著趙四、聶勝和張虎三個人擠眼。


    “那好吧,那我先來了。鄙人昆侖派長老,黃繼忠。”山羊胡子的老者說。


    滿臉麻子的壯漢接著說:“綠林十三會四當家,趙天。”


    “無極宗長老,吳越。”


    “天龍幫長老,錢四海。”


    “邊城四海盟,長老吳忠義。”


    “青山派副掌門,胡濤。”


    “鐵劍門副門主,張虎。”


    “黑虎幫副幫主,聶勝。”


    “青城派,長老趙四。”


    “現在大家都清楚了,是不是該清理這兩個小雜毛了!”四海盟的長老吳忠義急忙說。


    青城派的趙四卻一點也不著急,而是對著馬戰和白衣書生說:“兩位,我現在想問一下,當時的暗器是不是你們兩個放的?”


    不等馬戰說話,白衣書生笑嗬嗬的說:“現在糾結於這個問題有用嗎?剛才我看你們殺伐很是果斷,現在可就不怎麽樣了!”


    “不錯,你的確很狂,確實有年輕人的朝氣,但就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有沒有這麽硬!”無極宗長老,吳越慢條斯理的說。


    “哈哈哈,你們看起來很可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材實料?”白衣書生狂笑著說。


    馬戰被白衣書生弄得有點莫名其妙,以當時的情形,這小子難道還是和自己一樣,在藏拙?不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敢這麽激怒這些老家夥。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馬戰決定,這一次要好好的試一試自己的武功,看看到底和這些江湖人差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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