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禪在外麵已經震驚了,這個化脈池有多麽折磨人,他是知道的,蠻族子弟隻需要稀釋後的一滴服下就可以激發出本身的血脈之力,因為他們本身的血脈之力濃鬱,不需要承受這種折磨。然而就是那稀釋後的一滴,也會讓他們在服下後難以承受,有不少人會在服下後自殺。


    外族修士之所以能在這池水中多堅持一會兒,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已經有了修為,神魂強度遠勝於蠻族的小孩子,但是他們承受的池水量也是成千萬倍,所以他們收到那奇異能量的衝擊也是千萬倍。雖然修士的忍耐力遠勝於小孩子,還沒有哪個修士被痛癢逼得自殺,但是強行忍耐,變成白癡的卻有不少。


    萬貫不知道蠻禪的震驚,他隻想在這裏麵多待一段時間,再多待一段時間,每次都跟自己說,我再多待幾秒,再待幾秒,就這樣,他堅持著,帶著一股執念,他需要力量,需要濃鬱的血脈之力來煉體,隻有這樣,他才能在修煉靈力之餘同時掌握另外一種力量。


    萬貫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癢,明知道自己隻要起身,這份痛癢就會消失,自己就會解脫,但是這種執念讓他不能放棄,不停的在內心呐喊,我一定要變強。


    奇怪的是,這次黑石竟然沒有反應,丹田內的靈力也都停止了運轉,這種奇怪的能量直接作用在肉身上,改變的是肉身的結構。


    萬貫感覺自己的血液中出現了一絲絲的能量,這種能量隨著血液的流動,傳遍全身,身體開始變得更堅韌,他本來就在岩漿海上麵經曆過非一般的痛苦,這次血脈之力流過身體各處,竟然如同水到渠成一般的接受了。


    在身體逐漸接受這種能量的時候,萬貫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痛癢正在減弱,這是好現象,說明自己已經過了最痛苦的時候,越過去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就如同身體到了極限,挑戰過去,就會提升到另外一個境界一樣。萬貫仍然在池子裏麵,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這半個時辰萬貫是怎麽忍過來的蠻禪很清楚,他看到萬貫的身體在抖動,他的麵部表情都已經扭曲。即使這樣,萬貫依然沒有從池子裏麵站起來,他堅持了下來。


    終於萬貫感覺到身體流過一絲舒爽,漸漸替代痛楚和麻癢。萬貫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看到身上的皮膚,如同嬰兒一般光嫩,手上的養神珠已經消失了,神識強度非但沒有增強,還減退到了元嬰初期的樣子。


    這一次的代價可不算小,這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血脈之力已經達到什麽樣的程度了。


    就在此時,一束乳白色的光從雕像上射出,將萬貫籠罩,萬貫隻覺得一股意識流出現在自己的識海中,沒來由的,自己就知道了一部功法《劫煉》,這部功法的行功路線,竟然與身體新開辟出來的血脈之力流動方向時一致的。


    真是神奇的手段。查看了一下功法的內容,大致就是通過殘酷的環境來磨練身體。這真是一種變態的功法,應該是看自己能在這化脈池裏麵待這麽長時間,覺得自己痛感較小?萬貫苦笑,他是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這種感覺了。記憶深刻。


    蠻禪知道萬貫沒有變成白癡,因為萬貫已經接受傳功了,見他還不起身,呆了這麽久,還沒待夠呀。於是喊道,“起來吧,還在那裏躺著幹什麽?”


    萬貫聽到聲音,連忙起來,看向蠻禪,見蠻禪一副你很牛的表情,萬貫滿足了,看來不是誰都能待這麽長時間的,萬貫還以為自己堅持的時間不夠長,不過自己得到的功法還不錯呀,越是艱苦殘酷的環境,煉體效果就越好。


    “長老,是不是已經結束了?”萬貫從池子裏麵站起來,也不敢出來,光著身子,對著蠻禪說道。


    “結束了,出來吧,把衣服穿上!”,蠻禪回過神來,看著萬貫一絲不掛的,身上還滴滴噠噠的滴水,沒好氣的說道。


    萬貫連忙從池水裏麵出來,雖然他已經能忍受這種痛癢的感覺了,但是不代表他願意在這裏受折磨。


    穿上衣服,萬貫連忙跟著蠻禪長老往外走去,回到傳功殿。


    蠻托和蠻星兒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到萬貫出來,紛紛上前。“怎麽樣了?大哥,有沒有成功?”蠻托急切的看著萬貫問道。


    萬貫麵帶喜色,說道:“成功了,我開啟血脈之力了”。


    就看到蠻托和蠻星兒也臉帶驚喜,發出一陣歡呼。


    “還有沒有規矩,在這裏大呼小叫。”蠻禪的聲音傳來,讓蠻星兒吐了吐舌頭。


    “你,過來,在這個晶碑上麵寫上自己的名字。從此你就是被蠻族承認的一份子了。”蠻禪衝萬貫說道。


    萬貫來到右邊第十個晶碑前麵,看著上麵隻有十幾個名字,這明顯是一塊樹立時間不是很久的晶碑。當看到前麵十幾個名字裏麵其中一個的時候,萬貫有些震驚,那個名字萬貫很熟悉,“天海天”。這不是軒轅天海的老公嗎?他煉體成功了?能夠在化脈池裏麵開啟血脈之力,那他的成就應該不會太低啊。


    路過傳功殿的蠻族子弟,紛紛朝這邊圍了過來,剛才他們有人聽到蠻禪說的話了,竟然又有人要在晶碑上麵留名了嗎?已經有兩百年沒有外族人在上麵留名了吧。每一個在晶碑上麵留名的人,隻要不是提前隕落,最後無一不是元嬰期煉體士的存在,難道又要出現一個?這讓大家的興趣高漲,紛紛圍了上來。


    看到萬貫站在晶碑前麵,是一個法修,還是結丹初期的法修,竟然能夠開啟血脈之力。


    在眾人的注視下,萬貫抬手寫下自己的名字,在晶碑上麵留名,不需要筆墨,隻要使用血脈之力用手指在上麵畫就可以了,每個人的血脈之力都是獨一無二的。晶碑上麵有陣法,為了讓萬貫留名,蠻禪已經打開了陣法。


    看到萬貫把名字寫在了晶碑上麵,蠻禪拿出一個身份玉符,說道:“在這個上麵第一滴血,這就是你在聖山的身份標識。憑這個你可以在任務殿接任務。”


    萬貫依言在玉符上麵留了一滴血,之間血滴在玉符上麵瞬時沒入,晶碑上麵的名字閃了一閃,就再次恢複原狀。


    蠻禪見事情辦完了,他打算回去了。萬貫想起晶碑上麵天海天的名字,連忙借機會問蠻禪,“蠻禪長老,不知道這位天海天前輩現在在哪裏。”


    “噢,他很久之前就離開聖山了,至於去哪了我不知道。你認識他?”蠻禪問道。


    “哦,不認識,這不是在我前麵的一位前輩嘛,如果還在聖山的話,找這位前輩交流交流,畢竟都是法修,又都修煉了煉體術,能得前輩傳授點經驗也是好的。”萬貫遺憾的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前輩了。前輩您忙您的。”


    萬貫有點遺憾,如果能見到天海天,不知道天海天能不能製服那軒轅天海,看她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如果被人壓住,應該很有意思,萬貫邪惡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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